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陶陶,你到底要幹嘛?”滕舞陽打算今日死纏爛打問出來。
“星兒,我只是一時煩悶,不知該如何發洩,所以才說了胡話,你可別亂猜測了!”江致然扶着額頭,早知道自己就忍住了,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還真是不好糊弄。
“陶陶,陶陶……”
“我好困,要回去補覺!”
“嗷~”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一天天的都在亂想些什麽?”江致然哭笑不得。
“沒什麽呀!”滕舞陽抿着嘴角,可眼中的笑意早就出賣了自己。
“算了算了!”江致然知道自己這算是解釋不清楚了,也就懶得再多費唇舌,“青青,我們走!”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滕舞陽搖了搖頭,自己怎麽也有些困了。
這座圍城中還有一人,昨日的光景也刺痛了她的眼!莫沅芷她心中恨恨不平,為何自己苦苦争取也只是一個側妃,而這個江家的四小姐什麽也不做,便能成為正妃,憑什麽?
“娘娘不必憂心,只要您誕下皇嗣,還有何擔憂的!”襲嬷嬷安撫道。
“可是……”
“娘娘,現在他也只是太子,想做太子的可不止他一個,想做聖人的也不止他一個,勝負未分,他不敢小看我們莫家!”襲嬷嬷将家主告知自己的話和盤托出,只為自家小姐能夠心安。
“嬷嬷真的是這樣嗎?”莫沅芷緊緊抓住襲嬷嬷的手,想要從中汲取力量,支撐自己。
“娘娘只要記得,皇嗣必須是我們莫家的,便可!”
莫沅芷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日後她除了莫家,能穩定自己地位的還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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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嬷嬷安撫了一陣,莫沅芷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消散,她現在便是要與太子殿下同房,可這大婚七日之間,太子是要同太子妃同房,自己何時才能早于太子妃之前懷上皇嗣,這還是要多多謀劃。
襲嬷嬷畢竟是過來人,這些日子自家娘娘的肚子還沒有動靜,暗地裏早便詢問過太醫,娘娘身子和太子殿下的身子都無問題,那這只能出在那碗湯裏面了,也怪自己當時大意,沒有看穿,還以為是什麽滋補的方子,便勒令娘娘喝完,誰曾想居然是殿下送來的避子湯。
莫沅芷這邊在謀劃如何早日躲過這避子湯,懷上小皇嗣,而江致然那邊卻想着該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這一切。
江致然回到寝殿便想起來,自己既然遲早是要離開這裏的,那便不能留下孩子,今日清晨她貪了一時的享樂,萬一……
這東宮之中人人都有可能是太子的眼線,她自然不能全然相信,眼下躲過耳目又不讓人看出來自己的意圖,只能出宮去找,可能找誰?踱來踱去,青青也跟在身後一起,不知自家小姐這愁眉苦臉的又是怎麽了。
“青青,我們今日去若若姐姐的府邸!”江致然思前想後能信任的只有她。
“好!”青青急忙去安排,“可是小姐,我們沒有令牌!”
“令牌?”江致然皺眉,自己從來不知這出宮還需要令牌。
“小姐,之前公主就有提到過,凡是在宮內的宮人,想要出宮,都要有證明身份的令牌!”青青點了點頭,“宮門的守衛,便是依靠令牌放行的!”
“那我們之前進宮的時候,只要遞拜帖即可呀!”
“小姐,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還只是官家小姐,并不是住在宮中的!”
“那這令牌……”江致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這令牌該問誰索要。
“小姐,青青進宮的時候,夫人便有交代,如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帶您的嬷嬷!”
“好!”江致然走進內室撫摸着懸挂在牆壁上的軟劍。
青青剛剛走出去,她便拿起軟劍走到殿外,這幾日自己分身乏術,師傅交代的招式還是要多多練習才可。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青青拿着令牌匆匆趕來。
江致然也剛好收劍,換好衣服,便躲過衆多宮娥帶着青青朝宮門走去。
幸而一路順利,午時過後,她便已經坐在顧宅之中,喝着剛剛上的新茶。
江妙然現在身懷子嗣,走路不便,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府中的仆人也個個提心吊膽,生怕惹惱了夫人,大人回府之後,他們難辭其咎。
“陶陶,昨日才成婚,今日怎麽就出了宮?”江妙然昨日并沒有去,這大婚之日人多眼雜,自己身子重,前去的話必會添亂,自從陶陶被選為太子妃,自己便未曾見過她了,今日得見,她消瘦了些許。
“若若姐姐,陶陶有一事相求!”江致然言語懇切。
“陶陶,你到底怎麽了?”
