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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連隐煉說負責就負責,??拟完诏書就拉着聶臨風去了後宮。

這是連隐煉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完全不記得路,還是福瑞在前頭領着才避免了迷路的尴尬。

福瑞自然也聽說了連隐煉記不得事的事,??到了地方便給他解釋:“這過去便是栖鳳宮,一般是皇後住的,先帝還在時,太後娘娘便是居于此,陛下也是在這長大的,但陛下現今沒有立後,這宮殿便空着了。”

連隐煉點頭:“總不能一個個去說,??你去把所有妃子都叫來栖鳳宮吧。”

“所有?”

“對。”連隐煉點頭,“有沒冊封的秀女也一起叫過來,一個都別漏。”

“是。”福瑞躬身,“要吩咐禦膳房再送點吃食過來嗎?”

連隐煉想了想,點頭道:“讓他們弄點降火的東西吧。”

聶臨風看他思考得認真,忍不住笑道:“需要我幫你嗎?”

“可這是我的後宮。”連隐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人不是我收的,但這鍋我得接,??我自己能解決,??不用擔心我。”

“真的?”

“給點信心好不好。”連隐練笑起來,??這事他很久以前其實就想過了,??只是那個時候的出發點現在并不一樣罷了,現在既然提起了,??那他就得解決,無論對他跟聶臨風,還是後宮那些妃嫔而言,都是最好的。

兩人坐了一會,??一些離得近的妃嫔已經到了,但位份低的根本也不敢坐,就拘謹地立在一旁,有幾個看上去似乎還有點怕。

連隐煉不太懂這些規矩,想了一下,招了福瑞過來,吩咐道:“去準備椅子。”

福瑞會意,又跑了,正準備的時候,姜雁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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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連隐煉站起來,屋內的人齊刷刷跪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把妃嫔都召過來了,我也來看看。”姜雁岚說着擺擺手讓衆人起身,走到主位上坐下,“這六宮現今可還是我管,你起碼也知會我一聲。”

“我、我着急,忘了,母後你不要生氣。”連隐煉低着頭,乖巧得惹人心愛,沒注意到坐在不遠幾個妃嫔面上劃過驚訝之色。

畢竟皇上是什麽樣的人,後宮的妃嫔都清楚,跟太後認錯?不存在的,別把太後氣得飯都吃不下已經不錯了,就別說在這之前,皇上可從來都不認太後是管理六宮的人,兩人因為妃嫔的事吵架可不是一兩次了。

但這些連隐煉都不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太後為什麽看上去心情那麽好。

過了一會,其餘妃子也陸陸續續來了,有兩個模樣有些相似的一進屋,便擺着腰肢往連隐煉的方向走過來,手還沒來得及挽上他的手臂,就被聶臨風兇惡的眼神吓退了。

“王、王爺……”那妃子為難地看了連隐煉一眼,見他正跟太後說話,完全沒有解圍的意思,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聶臨風就坐在離連隐煉最近的位置上,一點沒有挪的意思,只是沖她笑笑:“崔貴妃。”

聽見這個稱呼,連隐煉才蹙着眉轉回頭來,打量起崔貴妃。

崔貴妃見狀臉上立刻抿出笑容來,嬌滴滴地喚了一聲“陛下”。

連隐煉點頭,又想了好一會,忽的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出宮,看見你弟弟欺負女孩子了!”

他說完,屋內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打破這沉默的,是聶臨風“撲哧”一聲笑:“你還記着?”

“當然了,要不是他,我怎麽會多一個哥!”

姜雁岚聞言蹙起眉:“什麽多一個哥?”

連隐煉立刻閉嘴了。

難道要跟他媽說,他認了聶臨風這個哥?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聶臨風端起茶盞,目光往崔貴妃臉上掃了過去,“上回我同陛下出宮,看見兩個手腳不幹淨的欺負一個姑娘,聽人說……那是崔貴妃的弟弟。”

姜雁岚蹙起眉:“崔家是怎麽管教孩子的?”

崔貴妃聞言面色一僵,立刻跪了下來,泫然欲泣地看着連隐煉:“天驕為人秉直,定是有人冒着他的名字招搖撞騙,求陛下明察。”

連隐煉對女孩子的眼淚是半點轍都沒有,她這麽一哭,立馬慌了:“是、是嗎?可是他當時親口說,他是崔貴妃的弟弟啊,誰這麽大膽敢亂冒充。”

崔貴妃聞言哭得更厲害了:“陛下有所不知,天驕前幾日無緣無故讓人打了,現在還在家躺着呢,想必是認錯人了,都是那個招搖撞騙的人連累他了。”

“被人打了?”連隐煉微微蹙眉,霍游月打了人他倒是知道,但最近又讓人打了?

