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說實話,這飯吃的太不放心了,所有的注意點都被抓在了某一處。看着吃的優雅而淡然的某人,蔣優更是吃的食不知味。
直到回家。何大姐門一開,蔣優“風or瘋”似的沖向房間。兩手也不做什麽掩飾了,捂着裙擺開始飛奔,進了屋子抱着睡袍就沖向浴室開始努力的搓洗,就想要搓掉某種痕跡,搓掉某種記憶...
可是當身體被自己幾乎暴力搓的發紅的時候,蔣優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了起來。想着自己也跟着沉淪的身子,想到自己一眼淫啊蕩的模樣。
自嘲呢喃了一句
“原來自己這麽賤。”
想着,伸手猛地拍打着水面,水頓時濺了起來,浴缸周圍的臺面全都撒了水漬。
蔣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泡了一會兒,這才起身。
一身水炮,揉着頭上濕潤的頭發,緊繃了許久的心此時也放松了不少,只是....這樣的心情,只維持在出了浴室,往房間陽臺走去的那一瞬間。
餘光之中,悠然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一大坨是什麽?
蔣優腳步一頓。扭頭看着已經梳洗好悠閑抱着上網本上網的張宸。
那模樣,顯然是愉悅而輕松的。可就是這樣的的神情讓蔣優莫名的就生起一肚子的怒火。
“你在這裏做什麽?!”
張宸從上網本的屏幕上擡起頭來,看着蔣優,嘴角一勾,說道
“過來。”
蔣優這一刻就是看不慣張宸那模樣,那種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模樣,那種得意與盡在掌握的自信讓蔣優會不自覺的想起晚上所的發生的一切,會想起自己骨子裏的那種下賤模樣。
蔣優站在那裏,就這麽冷冷的看着張宸,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而後猛地伸手指了指門的方向,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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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張宸一愣,有些鬧不清楚蔣優忽然之間怎麽就轉換這麽的巨大。但是眸光也有些生冷起來。
“你說什麽。”
無任何音調的話語,無任何的暴怒跡象,可是獨有的低沉嗓音卻有着無限的威壓。
蔣優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沉淪在肉啊體之欲的畫面中,羞愧,憤怒,明明與別人沒有關系,可是蔣優卻有着無限的壓力與心結,就如同往心裏注水一般,到一定的時候,便會溢出來,亦或者是噴發出來。
毫無預警的....
蔣優這會兒骨子裏的那種對張宸的恐懼終于配合了一次,沒有迸發出來。完全不懼怕張宸的威壓,上前幾步,冷冷的說道
“我說,滾蛋,這是我的房間!”
張宸這下聽明白了,這丫頭要造啊反了!張宸将上網本放在一邊,下床,走到蔣優的跟前,伸手就要去捏蔣優的下巴。
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那種俯瞰的感覺讓蔣優更是怒火中燒,那是一種想要或者說就是一手掌握的高度認知。
還不等大手逼近,蔣優猛地伸手“啪”的一聲,打開張宸的手。
一旦動手,沉睡了很久暴怒因子頓時劇烈的活動了起來,就仿佛是要将之前懶散所積累下來的統統爆發出來。
“滾!”
蔣優後退一小步怒道。張宸卻冷漠的帶着幾分嘲諷說道。
“蔣優,恃寵而驕這個詞,不适合你。還有,你或許忘了,這整幢房子,包括你,都是我的。哪裏有你的房間?”
那種嘲諷,那種惡劣的霸道,蔣優聽來卻有些氣紅了眼。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的欺負過!
