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自相殘殺?
月黑風高,黑影閃爍,整個皇宮亂成了一團,皇宮侍衛紛紛追擊着那闖入禁宮的刺客,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方向,卻有着另外的幾個身影相互追逐。
當先一人,扛着被迷暈的楚輕在皇宮中起起落落,他卻不知就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從龍翔宮開始就一直住追着他,只是小心的沒有讓他發覺到而已。
秦言軒遠遠地吊在那黑衣人的身後,并沒有急着要将人追回來,其實若真想就這麽追回來,剛才就不會讓這個家夥如此輕易地把人帶走了。
而看他那如同閑庭散步般的悠閑姿态,盡管前面的那個黑衣人身手不凡,卻依舊沒有能夠讓他全力施為。
正在秦言軒想着等到那黑衣人到達目的地之後,他應該做何反應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然後将視線轉移到了身側的某個方向。
在秦言軒停下腳步的同時,一道淺紫色身影也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內,正在那前來湊熱鬧的洛司澄。
“東臨國主,怎麽如此晚了竟然還沒有歇息?”
畢竟是鄰國皇帝,而且現在又是兩國五年一度的交流期間,即使覺得洛司澄此刻出現在此地有些惹人懷疑,也不能夠直接詢問,甚至不能夠對他置之不理。
洛司澄也在秦言軒的身邊停了下來,笑着說道:“朕只是見今晚這皇宮之中似乎非常的熱鬧,忍不住就出來晃晃。”
對于洛司澄的回答不置可否,不過秦言軒還是拱手說道:“只不過一點小事,驚擾了東臨國主,真是萬分抱歉。”
“西域國主客氣了,朕剛才一路過來倒也聽說了些事情,似乎是半夜三更的有刺客闖進了這皇宮之中,只是沒想到西域國主竟然親自追擊,倒是讓朕深感意外啊。”
“朕也只是碰巧無心睡眠,也就想要看看這些刺客到底想要做什麽。”
“既然是刺客,那自然是前來刺殺某人的了,難道還會有什麽別的原因不成?”
“這可未必。”秦言軒笑言道,只是心中卻有些焦急,诽謗着洛司澄怎麽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這麽一耽擱,那個黑衣人可是在飛速地遠離,若是再繼續耽擱下去,可就要失去那人的蹤跡了。
畢竟楚輕現在可還在那人的手上,而且還是在被迷魂的情況下,若是出了點什麽意外,只是想想,秦言軒就忍不住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而洛司澄似乎并沒有發覺到秦言軒的急切,依然不緊不慢地說着:“既然是刺客,那麽除了刺殺某個人之外,難道西域國主以為還有別的目的?”
“是否如此,朕也不好确定,待得将這刺客抓住,自然就知道這些刺客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
“哦,倒是朕疏忽了,此刻最要緊的還的先将那此刻抓獲,要不朕就與西域國主一起吧。”
“多謝。”
秦言軒也沒有再多說廢話,就算想說現在也沒有那個時間,所以只說了這兩個字就直接朝着剛才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洛司澄緊跟在他的身後,視線從前方掃過,在下方燈火的照耀之下,有一絲晦暗之光從眼中閃過。
再說那黑衣人,扛着楚輕極快地往前飛竄着,眼看就快要到視線主子吩咐的地點,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從身後側方向有着其他的氣息傳來,這讓他不由得微頓了下腳步,轉了個身就朝着另外的方向奔去。
不管怎麽說,絕對不能讓別的人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既然有被的氣息接近,那麽在确定将那人甩脫之前,顯然是不能夠進入到那的地方。
只是他才剛一轉身,竟然又感覺到前面也有另外陌生的氣息傳來,黑暗之中,面巾之下,他的臉色也是忍不住微微一變,身後前方都有人接近,右側是他剛才過來的方向,顯然不能再轉回去,左側是約定的地點。
想着,他突然朝着左側竄了過去,就算那裏是約定地點的方向,但經過那裏不一定就要進入到那裏面,只要直接經過就可以,大不了等将這些人甩脫之後再折回來。
只是他才剛轉身,那兩道氣息卻已經離他非常的近,甚至是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那血色的月亮已經從烏雲之中透了出來,照出了他那突然緊鎖的瞳孔。
這兩個人的速度,好快!
