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來你确實不記得了！”她彎下腰來，扶起江致然，微微一笑，這個笑容中似乎藏着些什麽！她是李慈，奉師兄之命，前來幫助這個江致然，只是她等了好久，這個孩子終于來了！

“徒兒前來補之前落下來功課了！”江致然将自己的目的闡明！

“進來吧！”

“是！”江致然吐了吐舌頭，步子都變得輕伐了。

“還有半年的時間，師傅就要遠行了，你要好些習武，傍身之法不可馬虎！”李慈囑托！

“是，師傅！”江致然來之前便聽青青提過，師傅雖為女子，但英姿飒爽，有點不差男兒，今日得見确實如此！

接下來的五月，六月，七月，八月，江致然日日都會去行武堂，從未遲到，更未缺席，李慈甚是欣慰，她确實已經來了，若是之前的江致然，斷不會這般刻苦，能偷惰的時候絕不會勤勉，而現在，她功夫漸長，這是有目共睹的！

“哥，你怎麽來了？”江致然正在練劍的時候，便看見一個人影，原來是自家哥哥。

“陶陶，小心！”江離落，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出劍。

“阿離，你耍賴！”江致然急忙躲開，然後迎上他所出的招。

兩個人開始切磋，江致然再厲害也不過是花拳繡腿，防身還行，要是真的和別人硬碰硬還是不行，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想要贏過哥哥只能智取！

“妙！”李慈看到兩人的出招，也看出了江致然的心思，這還真是個妙人兒，知道如何揚長避短，悟性很高！

“師傅，你看阿離，欺負我！”江致然看到師傅站在一旁，連忙撒嬌，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知道了，師傅其實是一個內冷心熱的人，對自己掏心掏肺，實乃良師！

“小姐，您要心無旁骛呀！”青青看得甚是擔心，自家小姐并未習很長時間的武術，少爺雖然知道分寸，可這切磋難免會有磕磕碰碰！小姐最近手也粗糙了，腿上，手臂上，還經常青紫！着實讓人心疼！

“青青，你家小姐，才不會輸！”江致然就是這般自信！

果不其然，兩人半晌下來，倒是平手，江離落甚是開心，提議晚膳在外面下館子，江致然高興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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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來擦擦汗！”江離落遞來帕子！

“多謝，哥哥！”江致然閉上雙眼，将自己的臉湊過去，等着哥哥給自己擦拭！

這兩人的動作全然被趴在屋頂上的兩人盡收眼底！

“殿下，殿下，別生氣！”玄影急忙按住自家主子，準備撲下去的身子！

“玄影，我已經很控制自己了！”滕子淵此刻的眼中通紅，自己好不容易瞞過都城的種種探子，馬不停蹄地來到這長安，卻在這行武堂地屋頂看到這麽一幕，就算是親哥哥，自己也心中怒火難忍！

“誰！”江致然突然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着自己，她環視四周，卻什麽也不見！西側的屋頂上傳來一陣鳥叫聲，并無他人！

其實滕子淵兩人剛到的時候李慈便知道了，她故意将兩人的氣息掩去，這位殿下與小四之間的事情，他們即使身為局外人也是無權幹涉的，更何況師兄說了，這位三殿下與江四小姐之間有一段情緣未了，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殿下，四小姐的功夫漸長！”玄影被剛剛的喊聲，吓到了！她如何每次都能精準的望到他們所待的位置，幸好剛剛身手夠好，不然的話，就要被發現了！

“幾個月不見，她瘦了！”男子眉頭緊皺，難道她在江府不開心，如何身形消瘦！

“殿下，江小姐明明是因為這幾個月練功夫，人都精神了好多，并不是消瘦！”玄影實在是沒辦法認同！

“她日日膳食如何？”

“小姐，吃食從未剩過，相反，每日還會去西市買瓜果蜜食！”

原本滕子淵是不相信的，直到，晚膳看到她在酒樓的食量，實在是忍不住對自己尴尬！确實不像是食不下咽的樣子！

江離落今日訂的位置靠窗，推開窗便是渭水，水上飄着畫舫，上面的歌女或是彈着小曲兒，或是拿着自己的帕子在招攬河岸上的客人，有人想着終有一日會贖身，有人想着過好今日不被媽媽罰吃食……

“哥哥，你看渭水中點點燈火，人間煙火！”江致然指着窗外自己看到的風景，“我們看起來高高在上，而他們看起來如同蝼蟻，可未必他們不快活！”