聶臨風在旁接過話來:“聽說打斷一條腿,差點你們崔家斷了後?”

“是、是的……”崔貴妃遲疑了一下,“王爺怎麽知道?”

“你們崔家找人鬧得滿城風雨,誰不知道?”聶臨風垂了垂眸子,“我倒知道是誰幹的。”

“誰?”

聶臨風很輕地笑了一聲:“去霍府,只要你們敢。”

連隐煉奇怪地看了聶臨風一眼,湊過去壓着聲音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游星走之前幹的。”

連隐煉點頭,因為列人國的關系,霍游星差不多是剛回來就立刻又出發了,沒想到就這麽兩天時間,他還記得去給霍游月出氣,可以說很妹控了。

崔貴妃明顯也懵了:“怎、怎麽會跟霍府扯上關系?”

聶臨風依舊是笑:“因為那個姑娘,就是霍游月。”

殿內又陷入一陣沉默,只有姜雁岚還是笑眯眯地給連隐煉遞了一塊糕點,柔聲道:“你試試,這是禦膳房前幾日研究出來的,會不會太甜了?”

“母後你知道我喜歡吃甜的。”連隐煉接過糕點,一點沒有要管這事的意思。

事實上連隐煉的确不打算管,也不想管。

崔天驕讓人打是他活該,鬧到現在這樣已經不是他跟霍游月的事,而是崔家跟霍家——或者說攝政王之間的事。

崔貴妃的父親當年跟着先帝南征北戰,勞苦功高,在朝中很有聲望,先帝去世後野心不斷膨脹,現在在朝上跟聶臨風分庭抗禮,霍游星作為聶臨風的心腹,崔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就算沒辦法拉霍游星下馬,肯定也是要給他剝層皮的。

他們兩邊打得開心,他這個皇帝夾在中間就慘了,還不如甩給聶臨風讓他自己處理。

所以連隐煉半句話沒說,又撚了塊糕點吃。

崔貴妃見狀有點急了,嬌滴滴喚了一聲“陛下”。

“嗯?”

“霍将軍仗勢欺人,求陛下做主!”

“我能做什麽主。”連隐煉面露無辜,“你弟弟欺負人,被打了,這不是自找的。”

“可天驕是冤枉的,他絕對沒做過那些事,求陛下明察!”

連隐煉點頭,繼續甩鍋:“那就去告官嘛,讓官府查。”

崔貴妃聞言又哭了起來:“霍将軍位高權重,又剛立下大功,官府哪敢查。”

連隐煉聞言看向聶臨風:“咱們官員就這素質?”

聶臨風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如果有人敢徇私包庇,娘娘可以……來找我,我親自處置,定還崔公子一個公道。”

連隐煉聞言暗笑了一聲,要真這樣,那最先該處置的就是包庇崔天驕的人。

顯然崔貴妃也知道這一點,但連隐煉插手這件事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個傀儡,只要她吹吹枕邊風,她爹再給撐一下腰,旨意下了這事就算定了。

“陛下——”崔貴妃嬌滴滴喚了一聲,撒嬌似的。

連隐煉整個人都不好了,只好點頭:“那行吧,不過先說好,這件事要查,就得徹查,崔天驕至今幹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要算明白。”

崔貴妃聞言面上卻是笑了:“天驕沒有做錯,又有什麽好怕的,只要能讨回一個公道……”

聶臨風眉眼彎了彎:“那還得請陛下作證了,畢竟……陛下當時就在旁。”

崔貴妃聞言面色一僵:“陛下親眼所見?”

連隐煉點頭:“是我幫了霍姑娘的,還被派人追了幾條街呢,如果真像你說的是有人冒充,那我到時候看一眼就知道了。”

崔貴妃臉色瞬間變了,這是直接栽坑裏了。

要別人看見,打點一下就是,可這皇上親眼見的,能怎麽打點?而且還讓人追着皇上,這真是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姜雁岚聽着臉色也很不好:“有傷着嗎?怎麽沒把人抓起來?”

連隐煉搖頭:“沒有,後來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了。”

他說着又心虛地看了聶臨風一眼,希望他不要記得自己是去準備南風館的事。

但很可惜,攝政王每天要幫皇上處理那麽多政事,記憶力不好怎麽行,在看見連隐煉小心翼翼的目光後,甚至給他劃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連隐煉:“……”

“那霍姑娘呢?”姜雁岚問道,“沒事吧?”

“有陛下在,又怎麽會有事。”聶臨風道,“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娘娘……還告嗎?”

