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勾引陸少欽 你要不要跟我處對象?……
換作以往遇到江燕燕, 霍昀出于禮貌,還是會跟她打聲招呼的,但眼下他選擇雙目失明。
“我眼睛裏好像進東西了, 睜不開, 你扶我一下。”說着,他還把手搭在顧北平的肩膀上, 把他當導盲犬用。
顧北平沒有把他的手拿開,帶着“雙目失明”的他和林晩一起無視了江燕燕,朝知青點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他才對霍昀道:“好了, 別裝了。”
霍昀聽了,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吓死我了。”
“你是見鬼了嗎?”林晩有些無語道。
“原來這種感覺叫見鬼, 學到了。”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剛才見到江燕燕後的感覺。
“膽子大點, 你以後見鬼的次數多着呢!不僅如此,你還得學着和鬼相處。”他和江燕燕并沒有撕破臉, 躲得了一次,躲不了每一次。
霍昀連見鬼都受不了, 更別說和鬼相處了。
“要不我學你們也跟她撕破臉,這樣我以後再見到她,就可以像你們一樣無視她, 也不用再和她相處。”
林晩不反對他和江燕燕撕破臉, 問題是……
“你準備怎麽和她撕破臉?”
霍昀沒準備。
他是臨時起意,怎麽可能有準備。
“你們倆有沒有好的建議?”
“我建議你問顧北平,他腦瓜子比較好使。”林晩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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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
他該不該接受她的建議?
還是接受吧!
不然,他也不知道該問誰。
“北平, 你有沒有好建議?”
“我建議你問林晩,她有這方面的經驗。”顧北平也一本正經道。
“過分啦!”一個敷衍他就算了,居然兩個合起來一起敷衍他。
“直接不搭理她吧!次數多了,她自然會覺得沒趣,然後,算計你,這樣你就可以和她撕破臉了。”林晩認真地給他提了個建議。
“她覺得沒趣後,正常不該也不搭理我嗎?怎麽還算計上我了?”霍昀一臉懵逼道。
“你也說正常,她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看看我和顧北平就知道了,我們一個和她交好,一個和她不熟,換作正常人會算計我們嗎?”江燕燕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她從小被她後媽虐待,有很嚴重的PTSD,心理早就扭曲了,完全見不得別人好。
“有道理。”霍昀雖然不了解江燕燕的心理,但也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那我該怎麽防止她算計我?”他只想和江燕燕撕破臉,不想被她算計。
“抱緊顧北平的大腿。”和男主交好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她這話一出,不僅霍昀滿臉問號,顧北平也滿臉問號。
“一定要抱大腿嗎?抱胳膊不行嗎?”
“也行。”只要抱緊顧北平就行了,抱哪個部位應該沒影響。
“那就好。”說話間,他已經抱緊顧北平的胳膊瑟瑟發抖起來。
顧北平:“……”
媽的智障,
“她随便說,你就随便信啊!”
“不然,你有更好的建議嗎?”霍昀弱小可憐又無助道。
顧北平想了下,發現沒有。
“你可以去抱她的大腿。”
“她是女的,我別說抱她的大腿,就是抱她的胳膊,也是耍流氓。到時候,許小刀不打死我,陸少欽也會打死我。”想到之前陸少欽将林晩護在身後,把他手中拿着的螃蟹鉗打掉那氣勢,他又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他說的是大實話,顧北平沒辦法反駁,只能将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中抽回……不來。
平常幹活怎麽不見他力氣這麽大!
“你差不多得了。”
“得不了,我怕。要麽你給我更好的建議,要麽我就抱着你不放。”說着,他還緊了緊抱住顧北平胳膊的手。
顧北平倒是想給他更好的建議,但他沒有更好的建議。
“現在又沒鬼,用不着抱着。”怕也不是這麽怕的。
“她想算計我,又不一定要她親自在。你們倆之前的教訓,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就是江燕燕最讓他害怕的地方,防不勝防。
江燕燕之前算計顧北平和林晩的時候,确實沒有親自在,所以,他這話,顧北平沒辦法反駁。
霍昀見他無話可說,就轉頭問林晩道:“話說,你和陸少欽真沒什麽嗎?”
