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要跟你處對象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處……
“謝謝。”林晚跟他道了謝, 然後,伸出手示意他把裝藥的碗給她。
陸少欽不是很想把碗給她,想喂她喝, 可惜她只是發燒了, 不是胳膊斷了,他再不想, 也沒有理由不把碗給她。
“有點燙,你喝的時候小心點。”
“好。”林晚接過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就是不肯喝。
陸少欽在一旁有點看不下去, 提醒道:“可以喝了,再吹下去,該太涼了,藥得趁熱喝。”
林晚也知道藥得趁熱喝, 但她只是聞着味道, 就覺得這藥特別苦,實在下不去口, 無奈陸少欽在一旁看着,她下不去口也得下。
做好心理準備後, 她這才鼓起勇氣,然後,差點吐了。
“好苦, 可以不喝嗎?我多喝點熱水應該也能好。”
“熱水要喝, 藥也要喝,聽話,我還給你煮了紅糖雞蛋,你喝完藥, 再把紅糖雞蛋吃了,就不苦了。”陸少欽哄道。
林晚不想聽話,也不相信吃了紅糖雞蛋就不苦了,好在她有外挂。
嗨皮:“我可以幫宿主把味覺屏蔽了。”
林晚:“嗅覺也屏蔽了。”
嗨皮:“好的。”
沒了味覺和嗅覺,再看手中的藥,林晚頓時不害怕了,然後,跟喝白開水似的,把碗裏的藥一飲而盡。
剛喝完,她的味覺和嗅覺就恢複了,然後,又差點吐了。
好在很快她又失去了味覺和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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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的腦海裏又響起了嗨皮的聲音。
“我怕宿主演不好喝完藥後的樣子,特意讓宿主的味覺和嗅覺恢複了一會兒。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
林晚不想誇它,但想謝謝它全家。
不過,它這麽做雖然惡心了她,但卻取信了陸少欽。
陸少欽看她被苦得整張臉扭曲了一瞬,就又是喂水,又是喂紅糖雞蛋的,半點也沒懷疑她被苦到是裝的。
喝過水,又吃了紅糖雞蛋,再恢複味覺和嗅覺,林晚嘴裏雖然還有點藥的味道,但已經可以接受了。
陸少欽一直等她吃完紅糖雞蛋,才道:“你躺下睡一會兒,等午飯做好了,我再來叫你。”
“睡不着。”她才剛睡醒沒多久,這會兒一點也不困。
“那我陪你待一會兒?”陸少欽試探性地問道。
“好。”林晩點了點頭。
她應下後,陸少欽才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陪着她,但也只是陪着她,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林晚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說些什麽,只能自己開口打破寂靜。
“昨天你問我的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
她這話一出,陸少欽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但出口的只是一個“哦”字,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林晚又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問她答案,忍不住蹙起眉頭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嗎?”這不在乎的态度,讓她有點慌啊!
“想。”陸少欽當然想知道答案,但他又怕她給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所以,才不敢問。
但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不問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于是,他很快又道:“你說。”
他讓說,林晚就說了,她怕她再不說,他就真的算了。
“要。”
“什麽?”陸少欽有點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看着她。
“我說要,我要跟你處對象。”林晚鄭重其事道。
她給的答案和陸少欽想的答案完全不一樣,陸少欽聽了,下意識問道:“為什麽?”
他這話問的,讓林晚莫名有種他根本不想跟她處對象的錯覺,之所以問她要不要跟他處對象,完全是随口一說,或者篤定了她不會答應才問的。
“你是不是想反悔?”
