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合一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 管家又在往家裏搬東西,鄭月杉看着那一個個包裝袋上的頂奢logo,陰陽怪氣地酸了句, “王叔,這是誰把商場搬家裏來了?”
管家王叔笑着說了句, “這些都是別人送來的禮物。”
“又是禮物?”楊文瑞不高興道:“又有人給筱憐姐送禮物了?”
白筱憐聞言, 視線緊緊粘在那些禮物上面, 根本拔不下來。
就連楊文彥這時也皺着眉問了一句,“不是說已經處理了嗎?”
白筱憐聞言,心裏一涼, 轉頭看向楊文彥,臉上的表情差點挂不住,放在餐桌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那是給她的禮物,他們憑什麽...
白筱憐又氣又心疼,眼睛都氣紅了,偏偏礙于人設,還什麽都不能說。
晏莓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塊碟子裏的水果,才道:“哦,那不是給筱憐的禮物。”
幾人不由看向晏莓, 晏莓道:“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留言卡片就知道了。”
楊文瑞果然不信,起身去管家那裏拿了件禮物, 拆開看了看,果然, 那些禮物單子寫的都是晏莓的名字。
楊文瑞不可置信, “這些全都是送給你的?”
晏莓點點頭。
白筱憐更是一臉吃驚地看向晏莓,那是送給晏莓的?那她的呢?
“他們為什麽給你送禮物?”楊文瑞放下東西跑回來質問晏莓。
晏莓瞥他一眼,“你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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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瑞:“你是不是瞞着我們做了什麽事?”
晏莓不理他, 繼續吃飯。
“好了!”楊擎昌發話,“鬧什麽鬧,好好吃飯,不吃就滾。”
楊文瑞這才老實坐下來吃飯。
楊擎昌看了眼晏莓:“別讓我知道你又幹了什麽給家裏丢人的事情。”
晏莓放下筷子,直接離席,“我吃好了。王叔,幫忙把東西都送我房間去。”
楊擎昌的話被無視,氣得摔了筷子。
晏莓才不管,轉身上了樓。
楊文彥看了眼晏莓,又看了眼那些禮物,心裏估計猜出是怎麽一回事了,不過這反而更利于他掌控白筱憐,所以他不會戳破什麽,也更不會出面阻撓。
......
與這一堆禮物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張管家整理出來的禮物單子,上面标注了誰送了什麽禮物。
晏莓窩在自己放假的小沙發上看着這張單子,不時拿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這些禮物她不會全收,只挑選自己喜歡的留下,剩下不感興趣的還是會退回去。
晏莓看着這張單子,突然笑了一聲,“哈,這個張賢超竟然送了一張十萬的卡?”
晏莓在他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號,這種憨憨一看就好騙,要是讓他和白筱憐接觸,家底都能被套走,劃掉劃掉。
筆尖停留在一個名字上,晏莓皺了皺眉,這個人怎麽回事?
葛開霁。
晏莓記得這個人,他的禮物怎麽也夾在裏面送進來了?他也想追白筱憐?系統不是說女主光環對他沒用嗎?
晏莓直接呼叫裝死的系統,“系統?”
系統屈服在晏莓淫威之下,【沒有,他就是單純想追你。】
那劃掉。
晏莓連一絲遲疑都沒有。
晏莓把劃好的單子遞給缇娜,“把這些人送的禮物留下,其餘的退回去。”
晏莓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摞紙,紙上是晏莓之前寫好的白筱憐能收的禮物,一張空白的紙上不過才寥寥幾個字,真正當得上一字千金。
晏莓把這一摞紙遞給缇娜,“留下禮物的那些人,可以每人回贈一張,這些人再來給白筱憐送禮物的時候,禮物就可以留下了,讓王叔直接送去白筱憐那裏,別忘了提醒筱憐讓她一一跟人家道謝。”
缇娜接過一摞紙,笑着應下,“好的小姐。”
晏莓點頭,“我這沒事了。”
缇娜下去處理禮單的時候,發現晏莓寫的那一摞的白筱憐‘願意’收下的禮物清單是這麽寫的:
一張寫:手抄泰戈爾詩集一首,字跡工整。
一張寫:城西某某記桂花糕一盒。
一張寫:筱憐畫像,可送。
一張寫:王記灌湯包好吃。
一張寫:家門口立秋第一片落葉心意別致,溫柔細膩好男人。
缇娜:再沒有比小姐更有良心的了,收了禮物就拼命幫人降低成本。
不過,這桂花糕和灌湯包不是小姐最近想吃的東西嗎?