“真沒什麽。”雖然她很想和陸少欽有什麽,但他們真沒什麽。
“那他為什麽那樣護着你?”霍昀又問道。
“是個男人看到你欺負女孩子都會出手相助的。”林晩不假思索道。
“誰說的,北平就沒有出手相助。”霍昀反駁。
“你确定他是男人?”顧北平在她心裏連人都不是,更別說男人了。
霍昀看了眼被他抱着的顧北平,莫名聯想到了花木蘭,突然就不确定了。
顧北平以為他會想也沒想的反駁林晩,說他是男人,沒想到他居然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差點沒忍住把他按在地上磨擦。
“你那充滿懷疑的目光是幾個意思?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們既沒有一起洗過澡,又沒有一起上過廁所,他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顧北平:“……”
又有把他按在地上磨擦的沖動了。
“放手。”
“不放,除非你真的不是男人。”霍昀拒絕道。
顧北平是男人!
“我要去上廁所。”他要去上廁所,他總不能還抱着他不放吧!
霍昀還就能。
“我和你一起去,剛好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說完這話,他們倆就雙雙去把廁所上,留下林晩和他們拿去趕海的兩個桶在原地。
林晩看着地上那兩個他們讓她一起拿去廚房的桶,一臉無語。
她才是弱女子好嘛!
雖然她并不怕“鬼”,但她一個人拿不了三個桶。
額,好像拿得了。
那就算了,不跟他們計較了。
接下來幾天,林晩又過回了上工,下工,開開小竈,趕趕海的生活。
嗨皮忍了幾天,又沒忍住吐槽道:“你不是說要主動出擊嗎?這都幾天過去了,你倒是動一動啊!”
“這回真不是我不想動,是我沒機會動。我和陸少欽,一個上山種田,一個下海捕魚,住的地方離這麽遠,平常想見上一面都難,你要我怎麽動?”林晩也挺愁的,她還指望早點跟陸少欽處對象,好搬到許朝歌家長住,天知道她有多不想跟江燕燕住在同一個屋裏。
嗨皮:“明天就有機會了。”
“明天?有什麽機會?”這機會來的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嗨皮:“明天要變天了,陸少欽不會出海,你把握好機會。”
“變天了?是臺風要來了嗎?”她記得小說裏有段關于臺風的劇情,好像就是在這個時間段。
嗨皮:“是的,臺風将于後天登島,明天一早就會開始變天。”
林晩:“那你幫我盯着陸少欽明天一天的動向,我找機會,看能不能做點什麽。”
嗨皮:“行。”
翌日一早,果然如嗨皮所說,開始變天了。
整個天空都陰沉沉的,天氣也顯得異常的悶熱,一看就知道有大雨将至。
島上的漁船今天都沒有出海,陸少欽自然也沒有出海,但他要上工,包括林晚也是,他在大隊專門用來處理海貨的地方處理海貨,林晩繼續上山種田。
從嗨皮口中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林晩別提有多無語了。
好在今天的活不多,無論是陸少欽,還是她,都只要幹一上午就行了。
還沒等她想好要怎麽利用下午來之不易的時間和陸少欽擦出一點愛的火花,天空中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這個時候上午還沒過完,她還在田裏幹活。
這個年代絕大部分的人都很能吃苦,特別是鄉下地方的人,只是下點小雨,自然不可能停工回家。
林晩只能冒着雨,邊幹活邊想,下雨了,她這來之不易的一下午時間還能不能利用上。
想了十來分鐘,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雨倒是越下越大,從一開始淅淅瀝瀝的小雨到現在已經是豆大的雨。
然,盡管如此,她還是不能停工回去,因為別人都沒回去,還有就是,她分配的活還沒有幹完。
“你說等我幹完活回知青點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只落湯雞了?”這話她是用心聲對嗨皮說的。
嗨皮:“嚴格上來說,宿主現在就已經變成一只落湯雞了。”
“農民真辛苦。”都變成落湯雞了,還得幹活。
剛這麽想完,她的頭上就多了一頂草帽,緊接着,陸少欽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
“下這麽大的雨,你不知道躲一下嗎?”
