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4)
抗力。”小美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對對,我上輩子得欠你多少錢,這輩子才要被你欺負。”
“哪裏敢欺負你,吃這麽多,力氣那麽大。”
“陸小美!你死定了!”我惡狠狠的說道。
小美沖我吐吐舌頭,一邊脫下鞋子,爬到上鋪,準備午睡。放棄和我胡扯。
大二的日子,節奏很緊張。
九月份的龍城,經常是一場雨接着一場雨的梅雨季節。氣溫也在這雨水的沁潤下,一點點涼爽起來。深感惬意。
看來夏天真的是要結束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公交車外的風景
已經十月份,初秋。早晚微冷,白天卻依然炎熱。
某個周四下午沒有課,這樣的閑暇時間已經是很難得。
龍城有一個公交線路叫做“環路”,很有創意的饒整個城市一圈。在這個沒有課的下午,我和冬菇準備去坐公交環城。
去食堂吃完午飯,我就一路哼着不成調的歌曲,咿咿呀呀的,興奮異常,唐僧和孫悟空同時附體。
冬菇不時的抗議:別唱了,太折磨人了。
我不管不顧,一路從寝室哼唱到公交車上。将近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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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我倆一直走到後面找了兩個連在一起的位置坐下。心裏是小小的激動。來龍城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看看這個城市,每天被圈在校園裏,出來只限于去那幾個逛街比較方便的商業地帶。像這樣,不是為了逛街,不是為了去火車站,只看看這個城市的風景而乘坐公交車,居然是第一次。
“冬菇啊,這是不是就叫生存與生活的差別,生存是坐公交車為了上班或者上學這樣有目的性的,而生活就是在閑暇時間,什麽目的也沒有,純屬欣賞風光,陶冶情操的去乘坐公交車。”我發揮自己的哲學天賦,一本正經的說着。自己不時的贊嘆自己這樣聰慧。
“看來你已經小學畢業升入初中了,恭喜。”冬菇比我還一本正經的說道。惹來我的一陣毒打。
公交車已經駛出三站地了,經過了龍城的标志性存在物:清河大橋。透過車窗,我看着這茫茫的河面,不食人間煙火的自顧自的存在,或消或漲,不懂世人的繁忙與悲哀。千百年來,只靜靜的流淌,做着陌生的自己。看盡人間冷暖卻依然保持初衷的河啊,我羨慕你的胸襟,也羨慕你的安穩。
“冬菇啊,你看,就這樣安靜的做一條河是不是也很幸福啊。每天都在流啊流的,既不會覺得無聊,又不會覺得疲倦。”我不無羨慕的說着。
“其實,做這河面的大橋也好。每天看着世人忙碌的穿梭的身影,或匆忙,或悠閑的從橋上走過。我會嘲笑他們的不知滿足的貪婪,他們會嘲笑我日子枯燥乏味。我們彼此嘲笑。我滿意自己的現狀,他們卻還在不停的奔波。”冬菇像個老人家一般的口氣。
經過清河,再向前兩站,就進入市中心。交通開始變得擁擠。紅綠燈一個接着一個,車輛一輛挨着一輛。司機一邊按着喇叭一邊埋怨亂占公交車道的出租車司機。
而我以一個悠閑的旁觀者的姿态,微笑的看着這個城市。我不趕時間,今天我是一個閑人。
龍城不比上海北京那麽氣派繁華,也不及深圳廣州那樣發達,還停留在二線城市的級別。可是這些絲毫不影響它的發展。
越建越高的商業建築,越修越寬闊的馬路,就連馬路上的車也開始越來越名貴。
“那個七中就是我的高中。”冬菇微笑的指給我看。
我看見校門口寫着“龍城第七高級中學”,學校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教學樓的白色外觀已經開始蒙上一層暗淡的灰白。門口的大字也不那麽清晰整齊。三三倆倆的學生從操場往教室走。
明明才告別高中的生活一年多,卻有種經年不見的滄桑感。
再看冬菇,似乎也陷入對當年的生活的回憶當中,一臉的漠然。
“是不是覺得自己老了。”我開玩笑的說道。
“恩,想起以前老師告訴我,總有一天我會感謝她的批評。現在想想也許她是對的。”冬菇臉上不時的會流露出我讀不懂的情緒。我能看清她的喜怒哀樂,憂愁或煩惱,可是我卻讀不懂那份茫然的遙遠,那種表情讓我懷疑我以為的我懂得那個冬菇,是不是根本就只是我想象中樣子。那種表情讓我覺得她離我很遙遠,讓我覺得很陌生。
