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又A又飒 濺得她臉上和身上都是血

眼看一只狼縱身一躍撲向不慎跌倒在地的顧北平, 她這才壓下逃跑的沖動,迅速蹲下身随手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朝那只狼砸了過去, 能不能砸中不重要, 有沒有殺傷力也不重要,她只負責砸, 剩下的靠嗨皮的外挂。

然後,那只狼就被砸倒在地了。

顧北平還以為自己這回怕是要完,結果那只狼不知怎的突然倒地了,一時之間, 他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林晩靠着嗨皮的外挂解決了撲向顧北平的那只狼後,見顧北平還傻愣愣地坐在原地,馬上對他喊道:“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快起來。”

顧北平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同時心裏有些疑惑, 就剛才撲向他的那只狼倒下的樣子,他還以為它中彈了。

雖然他并沒有聽到槍響, 但除了子彈,他完全想不到其他什麽東西能一擊把狼的肚子打穿了。

是的, 沒錯。

打穿了。

他看到了,那只狼的肚子上有一個血窟窿。

看到狼的肚子上的血窟窿的時候,他還以為林晩帶了軍人回來救他們, 結果起身後, 回頭一看,就看見林晩自己一個人。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都忘了驚訝,直接脫口而出道:“不是讓你下山去喊人嗎?你怎麽回來了?”

“我不回來的話, 你剛才不死也得殘。”林晩道。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剛才那只狼的肚子是被她打穿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顧北平剛想問她用什麽東西把那只狼的肚子打穿了的,就聽見她又道:“殺頭狼!”

林晩說這話,只是在重複嗨皮在她腦子裏說的話。

至于怎麽殺頭狼……

她也不知道,這會兒正用心聲問嗨皮。

“怎麽殺?”

嗨皮:“我給你變一把槍。”

“真的?”林晩其實相信它能給她變出一把槍來,但這要怎麽圓?

嗨皮:“你會用嗎?”

“不會。”真的槍她連見都沒見過,怎麽可能會用。

嗨皮:“那就撿起地上的鋤頭。”

“近身搏鬥啊!”林晩感覺自己不行,但還是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鋤頭,因為時間不等人,狼也不等人。

撿起鋤頭後,她就按照嗨皮的指示,朝着正在攻擊楊曉剛和楊曉瑩的頭狼沖了過去。

顧北平見她撿起地上的鋤頭就沖,趕忙拿着鋤頭追了過去,邊追邊問道:“你知道哪只是頭狼嗎?”除了被她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打穿肚子倒地不起的那只狼外,在場可還有五六只狼。

“不知道,盲殺。”說完這話,她直接揮舞着鋤頭給了那只頭狼重重的一擊,不致命,但皮開肉綻,鮮血四濺,濺得她臉上和身上都是血。

聞着鼻尖傳來的濃郁的血腥味,她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早知道這麽血腥,她就不用那麽大的力氣了,雖然把狼砍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濺,靠的并不是她的力氣,是嗨皮的外挂。

她身後的顧北平被她這一舉動驚到的同時,還不忘趁頭狼病,又對着它的腦袋補了一鋤頭要了它的命。

林晩看到後,又想幹嘔了,只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頭狼雖死,但其他狼還沒有撤退的意思,她需要再釋放一下王八之氣,嗨皮稱之為猛獸的威壓。

為了對得起這一聽就很牛逼的外挂的逼格,她拿出了大殺四方的氣勢,舉起手中染血的鋤頭指着離她最近的一只狼,冷聲道:“下一只。”

話音剛落,她的周身瞬間散發出來自猛獸的威壓。

在場的幾只狼像是同時被什麽可怕的掠食者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的毛根根炸起,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頭朝着深山的方向逃竄。

就連被她開挂用石子打穿了肚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只狼,也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奮力從地上爬起來也朝着深山的方向逃竄。

它自然不是真的回光返照,是嗨皮為了消滅開挂的證據,給它注入了一點靈力,治愈了它肚子上被石子打穿的傷口,它才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所以,最終是頭狼自己一只狼扛下了所有。

等幾只狼都跑沒影了,林晩手中舉着的鋤頭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好重。”是真的重。

以林晩自身的力氣,舉倒是舉得起來,但一直舉着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堅持個十來秒。

眼下嗨皮收了在她身上開的所有外挂,她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一下被抽空似的,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是舉着一把鋤頭。

