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被我利用了，真可憐

屋子裏短暫時間沒有人說話，柯爾斯騰把頭擡起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竟然可以和斯內普安靜地相處，兩人沒有交流，也沒有無盡的争鋒相對。

“教授，我以為你會讓我出去。”柯爾斯騰從位子上站起身來，她的一邊眉挑起，語氣裏帶着一些疑問。

“柯爾斯騰，如果你想出去的話，我很樂意讓你如意。”斯內普回到書桌後，随手拿起一只羽毛筆。

柯爾斯騰聳聳肩，她将手裏的書請放在斯內普的書桌上，“教授，這個聖誕節過得好嗎？喜歡我給你的聖誕禮物嗎？”柯爾斯騰現在面對斯內普越來越能找到前世的那種感覺了，淡淡的漫不經心，也表露出足夠的重視還有一些平等。下意識的，她覺得斯內普可以容忍這麽跟他說話的她。

斯內普神情有一瞬的停頓，柯爾斯騰，總能讓他産生一種無處依托的熟悉感，而這種熟悉感每一次都指向一個已經離開的人也許，從小聽到一個人的事行為上就會不自覺的受那個人影響，斯內普給女孩做着解釋。

柯爾斯騰沒有發現斯內普的表情的變化，她的目光聚集在斯內普面前的一堆羊皮紙，上面是不少的出自斯內普的評語，以及一個很明顯的T，斯內普的眉頭深皺，面無表情的樣子在昏暗的地窖總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這個人，不論處于那裏，總感覺離黑暗好近，離光明好遠，那麽那些把他推向黑暗的人裏面自己應該是不可缺少的主力吧！

“柯爾斯騰，如果你具備自知之明的話應該知道，你管太寬了。”斯內普即便是說着這樣的話，他的頭也沒有擡起，總好像故意回避着什麽。到底是什麽呢？但是說話的時候不看對方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啊！

柯爾斯騰退後幾步，好像那幾步就能讓她的內心恢複平靜，事實上，效果不太好。柯爾斯騰低頭苦笑，“這樣啊！可是教授我很喜歡你送我的禮物呢，很喜歡。那麽你現在有空嗎？你知道我總是有許多問題搞不定，尤其最近奇洛教授講課愈發斷斷續續了，聽起來真是格外的吃力呢！”柯爾斯騰說到這裏，調皮的皺了皺眉頭，流露出幾分抱怨的語氣。

斯內普此刻終于擡起頭，“既然這樣，你就少找他。拉文克勞的費雪小姐在黑魔法防禦教室課後問黑魔法防禦教授問題的事情我都有所耳聞了。如果你那麽嫌棄他的話，就應該懂得表裏如一這個品質的重要性。”

“啊，被發現了呢！教授，雖然背後說別人壞話不好，但是我之前的話應該收回。”柯爾斯騰笑得沒心沒肺。

“什麽？”斯內普頓住，他有一瞬的搞不清狀況。

“就是我說奇洛教授是個和你一樣棒的教授的那句，經過幾次問問題之後，我發現，還是教授最好。”最後一句，柯爾斯騰從之前的嬉笑的語氣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不過正經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很快，她就歡快地說：“那我以後就只能多多打擾教授了，希望教授不要嫌棄啊！”斯內普這一次沒再說什麽，他重新看向桌面的眼睛流露出一些的放松和溫和，嘴角微抿。

柯爾斯騰講儲物袋的羊皮紙拿出來，準備問問題，斯內普眼角看到，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已經見識過柯爾斯騰的儲蓄袋像擁有很多個格子一般的儲蓄能力了，她在煉金術一項的确有天賦。

再次的黑魔法防禦課後，教室在極短的時間裏幾乎空無一人，小巫師捂着鼻子向兩個門逃散，仿佛一刻也受不了這讓柯爾斯騰引起鄉愁的大蒜味。柯爾斯騰在邁出門的一刻，聽到了奇洛教授喊她的名字。“費……費雪小姐，請你留一下。”教室裏還沒走的小巫師的眼神刷刷的往柯爾斯騰身上看，連艾瑞卡都仿似一副受驚吓的樣子。柯爾斯騰朝她安慰的笑笑，心裏知道，她心裏真正驚吓的是奇洛教授超越一切的怪味。柯爾斯騰還記得當初艾瑞卡第一次見到柯爾斯騰下課後留下來問某個味沖的教授問題的驚吓，和回到寝室的勸告，畢竟呆在教室一會兒，就好像全身都熏過一遍一樣，那反應簡直比當初知道柯爾斯騰二四去地窖問問題的反應還大。至少在艾瑞卡眼裏，斯內普雖然看起來油膩膩黑漆漆，和奇洛教授一比，衛生條件還是上一個層次的，所以前段日子看柯爾斯騰沒有再那麽勤學好問，艾瑞卡是舒了一口氣的。柯爾斯騰跟艾瑞卡說讓她先去圖書館，自己稍後就來。然後轉身向奇洛教授走去，畢竟是自己先招惹的，現在就要付出代價。

