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獅子+老虎+棕熊+犀牛……
喬依依看到窗外的景象,一眼就認出這是她原來居住的小區。
只是還是弄不明白這人綁架她跟她以前居住的地方有什麽關系,難不成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跟有跟她過不去的仇人?
嘴巴被堵住沒有辦法說話。
手和腳又被捆縛住。
喬依依雖然可以使用動物屬性系統中的棕熊或是虎豹等屬性,提升戰鬥力,但她原身保持在這裏,人類看她還是人,不會産生威懾力,這就是比較麻煩的一點。
動物對于比它厲害的強者尚有畏懼之心,但人不會。
相反,有的人面對大型可怕的動物甚至會産生征服和獵捕之心。
人類無所畏懼。
而且車內空間狹小,那人手上又有刀,保不齊在打鬥的過程中自己就會被刀捅傷。
喬依依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打算下了車後再伺機逃脫。
小區到處都裝有監控,他總不能光明正大地綁人吧。
事實如她所料,那個男人把車開進停車場後,果然摘下帽子,打開後車門替她解綁。
他威脅她說:“老實點兒,一會兒扮作我的女朋友不準出聲。”
喬依依心想這綁匪真有意思,綁她過來是為了扮他的女朋友?
不過這是個好機會,她默默打開動物屬性面板,直接搜動物戰鬥力排行榜。
排在前幾的非洲象、犀牛等都是靠巨大的體型和噸位占據極大的優勢,這對她來說并沒有用——她只能改變屬性,改變不了自己的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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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虎和非洲獅體型不大,但行動敏捷、兇猛異常,跑得快,戰鬥力不低。喬依依先開了這兩個屬性。
保險起見,犀牛屬性也開一下,說不定就能用上。
然後又開了個棕熊屬性和飛鳥屬性。
只可惜屬性一次性最多只能開五個,不然她真想把能夠解鎖的全部帶上。
男人對此毫不知情,拿掉塞到喬依依嘴裏的東西後仍粗聲粗氣地威脅她:“不準有小動作聽明白嗎?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停車場裏有監控,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只握在手中,用長袖衣服稍加遮掩,以此威脅。
喬依依終于能夠說話了,先是大口喘氣了一番,随後假裝驚恐地搖搖頭:“我不動我不動!”
下一秒,她揚起一巴掌,劈頭朝男人扇去。
這一掌力道不小,加了棕熊、犀牛、老虎、獅子四種大型動物的力量。
男人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拍得撞在了車門上,只聽哐當一聲,他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眼前轉起了小星星。
手中的刀也因為握不穩掉落在地上。
喬依依趁機将刀踢出數米遠,這下男人對她絲毫沒有威懾力了。
“你、你——”
男人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女生手勁可以這麽大,他暈眩了一會兒,晃晃腦袋,努力恢複清明,随後朝喬依依撲來。
但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喬依依面前就像一只張牙舞爪卻一點威脅都沒有的貓一樣。
喬依依憑借老虎的敏捷,輕易就避開了他的攻擊,左躲又閃,把他耍得團團轉。偶爾被他觸碰到,她只需輕輕一腳,就能将人踢翻在地。
如此幾個回合,男人逐漸體力不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再又一次被掀翻在地,他狼狽地趴在地面上,瞪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女人,瀕臨崩潰——她為什麽會這麽靈活?力氣怎麽可以這麽大!
喬依依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開始為自己的疑問尋求答案:“說,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
男人這會兒已經沒什麽力氣了,只剩一雙目露兇光的眼睛還在掙紮。
他惡狠狠地說:“我是誰關你屁事!我就是要綁架你。我不僅要綁你,還要把你關在家裏,用繩子綁在床上,天天用鞭子抽你,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讓你……”
污言穢語還未說完,喬依依又一個大耳瓜子抽了過去。
男人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嘴角也泛起一絲血跡。
喬依依眼裏的笑容凝固住,她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剛才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我随時可以把你送進警局。”
不想男人朝地面上啐了一口血水,扯了扯唇角,在鼻青臉腫的臉上牽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他似乎已經毫不在意了:“那又怎樣?我的生活已經被你毀了,就算死,我也要先把你毀掉!”
“喂,你不要随便給別人扣帽子行嗎?”喬依依聽得不明就裏,“什麽叫我把你的生活毀了?我都不認識你……”
等等!
她腦海裏晃過很久之前的一幅畫面。
這個男人好像确實有點眼熟。
這是她曾經居住過的小區,若說有人跟她有過過節……
她恍然大悟:“你是曹女士的男朋友,不對,是前男友!”
男人嗤笑一聲:“怎麽,想起來了?”
喬依依還是不明白:“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男人一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胸中就怒火激蕩:“怎麽跟你沒關系?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女朋友怎麽可能離開我?!警方也不會找上門,她兄弟也不會找上來打我!周圍的人也不會成天對我指指點點!”