這天下午,白筱憐回來後,王叔帶着人把禮物送進了白筱憐的房間。
王叔走後,白筱憐一臉期待地打開禮物,然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他媽都是什麽!
一塊破石頭,一片爛葉子,一張用過的草稿紙,還有一個畫了蛇精的畫,裏面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一盒桂花糕和一屜灌湯包了。
白筱憐氣得發抖,他們把她當乞丐打發糊弄嗎!白筱憐氣瘋了,拿起禮物盒就要往地上摔去,偏這時,門被敲響了。
白筱憐一口氣不上不下,舉在半空中的東西也不敢摔下去了,放下東西去開門。
是王叔折返回來,他臉上帶着慈祥的笑,“白小姐,我有句話忘記囑咐了,這些少爺雖然還在等着您的回信,但不用多說,道個謝就罷了。”
白筱憐強顏歡笑,“我知道的,謝謝王叔了。”
白筱憐關上門,看着屋裏的禮物,氣得發抖,偏偏這樣了,還得去給那些人道謝。
白筱憐氣得在心底瘋狂尖叫,簡直要氣瘋了。
但還是不得給今天送了禮物的魚發了消息,過了會,白筱憐看到桌上的桂花糕和灌湯包,想起晏莓這兩天在家裏念叨想吃這東西,又想起王叔來送禮物的時候肯定看到了,她要是不給晏莓,又要落人話柄。
白筱憐氣得要死,還得把這些禮物裏面唯一能看的東西送去給晏莓吃。
白筱憐捂着心口,大口喘息,心口疼,氣得。
“...本次在C市舉辦的商業峰會将持續一周,本臺将持續為您報道...”
“你竟然在看新聞?”楊文瑞頂着一張宿醉臉往沙發上一座,嗤笑道:“這本身就是一件新聞了。”
晏莓拿走遙控器不給楊文瑞碰,“大哥和爸爸呢?”
楊文瑞本身也不想看電視,只是不想看新聞罷了,搶不到遙控器也沒堅持,“去c市開會了,說是要去一個周...好多老家夥們都去了...”
楊文瑞看到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摞東西,伸手去拿,“這是什麽東西?”
“邀請函?”楊文瑞打開一張看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晏莓,道:“這一摞邀請函都是給你的?你什麽時候人緣這麽好了?”
晏莓捏了顆紅提放進嘴裏,又在微信上回絕了一個派對邀請,“我人緣一直都很好的。”
c市這個峰會搞得挺大,圈子裏有點身份的人都去了。父輩們是主力軍,年輕有為的總裁們也不少,像是秦智宸、楊文彥、顧景曜之類也都去了,還一去一個周。
上面有沒有了老爸或者是有威嚴的哥哥姐姐鎮壓,只剩下的一幫纨绔子弟,自然像是出了籠子的鳥,開始徹夜狂歡。
每天都有宴會派對不說,有的時候一天甚至能有好幾場,晏莓手上那麽厚的一摞邀請函就有不少時間日期是撞在一起的。
楊文瑞那張宿醉的臉,昨天估計就剛從一個聚會回來。
晏莓其實不愛去那種場合,但白筱憐出于拓寬海域的需要,是一定要去的,晏莓作為白筱憐拓寬海域後的唯一受益人,也不能不積極,于是她這些天幾乎天天帶着白筱憐去參加那些派對宴會,晏莓有時候會産生一種錯覺,仿佛自己一個老鸨子,帶着花魁在名利場撈金。
enmmmm....,但她真的不曾強迫,反倒是白筱憐積極得不行。
白筱憐不停出席宴會,不斷拓展海域,想追白筱憐的人越多,給晏莓送禮的人也就越多,流水一樣的禮物進了晏莓荷包,晏莓感動之極,恨不得給白筱憐頒一面錦旗,就寫,年度最勤勞無私員工!
頒獎詞:積極主動幫老板拓展客戶,自願花費大量精力幫老板管理海量客戶,不收取任何工資,全心全意為老板掙錢,一定是本書年度最感動人物!
不過...員工太積極,老板也會很累。
除了收禮物時,她感受不到這種聚會的快樂,一天也不停地搞了五六天,晏莓都要吐了,她覺得客戶規模已經可以了,不用再拓展了,但白筱憐的野心顯然不止這點。
所以說,老板和員工的三觀一定要合,不然就會出現分歧。
......