可能一個人對自己都不能說是完全了解,更何況是別人呢,我自嘲的笑笑,幹嘛固執的要去探尋人的全部呢。
“你和曲奇在這有很多回憶吧。”
“我學理,她學文。但是我們之間從不會有分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默契的讓我覺得她好像知道我所有的想法。如果沒有她的陪伴我的高中生活會是很無聊的吧,其實我真的和感謝她。”這話說得太過真摯吧。
關于曲奇這個名字,我已經從冬菇嘴裏聽見太多次。她們從小學同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分開,一起初中,高中,直到大學,曲奇去了上海,而冬菇留在龍城。但是兩個人的聯系很頻繁,經常打電話,或者聊□□,我無意中發現的,冬菇經常都是隐身,只對曲奇一個人“隐身對其可見”,這份唯一裏包含的感情自不必多說。我和冬菇才認識一年多,就算到大學畢業,也才四年,也還是太短,抵不過人家十幾年的感情。想想,也有點酸酸的不舒服。
曲奇大概是冬菇最在意的朋友。兩個人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在冬菇給我講初中時,放學後,她騎着自行車載着曲奇為了趕上想看的電視節目,在大馬路上橫沖直撞的飛快的登着自行車時,那幅場景不禁浮現在我眼前,兩個人,一路笑着說着話,那是最美麗的曾經。
聽了太多曲奇的事,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就像是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去外地讀大學了,我覺得我對她的了解都快多過以前的同桌。
朋友的朋友,也快成為我的朋友了。如果真的是朋友也就好了。
經過七中之後,再過幾站,會經過一片工廠,這段路比較順暢,車很少,人也很少。車窗外是一片與這個城市不搭的空曠感。剛剛的擁擠和堵車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之後會路過一個公園。看不清裏面的場景,只能看見周圍已經不再郁郁蔥蔥的樹木,秋天真的來了,落葉灑滿一地,環衛工人忙碌的身影異樣的明目搶眼。
環路的終點站是火車站。這裏我已經來來去去好多遍,熟悉的差不多。
龍城的火車站是最近幾年重新翻修的,很是高端大氣,不過我一直不喜歡火車站這種地方,每次經過的時候都會看見幾個流浪的人在乞讨,穿的破破爛爛,打扮的髒兮兮的,又或者是傷殘的,孤老的,總之與這個城市的繁華格格不入,讓人看完之後忍不住一陣心酸唏噓的感嘆。那是一種多看幾眼就會為自己的生活感到內疚,為這樣的可憐的無能為力感到無奈的無力感。
每次我都放下一枚硬幣然後匆忙走過,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的不說話,沉默的看着車窗外同樣沉默的風景。
各站停靠。人上來,過幾站又下去,再有新的人上來,再下去。而像我們倆個這樣從□□站坐到終點站的恐怕只有我們兩個閑人。
生命的旅途差不多也是這樣,來來去去的都是路人,而又有幾個願意陪你一路到達終點?如果不得不一個人走這段旅程,我是否能堅持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的曲奇
十月中旬,天氣已經深秋,早晚很冷,已經開始穿長袖衣服。
下午的課還沒結束,冬菇就匆匆奔火車站去了。
今天曲奇回來。臨走時她只對我說這樣一句話。我有點不在狀态的點點頭,看着她離去的方向發了會呆。
原來曲奇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人,一直都是聽冬菇講她的事,讓我恍惚間有種錯覺,以為這是電視或者小說裏的一個角色呢。而當這個頭發長長,眼睛眯着笑,長得讨好又乖巧的女生站在寝室門口沖大家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小冬以前同學,我叫曲奇。”說着甜甜的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這個女生真漂亮。我又有點犯迷糊的盯着人家發呆。直到她對上我的視線我才尴尬的笑笑:“你好,不用客氣,随便坐。我給你倒水喝。”我笨拙的掩飾自己的失态。原來她管她叫小冬。我一邊倒水一邊想。
