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疲倦

她的手腕被陳效捏得通紅,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也不去掙紮。

陳效的臉上陰沉沉的,并不理她。只是攔着她過去,等着那書燒成了灰燼,才丢開了她的手。

但顧世安這樣兒他是從未見過的,他的印象裏,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一副倔強悶不吭聲的樣兒。

無論以前是被他捉弄,還是被他放鴿子,她都是悶不吭聲的,隔不了多久,她又會厚着臉皮的出現。

書燒了個幹淨,陳效這會兒的氣也消了。他睨了那還冒着煙的灰燼一眼,勾了勾唇,伸手攬住了顧世安,嬉皮笑臉的說:“媳婦兒,別生氣。生氣容易老。不就是本書麽,你要想要我馬上就讓人給你送過來。”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顯然是并未把這事兒當成回事。

顧世安退後了一步,隔開了他的手。她竟然是一點兒也不驚訝他說出這些話的,已迅速的冷靜了下來,說:“我想靜靜。”

她的語氣同樣是平靜的。

陳效的手僵在了半空裏,他很快收了回去。掃了那堆還冒着煙的灰燼一眼,陰恻恻的說:“還真是當真了?”

顧世安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從未有過的疲憊将她淹沒。她一步步的退出了洗手間。

她到底還算是冷靜,外邊兒冷,她拿了門口的外套才出去。

門很快關上,陳效并未出來。

顧世安滿心的疲倦,下了樓,她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她在小區裏坐了良久,然後慢慢的出了小區。

已是十點多,她在路邊呆站了會兒。然後上了最後的一趟公交車。去了常尛住的地兒。

常尛一向是睡得晚的,大抵是還沒回來。窄小的門面是關着的,裏頭也不見燈亮。

顧世安也沒有去敲門,就在門口坐了下來。那麽坐着是有些冷的,她就起身去了不遠處的小賣部,買了一瓶二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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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喝下去,胃裏就是火辣辣的。但這深夜裏的寒冷卻是驅散不了,她從頭到腳,都是一片冰冷。

大抵是并未有任何的期待,她平靜得就如往常一般。除了不知名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着。

她呆呆的看着路燈,就那麽慢慢的喝着酒。許久之後,腦子裏又浮現出陳效的話來。

可不是,她死纏爛打了那麽久,他願意和她在一起。她确實該知足該感恩戴德的。她的嘴角就勾起了幾分的自嘲來,她又喝了一大口,歪歪斜斜的就那麽靠在門上。

常尛回來的時候那瓶二鍋頭已經被顧世安喝了一半,她自己已經醉了,靠在門板上打着瞌睡。

常尛上前,将她扶了起來。她睜開迷蒙的眼睛,沖着她笑笑。口齒不清的說:“回……來了。”

常尛知道她輕易是不會喝酒的,但顧世安卻是只字未提,她将她扶到床上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世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常尛還沒起床,她輕手輕腳的去洗漱,然後悄悄的出了門。

清晨的巷子裏霧氣蒙蒙的,她在巷口站了那麽會兒,才去了車站。一晚未歸,她的手機上并未有信息或是任何的未接來電。

她平靜的在油條攤上次了一根油條,喝了一杯豆漿,這才坐了車去公司。

大抵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色并不好。小王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搖頭,說是可能有點兒感冒了。

她一整個上午都是異常的沉默,到了中午,曲總過來問c市有一個交流會,問有沒有人願意去。臨時接到的消息,馬上就得走。

公司出差的補貼一向都是少的,何況是臨時的出差。衆人都面面相觑。

顧世安是第一個站出去的,也是唯一站出去的。

最後的結果是她和窦經理一起去,飛機就是兩點多的,為期三天,行李也來不及收拾。

趕往機場的路上是匆匆的,窦經理是人精,見顧世安的臉色不好就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和彭雪的關系好,待顧世安也像後輩一般。

顧世安就擠出了笑容來,揉了揉鼻子,說:“有點兒感冒。”

她說自己有點兒感冒,大概是在途中冷着了,下了飛機就真的打起了噴嚏咳嗽了起來。

窦經理原本是要送她去醫院看的,被她以小感冒為由不用那麽小題大做為由拒絕了。最後只是在藥店去了藥。

酒店是公司早訂好的,顧世安的房間和窦經理的房間是挨着的。交流會是在明天,但曲總是安排了任務的,該見的人提前得見見。

顧世安原本是要一起去的,窦經理說她一個人去就行了,讓她好好休息,要是一直不好就去醫院。

顧世安吃了藥是困的。向窦經理道了謝。等着她走了就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沉,直到門被拍響,她才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爬起來去開了門,窦經理看見她松了口氣兒,說:“吓死我了。打電話也沒人接,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要讓人來開門了。”