他的聲音隔着雨聽起來有些不真實,林晩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給小刀送蓑衣。”說着,他還脫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蓑衣幫林晩穿上。
他的蓑衣穿在林晚身上有點大,但并不影響擋雨。
林晩料到他會把蓑衣給她,但沒料到他會幫她穿蓑衣,整個人不由地愣住了,一直到他幫她穿好了蓑衣,才開口問道:“你不是來給小刀送蓑衣嗎?怎麽把蓑衣穿我身上了?”
“她的我已經給她送過去了,這是我的。”要不是先去給許朝歌送蓑衣,他也不會來得這麽晚。
“那你自己不用穿嗎?”林晩又問道。
“我一大老爺們淋點雨沒關系,你快回知青點換身衣服去,免得着涼了,剩下的活,我幫你幹。”他說是來給許朝歌送蓑衣,其實是借着給許朝歌送蓑衣的由頭來給她送蓑衣,順便再幫她把活幹了,讓她早點回知青點,免得着涼了。
上輩子這一天她就着涼了,之後,還大病了一場,這輩子他已經盡可能快的趕過來了,但她還是淋了雨。
“我和你一起幹,幹完了,我們再一起回去。”林晩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但也不打算先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和他獨處,怎麽可能就這麽回去了。
至于着不着涼什麽的……
有嗨皮這個外挂在,她一點也不帶怕的。
陸少欽稍作猶豫了下,到底沒有強制讓她先下山去。
沒辦法,林晩這個人執拗得很,她不想走的話,他強制讓她走也沒用,還有就是,這麽大的雨,讓她自己一個人下山,他也不放心。
所以,與其浪費時間勸她走,還不如快點把活幹完了,再和她一起下山。
陸少欽從小到大沒少幹農活,幹起農活來手腳比林晩麻利多了,沒一會兒功夫就把林晩剩下的活都幹完了。
之後,兩人便一起下山去。
下山的時候,雨又大了一些,已經變成傾盆大雨了。
山路本就不好走,雨天路又滑,陸少欽擔心林晩不小心摔倒了,就牽起她的手。
牽起後,他才想起他和林晩這輩子還沒處上對象,牽手似乎不太合适,但不牽的話,他又怕林晩摔倒了。
當然,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未經林晩同意,直接牽起了她的手,林晩還沒反抗,一時之間,他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林晩整個人都傻了。
這個年代不是很保守嗎?
為什麽他們還沒處上對象,陸少欽就敢牽她的手,不怕她告他耍流氓嗎?
陸少欽剛意識到他們這輩子還沒處對象的時候挺怕的,但過了一會兒,他就不怕了,因為林晩一點反應也沒有,任由他牽着。
盡管如此,他還是解釋道:“雨天山路不好走,我牽着你,免得你不小心摔倒了。”
“好。”牽都牽了,她一開始還沒反應,現在除了說好,還能說什麽。
所幸她并不反感陸少欽牽着她的手,甚至還有點樂見其成。
就這樣,兩人手牽着手一起下了山。
山裏的田地離大隊所在的地方并不遠,沒過多久,兩人便到了大隊,陸少欽有些不舍地松開牽着林晩的手。
“這會兒雨下得太大了,你先到我家避一會兒雨,等雨停了再回知青點。”
“好。”有機會登堂入室,林晩沒理由拒絕。
然後,兩人就又一起去了陸少欽家。
到了陸少欽家後,林晩先把身上的蓑衣脫了,陸少欽則是在跟聞聲出來的吳秀芬說話。
吳秀芬剛開始沒認出來和陸少欽一起回來的是林晩,還以為是許朝歌,見陸少欽身上沒穿蓑衣,還有些疑惑道:“你不是穿着蓑衣出去的嗎?怎麽沒穿回來?”