“曲奇妹子,冬菇經常提起你。你是從上海回來的吧。長得真好看,比我們家小饅頭溫柔多了。”關淘又像妓院的老鸨一樣,誇人家的同時還不惜把我拿來貶低一通。
“我知道你,關淘,這個是蘇小曼,小饅頭,那個是陸小美,還有劉陽和夏雨。小冬給我看你們的照片。小饅頭很可愛啊。眼睛這麽大。”居然這麽不拿自己當外人,長得讨喜又怎樣,幹嘛把聲音整的那麽細細小小嗲嗲的,像林志玲一樣。我在心裏憤恨的想着。
冬菇一直微笑的站在床邊看着,也不說話,只是微笑,滿眼溫柔。我很不舒服。
我慌亂的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厭惡、煩躁的情緒。
然後冬菇帶着曲奇出去吃飯,臨走前對我說:“小饅頭,你今天和小美他們一起吃飯吧,我帶曲奇去吃點東西。”
“沒事,你們去吧。”我笑得花枝亂墜。燦爛無比。
“要不還是和我們一起吧。”曲奇無比溫柔的看着我說。
“不用,不用,你們趕快走吧,曲奇肯定餓壞了,秦雨冬你快帶她吃好吃的去吧。”我叫她秦雨冬而不是冬菇,在曲奇面前我覺得自己變得笨拙而呆愣。
兩個人離開了。微笑着談論着什麽,曲奇微微擡着頭的側臉,冬菇則微微低着頭聽着。連背影都協調的像認識了十幾年的老朋友一樣默契。
我和小美坐在食堂,悶悶不樂,居然對美食失去了欲望。
小美愣愣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看我居然對打的鍋包肉一口未動。“小饅頭,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把肉給戒了。”
“牙疼。”我胡亂的說着。莫名的煩躁着。
“牙疼?要不要去買點藥?”小美你還真是好騙。不過除了說牙疼,我是真是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麽神經。而實際上,我又根本不是牙疼。
“沒事,可能是要長智齒。鍋包肉太硬,我咬不動,你幫我吃吧。”我把盤子裏的鍋包肉全部夾到小美的餐盤裏。然後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點米飯和青菜。
之後和小美去圖書館。找了一本小說,攤在面前,快閉館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只翻到第二頁,看看書名,《平凡的路》。原來看了一晚上,我居然不知道自己在讀什麽書。
回到寝室,冬菇和曲奇在聊着以前的事,開心的笑着,溫馨的讓我覺得很刺眼。我甚至有點有點想逃避,拿着臉盆到水房洗漱,然後回到寝室,躺倒床上,找了一本書,依然是一個字也讀不進去。明明很不願意聽那兩個人的談話,卻又忍不住好奇的想去聽。
關淘很快加入兩個人的談話,三個人其樂融融的說笑着。我尴尬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直到關淘欠了吧唧的吼道:“小饅頭你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我牙疼。”
“小饅頭牙疼,晚飯都沒怎麽吃。”小美适時的解救我。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持沉默了。
“用不用去買藥。”冬菇的聲音傳來。
“不用。”我悶悶的說道。
幾個人降低音量,繼續開心的談論着。關淘問了很多上海的問題,曲奇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着話。聲音真好聽。可是我就是不喜歡聽。
總算是挨到了熄燈。我如獲大赦的松了口氣。
對于擠在一張床上的冬菇和曲奇,我覺得不高興,想罵人,我心情複雜的在胡思亂想中睡去。
第二天是周五,曲奇陪冬菇去上課,兩個人坐在最後一排,一直在聊天,我和小美、陽陽坐在一起,乖乖的記着筆記,一句話也不說。好像真的在認真聽課。雖然他娘的我都不知道這節上的是什麽課。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的時候,冬菇收拾一點東西,和曲奇一起回家過周末。