不動神色的深呼了一口氣，柯爾斯騰疑惑的看向奇洛，內心卻沒有表面表現得那麽平靜，畢竟是狂暴狀态的的黑魔王，急了連道理都沒得講就直接讓柯爾斯騰領便當都有可能。奇洛教授看到柯爾斯騰的可愛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很緊張口吃的樣子，雖然神情很溫和，但柯爾斯騰怎麽看怎麽覺得傷眼。一個人如果能擡頭挺胸擁有自信，容貌好壞并不是那麽重要，但是如果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而表現的畏畏縮縮，無論多漂亮，都不會入柯爾斯騰眼，因為很難看。柯爾斯騰的眼睛很幹淨只表現出被教授叫住的疑惑，沒有其他的東西，她并不是個好演員，尤其面對一個不好的對手。

“費雪……小姐，對……黑……魔法很……感……興趣嗎？”柯爾斯騰耐着性子性子聽奇洛教授表演完，然後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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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奇洛笑的更溫和了，“這樣啊！那麽為什麽最近不來問問題了呢？是不是嫌我講的不好？”即便是這樣問，奇洛也沒有表現的咄咄逼人，反而給人一種很傷心的感覺。

柯爾斯騰的眼睛裏閃過驚訝和歉意，好像是為了傷了一個很害羞的教授的心而感到抱歉。柯爾斯騰快速的搖搖頭，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否認：“沒有，怎麽會，奇洛教授講得很好。只是我最近其他的功課有些搞不定，而且覺得自己在黑魔法方面天賦不夠，就不想在教授面前獻醜。但總的原因就是沒時間，我太笨了，在其他功課上要花很多時間，所以……”柯爾斯騰最後羞赧的摸了摸後腦勺。

“原來是這樣啊！那的确是應該的，那祝你其他功課的成績提高。今天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那奇洛教授再見！”柯爾斯騰演戲演全套，直到出門前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哼，白癡一個，還拉文克勞的純血，還以為能夠為我所用，真是掃興。”喑啞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在廣大的空間裏響起，像是毒蛇在嘶嘶。

“是的，主人，讓你白操心一場真是不應該。還需要我物色其他人嗎？”

“不用了，現在的巫師是越來越差勁了，我看連哈利波特都不過如此，我以前怎麽會被他打敗。”奇洛唯唯諾諾的應者，承接了黑魔王時不時發出的怒氣。他的背影佝偻不堪好似永遠都不曾有直起來的那刻。

柯爾斯騰閑庭信步的在路上走着，心情甚好，實際上她一開始問奇洛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呆板木勒的樣子，俨然就是一個搞不清狀況的小巫師的樣子，所以最後的脫離也顯得不是那麽引人矚目。至于奇洛會不會從其他巫師那裏聽到什麽，拜托，他渾身那麽大的味道就應該有自知之明的遠離群衆，何況黑魔王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減少他被發現的可能性，怎麽可能自動自發去眼神如炬的霍格沃茲教授面前晃。

唉，也不知道密林的獨角獸怎麽樣了。她可是在信上明示暗示都用了，鄧布利多和馬人總不能無所作為吧！怎麽看，獨角獸都應該是重點保護的珍稀物種，又不是大白菜，日夜看守都是應該的。這學期倒還好，主魂除了敢在密林鬧騰不敢在校園裏嚣張。下一學期可就是一不小心就要死個人的事情了，日記本，柯爾斯騰還在猶豫是自己跑一趟對角巷趁韋斯萊和馬爾福打架的時候偷拿然後自己處理魂器，還是告訴鄧布利多，用猜測的方式含沙射影告訴他馬爾福會有行動，還是……