顧世安睡得沉,壓根就沒聽見手機響。拿起手機看上面有三個窦經理的未接來電,就懊惱的拍了拍頭。

窦敏就笑了起來,看了看時間,說:“睡了一個下午還沒吃東西吧?我那邊讓人弄了個小火鍋,過去一起吃。”

她是上級,一起出門這些事兒明明是顧世安該做的。她的臉就紅了起來,剛要開口說什麽,窦敏就說道:“不用和我客氣。”

她說着就示意顧世安關門,去她的房間。她的房間裏果然是擺了小鍋子的,正咕咕的冒着熱氣,驅散了陌生城市裏寒夜的冰冷。

餐桌上擺了一疊疊的蔬菜以及肉類,一看就知道窦敏是很會生活的人。

她一向都是冷冷清清的,顧世安是有些驚訝的。

窦敏倒是未察覺,讓她坐下開動,別客氣。

顧世安吃了藥腦子昏沉,連帶着嗅覺味覺都遲鈍了幾分。原本是沒有胃口的,看着熱氣騰騰的火鍋突然就有了食欲。

她也沒再客氣,笑着說了句謝謝窦經理,然後坐了下來。

兩人吃火鍋是有些冷清的,窦敏的話并不多,大抵是怕顧世安拘束,時不時的将菜夾在她的碟子裏,讓她多吃點兒。

東西吃了一半,顧世安就出了一身的汗。窦敏替她倒了一杯水,說:“明天後天也別去了,好好在酒店休息,就當出來散心了。”

她這話,像是看出了什麽來。顧世安的動作就頓了頓。

窦敏抽出了一支女士香煙點燃,吐了口煙霧,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看向了顧世安,接着說道:“世安,女孩子得對自己好點兒,不要糟踐自己。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對自己好。”

她的語氣裏有那麽些的滄桑,顧世安想擠出笑容來,卻是怎麽也擠出不了。

窦敏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有那麽一瞬沒有說話。過了那麽會兒才回過神來,說:“像彭雪那樣的運氣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任何時候,愛別人的時候,要先愛惜自己。你自己都不愛你自己,誰會來愛你?”

她的語氣裏微微的帶了那麽幾分的自嘲。

顧世安想說點兒什麽的,卻是找不到可說的。

窦經理的事兒,她是多多少少聽說了些的。她并不是臨城人,是曲總花大價錢從其他城市挖過來的。

聽說,她在來公司之前,是典型的職場女強人。并且在一家大公司任職,頗得重用。

那時候,她是談了戀愛的。她的那位男友,出身并不高,是靠着窦經理的關系,才一步步的在公司往上爬。

他們慢慢的有了根基,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結婚的。但并沒有等到結婚,那位就攀上了高枝。