這天晚上,李楚霜碰見了晏莓,笑她,“聽說你最近每天都去各種宴會和派對,想要找你只要找個人多的派對就能逮住你,你最近這麽勤快,轉性了啊?”
晏莓:“......”
雖然在金錢的驅使下,她還是向惡勢力低頭了,每天帶着白筱憐到各大聚會地點打卡上班,但這樣的日子,她一個待退休人員是拒絕的。
李楚霜拍了拍晏莓的肩膀,“唉,明天別來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晏莓也正有這個主意,就像是上班還有休息日呢,聽李楚霜說要帶她出去放松,晏莓稍微有了點興趣,“什麽好地方?去哪放松?”
李楚霜賣了個關子,“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
次日白筱憐一臉興奮地拿着一摞帖子要挑選去哪一家的時候,晏莓一臉抱歉,“筱憐,抱歉我今天不能陪你去了,我約了朋友要出去一趟。你是想在家裏等我還是自己去?”
白筱憐臉色就僵了下,她當然是想去的,可這些邀請函上都寫了晏莓的名字,要是沒有晏莓帶着,她就算拿了邀請函也進不去。
白筱憐這才發現,她看似在上流圈子收獲頗豐,可實際上她還是沒有根基,甚至離了晏莓連一個聚會都去不了。
白筱憐只能做出遺憾狀,“那我就不去了,我本來也是陪着你去,你不去了我就在家裏等你好了,正好明天要給學生上課,我要提前整理一下給他上課的資料。”
什麽叫本來也是陪着她去,在派對上到底是誰躲在一邊自己一個人玩,又是誰全場social,樂不思蜀的?晏莓沒去拆穿,只道:“那你好好在家裏待着,等我回來。”
白筱憐點點頭。
晏莓看了看樓上的方向,楊文瑞好像沒走,估計她一走,白筱憐就會跟着楊文瑞去宴會了。呵呵呵。
李楚霜說要帶晏莓去個好地方放松放松,還神秘兮兮地不肯透露到底去什麽地方,只給晏莓發了個定位,晏莓開着自己的小甲殼蟲趕往李楚霜發的定位地點,與李楚霜彙合。
她們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然後,李楚霜神秘兮兮的笑了下,帶着晏莓拐進一個隐蔽的巷口。現在是晚上七點左右,天色還不算很黑,但整條巷子都亮起了五顏六色的LED燈,從外面往裏面看去,很漂亮。
這麽一看就是一整條酒吧街,晏莓覺得李楚霜有些誇張,酒吧街而已,有什麽值得保密賣關子的。
李楚霜卻對着晏莓神秘一笑,“跟我過來你就知道了。”
走進去剛開始還是正常的酒吧,然後李楚霜走到櫃臺對那個經理說了什麽,接着經理從後面叫來一個叫賽文的人來招呼她們。
賽文是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上身是白襯衫,下身卻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褲,熱情得很。
晏莓漸漸認識到事情可能并沒有那麽簡單。
賽文熱情地帶着兩人從櫃臺後面的側房間門進去到一個院子,這邊燈光很暗,路邊上時不時就碰見一對男女在親熱。晏莓因為長相實在出色,時不時就有男的向她發出邀請。
晏莓:“......”
心底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最後賽文帶她們來到另一個房間。
一進入到那個房間,晏莓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沒有欺騙自己。
這房間裏坐着一群男人,這些男的身上都穿着整齊幹淨的白襯衫黑西褲,戴着領結,看上去和外面的服務生好像沒有什麽區別,只不過這些人身材和長相都要更出挑,再仔細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質量顯然更好,設計也更合身。
這些男的原本坐在一起說話,見有人進來,擡頭看過來,見到是兩位美女,眼睛都亮了亮,有熱情地甚至直接對着兩人抛飛吻,比wink。
晏莓眉頭漸漸擰起。
賽文笑着對兩人道:“有喜歡的可以直接領走。”
晏莓:“!”
李楚霜跟賽文讨價還價,“...怎麽感覺也一般般呀。”
賽文上下打量了李楚霜一眼,似乎在考察,不過兩人的衣着打扮和長相都相當不俗,賽文很快妥協,嗔怪道:“挑剔。當然還有更帥的,不過那邊不輕易接客的。其實這邊的也不錯啦,你們不再看看嘛,聊一聊或者上手摸一摸也是可以的。”
晏莓:“......”
