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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至收回了自己的手，扶着李柏的頭，讓他安順地躺在自己的胸前，然後自顧自地咬上李柏的肩膀，吮吸着直到鮮血已經淡到沒有了味道。

李柏卻忍住疼痛，溫順地讓他吸着鮮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這種行為到底是什麽。

“痛嗎？”天至摸着那個小小的傷口，問李柏，眼神中卻閃着不明的東西。

李柏只覺得肩膀那裏被摸得一陣發麻，只好點點頭。他只覺得腦袋裏面一片混亂，無法思考，只能乖乖地答應眼前這個人吩咐的所有事情。

“痛就好了。”天至突然覺得滿足了，知道痛就好了，這就是他曾經的痛苦。

完成血契的天至能夠察覺到李柏的情感波動，但李柏只能隐隐約約地感受到天至是否生氣。而天至卻是馬上就感受到了李柏的魔界修為已經被毀，心底裏卻是詫異在他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天至馬上便釋懷了，李柏命運在簽訂血契的時候變已經決定好了，他已經無力做出任何改變了。

“接下來要怎麽出去？”站起來搜刮了一番的天至問李柏，樣子蠻老祖身上的儲物袋已經被拿走，連大廳內八方的幾塊富有靈力的靈石也被收走，最後只剩下了空蕩蕩的一個大廳，還有大廳中間擺放的靈玉棺和在靈玉棺中的樣子蠻老祖的屍體。

這個靈玉棺能夠保持人原來的樣貌特征，而樣子蠻的身體經過長久的靈力淬煉已經變成了最堅硬的物體，無疑是煉制傀儡人的最好材料。

李柏思考了一下，對天至說：“跟我來。”他們來到了靈玉棺面前，看着樣子蠻老祖的屍體，于是他問天至：“我能不能把這個人的屍體煉制為傀儡。”

天至冷哼了一下，眼神裏面盡是對他的鄙視，接着說：“你連屍體也不放過嗎？”

李柏感受到了來自天至的威壓，內心裏面想着的唯有臣服，腿也有一些發軟，但當他想要開口放棄的時候，只聽見天至說：“我的仆人是個如此狠心的人，才會對主人有更好的利用價值不是嗎？”這是答應了？

李柏忽視了天至口中的嘲諷，将靈玉棺直接收到特定的儲物袋中，沒有看到天至眼中的懊惱。

于是天至不耐煩地說：“快點。”

于是，在收了靈玉棺之後，原本在靈玉棺下面的一個黑洞便顯露出來了。

“就是從這裏出去。”李柏指了指那個黑洞，從這裏他們可以重新回到地面。

天至點了點頭，直接兇狠地拉過李柏，拿出了五星劍，直接踩上五星劍，也沒管李柏有沒有站穩，直接控制着五星劍往黑洞裏面飛去。

裏面仍是一片黑暗，李柏不自覺地環住站在自己面前的天至的腰，意識到那個人慢慢地靠過來，天至在黑暗中的臉鐵青了，冷哼了一下，扯開了李柏的手，把李柏往後推了推，但是放出了幾顆閃光彈，順着前面的路往外飛。

李柏卻陷入了思考，現在天至已經得到了應對仙凡之戰的一把五星劍，還有剛剛藏在樣子蠻老祖儲物袋中的落天羽衣，能夠抵擋仙界人士的一次攻擊，但現在落天羽衣已經處于破損狀态，要想得到修複必須去子滢源，而在那裏天至會遇到自己的女主，愛不得，恨不得的女主，卻還是像飛蛾撲火一般要往前撲過去的真愛，李柏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但這種嘆氣中包含了一種羨慕。

不一會已經來到了地面，站在巨坑旁邊，天至開始詢問着李柏下一步計劃。

李柏想了一下，還是指了一個和子滢源相反的方向，但是微微抿起的嘴還是暴露了李柏的內心想法，而且憑着血契，李柏對于天至來說已經沒有秘密可言。

“告訴我，為什麽你的眼神裏面是躲閃。這條路有什麽問題嗎？”通過血契，天至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李柏的不自在。