“不是……”喬依依越發糊塗了,“你自己那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怎麽還怪別人?”
男人面目開始變得猙獰,近乎咆哮起來:“那是我們之間的小情趣,關你們什麽事!”
情趣?
觸犯那麽多條法律的情趣?
喬依依不敢茍同,也深知跟這個男人說不通。
她拿起手機撥到110,打算把他交給警方處理。
然而電話剛要接通,她突然發現男人一臉獰笑地向她撲來,被她踢到遠處的刀不知什麽時候被他重新握在了手上,朝她的臉劃了過來。
喬依依躲閃不及,下意識擡起胳膊擋在臉前。
手機掉落在地,裏面傳來值班警察的聲音:“喂,女士,你怎麽了?請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随後就聽見什麽東西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伴随着女生的驚呼聲,還有男人得逞的獰笑聲。
接電話的警察頓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
這段時間連環失蹤案是本市有關部門最為重視的案件,所有人都繃緊神經,生怕再生事故。
尤其是今晚雨夜,大家更是不敢掉以輕心,聯合交通部門,嚴密監視各個人煙稀少的路段。
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警方第一時間對打來電話的手機號進行身份核查和定位追蹤,驚訝地發現這個手機號的號主竟然就是當紅女星喬依依。
喬依依最近很火,火到他們警局的一些小姑娘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也喜歡抱着個手機看跟她相關的節目,也會拉着他們一些大老爺們安利這個女明星。
他們對娛樂圈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架不住有人天天在耳邊念叨,久而久之對“喬依依”這個名字也就熟悉了。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出事的會是喬依依,明星的安保措施不是一向做得很嚴嗎?
盡管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喬依依出事了,警方還是第一時間聯系她的家人。
然而查了一圈與她有關的信息,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家人。
最後只能一通電話打到星夢娛樂——她的經紀人趙安娜那裏。
趙安娜接到警方的電話,從睡夢中驚起,得知喬依依有可能出事了,随便套了件衣服,就驅車趕往喬依依的住所。
進風集雅園小區時因為是外來人,需要進行複雜的身份驗證和登記,尤其是要得到戶主的應允。
趙安娜不耐煩,一拍門衛室的桌子:“我朋友極有可能出事了,怎麽可能過來給我登記?!”
門衛被眼前這個氣場強大、一臉怒容的女人吓了一跳,但還是一臉為難地堅持:“這是我們小區的規定,我也是公事公辦。”
賀堯今晚早早回來,但因為臨時有事又被叫了出去。
忙到很晚終于可以回家,卻發現門衛室那裏似乎起了争執,透過車窗隐隐能看到屋子裏女人的身影。
怎麽那麽像趙安娜?
最近因為業務上的事情,他們和趙安娜打的交道不算少。
盡管知道她是個工作狂,但他不認為趙安娜這麽晚來這裏是找他談工作。
賀堯停下車,走進門衛室。
還真是趙安娜。
“你怎麽來這裏了?”
“賀堯?”
趙安娜見是賀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賀堯,你快帶我去找依依,她好像出事了,但門衛不讓我進。”
賀堯聞言,眉頭一緊,心下跳動起來。
他安撫趙安娜:“別急,我們先去确定她在不在家。”
他說着轉向門衛:“這是我朋友。”
門衛對賀堯是很熟悉的,經賀堯簽字登記,趙安娜順利進入了小區。
趙安娜簡單說了下事情,賀堯顧不上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直接泊在路邊,兩人直奔喬依依的家裏去。
來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激烈的撓門聲和狗叫聲,趙安娜從貓眼裏看進去,發現是喬依依養的那只邊牧面團。
主人這麽晚了沒有回來,面團感到非常不安。
平常主人不在家或是有事晚歸就會把它帶到寶妹小姐姐家裏,但今天這麽晚了她還沒有回來。
它是一只聰明又有靈性的狗,能夠嗅到危險的氣息,上一任主人出事的那種感覺又襲上它的大腦。
它焦躁地在家裏蹦來跳去,然後開始撓門嚎叫,試圖引起鄰居的注意。
還真讓它等來了人。
趙安娜猛敲喬依依的家門:“依依,你在家嗎?”