“反悔什麽?”陸少欽有些不解。
“反悔說要跟我處對象的事。”林晚回答道。
“沒有。”這個陸少欽真沒有,他只是沒想到她會答應,有點好奇她為什麽會答應而已。
“那為什麽我都答應你了,你不僅不高興,還一臉我為什麽要答應你的表情。”林晚控訴道。
“有嗎?”陸少欽有點怔。
“有。”林晚很肯定道。
她說有就是有,陸少欽只能解釋道:“我沒有不高興,我就是以為你不會答應我,有點不敢置信。”
他就不該問的,反正答案不可能是喜歡他,就算是喜歡他,這點喜歡在回城面前也不堪一擊。
“你以為我不會答應,為什麽還要問我要不要跟你處對象?”林晚問道。
陸少欽能說一時沖動嗎?能,但他覺得這樣說林晚肯定會生氣,所以,他換了一種說法。
“問了,你雖然未必會答應,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不問,我們就真的沒可能了。”
“那你又是為什麽覺得我不會答應你?”林晚又問道。
“因為你想回城啊!我以為你輕易不會留在島上紮根。”陸少欽如實道。
“我已經不想回城了。”她說這話只是為了安他的心,怕他真的反悔了。
事實上,她一定要回城的,因為她想讓原主知道魚與熊掌是可以兼得的,這樣她才更容易後悔。
“為什麽不想回城了?”陸少欽有些驚訝道。
“因為回不了,回不了就不想了,免得給自己添堵。”說這話時,林晚還故作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那如果回得了呢?”陸少欽又問道。
“沒有如果。”這個問題她不好回答,所以,最好是沒有如果。
她雖然逃避回答這個問題,但陸少欽卻是知道她心裏的答案的,或者說,他認定了她心裏是怎麽想的,也沒再追問,因為沒有意義。
他沒再追問,林晚也沒再說什麽,房間裏就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尴尬。
林晚并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就再次開口打破了寂靜。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處對象了嗎?”
“是。”雖然還有點不真實,但她既然答應了,就別想反悔。
“那你就有點當人對象的樣子。”別總是一言不發,怪尴尬的。
“當人對象的樣子是什麽樣子?”陸少欽上輩子雖然也給她當過對象,但她對他的态度一直挺冷淡的,沒有半點喜歡的意思,所以,他只知道他不是她心裏喜歡的對象的樣子,不知道她心裏喜歡的對象是什麽樣子的。
林晚:“……”
作為一只母胎單身狗,她被自己的問題難到了。
“我之前沒跟人處過對象,也不知道兩個人處對象具體是什麽樣子的。”
“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她的對象最好的自然是她喜歡的樣子。
這個問題又把林晚難到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子的。
思忖了片刻,她才道:“相處起來至少不能尴尬。”
“你跟我相處起來很尴尬嗎?”仔細想了下,她和他相處起來好像是沒有跟顧北平和霍昀相處起來自在,甚至還有點拘謹。
“也還好,只是你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就像剛才,你坐下後就不說話了,我就有點尴尬。”她并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他也不主動的話,他們倆的感情就有點被動了。
“我以為你喜歡安靜。”陸少欽真以為她喜歡安靜。
上輩子,她從未跟陸少欽說過類似的話,對陸少欽的态度一直都挺冷淡的,不怎麽跟陸少欽交流,陸少欽就誤以為她不喜歡跟他交流,然後,話就越來越少了。
“你怎麽會這樣以為?”她分明喜歡熱鬧。
“我也不知道,就感覺。”上輩子的事,陸少欽不能說給她聽,這輩子她對他的态度又不像上輩子那麽冷淡,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推給感覺。
“這是你的錯覺,我并不喜歡安靜,相反,我挺喜歡熱鬧的,太安靜了會讓我感到不适。”這也是她為什麽那麽想搬離知青點的主要原因之一。
跟幾個說不上話的人朝夕相處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她一刻也不想忍受。
“那我以後多跟你說說話。”他雖然不像許朝歌那樣是個話唠,但也不是個寡言的人,她想聽,他就跟她多說點。
“好。”林晚應了聲,然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等他跟她說話。
陸少欽莫名讀懂了她的眼神,然後,就揚起嘴角笑了。
很淺的一個笑容,但卻意外的好看,特別是配上兩個酒窩。
林晚見了,由衷道:“你應該多笑笑的,你笑起來很好看。”
她這話一出,陸少欽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不是故意跟她唱反調,是不好意思,怕她誤會了,他幹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不笑的時候就不好看嗎?”
“不笑的時候也好看,但笑的時候更好看。”林晚如是道。
陸少欽聽了,越發不好意思,然後,也誇了她一句。
“你最好看。”
林晚被他誇得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這麽會誇人的嗎?”
“我說的是實話。”大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他真覺得林晚是最好看的。
“臉紅了。”林晚的臉真的紅了,雖然更多的是因為發燒。
陸少欽不覺得她臉紅是因為他的話,因為她發燒後,臉一直挺紅的,想到她還燒着,他便問了句,“你好點沒?”