崔貴妃陷入沉默,現在告不是,不告也不是。

“查吧。”連隐煉道,“貴妃也說了,他弟弟不是那種人,崔将軍乃國之棟梁,有人借着他兒子的名字招搖撞騙,這是抹黑朝廷命官,我們不管,豈不是讓其他人寒了心。貼出告示,找找之前被欺負過或是知情的人,有敢包庇的一律按從犯處理,攝政王素來公正嚴明,想必衆人也能信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聶臨風笑笑,應了聲“是”。

“陛下……”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連隐煉擺擺手,“今天我也不是為這事來的。”

崔貴妃咬了咬唇,本來想多說點什麽,但看連隐煉皺起眉,便住了嘴。

聶臨風看得好笑,崔貴妃就算挖了個坑自己跳,他家陛下明顯不是很想管這件事,還非得纏着他做主,可不得把工作都甩他這裏來。

鬧了這麽一出,屋裏更安靜了,福瑞看着人也差不多到齊了,便小聲道:“陛下,差不多了。”

連隐煉點點頭,又喝了口茶,站起來直接開門進見道:“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說,我要遣散後宮。”

衆人聞言一愣,最先出聲的是崔貴妃:“陛下是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連隐煉說着看了聶臨風一眼,見他眼帶詢問,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轉回去對着妃嫔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所以收你們的人不是我,其實今天來這麽多人,我一個也不認識。”連隐煉道,“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就是這樣,而且我心意已決,不會改變這個決定的。”

他這話将原本想再勸兩句的妃嫔那點念頭都掐掉了,一些不受寵、位分低的妃子,這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一件壞事。

能成為皇帝妃子的,大多身家清白,不是出自官宦之家,起碼也是書香門第,在這後宮中,皇帝的寵愛就是一切,得不到的人境況可能還不如受寵妃子身旁的宮女,若是有機會回到家中,日子說不定還更好過一些。

但那些受寵的妃子自然是不依的,有受不住的已經小聲哭起來了。

連隐煉了一聽又為難起來,連忙道:“不要哭嘛,你要是想繼續留在宮中,也是可以的。”

他說完原本慌張的妃子又安心下來,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反倒是他身後的聶臨風眉心皺了起來。

這是準備留幾個暖床?

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殺氣,連隐煉哆嗦了一下,轉回頭去,目光無辜的看着聶臨風,沖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見聶臨風點了一下頭,才轉回去看向妃嫔。

連隐煉幹咳一聲,打斷了衆人的竊竊私語:“想留在宮中的妃嫔,你們的位份不會改變,以後的日子會跟現在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我不會再傳召你們了。至于想回家的,我會讓人護送你們回去,給你們一處宅子跟一筆錢,保證你們後半生無憂。我知道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改變什麽,将來你們想嫁人了,我可以給你們指婚,準備嫁妝,保證沒人敢欺負你們,但是我覺得會那麽在意這種事的男人,你們還是不要比較好。”

屋內陷入一陣沉默,有在思考的,也有在偷偷打量別人的。

這讓連隐煉有些緊張,他看了聶臨風一眼,又看了姜雁岚一眼,但兩人都只是垂着眸子喝茶,沒說什麽,搞得他心裏七上八下的。

過了好一會兒有一個妃子怯怯地站了出來,小聲道:“陛下說不到後宮,就真的不來了嗎?”

連隐煉搖頭:“不去了,我不喜歡女孩子,我喜歡男的。”

他這話又是另一條重磅消息,原本還有些搖擺的人一聽這話心中大多有了決定。

姜雁岚這時才開口道:“想好去處了,便來跟我說,這事我來安排。”

“母後……”

“不必擔心,這點小事母後能處理好。”姜雁岚說着目光在妃嫔中掃了一眼,繼續說道,“這事來的突然,她們想必也慌,想有個商量的對象,到底都是女孩子,母後總比你合适。”

他這話一出,連隐煉就閉嘴了,點點頭:“那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剛才提問的妃子又小聲問道:“那……如果在宮裏出了什麽事兒,也不能找陛下了嗎?”

連隐煉搖頭:“要是宮裏有人欺負你們,或是遇到什麽困難,你們可以來找我,而且後宮還有母後,她也會給你們做主的。”

他說完那妃子便不再問了,但心裏似乎是有了決定。

連隐煉又坐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想再問什麽便跟聶臨風離開了,剛出門沒多久,就聽見屋內傳來嘈雜的聲音,大多是跑過去詢問姜雁岚,或是告知自己的決定。

連隐煉看向聶臨風,問道:“我有做錯什麽地方嗎?”