“啊啊啊，煩死了！”柯爾斯騰絲毫沒有淑女形象的揉了揉頭發，然後吸了吸鼻子，“額，好惡心。”加快步子，向拉文克勞寝室跑去，什麽都比不上那個維持身體的芬芳重要 ，巫師界的沐浴露味道還是不錯的，聽說是馬爾福家産的，不知道和斯內普有沒有關系。柯爾斯騰邊脫衣服，邊思維發散的想着，好像馬爾福很喜歡問斯內普要美容藥劑，額，好講究。忽略了一瞬認為他們有一腿的猜測，說來也許是和小馬爾福搞年上也說不定。柯爾斯騰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的進行腦內劇場，唉，拿什麽拯救你，別了BL小說很多年的腐女！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自己更的慢，但再慢也沒想過要棄文，但因為種種原因，對這篇文感情越來越淡，也許會很快完結也說不定。因為是寫同人，所以很怕把人寫崩，而且第一次寫文能力又有限，所以情節就像炒冷飯一樣沒有絲毫新意，我自己也很不滿意。不管怎麽樣，謝謝之前留言的童鞋，看到評論真的很感動，還有收藏我的童鞋，看着收藏每天都有增長，至少能說明我寫的也不是太爛，呵呵。

第一場架之前的愛恨情仇

此時室內光線很暗，空無一人的教室走進一個很高的有些瘦削的男人。他在一面鏡子前站定，那是一面和人等高的鏡子，上面刻着繁複的文字。男人站了好一會兒，面對鏡子，神情由一開始的迷茫慌亂到後來的深不可測。當教室裏再次回複平靜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那裏也好像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費雪學姐。”柯爾斯騰走在路上聽到來自背後的女孩的呼喊。

她轉過頭，看向身後，是救世主一行人。“格蘭傑小姐，有什麽事嗎？”柯爾斯騰釋放了一個淺淡的笑容，聲音有些清冷的開口，一邊朝有些木愣愣的救世主和韋斯萊點頭示意。她也只能做到這樣，柯爾斯騰從來都不是看着很好相處很溫柔的人。

格蘭傑笑的開朗和親近：“上次關于尼可勒梅的問題，還要多謝學姐的解答，學姐真的懂得很多。學姐，這是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我們都來自格蘭芬多。“

“是嗎？有幫到你就好，我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相信格蘭傑小姐到了三年級會比我現在更加厲害的。”柯爾斯騰并沒有因為救世主的特殊地位對波特表現的特別熱情和在意，她自己心裏知道，哈利？波特偉大的名聲是怎麽回事，所以也只是朝其他倆人笑了笑又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小男孩比較害羞，柯爾斯騰也沒有諸如此類的經驗，總之波特和韋斯萊都挺激動的，是激動吧，不然怎麽眼睛到處亂瞟，臉紅紅的，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格蘭傑沒有注意到同行二人的态度，她看起來的确是因為遇到柯爾斯騰很高興。還想要極高熱情的講些什麽，柯爾斯騰因着對象是一個未來頗有才華的女巫師，也用着耐心奉陪了。你來我往的，直到韋斯萊都開始極大幅度的跟格蘭傑使眼色了，格蘭傑瞪了他一眼，然後向柯爾斯騰羞赧的笑了一下。柯爾斯騰早已會意，和他們三人都說了再見，就重新走向原來要去的地方。心裏計算着，現在是不是到挪威脊背龍——諾伯的劇情了，話說她最近去地窖碰上馬爾福的幾率好高，被那雙藍灰色的大眼睛掃了又掃真是壓力山大啊!

說曹操曹操到，柯爾斯騰不過是去走在去魔藥教授辦公室的路上竟然碰上了馬爾福。在一步之遠的地方，柯爾斯騰向馬爾福點頭示意，畢竟因為斯內普他們也不是全然陌生的關系。馬爾福的頭标志性的擡高，是貴族式的恰到好處。他的臉色蒼白，神情高傲，身量比同齡人有些小，對比柯爾斯騰更是不能看。所以即使某人的頭已經擡得很高，柯爾斯騰也可以很容易将他整張臉收入眼底，也看到了他一瞬的表情，挺複雜的。此等面目倒是和柯爾斯騰好幾次看到他和波特一行人對峙的僅僅是高傲的表情相去甚遠。不過柯爾斯騰覺得也許這才應該是馬爾福的真實面目，在波特面前的敵視直白的讓人懷疑那只孔雀對孩子的教育。畢竟，大馬爾福有多少本領，她前世可是有領教過的，如果不是本身很強大的人也不會讓斯內普承認。