“汪汪——”
但敲了很久,回應她的只有狗焦躁的叫聲。
“看來依依真有可能出事了……”
趙安娜的手頹然地垂了下來。
賀堯心裏也咯噔一下,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對喬依依的事情這麽緊張上心,但第一時間讓趙安娜聯系給她打電話的警察,讓她告知此事。
他萬分冷靜,還順帶安撫了一下屋子裏的狗,讓它不要擔心,他們會幫它找到它的主人。
面團是能聽懂人類的一些話語的,聞言,安靜下來,但仍焦躁不安。
賀堯驅車帶趙安娜去到警局。
經過出租車停靠的站點時,恍惚想起晚上回來時與他擦身而過的一輛車。
風集雅園小區住的人條件都很優越,出入的車輛不管是高調還是內斂基本上都是豪車,鮮少有普通車輛。
但那輛車看起來就是便宜貨,不是小區人的風格,而且看不見車窗內的景象。
他當時還疑惑了一下,只當是網約車。
現在想想有點可疑。
賀堯将這個疑點告知警方,警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調出他的行車記錄儀,将他駛向小區經過的車輛的車牌號進行盤查,果然有所發現。
“這輛車的車主有過案底。”警察翻看這個男人的案底記錄,“之前因為囚/禁施暴被關進過警局。”
趙安娜看見男人的照片,驚呼道:“這不是面團之前的主人嗎?”
賀堯疑惑地望向她?
趙安娜訴說了當時那件事情的經過。
“後來那只狗狗就被依依收養了。”
賀堯了然,沒想到在喬依依的身上還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看來,她真的是一個很有愛心的女孩。
因為拘留那名男子的警局在另一個區,警方很快聯系那個區的警局,了解得不差。
而且雙方一對信息,發現那次事件報警的也是喬依依。
喬依依當時僞裝了聲音和身份,警方只是疑惑,但并沒有仔細核查報警人的身份。
這下兩個警局一比對,發現打電話的是同一個手機號碼,是同一個人。
趙安娜目瞪口呆,她一直以為喬依依當時只是多管閑事救了一條狗,萬萬沒想到是救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也有些害怕:“快去找她,一定是這個男人打擊報複!”
警方也已經根據掉落的手機定位到了他們的位置,果然就在喬依依之前居住的那個小區裏。
确定了位置,警方連夜出警。
趙安娜和賀堯也緊随其後。
夜晚車輛少,又是雨夜,車輛暢行無阻,沒多久就趕到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正在打盹,聽到警笛聲一下子驚醒。
而在保安室值班的保安也從監視器裏驚訝地發現,在他打盹的空當,地下停車場出事故了。
一群人匆忙趕往停車場,趙安娜面色焦灼,在心裏祈禱喬依依千萬不要有事。
賀堯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等趕往信號地,找到了那輛車,他們卻發現一個人沒有。
倒是地面上有一些血跡。
“依依!”
趙安娜焦急地大喊,心中的恐懼越發放大。
她怕那血跡是喬依依的。
其他人也很慌張,尤其是值班的保安,這要是眼皮子底下出事,他的飯碗恐怕就保不住了。
賀堯警惕地看向四周,四處搜尋喬依依的身影。
突然,從車後蹿出來一個身影,是喬依依。
看到來人,她驚喜地喊道:“太好了,終于來人了,你們快幫我看一下,他暈過去了!”
賀堯:“???”
趙安娜:“???”
已經暗暗掏槍的警察:“???”
這是什麽情況?
一個警察摸着腰間的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發現那個男人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臉鼻青臉腫的,胳膊腿上也有擦傷,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
倒是他旁邊的女生,除了胳膊上的袖子有破損的痕跡,整個人都完好無損。
“依依,你沒事吧?”
趙安娜上上下下打量她,眼裏又驚喜又焦急。
喬依依說:“我沒事,就是他——”
她指了指這個人,語氣中有些心虛:“你們快看看他怎麽樣了,不行把他送去醫院吧。”
趙安娜滿臉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時間倒退到喬依依被男人偷襲的那一瞬間。
不想和男人過多糾纏,喬依依打算報警處理。
沒想到男人不知什麽時候摸到了刀朝她襲來,徑直往她臉上劃去。
喬依依全身最滿意的就是這張臉了,破什麽也不能破相,想也沒想就用胳膊去擋。馬上就意識到胳膊也是肉,她不是金剛芭比,不能空手接白刃啊。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刀将她的袖子劃破,卻沒能擦破她的皮膚。
于她而言,手臂上只像是刀背劃拉了一下,有隐隐的痛感和小小的劃痕,但沒有破皮。
喬依依愣住了,偷襲她的男人也愣住了。
這他媽是什麽皮?怎麽厚得連刀子都割不開?!