“媽蛋,張宸你個人渣!這裏都是你的,我不稀罕,我是個個體,不是物品,我看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會,你欠教養吧你。”
蔣優握緊雙拳,同樣的一臉嘲諷,可是面對這個男人,蔣優卻沒有辦法保持淡定。
怒罵與更加嘲諷的反擊似乎顯得有些攻擊力不足。
張宸卻也同樣因為蔣優後面這句話眸色有些幽深,面色更加的冷硬。
伸手迅速的捏住蔣優的下巴,蔣優這次沒有阻攔成功。
指尖之間用力無比。明明疼痛不已,可蔣優就是倔強的不吭聲,看着張宸,就這麽瞪着。
“蔣優....或許...我最近太放縱你了。”
蔣優冷嗤一聲,擡腳狠命的超張宸的小腹踹去。張宸不得已,松開鉗制着蔣優的手,一個側身,躲過蔣優突然的攻擊。
蔣優見一次沒有碰到張宸,這邊伸手就狠狠的往張宸的方向砸去。
毫無技巧可言,快很準,向來都是蔣優所擁有的。
張宸皺着眉躲閃着,還是不免被帶到一點,較小卻有力的拳頭就這麽擦着腰部而過。
張宸順勢抓住蔣優的手臂,并不如在酒店一般往自己的懷裏帶,而是狠狠的借力将蔣優推了出去。
依舊是力氣上的懸殊,即便是占據上風,依然被張宸推倒的後退了好幾步在站穩。
這種幾乎藐視自己的動作讓蔣優又怒又恨,可是打不過,能怎麽樣。
張宸冷冷的看着一臉怒顏的蔣優,道
“你該好好冷靜冷靜。”
張宸說着,又指了指腳下注明到
“在這個屋子裏!”
說着,大步轉頭,就走,等蔣優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見房門“咔”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蔣優一驚,猛地沖向房門處,試圖開啓房門,奈何一驚被人反鎖,哪裏打得開。當下又急又怒,“啪啪啪”的拍着門
“張宸你個魂淡,你個人渣,你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麽,你開門,你就是個變态...”
蔣優怒罵着,敲打着乳白色房門,奈何門的另一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蔣優也不知道敲了多久,罵了多久。只覺得時間慢慢的過去了,腦袋才又見見清醒了過來。
自己這算不算是無理取鬧?然而....這算不算被那個變态二次軟禁了?
明明早就知道應該順着他的,應該化生小白兔的...怎麽就還是控制不了麽。
蔣優有些懊惱,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力的孤獨感....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曾經在小時候,弟弟尤濤笑嘻嘻的當着自己的面把水倒在地板上,被媽媽穿着襪子一腳踩了上去,頓時濕了一片。
被問及是誰做的,自己和尤濤都只會說一句話“是她他”争執到最後,尤瑜覺得實在沒有什麽意思,就不願意再重複這句話,選擇沉默的尤瑜理所當然的成了“肇事者”。
于是乎,帶着媽媽的怒罵默默的搽地板,看着弟弟窩在媽媽懷裏求表揚,那種孤獨感...自心裏散發四肢五骸。那種感覺...很冰涼。
然後尤瑜還記得那一回,自己十歲,當時能夠想到的就是....趁着家裏人不在揍尤濤那小子一頓出氣。
蔣優跌坐在地板上,擡頭看着天花板,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發現現在的心态早就沒有以前那般好,那般無堅不摧了。
竟然....笑不出來了。
蔣優嘆了口氣,整個身子都靠在門板上,望着某一處有些失神。真是想念上輩子的生活啊,雖然讨厭尤濤,可卻也想念的緊,那小子撒嬌的時候還是能夠看得過眼的。
爸媽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尤濤有沒有闖禍,惹爸媽操心。還有宿舍的那三只....永遠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啊....
默默的想着,蔣優的心也跟着柔軟了起來。
記得宿舍的某只曾說過
“改變不了生活就去适應吧,想想那些連生存都成問題的人,你就會發現,你真的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至少....吃穿不愁了。
蔣
優嘲諷的笑了笑。微微的閉上眼。這一刻....真的好想回家....
蔣優靠着門後這麽攤坐着,或許是因為在宴會上應付那些人,保證自己不出錯神經繃的太緊,胡思亂想中竟然也就這麽睡了過去。
當何大姐端着張宸特地讓準備的夜宵上樓打開蔣優的門的時候蔣優猛然沖睡夢中驚醒過來,這一刻.....蔣優卻又不想開門了。也不知道是在氣什麽。只是死死的抵着門,就這麽把門從裏面給反鎖了。
何大姐扭動鑰匙,扭開往裏推,門被蔣優抵着,又不敢用力,忙敲門叫道
“蔣小姐?”
“蔣優心裏憋着一股氣,上不得下不得,真是自作孽。”
蔣優本就困乏,這會兒心情不不佳,也懶得走向溫暖的大床,幹脆就着冰涼的地板這麽躺了下來。
還有些半幹的波浪長發披散在淺色地板之上。
蔣優睜着眼,無視門外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和叫喚聲,看着精致的天花板,好一會兒,眼皮子顫抖了好幾下,這才終于再次和合上了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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