李柏咬緊牙關，不肯開口，臉別扭地轉了過去。

“現在你還想對我有所隐瞞嗎？”天至把他的臉別過來，撫摸着李柏的肩膀，用力地摩擦着剛才的傷口，仿佛想要引起他的痛感，讓他除了自己再也考慮不了別人的世界，天至卻仿佛驚吓一般，放開了自己的手，還對李柏抱着這種想法的自己，又算什麽呢？就連這個人都已經親口答應了以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只剩下了利用和被利用不是嗎？

狠下心來的天至直接用出了血契威壓，看着李柏在威壓的逼迫下忍住疼痛的樣子，他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報複的快感，甚至有點難受。

在天至的血契威逼下，李柏最終說出了真相。

李柏整理了一下語言，說：“你原本走的路，會遇上你的真命天女，但是你會因此而陷入巨大的危機，到最後你仍舊不會和她在一起。而且，你會很難過很難過。”

“你認為我沒有能力守護住我的愛人嗎？”天至問道，語氣裏面透露着不滿。

聽到這話，李柏趕緊說：“不是，只是我覺得她不配和你在一起，很優柔寡斷，配不上你。”

“那麽，是嫉妒嗎？”天至低聲呢喃着，但似乎自己也不相信一般，便當個玩笑一般地忽略過去了。

“什麽？”沒有聽清楚的李柏問道。

“這些不該是你這個做仆人的人應該去管的事情，告訴我正确的方向。”天至卻沒有想要再說的欲望，即使這個人在自己面前，已經沒有秘密而言，但這個人曾經試圖殺過自己很多次，自己心中還是存在着傷疤，已經不可能毫無保留地相信他了，即使用了血契，但自己不可能對他毫無保留了，信任已經失去了，就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柏只好乖乖地說出了子滢源這個地方。

天至反而被激起了好奇心，于是問：“那麽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叫做全英，是子滢源的主人全石的女兒，長相唯美，為人灑脫，修為已經邁入了元嬰中期，已經是大乘期的他的父親全石會竭力反對你們的婚事，甚至派出很多人來追殺你，而全英也與你一路相伴，保護着你，也愛着你。但是，最後，你還是因為她而受傷，甚至生命危在旦夕，于是，全英為了你的安危對自己的父親妥協了，并且發誓再也不會見到你，于是她的父親救了你，自此你再也沒有見到過全英。直到你飛升到仙界，你們陷入了更大的麻煩。”李柏娓娓道來，這個他講述的凄美的愛情故事卻沒有引起天至的一絲波動。

天至望向子滢源的方向，內心卻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在追求自己應該要去的地方一樣，走向天道的地方，他清冷地說：“那我們便去子滢源吧。”

“哈哈哈。”一陣狂笑傳來，天至二人沖着聲源望去，卻看見是一群邪道弟子，衣袖上畫着的三團火，正是靈火豹的标志。

靈火豹是一個以妖獸為名的妖界門派，因為其生長在靈火豹衆多的地方，而得到衆多的妖丹漸漸修煉起來的門派，但因為吸收了衆多的妖丹變得性格暴躁無比，前幾年和李柏奪寶的時候産生了恩怨，也一向不喜歡正道人士。

“幾位，是有何貴幹？”天至沖着他們鞠了個躬，一幅正道人士的樣子。

“別裝來裝去了，把你旁邊的亡魂放過來，我們和他還有很多恩怨要處理一下。”為首的一位身着用豹皮做成的衣物的身材龐大的男子傳來粗犷的聲音。

“實在抱歉，此子已經是我的仆人，不再是魔界的亡魂了。所有的恩怨希望能夠化解，我也不回放任他出去為非作歹。”天至清冷的聲音傳來，為首的邪道男人認出了此人便是因為五星紫府而出名的正道新星天至，此一正一魔在搞什麽？

邪道幾個僅僅金丹中期的弟子聽說了天至的修為已經半只腳邁入了元嬰期，而且被正道的大能們很是寵愛，此刻為敵倒不是明智之舉。

于是作罷，也離開了。只是為首的那位邪道男子看着此二人的詭異的相處模式，還是說：“你二人，一正一魔，你和他終究存在巨大的差異，還是早早把他殺死的好。這幾年，亡魂在三道早的孽太多，我們倒希望你能除去這一害。”

天至倒是冷笑了一下，說：“說的你們倒是什麽好人一樣。”

看天至不領情的樣子，邪道衆人趕緊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