那是第一次我有種被冬菇遺棄的感覺。我有點生氣,又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氣而更加生氣。
不過總算是不用見到兩個人還是讓我覺得輕松一點,我也說不上為什麽面對兩個人一起會那麽難熬的感覺。
“你牙不疼了?”看着我又打了一份鍋包肉的小美愣愣的問道。
“恩,好了。”我心虛的說道,然後才不管她一臉狐疑的表情,開心的吃起來。
“小饅頭,我覺得你完蛋了。”
“恩,是呀,再不吃肉補一補我就真的完蛋了。”
直到過了很久以後,我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小美嚎啕大哭的時候,我才知道當時的那句“小饅頭,我覺得你完蛋了”是什麽意思。原來這樣雲淡風輕的小女子,心思細膩的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看得如此透徹。可以把別人的感情看得透透徹徹的她,卻在自己的感情面前猶如陷入一片沼澤,猶豫不前,拿不起放不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大概十幾歲的時候就在課本裏學過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人類的可笑之處就在于可以輕而易舉的洞悉別人的感情,卻在事情放到自己頭上時弄得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完全找不到頭緒。
只道當時真的只是牙疼。對于內心的慌亂不安,則能逃避就逃避,以至于那時候真的相信自己是牙疼。
在曲奇離開以後,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還是像以前一樣吃飯,睡覺,過日子。
只是莫名其妙的生氣不理冬菇好長一段時間,對于冬菇每天都要問上幾遍的:你到底在氣什麽。我選擇自動忽略掉這個問題。因為實際上,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氣什麽。
漸漸的冬菇已經對我的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不說話,習以為常,也不去問為什麽,只是我不說話,她就不說話。兩個人還是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禮拜。後來想想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于是有一天突然心情大好。完全不顧和冬菇已經兩個禮拜沒怎麽說話的尴尬,沖着冬菇一直不停的講着最近在讀的一本推理小說。《後會誰說無期》。繪聲繪色的講着,冬菇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也不說話,聽我濤濤不絕的講個沒完。
末了,冬菇瞪着我說:“小饅頭,我真是服了你了。厲害。”冬菇無可奈何的口氣裏充滿了無可奈何。
或許當時太貪戀這份無限度的包容,總覺得不管我做錯了什麽這個人都會原諒我,總覺得不管我們怎麽吵架,一回頭,她還站在原地。所以我肆意的浪費,一次次去考驗她的底線,直到有一天她是真的累了,無力再承受我的任性胡鬧,然後,她轉身離開了。再不會心疼我的眼淚和脆弱。
可是關于曲奇這個人,我卻再也不想見到。
作者有話要說:
☆、發了個小脾氣
冬菇對我很好,幾乎是無條件的包容。剛開始還覺得有點受寵若驚,覺得得友如此,三生有幸。所以,我也盡我所能的對她好。
只是時間久了,漸漸的就有點習以為常了,忘了感激,覺得一切都挺理所當然。
一直以來,都是我決定吃什麽,我決定去哪,我決定看什麽電影,冬菇一直無條件的接受我的喜好,明明不喜歡吃米線還是陪我去,明明不喜歡吃麻辣燙,但是我若想吃,她就會陪我去。
可是,這一天,明明說好了,要去食堂吃飯。中午放學的時候,冬菇突然變卦,跟小美陽陽打算買泡面、小鹹菜回寝室吃。這只是一個小事,我當時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非要去食堂,冬菇看着我說:“就非得去食堂嗎,大家一起回寝室吃泡面不可以嗎?”