李楚霜又探頭往裏面看了看,問晏莓,“你有喜歡的嗎?”
晏莓:“?”
李楚霜就對賽文道:“我朋友也不喜歡,到我們去那邊吧。”
晏莓終于确定了,李楚霜這個娘們說得好地方就是帶她來逛鴨店!
賽文在前引路,晏莓低聲對李楚霜道:“李楚霜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李楚霜在嘴唇上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是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才帶你來的,這個地方別人我一般不告訴她。”
晏莓看着李楚霜,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李楚霜’的表情。
李楚霜就嘿嘿笑,道:“怎麽了嗎,有什麽不好的?外面那些臭男人有什麽意思啊,我們有錢有閑為什麽不養自己喜歡的?”
這話晏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上輩子活到三十六歲,一直是母單基本上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
主要是太忙了,一個忙到差點過勞死的人,哪裏有時間精力談戀愛,而且搞事業不香嗎?
而到了這個地方以後,晏莓就更沒有心思了,她只想早日完成系統任務,獲得自由,開始自己的養老生活了。
晏莓的人生從勤勤懇懇搞事業到搞完事業退休養老,中間沒有任何屬于感情的規劃,晏莓以前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也沒有答案,不過她內心裏是覺得李楚霜這話沒啥大問題的。
晏莓看着李楚霜熟門熟路的樣子道:“你來幾次了?”
李楚霜嘿嘿笑:“那肯定不是第一次。”
李楚霜還有些得意,道:“要不是我來過有經驗,你第一次來老板是不會把你往裏領的。”
晏莓:......關鍵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會來啊。
賽文帶着兩人又去了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更大,設備也更齊全,房間裏一共不到五個人,穿着與之前不同,黑襯衫黑西褲,衣服面料明顯更好。
這幾個明顯比外面那些要矜持,見賽文帶了人來,也沒有像之前那些一樣熱情主動,他們先是回頭打量了兩人一眼,在見晏莓的時候,眼中閃過驚豔,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态,然後停下各自的事情,起身打了招呼。
賽文在介紹幾人的時候,晏莓感覺有幾道視線時不時地落在晏莓身上,其中就有一個長相極為精致漂亮的娃娃臉男。
這個娃娃臉有一雙很漂亮很澄澈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兩頰邊有兩顆很小的酒窩,他在賽文介紹完之後,就主動走到晏莓身邊,開口很甜很乖,“姐姐,要坐一坐嗎?”
晏莓發現在這個娃娃臉過來的時候,後面其他幾位臉上出現明顯的遺憾表情,就猜測,眼前這個娃娃臉雖然看上去小,但可能是這幾個人中比較有資歷,比較有手腕的一個。
娃娃臉鮮嫩,晏莓不知道這人具體年齡,不過應該在二十歲往上,但這聲姐姐叫得是幹脆又利落。
很顯然,他很喜歡晏莓,這樣甜膩漂亮的奶油小帥哥的示好應該很少有女生能夠拒絕,他這一招應該也一向是無往不利的。
很可惜,晏莓不解風情,搖頭拒絕了,“不了。”
娃娃臉愣了一下,應該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有些失落,但是并沒有失态,只是笑着又看了一眼,道:“姐姐你真的很美。”
晏莓:“......謝謝。”
就兩句話的功夫,李楚霜已經和一個身材高大,古銅色皮膚的男生聊上了,見晏莓身邊的娃娃臉男生離開,她還不解,“怎麽?”