他還想再襲擊她,但這次喬依依沒給他機會,身子一閃,擡起大長腿一腳踹過去。
然後……她就把男人給踹飛了,在地面上滑了幾米遠,最後撞到一輛車的車輪上就暈了過去。
喬依依:“……”
她呆了一呆,連忙上前去探他的鼻息,害怕給人踢嗝屁,她要負刑事責任。
還好男人還有氣兒,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她踢出內傷。
畢竟老虎+獅子+棕熊+犀牛無敵組合腿,這要是真把人踢出個好歹她可咋辦。
也後知後覺之所以胳膊沒被劃傷,應該是犀牛的屬性發揮了功效。
犀牛皮糙肉厚,有的甚至可厚達5cm,不僅厚實還堅硬,連子彈都不容易穿透,所以以前經常會被人獵殺用皮做護甲。
喬依依向警方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從快走到小區門口突然被劫持,到男子說她毀了自己的生活,再到兩人之間發生纏鬥。
她刻意淡化動物屬性加持給她的功效,只說自己力氣大,跟自己的朋友學過點防身功夫。
警察半信半疑,調來停車場的監控,發現跟她說的大差不差——
男人挾持她,她正當防衛,就是動作靈活了些,力氣大了點,男人被她耍得團團轉。
趙安娜重重舒了一口氣。
賀堯卻發現女生耳根通紅。
有驚無險。
警方先将男人送去醫院,派人監守,等人醒了再做盤查。
喬依依去警局做筆錄。
做完筆錄,賀堯開車帶她們回家。
趙安娜的車還停在風集雅園小區門口,她要去提車。
喬依依讓趙安娜幹脆就在她家睡了,第二天再回去。
趙安娜說不用了,女兒還在家裏,她不放心。
也是這個時候,喬依依才會想起這個強悍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四歲小女孩的媽媽。
只是孩子的爸爸是誰,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也無意去打探趙安娜的婚姻生活。
趙安娜走後,又剩喬依依和賀堯兩個人了。
兩人一單獨在一起,周身的氣氛總是很尴尬。
喬依依向賀堯道謝:“謝謝你今晚為我奔波,還有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賀堯眼裏劃過明顯的疑色。
喬依依便不好意思地提了盛典晚上的事。
“那個啊……”賀堯想起來了,淺淺一笑,他笑起來的時候,面部線條就不會那麽淩厲,也不會給人不可親近的感覺。
“沒什麽,這種事情在這個圈子裏太常見了。”
他按下電梯按鈕,望向喬依依:“所以有時候我覺得比起人,動物反而更加純粹,更容易相處。”
他眼裏氤氲着頭頂上的燈散落進去的細碎的光,仿佛看進了遙遠的記憶深處。
喬依依盯着他的眼睛愣了一瞬,随後認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
她嘆了一口氣,嘟囔道:“我寧願去跟老虎和獅子搏鬥,都不想跟一些人打交道。”
人心難測,又隔着一層肚皮,裏面的小心思誰也猜不透。
她當社畜的時候就疲于應付各種複雜的人際關系,笑臉相迎的人往往就是背後捅刀捅得最狠的那個人。所以她才躺平當鹹魚,佛系過自己的生活,管別人怎麽想。
卻沒想到一朝穿書,穿到了水最深、最複雜的娛樂圈。
就很……嗯,一言難盡。
賀堯看着女生耷拉着腦袋,像一只垂頭喪氣的小兔子,情不自禁地擡起手,摸了一下她的頭。
“你還想跟老虎獅子搏鬥?”
他低笑出聲。
轉瞬就呆住了。
喬依依也呆住了。
她仰着頭,怔怔地看着賀堯。
頭頂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有一瞬間的心跳加速。
賀堯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逾越,指尖像是被燙到一般慌忙收回。
他眼裏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時候不早了,我就送你到這裏,回去好好休息。”
“嗯。”
喬依依也慌忙別開眼,低頭看自己的鞋,鞋尖早已被雨水浸濕,沾了一層細細的泥。
她暗嘆道電梯為什麽還沒到,心裏慌張萬分。
直到擡頭看着一直顯示着1的數字,才發現這夜深人靜的夜晚,這架電梯一直停留在一層。
只是沒人注意……
兩人就這樣神色各異地道別。
賀堯一路踩着雨水回到家中。
入了秋的雨下得格外綿長細密,不像夏日的雨,來的猛,去得也快。
雨一下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電視上的新聞播報道——昨日淩晨兩點,南城區雨桦大道附近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性。
警方無法确定這起案件是不是跟之前的連環失蹤案有關,因為除了同樣是雨夜,作案痕跡被雨水沖殺,兇手有意避開攝像頭,挑選視線盲區下手。
這次不同的是出現了人命。
如果是別的兇手效仿連環失蹤案的兇手所為,那A市這段時間真是太不太平了。
如果是連環失蹤案的兇手,就更可怕了。
因為兇手已經不滿足于把人帶走,而是直接殺人,且随機無差別殺人。
喬依依中午醒來時看到新聞後心裏咯噔一下。
因為這條大道正是她每天回來的必經之路。
這個時間,喬依依剛好從警局回到了家裏。
也就是說,兇殺案就發生在他們回家的這個時間段。
一想到與一樁命案擦肩而過,她就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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