“你好，費雪小姐。”小馬爾福用和大馬爾福如出一轍的詠嘆調稱呼柯爾斯騰。

“你好，馬爾福先生。”如果此刻柯爾斯騰身前放着一面鏡子的話，她會發現有些東西仿佛深入骨髓，時間的能量大到了讓人吃驚的地步。因為這不是她以為的任何一種面目，和馬爾福相互寒暄時他們之間的氣氛是如此的協調，宛若一場貴族宴會的碰面，不負多少真心的寒暄。然後再次點頭交錯離開，動作緩慢，柯爾斯騰低頭回想剛剛得到的信息，目光深沉。馬爾福對她沒有多少的情緒，更多的還是因為斯內普的行為引起的疑惑，也許還有一些隐藏很深的占有欲，對他的教父，雖然披着孺慕之情的外皮。

美杜莎今天很懶散，看到柯爾斯騰出現也不過是掀了掀眼皮，又繼續将眼睛閉上，不知是自身太過無聊還是因為看到她司空見慣。柯爾斯騰搖頭笑笑，覺得自己最近想的真多。自從上一次和馬爾福的辦公室偶遇，柯爾斯騰重新有了進門之前先敲門的習慣，雖然她也忘記了之前是什麽時候開始她沒有這個習慣的。

“進來。”斯內普的聲音透過門傳來，所以聽來有些沉悶。

柯爾斯騰平靜了心情，推門而入，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教授和柯爾斯騰都心知肚明誰會出現在一如既往寒冷的地窖。

“教授，晚上好。”柯爾斯騰的聲音歡快中透着親近，她總是希望他看到她會比在其他時候輕松一些。

“晚上好，柯爾斯騰。”斯內普将目光從桌面移開，上面放着永遠堆積的羊皮紙作業，斯內普是個負責任的教授，柯爾斯騰一直這樣認為。

柯爾斯騰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後坐到了她的老位子。這一學年快要結束了，黑魔王和波特的第一次交鋒也就在這幾日了。柯爾斯騰不可能将一本書的每個細節記得那麽清楚，實際上，很多東西伴着歲月留在記憶裏的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面目，柯爾斯騰記得清楚的也不過是一些自己總結的觀點想法，對人的看法，還有感情。她既希望一切快些過去，然後再沒有什麽讓她提心吊膽的危機，又希望在學校的時間慢點過，可以讓斯內普對她的感情深一些，再因為以後，他們之間就沒什麽碰面的可能性了，除非柯爾斯騰打算在霍格沃茲授課。但實際上，她兩輩子都有一個願望，離開巫師界，去麻瓜界讀書然後工作生活。這裏的一切仍停留在過去，腐朽又懷舊，可是柯爾斯騰從來不喜歡收藏古物，她最喜歡和陽光在一起，然後連夜深也是平靜的安定。簡單所以可以一覽無遺，所以不需要擔心。可是這一切因為仿佛已知的命運而變成了奢侈。

好像察覺到了柯爾斯騰今天格外的沉默，斯內普皺皺眉，再一次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筆。眼前的學生作業上是他寫的幾個缭亂的字母，斯內普點了點羊皮紙，字跡消失，然後擡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某人。

柯爾斯騰的金色頭發被她趕緊利落的紮起，發尾有些微翹起。她的背挺得很直，腿随意搭着。斯內普覺得他不應該因為身前人的偶爾沉默而大驚小怪，正要把目光收回，然後他看到柯爾斯騰的手指時不時的劃過紙張，并且是以一種有規律的形式畫着短小的橫線。眼眸驟然一縮，他又不可控制的想起了一個人了。

柯爾斯騰像感覺到了什麽，她回頭，看到目光晦澀的斯內普，習慣性的淺笑，斯內普看着，在心裏承認，這兩人，連回頭笑的角度都是一樣的，都喜歡讓眼角都被牽動，揚起弧度。看到斯內普平靜的将目光收回，柯爾斯騰也回頭在剛才讀到的地方繼續，過了一會兒手指繼續劃橫線。地窖雖然冷了一點，可是她都已經習慣了，在一個習慣的環境，人總是比較容易全神貫注的，不管這份習慣是因為什麽帶來的，又是借着什麽的名目。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不是我想完，想完就能完

求冒泡，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