“那你們回寝室吃泡面吧,我去食堂。”我不顧陽陽和小美從教室一路勸到超市門口,還在堅持。
“你怎麽這麽倔,幹嘛大家要一直遷就你。”冬菇語氣強硬,不似以往那樣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又沒要你們陪我去。你們去吃泡面,我去吃食堂。不行嗎。”我看着冬菇,認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幹嘛非要這麽堅持。嘴上強硬,我其實一直等她說,好吧,那我陪你去食堂。
可是聽完我的話,冬菇立馬轉身進了超市,再沒和我說一句話。小美和陽陽尴尬的看着我。
“要不這樣,陽陽,你陪着冬菇吃泡面,我陪小饅頭吃食堂。”小美說着拉着我要走。
“不用,沒事,我自己去。”我沖陽陽和小美甜甜的一笑,很無所謂的說道。小美還想說什麽,我已經轉身向食堂走去。還沒走幾步,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覺得有點委屈。
我沒有去食堂,我憋屈的在大冷天吹了一會涼風,然後背着書包去圖書館了。
越想越生氣,都忘記自己沒吃飯了。一點也不覺得餓。
坐在圖書館裏發了會呆。然後校園廣播的聲音傳進來,我安靜的聽着,是林志炫的“蒙娜麗莎的眼淚”,我很認真的聽着,以前并不覺得這首歌有什麽特別,現在,從校園廣播裏聽到,突然覺得這首歌其實很好聽。
我起身走到窗邊,看着進進出出的人。思緒有點放空。
仔細想想,是不是我太過分了點。就算是朋友,也沒有義務無條件的遷就你,是不是冬菇對我太過遷就,才會讓我這樣為所欲為,覺得她就應該順着我,什麽事情都按照我的想法來。
可是換做是其他人,我就不會生氣,我為什麽要對冬菇要求這麽多,為什麽要哭。
蘇小曼啊蘇小曼,你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憑什麽要求大家圍着你轉。憑什麽要求冬菇什麽都聽你的。你又為她做過什麽事情呢?
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所以要這樣莫名其妙的抽風。搖搖頭,自己都要鄙視自己的孩子氣。
拿出一套英語試卷,開始做題。再過一個多月就要考六級了。得抓緊時間了。慢慢的,把這些煩心事忘記了,全身心的投入到試卷裏。等我做完一套英語六級真題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擡頭看看時間,将近九點半。
拿出手機看見冬菇發來的短信:我錯了,對不起。
六個字,看着看着,眼淚又不争氣的流出來。像小時候跌倒了,一個人爬起來,疼也忍着,可是看見媽媽心疼的走過來,就會忍不住嚎啕大哭,滿腹委屈。
冬菇啊冬菇,你哪裏錯了,明明是我太孩子氣,太過分,你為什麽要道歉。
你一直包容我,包容我的倔強,壞脾氣。漸漸的把我慣得忘記去關心你的感受,去關心你的心情。去問問你,轉身走進超市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只怪自己當時太年輕,什麽都不懂得珍惜,當我意識到該去多關心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我身邊。
我就一直看着那六個字,一直掉眼淚,一直掉眼淚。不管別人對我怎樣,只要你對我好,只要你一個人對我好,那我就會開心。
“我餓,我沒吃飯。”敲完這幾個字,我終于止住了眼淚。在你面前,我總忍不住要做一個任性的小孩子。
“出來,我在圖書館門口等你。”看見你發來的短信,心裏感覺甜甜的,像小時候失而複得的最愛的玩具的心情。
我把書胡亂的塞進書包,快步向外走去。恨不得用跑的。
走到門口,看見你的身影,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很小聲的說着。羞紅了臉。
見你半天沒反應,擡起頭,你正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臉紅什麽。”嘲弄的口氣。
“喂!秦雨冬你太過分了!笑什麽笑,還笑。趕快陪我吃飯去,餓死啦。喂,你還笑!別笑了!”