晏莓搖搖頭,她沒這心思。
李楚霜卻領會成這些這幾個晏莓都不喜歡,李楚霜笑了笑,“你眼光也太高了吧。”
李楚霜過來悄咪咪給晏莓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小聲道:“我跟你說,真正的極品都在那邊呢,根本約不到的,反正我還沒本事約到,不過你可以去試試。”
“要是對方同意,可以直接把人帶走,兩邊有賓館和酒吧,地下還有賭場,你去碰碰運氣吧,我就不跟你一起過去了,”李楚霜看來對那個古銅色皮膚的牛郎很滿意,道:“嘿嘿,我要帶着我的小男生去約會了。不陪你了。”
說完,李楚霜就拍了拍晏莓的肩,然後和古銅膚色的牛郎手牽手離開了。
那個古銅色皮膚的牛郎年紀不大,李楚霜說,有一些是附近一些大學裏面的大學生出來兼職做這個的,那個古銅色皮膚的晏莓覺得可能就是。
晏莓根本就沒想去李楚霜說的那個極品房間碰運氣,她直接向外走去,找個地方喝酒也行。
晏莓順着指示牌往酒吧走去,這院子竟能直通隔壁酒吧,這條路盡頭的某個房間,晏莓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間,尚有些青澀氣息的青年。
這一眼,晏莓被驚豔到了。
青年蒼白瘦削,身姿挺秀,氣質疏淡清冷,但眉目間卻有種輕描淡寫的華麗,叫人見之忘俗。
晏莓上輩子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這輩子與劇情主要人物打交道,一本言情文的主要配角顏值高那都是基礎必要設定了,說實話,晏莓兩輩子,沒少見美人,可長得這麽好的,這是頭一個。
晏莓見他穿着黑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又隐約想起之前李楚霜指的方向,想來這就是另一個房間的牛郎了。
正想着,那青年冷冷地掃了這邊一眼,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還挺兇。
晏莓挑了下眉,腳步沒停往酒吧走去。
晏莓在吧臺點了杯酒,給李楚霜發消息問她今晚回不回去,若不回她就先走了。
過了會,李楚霜回消息說不用等她了。
一直籠罩在女主光環之下,目之所及所有男性生物都是白筱憐的魚,以至于晏莓忘記了自己本身是一個大美女的事實。
一個落單的絕頂大美人,獨自一人在吧臺飲酒,這一幕不知道觸動了多少男人的心弦,晏莓在那坐了五分鐘,就拒絕了六個人的搭讪。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晏莓現在才發現,其實女主光環也還是有一點好處的,比如它能在某種程度上給她一點安靜。
晏莓在第七個人上前搭讪之前,喝光酒杯裏的酒,付了錢,離開了酒吧。
她今天就不應該草率地答應跟着李楚霜來這個所謂的好地方,現在李楚霜自己一個人倒是去快活去了,撂下她一個人,重色輕友的家夥。
晏莓從酒吧出來,走去停車場,準備打道回府。
這小巷位置偏僻,路燈也昏暗,晏莓目測路燈的明亮程度甚至比不上灑落的月光,這要是膽子小點的估計都不敢一個人走。
晏莓憑着記憶,借着月光,半是摸黑地找到停車場。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酒吧夜總會酒店營業的好時候,只有絡繹不絕往裏進的,像晏莓這種出來這麽早的實在是不多,因此停車場很安靜。
晏莓憑着記憶走向自己停車的位置,卻見前方不遠處有道搖搖晃晃地黑影,晏莓以為是喝多了的醉漢,沒理會。
誰知晏莓剛掏出車鑰匙,還沒來得及按響車鎖,前方搖晃的黑影突然“碰”的一聲倒下,再也沒有動作。
這周圍只有晏莓和這醉鬼兩人,晏莓也不好不管,多少人因為醉酒後無人照顧猝死的?晏莓之前是醫生,這方面更是注意。
晏莓打開手機手電筒照着,向醉倒的人走去。
手機手電筒的燈光照在醉倒的人身上,晏莓看着那被燈光描摹得稍顯柔和的精妙輪廓一愣,這人不就是...剛才驚鴻一瞥的牛郎嗎?
他此刻緊閉雙眼躺在地上,或許是光源的緣故,他嘴唇毫無血色。
晏莓皺了下眉,蹲下身查看這人的情況。
晏莓這一蹲下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之前見他身形搖晃,以為他是喝多了酒,可她蹲下身卻沒有聞道一絲酒氣,晏莓甚至湊近了些,依舊沒有酒氣,反而還聞到了他身上清冽幹淨的須後水的味道。
晏莓确定,他沒有喝酒,那顯然就不是因為醉酒暈倒。
晏莓習慣性去摸他脈搏,這一摸晏莓心頭一跳,連忙在青年鼻下和心口處摸了一下剛才還一活生生的人,現在卻沒了反應。
晏莓顧不得別的了,連忙放下手機把人擺正,按壓青年胸部,給他做心髒複蘇。
這青年近看比遠看更為精致驚豔,晏莓指尖捏上他下颌,觸感細膩,可晏莓卻是沒有任何一點旖旎心思,她目光沉着理智,捏着青年下颌擡高,讓少年張開口,低頭,唇碰唇,開始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兩次,胸外心髒按壓30次,晏莓動作不見慌亂,一邊動作還一邊跟系統溝通,“幫我從你系統商城裏兌一副金針,一片參片。”
系統想說這畢竟只是個與劇情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完全沒有必要為他浪費系統積分。
系統還沒說呢,晏莓就斥道:“快點!”
