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讓我幫忙做些什麽
自那天之後,柯爾斯騰又特意的在言辭和行為中表現出了對黑魔法的興趣和對問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問題的興趣,總算察覺到斯內普一絲絲的情緒變化。
這一天她又在地窖裏,現在她去地窖的次數已經很頻繁,如果不是斯內普以自己很忙沒時間解答她的問題為原因她去的次數會更頻繁。柯爾斯騰故意将話題由魔藥學向黑魔法轉移,很容易,比起魔藥學她顯然更喜歡黑魔法,只要不用不可饒恕咒,黑魔法也是很迷人的。也不知斯內普是不是有意在配合,最後話題就變成柯爾斯騰要談論的方面了。
斯內普的臉上不複溫和,十分平靜。柯爾斯騰領會,她雖然不會看人,但斯內普一生氣就愛面無表情她還是有所了解的。乖乖地躬着身站在一旁做出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
“費雪小姐,黑魔法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做人不能太貪心。”斯內普一反常态的沒有毒蛇,反而有些語重心長。
柯爾斯騰把頭擡起,“教授我認為黑魔法并不像它在外的名聲一樣邪惡,如果用的好也是巫師的一大幫手,就像白魔法一樣。而且我聽弗立維教授說,教授也是精通黑魔法的人,你每年都在向校長申請做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柯爾斯騰語速緩緩,透着十分的認真。
斯內普第一次露出譏笑的神色,柯爾斯騰收入眼底,有些驚訝。
“倒是難為你竟然可以想到這一層。”柯爾斯騰隐隐體會到了什麽,她對于要說什麽來之前已經打好腹稿,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子。“教授,其實如果你不嫌我麻煩的話,可不可以抽空叫我黑魔法防禦術,我忍耐奇洛教授濃郁的大蒜味很久了,你知道,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不好聞。”末了,露出些小女兒的嬌憨,這樣也只不過為了引起他的憐惜之情,柯爾斯騰自忖斯內普對她還是有些關懷的情分的。
斯內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很平靜的樣子,“那你就來問吧,希望你不要提一些拉低你腦容量的的問題!”
柯爾斯騰一瞬的笑容有些大,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向斯內普表達了感激和崇拜之情。
“只不過,最近我有些忙,我只能容許你每星期的星期二星期四浪費我的時間,每晚七點之後。”
幸福來的太快幾乎要把柯爾斯騰砸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太過喜形于色倒是讓斯內普眼神閃了閃。“教授,你對我真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柯爾斯騰有些犯傻,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平日的精明,但卻莫名的讓斯內普心內添了一點溫度,這感覺太過新奇。兩個人都覺得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直到柯爾斯騰躺在床上,嘴角還不免有着笑意,念及艾瑞卡在對鋪才控制自己不肆無忌憚就笑出來,不過翻來覆去卻是開始想着以後會如何如何,再怎麽樣情況總會越來越好的吧。
很快時間就到了萬聖節。大廳被裝點一新,小巫師也都很興奮。柯爾斯騰自從和斯內普關系有了起色後,看什麽都順眼,連羅恩?韋斯萊的雀斑和馬爾福的昂起的脖子都不那麽難接受了。看了看格蘭芬多長席,果然少了格蘭傑,波特和韋斯萊倒是很享受萬聖節的氣氛。在鄧布利多說可以開動之後,柯爾斯騰一改往日對飯菜無可無不可的态度(吃了兩年早就吃膩了),以極高的效率開動着,心裏也有猶豫,萬一巨怪的味道太惡心吃太飽會不會吐。奇洛教授解決了這個問題,在柯爾斯騰吃了五分飽的時候,他倒在了門口,"那個巨怪……跑到地牢下邊去了……我特地趕來告訴你們……"柯爾斯騰極其單純的望着倒在地上的人,她知道這件事,不知道的是奇洛這樣摔在地上疼不疼?由于這個消息大廳裏一下子炸開了,小巫師們都是一副亂竄受驚吓的模樣,情況太亂,柯爾斯騰也沒注意到該走的都走了沒,包括剛剛有出現過的斯內普。反正不是級長,趁亂柯爾斯騰就脫離了隊伍去了四樓,波特三人和她沒什麽關系,反正最後也會逢兇化吉,斯內普顯然比較重要。站在活版門的外面,柯爾斯騰因為覺得在那裏放一個音樂盒是一件不具有多少智商的事,那樣會引人懷疑所以并沒有什麽動作。知道自己什麽都改變不了但她還是來了,只是看看他也好。這時看到斯內普急匆匆的從走廊另一頭跑來,懊惱的小聲爆出一個音節,柯爾斯騰即便是确信隐身咒語的效果仍在,依然找了一個地方隐藏身形,然後看到了另一個方向更快進去的奇洛,柯爾斯騰一動不動的站着,心裏已經可以預示待會兒是個什麽場景,等到斯內普進去随後傳出三頭犬的叫聲和奇洛驚慌的聲音,心裏期盼着教授別被咬到,雖然應該沒什麽用。果然,等人走出來以後,教授的走姿果然不對,也許因為剛被三頭犬咬到的關系,掩飾的不是很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因為不要暴露自己這個原因眼睜睜的看着斯內普陷入危機了,心裏又是對自己的鄙視,又是對斯內普的歉疚,現在還多了一樣,疑惑鄧布利多打的是什麽主意?
