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今日這詩,要是作的太奶奶滿意,那就賞你,要是太奶奶不滿意,那就罰你!”老太君哈哈大笑,今天這家宴有意思,她方才着實提不起興致,大家見了她哪次不是吓得瑟瑟發抖生怕犯錯,今日這陶陶雖說魯莽,但卻新鮮有趣!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江致然突然腦子裏靈光乍現!

“不錯!”老太君點了點頭!

江致然松了口氣!

幸好江妙然今日有見識過,不然真的要驚掉了下巴!

只是江離幻和江離落不置信的看着對方的眼睛,這江陶陶定是鬼附身!

江家夫婦兩人也是互相看着對方,自家女兒是什麽樣,這陶陶何時會作詩了!

“太奶奶喜歡就好!”江致然偷偷地吐了個小舌頭,溜下來躲到江妙然的身側!

“賞,陶陶!”老太君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石,交個身旁的小丫頭,她機靈地拿着東西遞上去!

落水

“太奶奶,陶陶不要這個!”江致然看到丫鬟遞來的玉石,不知怎麽她心中有些害怕,索性拒絕。

“不要?”老太君賞賜的東西從未有人會拒絕,這陶陶居然二話不說拒絕了,“是何緣由?”

“太奶奶,我要您一個承諾,這玉石我便是不要的。”江致然搖了搖頭,總覺得這個玉石會為自己惹來一些麻煩。

“承諾?”

現在所有人都是屏息,無人敢上前緩和氣氛。

“是!一個諾言!”江致然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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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

“陶陶懇請老太君立字據,如若在将來陶陶不願在姑蘇城或者是江家,請老太君求情放行!”江致然不卑不亢。

采薇湖的湖風陣陣襲來,清冷,垂在地上的簾子随風舞動。

老太君靜靜地看着這個孩子,“好!不過,這塊玉石你還是要拿好,賞賜給你了便不會收回。”

“多謝,太奶奶!”江致然鄭重地雙手交疊,磕頭!

“開宴!”老太君聲音洪亮 。

等到老太君吃下第一口食物,衆人才紛紛拿起自己的箸,夾菜,開始走動。老太君喜靜,所以衆人對話也是壓低了聲音的。

“陶陶,你剛剛是在做什麽?”江敬亭看到女兒沒被訓斥,自己找了機會過來問問,實在是心中好奇,這孩子怎麽會要這麽一個承諾。畢竟自家去姑蘇也就是一年以後的事情了。

“老爹,沒事啦!”江致然這會兒倒是像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一樣,可剛剛的樣子分明是心中藏了諸多事的樣子。

“陶陶!”

“老爹,我好餓!”江致然可憐巴巴地撫摸着自己癟癟的肚子。

“罷了!”江敬亭沒再逼問下去。

江致然看到自己老爹走後,開始狼吞虎咽。

青青看着自家小姐的樣子,無語凝噎,怎麽小姐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之前雖然嚣張跋扈,但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在正式場合還是不會掉鏈子的,今天這完全就是餓死鬼投胎一般。

“陶陶,無人與你争搶,慢些吃!”江妙然實在是看不下眼了忍不住提醒。

“好好吃!”江致然才不管這些,只管自己吃的開心。

江妙然與自己身旁的哥哥弟弟相視一眼,算了,還是讓她吃吧,在這種地方也能吃的很舒坦也是一種本事!

就在江妙然小口小口夾着糕點,輕嘗的時候,江致然已經吃到打嗝。

“真漂亮!”江致然看着舞池中的舞姬與琴師,感嘆!

“往日陶陶是最讨厭這些的!”江妙然不可思議,江致然最讨厭這些舞姬,覺得他們實在上不來臺面,每次都是提前離席的!

“是嗎?”江致然皺了皺眉,“不記得了,以前我真的是太讨厭了!”

“啊?”江妙然被這句話驚到了,哪有人會這樣講自己。

“我太讨厭了!”江致然邊搖頭,邊撇着嘴!

“陶陶……”江妙然被江致然弄得哭笑不得!

“好撐,我要去湖邊吹吹風!”江致然站起身來,走出席間!