冬菇一直在笑,完全不顧我的反對,像撿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一直到我說:再笑就跟你絕交。才稍微收斂一點。
“你怎麽在圖書館門口,你剛才在哪?”見她不笑了,我才問道。
“我在你隔壁的那個屋子。”冬菇說道。
“哦。”說完才反應過來,圖書館是用玻璃來分割一間一間屋子的,那透過玻璃窗,剛才很沒出息的糗樣是不是被冬菇看見。想到這,又羞紅了,有種被當場抓獲的賊的感覺。想要問,最終還是沒張開嘴。太他娘的丢人了。
外面很冷。我打了個寒顫。才意識到餓,很餓很餓。像餓了一輩子的樣子對面前的面狼吞虎咽,完全不顧冬菇在一旁:你慢一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你不知道,我再不填飽肚子,我怕它該去吃人了。”直到一碗面下肚,我才有空理會冬菇。一邊喝着面湯,一邊說着。
“傻不傻,誰讓你不吃晚飯。”
“還說,誰讓你氣我。都怪你。”
“誰讓你這麽小心眼。”
“別說啦。去給我買冰糖葫蘆我就原諒你。”冬菇無奈的瞥了我一眼,拐進超市去買冰糖葫蘆。
然後我倆,一邊吃着冰糖葫蘆,迎着冷冷的冬日月光,踱着步子往寝室走去。
畢業以後,我只吃過一次冰糖葫蘆,在大冬天裏,一邊吃一邊哭,哭得昏天暗地。回憶裏的畫面太過甜蜜,太過真實,不敢碰觸。之後幾年,我再也不敢買冰糖葫蘆吃,即使看見,也是匆匆走過,怕多駐留一分鐘,眼淚就會落下。
回憶裏的冬天,總是有冬菇,和糖葫蘆。
還有笑臉。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五天裏
然後,冬天真的來了。真的很冷很冷。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雪。
然後,冬菇去上海了。
去看她的同學曲奇。那個從小學就認識,到現在已經十幾年的老同學。
只是去看同學而已,很正常啊。我這樣對自己說。
可是我感覺很糟糕。
我很想告訴她不要去,我不想讓她去。我又不想承認我不想讓她去。我憑什麽不讓她去?
在冬菇離開的五天裏,我的心裏已經亂得亂七八糟。我的腦袋也已經不會思考。
我就躺在宿舍的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我想給冬菇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我想知道她在做什麽。可是這樣想着,我卻又有點恐懼自己的想法,我把手機關機,像個燙手的山芋,放得遠遠的。
在冬菇離開的五天裏,我徹底亂套了。
把一些事情翻來覆去的想個遍,想我們剛認識,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度過的無數個無聊的日子,一起陪伴了彼此這麽長時間,一起分享快樂的不快樂的心情。
我們是好朋友,室友,同學。
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複雜的呢?好像是從我知道曲奇這個人的存在以後。
最開始冬菇給我講小學的事情,初中的事情,必不可少的的必定會提到曲奇。我只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感情深厚很正常。但是後來漸漸地,我意識到,曲奇對于冬菇來說并不是感情很好的朋友那麽簡單。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大一下學期一次半夜醒來,聽見走廊裏冬菇在打電話,那是半夜兩點鐘,模模糊糊的聽着是在安慰些什麽,聲音輕輕柔柔的,像對待孩子一般耐心,我聽了一會,好奇着是誰,後來迷迷糊就睡着了,當時我并沒太在意,第二天問冬菇這事,她只笑笑說是曲奇,半夜做惡夢吓醒。
再然後我有一次無意中發現冬菇的□□分組,很簡單,小學同學、初中同學、大學同學,還有一個是家人,而有一個叫做“無與倫比的美麗”裏面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曲奇。而我在大學同學的分組裏。雖然這個發現讓我覺得怪怪的,甚至有點難受,我依然沒有想太多。
再然後,曲奇到學校來找冬菇。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友好讓我又羨慕又嫉妒。我一直以為我和冬菇是很好的朋友了,可是那次,看見曲奇和冬菇兩個人那般默契的言語,連笑的節奏都一樣,怎麽說呢,很般配的意味,對的,當時浮現在我腦海裏的第一個詞語是般配。那次之後,我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我覺得冬菇根本沒有把我當朋友,只是因為曲奇不在身邊,所以我們只是同學,如果曲奇在G大,那我們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後來漸漸地,我越來越不願意聽冬菇講關于以前的事情,不願意聽她講關于和曲奇之間的故事。而我也越來越遺憾為什麽沒有早一點認識冬菇。她們一起小學,初中,高中,那麽多年,那是我不曾參與過的,屬于她們兩個人的共同的回憶。
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在介意冬菇對我不是真的朋友,或者說對我不及對曲奇那般在乎,現在想來那些酸酸澀澀的感覺大概就叫做吃醋吧。