……………………………… 我是到了地窖的分割線…………………………………………
“你怎麽在這裏?”斯內普一反常态的提高了音量講話,神态中還有着無所适從和妄圖掩飾的驚慌。
柯爾斯騰淡淡的解釋,“教授,今天是星期四。”
斯內普揮了揮手,“你最近不用來了,現在你出去。”話完,他還站在門口,似乎都等着柯爾斯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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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斯騰乖覺的走向門口,經過斯內普身邊的時候吸了吸鼻子,然後疑惑的看向斯內普,“教授,有血腥味,你受傷了?”柯爾斯騰當初那麽讨厭魔藥,自然嗅覺和味覺都是一流的,不過這次血腥味不是很明顯,因為更強烈的是巨怪的味道。柯爾斯騰敢那麽明目張膽的把不明顯的味道說那麽肯定,一是覺得斯內普本人也應該被巨怪的臭味熏得不行,現在應該處于嗅覺遲鈍中,二是被三頭犬被咬了,教授應該會心虛。所以給了她這個機會可以無視斯內普的冷臉,給他看看腿傷,據說三頭犬的咬傷不似一般,很難治好。
斯內普被柯爾斯騰難得的敏銳吓到,他的眼神有了波動,氣勢也不想原先那麽足。而柯爾斯騰明顯沒有給斯內普混過去的機會,她幾乎是立刻将目光移到了斯內普的腳上,神色發生了變化,斯內普注意到随後略有些尴尬的将腳移了移,也看向腳下,但是什麽都沒發現。仿佛知道了什麽,迅速的擡頭,看到了柯爾斯騰奸計得逞的笑容,心驀地一緊。
“看來教授果然受傷了,而且傷到了腳。”柯爾斯騰平緩的敘述,絲毫不介意斯內普一下子變成實質的目光。
柯爾斯騰倒退,站到了沙發旁。她的目光有些向上的看向門口站着的比她更高的斯內普,“教授讓我看看你的傷,讓我幫您。”
誠懇的語氣并沒有讓斯內普心軟,相反他因為剛剛的被詐有些生氣,而且不僅僅是生氣,還有一種原以為了解的小孩騙他的複雜感覺。反正,他就站在那裏,眉頭緊皺,“我想即便是這樣,我也不需要費雪小姐的幫助。”他不可能對她說“這樣太親密了”或者“我沒有受傷”他只說了“不需要幫助”卻讓柯爾斯騰有些眼睛變紅的傷感,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感情,走向從始至終都站在一個地方的斯內普。這一刻,也許因為情緒激動,從活版門到現在,她幾乎一直在歉疚自責,柯爾斯騰伸出了手,勇氣爆棚,也是內心願望使然,握住了斯內普的手。而斯內普幾乎是一瞬間的就要掙開。猛烈地動作導致柯爾斯騰手勁加大,然後感到了斯內普手的粗糙和大一號的體積。她仰着脖子,斯內普比他高很多,他可以很容易發現柯爾斯騰眼中的乞求和憐惜,還有別的什麽,斯內普面無表情納入眼中,內心狂躁複雜,手中力度卻較剛才小了,忽視一瞬間莫名的熟悉感,嘴裏吐出不太好聽的句子,“費雪小姐既然這麽愛管閑事,那你就看看吧!不過按照你以往的處理魔藥材料的水平,這樣還真是勇氣可嘉啊!”
柯爾斯騰眨了眨眼睛,忽視了他語句中的惡意,提煉出了讓自己滿意的要點,單膝跪地,掀開長袍,卷起褲腳,傷口猙獰出現的一剎那,鼻子控制不住的酸澀起來。穩了穩自己的聲音,盡量不讓他聽出有鼻音,輕聲詢問需要的藥劑和處理物品的地點。按着指示将物品找到後,再次蹲下來,用自己最小心最輕柔的态度和力道,一點一點的将傷口處理。全神貫注的柯爾斯騰忽略了斯內普這個大毒舌一直沉默的情況,但不管怎麽樣直到她離開地窖中的氣氛都是一直很安靜。最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的道別,斯內普看着包裹的很好的傷口,目光沉靜,雖然褲腿被卷起,身體卻一點都不冷,他想起柯爾斯騰看傷口時腿部一瞬間的溫暖,是暖身咒吧!雖然斯內普仍是沒有什麽表情,但眼神溫柔很多。過了一會兒,家養小精靈送來吃的,是某個小孩臨走前特意叮囑的。被人關懷的感覺很陌生,很懷念,但不能否認,很溫暖。随即想到,剛剛那種情況柯爾斯騰也應該沒有吃多少,因着這種認知,心內又湧起怒意,只顧別人,竟然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冒個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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