他自信自己的輕功,放眼天下能夠追上他的恐怕也屈指可數,卻沒想到今天在這樣重要的時候一下子遇到了兩個能夠追上他的人。
就在他這麽一遲疑間,那兩人就離他更近了些。
秦言軒和洛司澄兩人順着那黑衣人離開的方向一路追擊而來,只是因為剛才的那麽一停頓,使得那人距離他們已經有好一段距離,總算是找對了方向,似乎也找到了那個黑衣人,然而眼前的情況,卻是讓秦言軒臉色大變。
一步上前已經出現在那黑衣人的身側,低頭凝視着那人,他确定,這是那個偷偷進入龍翔宮內帶走楚輕的人,可是此刻,他卻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胸口凹陷,七竅流血,已經沒有了生息。
洛司澄也走到了秦言軒的身邊,視線不着痕跡地從他的身上掃過,為着他剛才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而心驚,倒真是沒有想到,秦言軒的輕功竟然這般好,也難為他有着如此深厚的功力,卻能夠一直隐忍這麽多年。
不過現在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也同樣低頭看向了那個躺在他們前面地上的黑衣人,眼中劃過一絲流彩,然後問道:“這黑衣人,莫非就是西域國主追擊的刺客?只是為何,這人竟然會死在這裏?”
秦言軒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死了,那麽,楚輕呢?那個女人到哪裏去了?
原本是想着反正他緊随在身後,根本不可能會讓這些人傷害到她的,順便還能夠利用這些人找出他們背後的人,雖然他心中有些數,但還是想要确認一下。
只是他沒有想到半途會遇見洛司澄,還因此耽擱了一會兒,讓這個人逃得遠了些,等到再追上這個人的時候,卻竟然發現他已經被殺,而楚輕也是消失不見。
想到楚輕有可能遇到的危險,再想她現在雖然身上的傷口大都愈合,卻只需要稍微劇烈的牽扯就能夠讓傷口再次破裂,而且身子還虛弱得很,秦言軒突然之間腦袋“轟”的一下,被炸得迷糊一片。
直到聽見洛司澄的問題,才恢複了些清明,卻什麽都沒有多說,只上前一步,蹲下去親自檢查這黑衣人的屍體。
明明才耽擱了這麽一點時間,另外的那些人理應沒有這麽快的速度才對,就算有這樣的速度,想要如此無聲息地殺這個人,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畢竟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确實也可以算是高手。
洛司澄也在秦言軒的身邊蹲了下來,看着那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說道:“看這人的裝扮,應該是皇宮的不速之客才對,只是為何竟然會死在這裏呢?這屍體還有些溫度,顯然死去的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難道今晚進入這皇宮的不止一撥‘客人’?或者是這同一群人自相殘殺?”
秦言軒伸手在屍身上翻找着,似乎是想要從這上面找到一些信息,當将這黑衣人胸前的衣服掀開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人的胸口已經凹陷了下去,骨骼碎裂,血肉模糊。
“嘶,這人好霸道的功法,竟然一拳就将這人給殺了,而且絲毫不拖泥帶水。”
“确實,只是這人為何會被殺呢?照理說,就算是兩方人同時出現在這裏,遇見也只是不做理會,不可能會直接出手殺人吧?或者是這人刺殺失敗,主子給他的懲罰?”
洛司澄喃喃說着,似乎對這黑衣人會突然死在這裏很是不解。
秦言軒也死死地盯着這黑衣人,然後突然起身在周圍仔細地搜尋了起來,血色月光之下,眼中閃爍着幽寒的光芒,而對于洛司澄的疑問,他只說了一句:“這人剛才将朕的皇後劫了出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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