“好多了。”林晚道。
陸少欽不是很相信她的話,因為她看起來并沒有好多少,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果然,還在燒。
“燒都還沒退呢!怎麽可能好多了。”
“我才剛喝了藥,哪可能這麽快就退燒了。”她只是喝了藥,又沒有讓嗨皮給她開挂,要退燒,怎麽也得等上一兩個小時。
這倒也是。
“那你真的好點了嗎?”
“真的。”林晚點頭,旋即又道:“還可以更好一點的,不過,得你幫我。”
“怎麽幫?”陸少欽問道。
“把手伸過來。”林晚沒有直接告訴他怎麽幫,先示意他把手伸過來,等他把手伸過來,她再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然後,才笑着道:“這樣我舒服多了。”
陸少欽:“……”
這樣她是舒服了,但他……好像也挺舒服的。
那就這樣?
還是……
“要不我去給你弄條毛巾過來敷着?”
“不要。”敷毛巾哪有敷他的手舒服,林晚幾乎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就是……
他的手放在她額頭上溫度漲得有點快,沒過多久,就沒有一開始那麽舒服了。
于是,她就讓陸少欽換一只手。
換了又換後,她有些遺憾道:“你的手降溫的速度沒有在我額頭上升溫的速度快。”
“那我去打盆冷水來泡手。”這樣降溫就快了。
林晚被他這話逗樂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怎麽這麽好呢!”
這就好了嗎?
他該說這輩子的她沒見過世面,還是上輩子的她心太冷了,捂不熱。
“林晚。”
“嗯。”林晚聽他叫她的名字,還以為他要跟她說什麽事,結果等了幾秒沒等到下文,只能又問道:“怎麽了?”
“沒怎麽,就想叫叫你的名字。”趁她還願意回應他,趁她還能回應他,他想多叫叫她的名字。
林晚不知他心中所想,莫名被他這話撩到了,臉頰上的溫度更燙了。
好在陸少欽的手是放在她的額頭上,不是放在她的臉頰上。
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屋內就響起顧北平的聲音。
“你們倆這是成了嗎?”
林晚聞言,擡眼看向他道:“進屋先敲門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
“我沒有禮貌。”顧北平不以為然道。
“你怎麽不說你不是人呢?”林晚白了他一眼道。
顧北平是人,但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證明,只能越過這個話題,問道:“你們不稍微避一下嫌嗎?”
之前不知道他進屋就算了,他都進來這麽久了,陸少欽的手還不從林晚的額頭上拿開。
“又沒人在,避什麽嫌。”林晚滿不在乎道。
陸少欽聽了顧北平的話後,倒是收了手,然後,換了一只手放上去。
顧北平:“……”
這對狗男女。
陸少欽看他吃癟的樣子,想到上輩子林晚走後,他和許朝歌在他面前秀的那些恩愛,莫名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心情大好,也不計較他不請自來打擾到他和林晚,問道:“你過來做什麽?”
“小刀剛才過來了一趟,想要進來看林晚,我騙她說林晚睡了,她就問起了你,我說你出去了。”顧北平把他進屋的原因說了,複又問道:“你要不要出去一趟,幫我把謊圓了?”
“不要。”陸少欽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他和林晚都成了,沒必要藏着掖着。
“那你準備怎麽跟小刀說?”許朝歌可是一心想嫁給他,他突然跟林晚好上了,雖然不用給她一個交待,但也要安撫好她,免得她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直接告訴她。”他只把許朝歌當妹妹,跟林晚處對象這件事,只要通知她一聲就行了,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不怕她知道以後炸了嗎?”作為一個從小習武的人,許朝歌的戰鬥力可不容小觑。
“不怕,給她做頓好吃的就行了。不行,就兩頓。”許朝歌一直是個有一口好吃的就萬事大吉的人,想要嫁給他,也不過是因為他做飯的手藝好而已。
顧北平:“……”
可以,這很許朝歌。
“那她等會兒再過來的話,我就不騙她了,直接告訴她,你和林晚在屋裏偷情,讓她進屋來捉奸。”
“注意你的措辭。”他和林晚是正經處對象,許朝歌和他也不存在不正當的關系,偷什麽情,捉什麽奸。
顧北平沒接他的話茬,直接轉身走了,不想再看他們這對狗男女秀恩愛。
等他走後,林晚才問陸少欽道:“你真打算直接跟小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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