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随讀

“啊對了，景然，太子殿下胳膊上的傷可有找太醫瞧過了？嚴不嚴重？”燕如歌見溫婉婉過來，故意開口問了一句。

顧景然讓她不必擔心，說是已經找太醫看過了，太醫說休息傷幾日便無事兒了。

溫婉婉在一旁靜靜地聽着，眼中滿是嫉妒之意，那是她得知燕如歌是同顧景然一起去的垚山，險些沒氣的暈過去，憑什麽？這些好事都落到了她頭上？

現下已經到了響午時分，算算時間也該吃午飯了，顧景然原先也經常來燕府，所以燕府的人對他自然也不陌生，知道他來了便給他添了個座位。

“母親。”

“母親。”

燕如歌同燕若風見揚氏來了，紛紛開口道了一句，楊氏并未搭理燕如歌，直接繞道了燕若風身旁。

她仔細打量了打量燕若風，而後這才伸手抹了把眼淚，這些日子她在寺院裏日日都盼望着燕若風能早日的平安回來，現下終究是沒讓她失望。

一旁的顧景然見燕如歌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莫要在意，燕如歌輕輕點了點頭，從小到大她也已經習慣了，只是如今在看，難免覺得有些寒心。

因為今日顧景然同燕若風都在，席上的飯菜比平日裏要豐盛許多，燕如歌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并沒有什麽食欲。

燕若風見燕如歌并為吃多少，一個勁兒地往她盤裏加菜，他瞧着他這妹妹瘦了不少，定是平日裏不好吃飯的緣故。

“若風，你別管她，我瞧着她這是矯情勁兒又犯了，人家婉婉剛來府裏才幾天？怎麽就不見婉婉整日挑這個挑那個。”楊氏陰陽怪氣的道。

溫婉婉聽後微微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楊氏會提到她，不過這麽看來原先下人們說的是真的了，這楊氏對她的這個親生女兒并不喜歡。

“母親，你少說兩句。”燕若風皺了皺眉，低聲在她一旁說了句，而後又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燕如歌。

燕如歌倒是不在意，仍是在一旁神色自若的同顧景然說這話，燕若風見勢心中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也虧得他這個妹妹心大，若是換做旁的女孩子家家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呢。

“如歌，你可聽說了，再過兩日宮裏頭要選些高官家的女子進宮随着宮裏頭的皇子公主一起念書，你可要去？”顧景然輕輕道。

還未待燕如歌做出什麽反應，一旁的溫婉婉手上的動作便愣了愣，進宮陪着皇子念書？豈不是日日都能見到太子殿下了？

“不去。”燕如歌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回拒了他，她只覺着那宮裏頭無聊的很，還得有不少規矩拘束着，她想想便覺着煩。

聽她這麽說，顧景然面上微微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想着若是燕如歌去了那他們便能日日都見着了，也不必來回宮裏宮外的跑，不過既然她不想去那便罷了，顧景然知道燕如歌最怕拘束，想來即便是去了也受不了宮裏雜亂的規矩。

見他微微有些失落，燕如歌轉了轉眼珠子，思量了許久這才又開口“倒也不是我不去，只是我平日裏的心思都花在看兵書上了，恐怕就算是去參加選舉也會落選。”

聽後，顧景然點了點頭，原來她心裏頭擔心的是這個。

“這倒無事，離選舉還足足有一個月之餘，若是你想去，這一個月是足夠的，以你的才智定是不會落選。”

“也好，那便就要勞煩景然你這些時日經常來府中檢查我的功課了。”燕如歌道。

顧景然笑了笑，而後應了下來。

燕若風也是難得見她願意去背這些詩書，心裏頭微微有些欣慰，原先他也勸過燕如歌，告訴她女孩子家家不要每日都看些兵法，有空多去讀讀詩，可燕如歌每次都只是嘴上應下來，但那些書還是一下都不碰。

聽她們說着，溫婉婉垂眸想了想，她并非燕賀來親生，想來也是不能去選舉的，不過若是她去求，興許有些希望。

顧景然原本也不餓，随意吃了些東西便随着燕如歌回了她院兒中，顧景然替她選了幾本書，這才回了宮裏。

一連好幾日，顧景然都是日日來燕府教她讀書，領她會意。

顧景時得知他日日都去宮外，對他去了哪兒心中好奇的很，正巧遇到了他，便開口問了幾句。

“十一弟，你等等！”顧景時叫住了他，而後又連忙跑到了他面前，緩了片刻這才又繼續問道“我瞧着你這兩日日日都出宮，可是去了何處？你身子才剛好，莫要再着涼染了風寒。”

“多謝大哥關心，景然會注意的。”顧景然輕輕應了句，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實不相瞞，景然這幾日去了燕府，如歌過些時日要來宮裏選舉，叫我教她讀書。”

“哦？”顧景時挑了挑眉，原先他只是猜測顧景然這些日子去宮外是為了見燕如歌，沒想到還真給他猜對了。

“原來如此。”他點了點頭，而後又摸着下巴想了想，這才又道“想着我也有幾日未曾見過燕姑娘了，不知道十一弟可否在意為兄今日同你一起前去？”

顧景然輕聲笑了笑，“無妨，我一人在路上也覺得乏味，若是大哥你願意同我在路上說說話這自然是極好的。”

燕府，松竹苑內，燕茹歌自今日早上起來便一直坐到書桌前看書，一直到現在都未停下。

巧巧同素錦二人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兒，現下正站在屋外朝裏頭看着。

“素錦，這幾日小姐怎的這麽愛看書了？一看便是一整天，若是些兵法也倒罷了，偏偏是那些四書五經，原先小姐不是最不愛看那些書嗎？”巧巧撅了噘嘴，實在是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素錦也在一旁看着燕如歌，不只是巧巧，她也實在是猜不透燕如歌是怎麽想的。

二人正說着話，顧景然同顧景時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家小姐呢？”顧景然開口問了句。

巧巧的心思都在屋內的燕如歌身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好在素錦反應快些，答了他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