“沒有。”聶臨風搖頭道,“陛下考慮的很周全,安頓妃嫔的事就交給我吧,宅子和銀子都從我賬上出。”

連隐煉聞言樂了:“對我這麽好啊?”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聶臨風說着擡手揉了揉連隐煉的腦袋,繼續說道,“但今天這事,崔天祥想必不會罷休,明日上朝,可有你受的。”

連隐煉不以為然:“我才不怕,這不是有你嗎?要是說不過他們,我就把話甩給你,讓你去應付,反正我當傀儡也不是一兩天了。”

“念念……”聶臨風也有點無奈,按理說連隐煉回來了,他應該将權全部還到連隐煉手上,但他又舍不得連隐煉那麽辛苦,再者……連隐煉對他的依賴也讓他很受用。

算了,能幫就幫吧。

第二天就像聶臨風說的那樣,朝上果然有不少大臣提出了異議。

這一回可不只是崔天祥那邊的人,連聶臨風手底下的官員也有不同意的,畢竟連隐煉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遣散後宮,以後更不會有子嗣,那這江山要由誰來繼承?

起初連隐煉還可以當耳邊風,但後來被逼急了,終于忍不住說道:“可朕不喜歡女子,你們非不讓朕遣散後宮,那是準備把自家兒子獻上來嗎?”

衆人一愣,都沉默了。

連隐煉卻沒有閉嘴的意思,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大臣,說:“胡尚書,朕記得你有兩個兒子是吧?朕聽聞胡夫人是個大美人,想來兩個兒子也不會差,之前你還在折子裏跟朕說,小兒子已年過十六,朕看你不如把兩個兒子都獻上來算了。”

劉尚書一聽臉色大變,連忙跪下來:“求陛下三思。”

“想了啊,解決辦法不是給你們了。”連隐煉道,“不同意朕遣散後宮的,就把兒子獻上來,否則給朕閉嘴,退朝!”

連隐煉說完直接一甩袖子,離開了崇政殿,百官面面相觑,誰也不敢再勸。

誰家兒子不是悉心培養,為了來日高中,位極人臣,現在要他們把兒子送到後宮當男妃,誰願意?

聶臨風也沒想到連隐煉竟然會在朝上耍無賴,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但心情好得很,就連過來說情,希望他去勸勸皇帝的那些臣子,他也給了個不錯的臉色,敷衍地安撫幾句,便跟着去了崇政殿。

甫一進殿,聶臨風便聽見他家陛下發脾氣的聲音:“到底誰才是皇帝啊?我後宮要不要放人,放什麽人,關他們屁事啊?!成天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管那麽寬!”

聶臨風有些哭笑不得,快步走過去,将連隐煉即将往地上砸的杯子接到手裏:“小心傷了自己,這不是早該料到的事怎麽又發這麽大脾氣?”

“料到就不能發脾氣嗎?不過他們說的也對,将來皇位都不知道該傳給誰。”

“從族中過繼個孩子過來,多大點事,不用擔心。”聶臨風說着湊過去親了親連隐煉的耳朵,找了別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是說要去問太後娘娘那塊玉佩的事,忘了?”

“記得。”連隐煉道,“這不是昨天不太合适,母後今天會過來,我順便問問。”

“問什麽?”連隐煉話音剛落,姜雁岚的聲音便從屋外傳來。

“母後!”連隐煉立刻劃出一個軟軟的笑容,我去沖姜雁岚躬了躬身,沒型沒款的,不像在行禮,更像在跟她鬧着玩或撒嬌。

但姜雁岚就是吃他這一套,見他這樣,笑得嘴都合不攏。

連隐煉這才拿出挂在腰上的玉佩,遞給姜雁岚看,問道:“母後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姜雁岚接過玉佩,仔細看了一下,點點頭:“知道,以前聽你父皇說過,很久沒見到了,怎麽會在你這?”她着一頓,又搖搖頭,“在你這裏才是正常的。”

連隐煉有點懵:“什麽意思?”

姜雁岚拉着連隐煉到羅漢床上坐下,摒退左右只留了他跟聶臨風兩個人,這才解釋道:“這是易國皇帝的象征。”

連隐煉聞言傻眼了,難怪這玩東西一開始會在他二皇兄身上,他父皇看到在聶臨風身上又會那麽生氣,敢情是這個原因。

聶臨風也有點猶豫:“不是玉玺嗎?”

“玉玺也是,但這比玉玺更重要。”姜雁岚解釋道,“他不僅僅是皇帝的象征,更是和連家一個秘密有關,和大易的安定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崽崽:父皇到底什麽時候才發現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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