“陶陶，今日怎會有這般感慨！”江離落看着妹妹微蹙的眉頭，她定是擔心去姑蘇城的事兒了！

“哥哥，我只是想自己如若生在尋常人家，會是怎樣的光景？”江致然指腹附在自己的眉心，輕輕壓了壓自己無意識之間蹙起的眉頭，“哈哈哈，那我定是吃不到今日的山珍海味了！”

“陶陶若是擔心随阿爹去姑蘇的事情，那阿兄可以跟阿爹求情，讓你留下來！”江離落安撫道！

“無妨事！”江致然搖了搖頭，“只是要有三年不見哥哥，怕思念哥哥！”

“陶陶，那阿兄就去請示阿爹，我與你們一同南下！”

“不可，哥哥！”江致然搖了搖頭，她知曉事情的利害關系，哥哥駐守北疆，這是皇族留給他們最後的底線！

“陶陶，等他日你嫁人了，哥哥豈不是要哭死了！”江離落不忍心想到自家的妹妹，若是被別的男子娶回家，心中悲傷難耐！

“小姐！”青青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她，那眼淚汪汪，委屈巴巴！

“哎呦！”江致然急忙站起身來，這些日子以來，她最怕的便是青青的眼淚了！

三人剛好也吃罷歇好了，就站起身來，江離落從袖中拿出金葉子，放在桌上，喊了小二，帶着妹妹回府！

八月末，三伏天還未過完，夜晚也是暖風襲來，江府大門處，穆煙岚手拿團扇，面色焦急，已經是掌燈時刻，孩子也不見回來，心中焦灼難耐，便站在門口，張望着，盡管門房管家說會在四小姐回來的時間，立刻去通傳，可她還是堅持站在門口！

江致然大老遠便看到府門口娘親被羅素姨攙着，滿眼是擔心，急忙匆匆忙忙向前跑，邊跑邊喊，“娘親！”

“這丫頭，回來了！”羅素是夫人的陪嫁丫頭，看到四小姐之後，急忙跟自家夫人講！

“陶陶，這是去哪貪玩兒了？”雖然話語中都是責備，但語氣确實寵溺的！

“母親！”江離落看到母親，雙手作揖鞠躬！

“阿離，原來是你帶了陶陶！”穆煙岚看到兒子之後，輕輕地在他頭頂拿手中的扇柄敲了一下！

“母親，孩兒忘記跟您通傳了！”江離落急忙認錯！

“來拭拭汗！”穆煙岚将手中的錦帕拿出來，幫兩個孩子擦拭臉頰，鼻尖處的薄汗！

“還是娘親的錦帕用着舒适！”江致然滿臉歡喜！

“就你嘴巴甜！”穆煙岚刮了刮女兒精巧的鼻頭！

江致然還以為要被母親責罰，吓得閉上了眼睛，不料心中所想的疼痛沒有，倒是鼻尖一熱，她笑着抹了抹自己的鼻子！

舊事

夜色微醺，三人說笑，輕快悅耳！這大抵是世間最溫暖的事情罷！

夏日悄然離去，秋風追趕着夏末的尾巴，不知不覺間，楓林苑中紅葉悄悄爬上枝頭，江致然給老太君請安的時候，才發覺半年的時光已經溜走了，距離他們去姑蘇城，也就是過完新年以後的事情了！

“太奶奶，最近可還安好！”江致然看到側卧在塌上的老太君，急忙問道！

“咳咳，安好，安好！”老太君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微微睜開雙眼！

旁邊的侍奉的丫頭，急忙扶老太君起身！

“太奶奶，你可千萬保重身子！”江致然急忙上前，握住老太君的雙手！

“老太君，自從這秋日涼氣入夜，便夜夜咳個不止，她老人家怕少爺小姐們擔心，只是請了府醫瞧了瞧，開了方子抓了藥，可小婢還是擔心！”服侍在老太君身旁的丫頭，抱怨，想來老太君也是寵她的！

“難得有心人！”江致然原本還擔心一直服侍老太君的芳芸姨病重後，她老人家會孤單，五日便來請安一次，現在看來，母親選的是個可人兒，“多謝，名喚什麽？”

“小婢，巧兒！”丫頭低眉順眼，倒也不卑不亢！

“巧兒，真是心靈手巧！”江致然點了點頭，“侍奉好老太君，有賞，如若有異心，想必也聽過我以前是如何跋扈的，罰你一個小婢子，無人會過問的！”

“小婢，謹記四小姐教誨！”

“咳咳，陶陶，你這是作何？”老太君拍了拍江致然的背，雖然話語中都是責備，但眼中盡是憐愛，“何故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