江致然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你們都下去吧!”江妙然一個眼神便懂,退下衆人,“青青守在門外!”
“是!”
“現下無人,你放心講吧!”
江致然看了看四周,确定門關好了,才說道:“姐姐,我想找你拿那種不讓人有身孕的藥。”
“什麽?”江妙然吓了一跳,“你這是要幹什麽?”此時江妙然的心中滿是疑惑,陶陶的秉性她是知道的,但是不能進個宮就學會害人了吧!
“姐姐,我不想有孩子,但是這件事情我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只能找你幫忙。”江致然急忙解釋。
“為何?”
“太子看重的不過是我們江家的勢力,他還有莫家,姐姐,我想像你和姐夫一樣,一生一世只有彼此,皇宮我不喜歡,也不屑,如若抗旨我們家會受牽連,我根本不會成婚,做這個提線木偶!”江致然緊緊地抓住江妙然的雙手,眼神中有着對自由的向往。
“可如若沒有子嗣,你在這皇城中如何安身立命!”江妙然是不同意的,她只知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姐姐,可是在這皇城中安身立命了又如何,我便不是我了!”江致然的語氣中充滿了苦澀。
“陶陶,姐姐不是勸阻你認命,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想清楚了!”江妙然深知做這樣的決定女子需要多麽大的勇氣,換做自己也可能做不到這樣的。
江致然雖然沮喪但是知道姐姐趣事是在為自己着想,“若若姐,我已想的很清楚了求姐姐幫我保守秘密!”
“可這東西我怎樣才能送給你!”江妙然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只得幫着妹妹。
“青青會來取!”江致然答,“哦,對了,此事還是越少人知曉的好!”
“嗯!”江妙然知道她心中所擔憂的,自己這是一時頭腦發熱做了這事,本就不知該如何同夫君講出來,能瞞着也是好事。
“多謝若若姐姐!”江致然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雖然她們是平輩,原本不用行此大禮,但江致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說出去定是會被萬人唾啼,姐姐下定決心幫自己,已經是很不得了了。
“自家姐妹,不用言謝!”江妙然安撫道,自己現在身子重,來不及攙扶她,不然怎會受這等大禮,雖然是妹妹,但也是太子妃呀。
“我這乖侄兒近日有鬧騰嗎?”大事一了,江致然心中便輕松了些許,便開始拉家常。
“近日好些了!”江妙然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額間地虛汗,“這孩子将來定是個頑皮的主兒!”
“怎會?”江致然笑了笑,“我這乖侄兒以後一定會孝敬父母,尊愛師長,胸懷天下的。”
“陶陶呀!”江妙然失笑,這丫頭竟撿着好聽的說了。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下棋不知不覺便已經近黃昏,江致然揉了揉酸疼的脖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若若姐姐,我該回宮了!”
“陶陶,宮門深厚,你千萬小心,顧好自己!”江妙然知道妹妹心中的苦,可這件事既已成定局,她人在宮外愛莫能助,只能提醒她,萬事三思後行。
“多謝,姐姐!”江致然牽着姐姐的手,走至門庭處,看着小昙,囑托,“小昙,若如姐姐便拜托你照顧了,她身子重,姐夫也不能日日陪伴,你要多加用心。”
“諾!”
江致然看了看自家姐姐,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顧宅。青青急忙趕上,幫自家小姐披上鬥篷。
這姑蘇城真是好風景,夜晚的商販叫賣着,點點煙火,可越是熱鬧,自己便越是孤獨。
“青青去醫館!”江致然不知何時才能收到姐姐弄來避子的藥房,自己今日必要喝下,不然她心中實在是不安。
“小姐!”青青自然不曉得小姐心中的想法,只能跟随。
江致然在醫館中同大夫胡謅了一個病,得來了與避子湯略微相同的藥,自己又加了碎銀,讓醫館幫忙煎藥,自己和青青去了聚滿樓用晚膳。
只是天公不作美。
自己計劃的好好的,卻來了變數。
滕子淵同大臣們商議完朝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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