“我的蓑衣給林晚穿了。”陸少欽道。
吳秀芬知道他喜歡林晩,聽他這話,倒也不覺得驚訝,直接轉移話題道:“我鍋裏燒着熱水,還煮了一些姜湯,你和小刀看要先去喝一碗姜湯驅驅寒,還是先去洗個熱水澡,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她不說許朝歌,陸少欽還以為她知道和他一起回來的是林晩,忙解釋道:“小刀還沒回來,和我一起回來的是林晩,她衣服濕了,你給她拿一套換洗的衣服,讓她先洗個熱水澡。”
他說這話的時候,林晩剛把身上的蓑衣和草帽都脫下來,見吳秀芬聞言朝她看過來,她便笑着對她道:“打擾了,伯母。”
“不打擾,不打擾。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身換洗的衣服。”吳秀芬人雖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話應得挺快的。
招呼完林晚,她還不忘對陸少欽道:“我去給她拿換洗的衣服,你去把熱水兌了送到洗澡間去。”
林晩本來還想跟她客氣兩句的,但不等她開口,她人已經去給她拿換洗的衣服了,只能作罷,直接去洗澡。
不洗是不可能的,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才停,她可不想一直穿着濕衣服。
等她去洗澡了,吳秀芬才跟陸少欽問起許朝歌。
“小刀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陸少欽能說他有異性沒人性,只顧林晩,沒管許朝歌嗎?能是能,但他不想這麽說,怕他娘聽了會打他。
“她和北平在一起,估計也快回來了。”嗯,他沒人性歸沒人性,還是沒忘了讓許朝歌和顧北平互相照顧的。
吳秀芬除了擔心許朝歌外,也挺擔心顧北平的,聽他說許朝歌和顧北平在一起,她就放下心了。
有許朝歌照顧,顧北平應該不會有事,有顧北平看着,許朝歌應該也不會有事。
放下心後,她就去張羅午飯了。
林晩洗完澡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廚房做飯了,大廳裏只有陸少欽一個人。
見了陸少欽,她莫名有點尴尬,沒話找話道:“這衣服還挺合身的。”她這話雖然是沒話找話,但也是實話。
原主的身高有一米七幾,在南方算高的,沒想到陸少欽家裏居然有她穿起來這麽合适的衣服,簡直就跟為她量身定做似的。
陸少欽聽了她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林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雖然她并不知道自己這話錯在哪裏,但心中還警鈴大作,臉上還要強裝鎮定的問道:“怎麽了?”
“沒。”陸少欽搖頭,只很快又道:“這本來就是你的衣服。”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自然合身。
林晩:“……”
她的衣服怎麽會在他家?
他該不會是看出什麽在詐她吧!
嗨皮:“不會,這确實是原主的衣服。”
聽它這話,林晩更疑惑了,但她并沒有追問,而是先對陸少欽道:“難怪我看起來這麽眼熟,我還以為只是跟我的衣服長得像而已。”
陸少欽看她不像裝的,還以為她真把這套衣服忘了,便道:“上次你掉到海裏被我救起來後,昏迷了一段時間,我把你抱到小刀家裏,我娘怕你穿着濕衣服着涼了,就拿了小刀的衣服給你換上,再幫你把濕衣服洗了。等她洗完衣服再去小刀家的時候,你人已經回知青點了,你的衣服就暫時放在了我家,然後,就被她收忘了。”
所以,她在許朝歌家醒來的時候穿的那套衣服是許朝歌的,難怪相比于原主的其他衣服短了那麽多。
她當時怎麽沒想到她一個從海裏被救起來的人,還睡在了許朝歌家的床上,身上穿的衣服就不可能還是自己的,更何況那衣服還明顯短了那麽多。
“我那幾天可能腦子進水了有點亂,都沒注意到那不是我的衣服,後面可能也跟伯母一樣收忘了。”
她這理由挺牽強的,但陸少欽卻信了。
因為換作是誰到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又發現自己被自己的朋友算計了,也沒心思再去留意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不是自己的。
“我給你盛了一碗姜湯,有點燙,你喝的時候小心點。”
林晩以為他輕易不會相信她給的理由,還想着該怎麽解釋好,沒想到他居然信了,還轉移話題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一瞬,才讷讷道:‘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先喝着,我讓樂樂來陪你一會兒,我娘這會兒在做午飯。”陸少欽道。
“不用了,我自己待着就行。你快去洗澡換身衣服,免得着涼了。”
她雖然拒絕了,但陸少欽還是叫來了陸嘉樂陪着她。
好在之前林晩在許朝歌家住了幾天,已經和陸嘉樂混熟了,跟他獨處不會再像剛見到他那會兒那麽尴尬。
許朝歌和顧北平、霍昀到陸少欽家的時候,陸少欽已經去洗澡了,林晩正捧着一碗姜湯邊喝邊講故事給陸嘉樂聽。
見了林晩,他們三都挺驚訝的,許朝歌直接問道:“你怎麽在我二哥家裏?”