“扶我一下。”說着,她直接把手搭在了顧北平的肩膀上,把他當拐杖用。

“你這是怎麽了?”上一秒還大殺四方,下一秒就跟身體要散架了似的。

“用力過猛,虛脫了。”林晩有氣無力道。

她是真的虛脫了,顧北平看得出來,沒有懷疑什麽,只道:“你剛……有點強。”驚到他了。

“我剛何止有點強,分明又A又飒。”林晩一點也不謙虛道。

“又A又飒是什麽意思?”顧北平有點懵。

“什麽又A又飒?我說的是很強,沒力氣,發音不标準,見諒。”林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顧北平:“……”

他該不該侮辱自己的智商信了她的邪。

看在她救了他兩回的份上,他勉強污辱一下自己的智商不拆穿她。

至于信了她的邪,那是不可能的。

剛這麽想完,不遠處就傳來許朝歌的聲音。

“四哥,小美人兒。”許朝歌聽霍昀說他們遇到狼群後,整顆心一直提着,生怕顧北平和林晩出什麽事,見他們倆都還能站着,她提着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了一點,“你們倆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用力過猛,虛脫了。”林晩回答完她的問題,旋即又問顧北平道:“你呢?受傷沒?”

“輕傷。”顧北平的手臂上和胸前分別被狼用爪子抓開了幾道口子,不算太深,血都已經自己止住了。

相比于他,在場的其他人的傷勢大多都要重很多。

有幾個不僅被狼的爪子抓傷了,還被狼咬傷了,傷重的人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和許朝歌一起來幫忙的人背下山去救治。

當然,也有像他一樣只受了輕傷的。

比如,楊曉瑩。

楊曉剛把她護得很好,林晩出手又及時,她就只是被狼群吓到不小心崴了腳。

再比如,江燕燕。

她就只是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膝蓋和手掌擦傷了。

唯一沒受傷的,大概也就林晩和被她送走的霍昀。

霍昀并沒有和許朝歌他們一起回來,他跑到許朝歌他們開荒的地方的時候,已經虛脫了。

許朝歌讓人把他背下山去,這會兒人剛到大隊。

跑在他們前頭下山來喊人幫忙的人,這會兒已經喊到人了,正準備上山去幫忙,陸少欽也在其中。

見霍昀被人背着回大隊,他馬上跑過去問道:“林晩呢?林晩沒事吧?”

霍昀聽他提到林晩,眼眶瞬間就紅了,仿佛林晩死了一般。

陸少欽見了,整顆心像是被什麽揪住似的,驀地一緊。

好在霍昀說出口的并不是林晩的死訊,是……

“我不知道,她回去了。她說,她不會死。”霍昀有些語無倫次道。

陸少欽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追問道:“回去?回哪裏去?”

“回去我們開荒的地方去。她把我送出來,讓我去喊小刀他們幫忙,自己又回去了。都怪我!”他要是不這麽弱,林晩就可以自己跑去喊人了,這樣她就不會有危險了。

陸少欽不知道林晩為什麽明明跑出來了,又跑回去,也沒再問霍昀,因為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晩這會兒怎麽樣了。

林晩這會兒已經緩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扶着顧北平。

許朝歌還有些不放心,怕她是在逞能,再三問道:“真的不用我背你下山嗎?”

“真的,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她虛脫只是為了讓自己之前不同尋常的舉動合理一點,恢複也就一句話的事,根本不需要她背她,她自己能走。

“這裏的那只狼呢?”顧北平不用當林晩的拐杖後,就環顧一下四周,然後,發現剛才被林晩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打穿肚子倒地不起的那只狼不見了。

現場只剩下那只被林晚用鋤頭砍傷,又被他補了一鋤頭的頭狼的屍體在。

林晩一時沒想起來他說的是哪只,便問道:“哪只?”

“就被你用什麽東西打穿肚子倒在地上起不來的那只。”他當時見她撿起鋤頭就沖,急着追過去,忘記給那只狼補一鋤頭了。

“我用石子打穿了狼的肚子?你當我是人形槍械嗎?”林晩用一種“你特麽是在逗我嗎”的表情看着他,仿佛他說的不是事實,是笑話。

“你用石子打的狼的肚子?”那只狼的肚子上的傷口,顧北平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看得挺真的,無法想象那傷口是石子造成的。

“不然呢?用槍呢?我也得有槍。就算我真的有槍,我也不會用啊!”林晩如是道。

“我真的看到那只狼的肚子上有一個被什麽東西打穿的傷口。要是它的肚子沒被什麽東西打穿了,你怎麽解釋它挨了你一石子就突然倒地不起的事情?”顧北平問道。

林晩沒辦法解釋,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就算我天賦異禀,真的用一顆石子把那只狼的肚子打穿了,那你又怎麽解釋一只肚子被打穿了,倒地不起的狼,在頭狼被你殺死後,突然像只沒事狼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往深山裏逃竄的事情?”