同為公司的高層人員,大抵是怕她過多的糾纏。那位聯合着高枝給她設了局,陷害了她。

具體的事情是怎麽樣的并沒有人清楚,只知道當時是給公司造成了不少的損失的。她則是引咎辭職。

後來事情查清楚,知道自己是被一心要度過一生的人背叛。她就此心灰意冷,許多家公司看中她的能力抛出了橄榄枝,她也并未去。反倒是跟着曲總來了臨城。

然後一呆就是那麽多年。

窦敏的心情顯然是不怎麽好的,拿出了酒自己倒着就喝了起來。她并不需要人安慰,見顧世安吃得差不多就直接趕了她回房間,說她想一個人靜靜。

顧世安看她那樣兒是有些擔憂的。她卻說自己沒事。讓顧世安回去休息。

顧世安在她的門口站了會兒,終還是回了房間。

顧世安的感冒并沒有好起來,但也未再嚴重。剩下的幾天她還是跟着窦敏去了交流會。

窦敏是一副什麽事兒也沒有的樣兒,也未再提起那晚的事兒。她對這邊是熟悉的,每天交流會結束後就帶着顧世安沿着大街小巷找吃的。

難得出來一次,顧世安還買了許多的當地特産以及特色物品,打算帶回去當禮物。

她來c市的第三天陳效奶奶就打來了電話,顧世安就告訴她自己現在在c市,這個周末不回去了。她出差回去就去看她。

老太太就笑眯眯的應好,聽她說出差又叮囑她要注意安全,別太累。又問顧世安什麽時候回來,她讓司機去機場接她。

顧世安就笑着說不用,她和同事一起的。

老太太倒是沒有堅持,不過還是問了顧世安哪天回來。說要是回來得早就回老宅吃飯。她讓阿姨準備她喜歡吃的菜。

顧世安的眼眶微微的濕潤,微笑着應了句好。

挂了電話,她看着窗外的燈火,站着一時沒有動。

老太太來了電話,但陳效卻是一通電話也沒有的。這才算是正常的。顧世安微微的有那麽些的恍惚。又有那麽些的如釋重負。

一直背負着承受不起的東西,确實是挺累的。

顧世安和窦經理是周二下午回的臨城,到的時候已是傍晚了。顧世安雖是感冒了,但這次交流會卻是收獲頗多的。兩人一路說着話兒,剛到機場的出口,就見陳效抱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等在出口處。

他手上的石膏已經拆了,完全看不出受過傷。

顧世安的腳步就微微的頓了頓,不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了這兒。和陳效在一起,她學得最會的。大抵就是不會自作多情。

她原本是打算避開走的,誰知道陳效竟然是認識窦敏的。走得近些,他竟然打起了招呼來,”窦經理這是出差回來了?”

窦敏點點頭,看了看他手中的玫瑰,笑着說:“陳少這是在等人?”

陳效笑笑,說了句是。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了顧世安,勾了勾唇,說:“惹了媳婦兒生氣。過來請罪。”

陳效和顧世安結婚的事兒他一開始就是瞞得密不透風的,窦敏陡然聽到媳婦兒幾個字是有些驚訝的。随即想起現在的年輕人,即便是沒結婚也是老婆媳婦兒的叫個不停。

她就笑了笑,玩笑般的說:“還這是看不出,陳少竟然還怕老婆。”

陳效的目光又‘不經意的’落到了顧世安身上,笑微微的說:“我老婆溫柔賢惠,一點兒也不可怕。”

他的語氣倒是坦蕩得很。

窦敏就笑了起來,說:“陳少慢慢等,我們先走一步了。”

陳效就點點頭。倒也不阻攔,只是帶了些戲谑的視線落到顧世安的臉上。

陳效和窦敏說話時顧世安是提心吊膽的。

聽到窦敏說走時她是松了口氣兒的,但陳效那視線,是讓她如芒在背的。走了很遠她的身體都還是僵着的。

還未走出機場大廳,她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有短信進來了。這下不用想她也知道是陳效發來的。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顧世安是怕他在窦經理面前做出點兒什麽事來的,到底還是将手機拿了出來。

短信果然是陳效發來的,很簡單的一句話:“媳婦兒,知道你不方便。我就不去窦經理面前惹你嫌了。我在樓下的停車場等你哦。”

他特地的提起窦經理,這話看着怎麽看都不像是善意的。

顧世安沒有吭聲兒。也沒有回頭。

公司是派了車來接的,顧世安并沒有上車,擠出了笑容找了個還要買點兒東西的借口和窦敏道別。

窦敏對于她突然說要買點兒東西是驚訝的,不過也并未多想,讓她打車回去時注意安全,就讓司機走了。

顧世安松了口氣兒,見車子走遠了,這才轉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陳效像是算到她會從哪個入口下去似的,早就等着了。見着她就勾了勾唇,懶懶散散的說:“媳婦兒,我還體貼吧?”

顧世安還真是沒看出他哪點兒體貼了。她是有些累的,就問道:“什麽事?”

陳效這下就将手中的玫瑰遞了過去,說:“媳婦兒,別生氣了,那天都是我不好。我回家就去跪搓衣板取!”

他嘴上是信誓旦旦的,但語氣裏卻聽不出什麽誠意來。

顧世安看着那花,微微的有那麽恍惚,随即淡淡的笑了笑,說:“你沒錯,錯的是我。”

可不是,從頭到尾,一直錯的都是她。

陳效仍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伸手就攬住了她,說道:“媳婦兒,別生氣了噻。那書我已經重新給你買了新的,不信你回去看。那天是我太沖動,以後再也不會了,真的。”

他說着将花強塞到了顧世安的懷中,壓低了聲音接着又說:“媳婦兒,大庭廣衆之下給我留點兒臉好不好?回去你想怎麽出氣就怎麽出氣,你要覺得我哪兒不好,我都改!”