我知道有些東西變質了,不單純了,如果是朋友,我不該這樣患得患失,我不該嫉妒曲奇,我不該在冬菇離開的時候失魂落魄,我不該這樣想把她找回來,可是如果不是朋友,那我們又該是什麽關系?我們又能是什麽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以後要以什麽樣的心态面對冬菇。
越來越煩躁。這麽長時間,我一直刻意去逃避,不敢想下去,我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沒關系,我只是作為朋友關心她而已,不過分。我就這樣一直逃避,一直欺騙自己。直到今天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态,我不是作為朋友而關心那個人,我是喜歡她在乎她才這樣想知道她的所有,恨不能每天拴在一起,遺憾那些不曾參與的過去,是的,那個叫秦雨冬的家夥,我喜歡你啊。
原來承認喜歡冬菇一點也不難。
其實承認喜歡冬菇很難。我一直不敢承認。
我就這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夜無眠。在天快亮的時候,我終于理清了一點頭緒。關于所有過分的感情和心思到此為止。
我不可以讓她知道,我對她的友情已經變質了,而關于她和曲奇之間到底是什麽,我不可以問。我要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要努力做好朋友的角色,千萬不可以越位。
有些事情,是我無力承受的,那麽也不應該開始。
打開手機,有冬菇發來的短信:小饅頭,我明天下午回去。
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着手機屏幕發呆了半天,然後自嘲的笑笑,其實真的什麽也沒發生,只是冬菇去上海看同學,明天就回來了,僅此而已。
可是為什麽會有一種換了人間的感覺。
“好,注意安全。”回了短信,我洗了臉,帶着課本去圖書館學習,我得找些事情做,我得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走出寝室,已經初冬了,天氣有點冷,前兩天才下過雪,龍城的北風也是很惱人的,刺骨的寒。我用力的把半張臉都縮到圍巾裏,莫名的一陣孤獨。我想我不喜歡冬天,讓人覺得絕望的季節。
周圍三三倆倆的學生或去圖書館,或走出圖書館,或去食堂,或從食堂走出,我朝着圖書館的方向走着,實際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走向何處。不管怎樣,冬菇,我很想你,快回來吧。
而,冬天總會過去的。我們依然會是好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願友誼天長地久
冬菇終于回來了。
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期盼她回來。
在公交站等她的時候,我想,不管她和曲奇之間是什麽,我都會做一個合格的朋友,陪伴她到大學畢業。不要再去比較,曲奇是曲奇,我是我,她對曲奇的在乎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朋友。
我故意提前半個小時出門,我要在見到冬菇之前整理好自己,我就這樣把自己放到這份寒冷裏,凍僵。
真的很冷,我覺得腿都凍麻了。
然後,我終于看見穿着黑色呢子外套的冬菇,映着周圍的一片雪白,就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我為自己這樣的想法奇怪,她還是冬菇啊,一切都沒有變啊。
“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就忘記你了。來我幫你背包,怎麽這麽沉。”我收起滿腹心事,像以前每一次見面一樣微笑着問候。拎過她的雙肩包,背起來。
“恩,包有點沉,我來背。”
“沒關系,我可以的。”
“快給我,你這小身板。就別做體力活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我們倆的相處模式,可是在冬菇從我肩膀拿下背包的時候,我卻莫名的紅了臉。
變了就是變了,我再怎樣假裝,逃避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唉,我該怎麽辦才好。我低下頭,有點煩躁。
“給你帶了很多吃的,這下你該開心了吧。”
“哦。”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上海好嗎?很繁華吧?”
“恩,比龍城大,比龍城繁華。有機會一起去。”
“呵呵,好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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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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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