“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你二哥讓我先來他家裏避一會兒雨,等雨停了再回知青點。”林晩避重就輕道。
“外面的雨确實下得挺大的,還好我二哥給我送了蓑衣,不然,我肯定和他們倆一樣慘。”陸少欽把蓑衣送到她手上的時候,雨還沒下大,她只是淋濕了一點,不像顧北平和霍昀完全就是兩只落湯雞。
顧北平和霍昀的樣子是挺慘的,但林晩不配同情他們,因為不久前她和陸少欽的樣子和他們現在的樣子沒差多少,她甚至還穿了蓑衣。
“伯母煮了姜湯,應該還有,你要不要去喝一碗驅驅寒?”
“不要。”許朝歌想到姜湯那難喝的味道,幾乎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加了紅糖的,也不要嗎?”林晩把自己沒喝完的加了紅糖的姜湯給許朝歌看了眼。
許朝歌看了後,分分鐘改變主意。
“加了紅糖的,要。”說完,她人已經朝廚房跑去了。
等她跑沒影了,霍昀才小聲逼逼道:“還說你和陸少欽沒什麽,這都跑人家家裏來了。”他可不是許朝歌,不會被林晩一句避重就輕的話帶走了。
“你不也跑人家家裏來了,難不成你和陸少欽也有什麽?”林晩知道他和顧北平沒許朝歌那麽好忽悠,但要應對起來也不難,特別是他。
“我和你能一樣嗎?我是男的。”霍昀道。
“是嗎?誰給你證明?顧北平嗎?”林晩一臉不信道。
“我證明不了。”顧北平可沒忘了前幾天霍昀懷疑他不是男人的事,現在有機會報仇,不可能不報。
“你證明不了個錘子,我們前幾天才一起上過廁所。”霍昀氣道。
“有嗎?我不記得了。”顧北平裝傻道。
“有你這麽坑隊友的嗎?她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霍昀指着林晩道。
“原來你知道她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啊!那你前幾天為什麽要坑我?”顧北平冷冷的問道。
“這個……你聽我跟你狡辯……不對,你聽我給你編……也不對,今天天氣好好。”狡辯不了,也編不出來,只能轉移話題。
可惜天公不作美,此時屋外正下着傾盆大雨。
他這話題轉的連陸嘉樂都聽不下去,奶聲奶氣的提醒道:“外面在下大雨。”
霍昀:“……”
這就有點尴尬了。
不過,他還可以繼續轉。
“陸少欽呢?”他們來了這麽久,都不見陸少欽人。
“在洗澡。”林晩道。
“這個時間洗什麽澡?”大中午的。
“他像你們一樣渾身都被雨淋透了,不洗一下澡容易着涼。”林晩解釋道。
“他不是穿着蓑衣嗎?怎麽會像我們一樣渾身都被雨淋透了?”霍昀有些不解道。
“蓑衣給我穿了。”林晩又解釋道。
“那你為什麽也洗澡了?”林晩現在身上穿着的衣服明顯不是早上跟他們一起離開知青點時穿的衣服,還有就是,“陸少欽家怎麽會有你的衣服?”
瞧他發現了什麽!