這個顧北平也解釋不了。

因為他做夢也想不到林晩能用一顆石子把狼的肚子打穿了,還能讓狼的肚子上被石子打穿的傷口瞬間痊愈。

見他不語,林晩便又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看花眼了。那只狼的肚子根本沒被我用石子打穿,可能被我用石子恰巧打中了身體上的某個穴位,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愧是你,林大忽悠。”連他都被她忽悠了,無法反駁。

“我說的是最接近事實的可能性,不是在忽悠你。”林晩道。

顧北平不相信她說的這個可能性,哪怕她說的這個可能性最接近事實,但又想不到其他可能性,只能就此作罷,轉移話題道:“你的力氣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大?”

那只狼的肚子上的傷口,他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可能一時精神恍惚看花眼了,但她最開始拉他用的力氣,他決計不會感覺錯,那不是她該有的力氣。

“我力氣本來就大。”林晩想也沒想道。

“你力氣再大,能有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大?我指的是我二哥那樣的,不是霍昀那樣的。”她拉他時用的力氣一點也不輸陸少欽。

他拿陸少欽來做比較,林晩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吹牛,跟他講道理道:“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是能爆發無限潛能的。當時情況那麽驚險,我但凡力氣小一點,你可能就交代在那裏了。你不感謝我救了你一命就算了,居然還質疑我。我還能為了你,真的開挂不成?”

“我沒有質疑你,我只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人就被許朝歌攔腰公主抱了起來。

“許小刀,你幹什麽呢?”他沒有被狼群吓死,差點被她這一抱吓死。

“讓你見識一下比一個成年男人更大的力氣,省得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逼逼個沒完。”許朝歌故意掂了掂,又吓了他一跳,才把他放下來。

顧北平:“……”

他居然真的沒見過世面。

“你的力氣怎麽也這麽大?”他其實知道許朝歌的力氣大的,但還是小瞧了她,覺得她的力氣最多也就比霍昀大一點,沒想到她輕輕松松就能把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抱起來,還掂了掂。

“這才哪跟哪!就你這體格,兩個我也能抱起來。至于我的力氣怎麽也這麽大,吃得多,力氣自然就大了。”事實上,她的力氣從小就比同齡人大,長大後,他們島上就沒幾個力氣比她大的。

顧北平決定不再糾結林晩的力氣突然變大的問題,因為他的臉被許朝歌打得有點疼。

“你是怎麽發現狼的?”

“就你說你感覺你被毒蛇猛獸盯上了後。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說的毒蛇猛獸是楊曉瑩,沒怎麽上心,後來可能是因為你命不該絕,我不經意往深山的方向看了眼,就看到伏擊你的那只狼。然後,就拉着你跑了。”她說的自然不是實話。

實話是,嗨皮用心聲提醒她,他們附近有好幾只狼,讓她快點拉着顧北平跑。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你說的也不像是謊話,但我總有一種你在忽悠我的感覺。”可能是看多了她忽悠別人,顧北平總覺得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你這是偏見,是不對的,得改。”林晩道。

“不該是你戒掉你喜歡忽悠人的習慣嗎?”顧北平反駁。

“我沒忽悠人。”有也不承認。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他反正不信。

“當然。”連她自己都不信,怎麽忽悠他?

“沒想到你這人狠起來,居然連自己都忽悠。”顧北平諷刺道。

林晩不想跟他逼逼了。

于是,她對許朝歌道:“小刀,揍他。”

“好嘞!”許朝歌想揍顧北平很久了,屁問題一堆,跟審問犯人似的,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考慮到他現在是一個傷患,他沒有動粗,只是用手指重重戳了戳他胸前被狼抓傷的傷口。

顧北平:“……”

他嚴重懷疑這會兒許朝歌面前要是有各種調味料的話,她絕對做得出在他傷口上炒盤天鵝肉的事來。

“到底誰才是你的天鵝?”

許朝歌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臉認真地看着他反問道:“你是我的天鵝嗎?”

如果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伸出一根手指時刻準備着再戳一下他胸前的傷口的話,顧北平肯定也會很認真的回答說不是。

“是的。”良心有點痛,胸前的傷口更痛。

因為許朝歌又在他胸前的傷口上重重地戳了下,這也就算了,她還理直氣壯道:“我的天鵝,我想戳就戳。”

所以,不管他有沒有昧着良心回答,她都有理由戳他胸前的傷口是吧!

這個惡毒的女人。

林晩看他吃癟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只還沒等這笑意到達眼底,她就看見陸少欽朝他們跑了過來。

見到陸少欽,她臉上的笑意一下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泛紅的眼眶和滿滿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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