站在湖邊,吹着清冷的湖風,這才有了真實感,自己是江致然,生活在空冥大陸上,有父親母親,哥哥姊姊。

趴在欄杆上時間長了,手臂有些酸痛,江致然換了方向,背靠着欄杆,突然感覺自己背後有人,可還未曾轉身卻已經掉入湖中。

“救命啊!”江致然保持着最後的意識,喊了一聲救命,接着整個人被拖入湖中,冰冷的湖水刺入自己皮膚,她掙紮着往上游,可有一雙手拖着自己往湖底沉。這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地眼睛無力支撐,突然,她感覺到有另外一個人他,攬住自己的腰,把她往湖面上帶,接着感覺到冰冷的唇上附上來一個柔軟的,有空氣進來,她拼命地從他的口中汲取氧氣。

而采閣中聽到四小姐的呼救,衆人紛紛圍在湖邊。下人們跳入湖中,此時天色早已變暗,大家無非是在水中摸黑撈人,可這采薇湖這麽大,如何能快速找到人。

“這可怎麽辦,陶陶剛剛大病初愈,怎會掉入湖中!”穆煙岚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昏倒過去。

“母親,別擔心,陶陶自小熟識水性,不會有事的!”江離落連忙攙扶住自己的母親,安慰道。

“夫人,不必擔心,下人們都已經在湖中了,陶陶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江敬亭他畢竟身為一家之主,此時不能慌亂,要穩住大家的心。

江致然此時早已經昏迷不醒,黑衣男子從水中抱起她,去往偏僻的湖岸邊,那裏自己的屬下會接應自己。

湖水的另一邊靠近采閣,那一處燈火通明,人聲嘈雜。反之這一側,安靜,無人知曉這裏所發生的一切,今日,他們是來試探江致然的,果不其然,她不通水性。

“咳咳咳……”江致然被嗆醒,她頭腦昏沉,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處陌生的環境,然後眼前站着三個陌生的黑衣人,不曾蒙面。

“醒了!”

“你們是什麽人?”江致然皺了皺眉,仔細地打量着他們。

“你為何不呼救?”男子不解,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先呼救嗎?

“這裏距離采閣太遠了,呼救沒用!”江致然看了看湖對岸,她也不傻,自己一個弱女子,面對着三個與自己懸殊很大的男子,呼救也太蠢了,這種時候只能智取。

“有趣!”滕子淵直呼,“你确實不是她了?”

“誰?”江致然警覺起來,難道他認識自己,哦不,是以前的自己。

“江致然,你終于來了!”滕子淵看着她仿佛是在看獵物一般!

“前幾日在我院中屋頂上的是你們的人吧!我知道你們并不是要殺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江致然強撐着站起身來,自己的衣服浸了水,下擺處還在滴水,她彎下腰,雙手用力,擠幹水,撣了撣衣袖,初春的夜間還是很冷的,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好冷!”

滕子淵将玄影準備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江致然推開了他,這樣會落人口實的,所以自己只能穿着這身濕衣服,獨自回去。

“會受風寒的!”

“大哥,你知道會受風寒,還玩兒這麽大!”江致然一臉無語,眉頭緊蹙,“你叫什麽名字?”

她突然想起來,就算再無防人之心也總該知道這個害自己落水的罪魁禍首的名字!

“滕子淵!”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在月色中她此時面容蒼白,嘴唇凍得發抖,可她的眼神清澈,直抵人心。

“滕子淵!”江致然直勾勾地看着他念了一遍,“我記得你了!”心裏暗暗想,滕子淵是吧,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下次見一次打一次,這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把自己往湖裏拽,凍死了!

江致然轉身離開,頭上的珠釵上還勾到了湖裏地水草,她自己不知,就這樣昂着頭,大步走向江府的方向。

“殿下,名諱怎可直接告訴她!”玄影跪在地上,殿下何時這般不穩妥了!

“無妨!”滕子淵搖了搖手。

“殿下,是有何打算?”魑也是不解。

“江致然必定是本宮的正妃,不論用何方法,今日只是先來确定我要的人是不是已經回來了,先在她面前露個臉,日後再相見不會生疏!”滕子淵自由打算,可他心裏只是擔心,如若有變故,這個變故他不允許發生,所以要步步為營。

“是屬下愚鈍了!”玄影從未想過自家主子對這江家幺女早就情根深種。

“現在已經打了草驚了蛇,只等她出洞了!”滕子燕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的計劃中走去,“走吧!”

三人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這只是短短的一個小插曲,看似仿佛不會引起什麽大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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