兩人站在這入口處确實是顯眼的,他說着就要摟着顧世安往車邊走。

顧世安卻沒動,剛要說點兒什麽,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就将手機拿了出來。電話是老太太打來的,她看的時候陳效也湊過頭來。看了一眼,說:“奶奶打來的。”

顧世安沒吭聲兒,将電話接了起來,叫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開口就問她下飛機了沒有,說是做了很多她喜歡吃的菜,讓她回去吃飯。

這是早就說好了的,顧世安就應了下來。一旁的陳效嘴角微微的揚了揚。

老太太那邊很快挂了電話,陳效這下倒是什麽都不扯了,拿過了顧世安手上的行李箱,說:“媳婦兒,我來。”

顧世安就說了句不用。

陳效就勾了勾唇,湊近了顧世安,低低的說:“媳婦兒,你是心疼我手還沒好麽?”

他倒挺會裝可憐的。

顧世安沒有說話,沉默着往前走。

待到上了車,陳效又可憐兮兮的說道:“媳婦兒,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每天吃的都是泡面和外賣。”

他若無其事得就跟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仿佛顧世安也真的只是出了一趟差。

顧世安有那麽些疲累。她是想說什麽的,終究什麽都沒有說,閉上了眼睛假寐。

陳效這會兒是識趣的,也不再說話了。

車子一路堵堵停停,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八點了。車子很快駛進了老宅,陳效下了車,就伸手握住了顧世安的手,聲音低低沉沉的說:“媳婦兒,散了這幾天的心氣也該消了。待會兒別讓奶奶擔心。”

他的話說完老太太就走了出來。陳效握着顧世安手的手就改為攬在了她的腰上,笑着叫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伸手拉住了顧世安的手,說:“別理他,阿姨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你看都瘦了,待會兒可要多吃點兒。”

這氣氛是有些不對勁的,顧世安嘴上微笑着應好,側過頭看向了陳效。

陳效卻并未與她對視。拉着行李往裏去了。

晚餐是豐富的,好些都是顧世安喜歡吃的菜。老太太一直念叨着顧世安瘦了,不停的給她夾着菜。

顧世安的碗裏很快堆得滿滿的。顧世安拒絕不了,這下就看向了陳效。

陳效就将顧世安碗裏的堆成尖兒的菜夾了些,笑嘻嘻的對老太太說:“奶奶,你別給她夾了。我媳婦兒麽,我自己照顧。”

老太太這下就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了顧世安,和藹的問道:“這次突然出差,是不是這臭小子惹你生氣了?告訴奶奶,奶奶替你收拾他。”

顧世安不知道老太太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動作微微的僵了僵,随即笑笑,說:“奶奶,沒有的。”

這話老太太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的,又說:“奶奶一會兒就訓他。”老太太說着又親手給顧世安盛了湯,讓她要多吃點兒。

顧世安還想要解釋說這出差是臨時的,老太太卻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快吃飯。

她那麽急切的解釋同樣是會引起老太太懷疑的,顧世安只得将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待到吃了飯,老太太果然叫了陳效去書房。顧世安要跟上去,葉姨卻攔住了她,微微笑着說是她才下飛機累了,就別回那邊去了。讓她去洗漱休息。

顧世安只得上了樓。

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麽知道的,顧世安的心裏是擔憂的,哪有心思洗澡,在房間不停的走來走去的。

她是想去書房的,又怕引起老太太的懷疑,終究還是沒有去。

陳效回來已是半個小時後,他的臉色和平常是一樣的。顧世安稍稍的松了口氣,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奶奶怎麽知道的?”

陳效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說:“媳婦兒你緊張什麽,小夫妻吵架那不是正常的事麽?”

他并不提老太太是怎麽知道的。

這語氣,就跟他們坦蕩得和那些正常的小夫妻沒什麽兩樣似的。

顧世安就沒吭聲兒。

陳效上前了幾步,到了顧世安的跟前,一張俊臉湊近她,慢騰騰的說道:“媳婦兒,你看奶奶也訓我了。你也散了那麽幾天的心,就別生氣了,嗯?”

他說着低頭就要去吻顧世安,強勢的攬住了她的腰。

顧世安立即就要掙紮開,他就低低的悶哼了一聲,頭就靠在了顧世安的肩上。

他手上的石膏雖然是拆了,但他那只手這一晚上都是沒怎麽擡起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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