系統不敢廢話,連忙花費系統積分從系統商城兌換了晏莓需要的東西。
這是晏莓除了眼藥水外第二次從系統商城兌換東西。
系統商城裏的東西也并不是包羅萬象的,但是因為晏莓生前的職業,系統商城裏儲備了相關工具,不過價格昂貴,像系統商城的裏的參片一片就要50積分,但這參片也是能夠配的上它價格的精品。
晏莓給青年做了十分鐘的心髒複蘇之後,青年終于恢複了心跳和呼吸,晏莓仍舊沒有放松,掐着青年的下颌讓他張開嘴,兩指捏着參片送進他的嘴中,撬開他的舌,讓他把參片含在舌下。
晏莓拭去指尖的一點黏膩,握着青年手腕,冰涼的指尖重新搭在青年蒼白的手腕上。
參片起了作用,青年微弱的呼吸漸漸強了些,不再像之前那麽虛弱,眉尖也微微蹙起,意識歸攏,他似乎重新有了反應,眼簾也重新動了動,卻仍舊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晏莓探着青年的脈搏直皺眉,不明白青年身體情況為什麽這麽糟糕,身體虛弱成這樣還出來接客,晏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晏莓想要撥打急救電話,但青年這一副随時都可能休克的樣子未必能夠等得到救護車到來。
這要是她沒有被酒吧搭讪的人煩得早早離開,碰不見這個青年,或者是晚出來一分鐘,這個青年就沒救了。
不過這青年能在暈倒的時候遇見她也未必不是一種運氣,看來是他命不該絕。
晏莓見他眼睫顫動,眉尖蹙起,知道青年的意識應該已經在漸漸歸攏。
晏莓拿出系統兌換的銀針,對系統道:“給我打個光。”
系統【......】
它一堂堂系統,現在做的事情越來越弱智了,有時候系統覺得晏莓根本就是把他當成第二個手機在使用。
雖然很想吐槽,但眼下這個關頭系統不敢,只能慫慫地給晏莓開了光照。
系統的打光當然不會像手機那麽弱,只要它想,它甚至可以調節出媲美手術室專業光照的程度,它豈是區區一個手機就能比的?
而且系統打出來的光可以照亮現實中的所有東西,但是能看到這光亮的卻只有晏莓自己,也就是別人眼前還是漆黑一片,但晏莓眼前已經亮如白晝,就如同只有晏莓自己能夠看到系統光球一樣。
系統打好燈光,晏莓只覺眼前亮如白晝,青年的樣子清晰地呈現在晏莓眼前。
晏莓面無表情地伸手去脫青年的衣衫,冰涼的手指拂過青年領口,扣子被一枚枚解開,直到衣襟大敞。青年混沌中察覺了有人在脫他的衣衫,眉頭蹙得更緊,卻無力睜開眼去反抗,只能由着那個指尖冰涼的人,一點點脫了他的衣裳。
晏莓解開這青年的衣裳,意外的發現,這個身體如此病弱的青年身上竟然有着勻稱而漂亮的肌肉。
晏莓先是詫異,但随後又想到這青年的職業,了然,而後嘆了一口氣,做鴨的也得做好形象管理,難為他身體這麽差勁,也是不容易。
晏莓從身邊的袋子裏拿起金針,從這一刻開始,她眼神都變了,眼前這個青年已經從一個活生生的美人變成了一塊穴位圖譜了,在晏莓眼裏。
晏莓将手上的金針穩穩刺入青年的穴位,青年眉尖又輕微蹙起,晏莓手又取了一枚金針,一針一針,穩而精準地落在青年的穴位上,下針毫無遲疑,不時調整一下金針的深度,探一探青年的脈息。
晏莓手上動作不停,目光專注,施針是一項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晏莓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晏莓下針的速度。
晏莓都沒注意,她就這樣跪坐在這裏,給這青年做了整整兩個小時的針灸。
青年的終于漸漸好轉,臉上也漸漸恢複了血色,此時的青年已經被紮成了刺猬。
晏莓又拔下青年身上一根針,伸手探上青年的手腕,閉眼探脈,思索一番,睜開眼從一旁又取了一根金針,向青年頭頂的一個穴位紮去。
然後晏莓垂眸,就對上了一雙目光清冷的眸子。
青年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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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