林晩現在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僅不是她早上穿去上工的衣服,還是她自己的衣服,她去上工的時候,不可能帶着換洗的衣服去。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她和陸少欽的關系不簡單,最有可能就是像島上的人說的那樣在處對象。
“這身衣服是我之前……”
不等她把話說完,霍昀就開口打斷了她。
“編,接着編,我看你能不能編出花來。”
“你要看我能不能編出花來,至少也等我編完了再開口打斷我。”林晩剜了他一眼道。
霍昀聽她這話,當下便仿佛打了勝仗一般,得意的笑道:“我就說你是編的吧!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
林晚:“……”
她承認什麽了?她只是不滿話說到一半被他打斷了而已。
剛想解釋,陸少欽就回來了。
見了陸少欽,她到了嘴邊的解釋又咽回肚子裏去。
霍昀也沒再揪着她不放,轉而問陸少欽道:“少欽,你跟我說實話,你和林晚是不是在處對象?”
陸少欽聞言,差點沒忍住說是,只到底還是理智戰勝了沖動。
“沒有。”
霍昀明顯不信他的話,當下便道:“騙人!林晚都承認了,你還說沒有。”
他這話一出,陸少欽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但他并沒有急着說什麽,而是先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林晚。
林晚收到他的目光後,忙搖頭否認道:“沒有的事,他亂說的。”
陸少欽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與此同時,去廚房盛姜湯的許朝歌也端着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上面放着三碗姜湯。
見了陸少欽,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呵斥道:“讓開,別擋道。”
完全沒有擋了她的道的陸少欽一臉問號。
他又哪裏得罪她了?
他沒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許朝歌也沒再找他麻煩,把手裏端着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對顧北平和霍昀道:“來喝姜湯。”
顧北平和霍昀都很聽話地上前去端姜湯,然後,就看到了三碗不一樣的姜湯。
準确地說,是一碗加了紅糖的姜湯和兩碗沒加紅糖的姜湯。
“這姜湯怎麽不一樣?”霍昀問道。
“因為我二哥偏心。”許朝歌冷冷道。
霍昀沒聽出來她語氣不對,又問道:“你二哥專門給你加了紅糖?”
“我二哥是專門加了紅糖,但不是給我,是給別人,我不過是有樣學樣自己給自己加了而已。”許朝歌冷嘲熱諷道。
林·別人·晚:“……”
早知道紅糖是陸少欽專門給她加的,她就藏着掖着不拿給許朝歌看了。
現在好了,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陸少欽給林晚的姜湯加紅糖倒不是偏心,是習慣使然,因為林晚喝不下不加紅糖的姜湯,上輩子他給她煮姜湯喝的時候,都會加紅糖。
不過,這些話他并不能說給許朝歌聽。
“沒給你加,你不也自己加了,我能虧待得了別人,還能虧待得了你?”
“我才不會被你虧待,我不僅自己加了紅糖,還多加了一勺,氣死你。”許朝歌趾高氣揚道。
“齁死你算了。”陸少欽怼道。
“齁死我也要氣死你。”更何況只是多加了一勺紅糖,根本齁不死她。
這回陸少欽沒有再怼回去,因為怼來怼去的,這件事就結束不了。
只有讓許朝歌覺得她得了甜頭,又怼贏他了,這件事才能結束。
林晚,包括顧北平和霍昀都以為這件事不好收場,沒想到就這麽結束了,看着一掃剛才的不開心正美滋滋的喝着加了兩勺紅糖的姜湯的許朝歌,他們三個人的腦海裏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句,不愧是有一口吃的就萬事大吉的許朝歌!
喝完姜湯,陸少欽就把顧北平和霍昀打發去洗澡了。
只淋濕了一點不急着去洗澡的許朝歌,則是端着他們喝姜湯用的碗去廚房裏洗,身後跟着在大廳待着覺得無聊,打算去廚房找吳秀芬的陸嘉樂。
然後,大廳裏就只剩下林晚和陸少欽了。
就在林晩覺得天助她也,可以趁機勾引陸少欽的時候,就聽見陸少欽問她道:“你要不要跟我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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