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節

笑了,那笑容瞅着涼涼的,“蔣易,你之前怎麽答應我的?沒隐瞞的了是吧。很好,這回兒你又騙了我一次。”

蔣易眼角微挑,卻是反問,“我怎麽騙你了?”

“我告兒你蔣易!那天你挂了電話後,關琪就給我打了電話。你和她在一塊兒是吧,什麽談事兒,我看你倆是談情呢。你這顧着這頭又念着那頭兒的,不怕自個兒掉河裏淹死?”

聽到梁以慕這話,蔣易的神情變了變,正要開口,卻被梁以慕搶了過去,“你什麽也甭說了,我也沒聽你解釋的必要。你要我考慮的事兒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複,不可能!”

斬釘截鐵地說完這話兒,梁以慕從蔣易手裏頭抽出自己的手,一步走到門邊兒,擡手就要開門。

“我沒騙你。”

蔣易淡淡的聲音從後邊兒傳來,梁以慕頓了頓,聽見他說,“關琪是裕華的股東,她有投資。”

“那不熟呢?你當我不認識關琪,還是她不認識我?”

“你和她熟麽?我可記得之前你自個兒說和她不熟的。”

梁以慕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被噎到了,還是覺着他這話兒無理到臉反駁的意思都沒。

不過,不管如何,她手頭上明顯沒了動靜,估摸着是聽進去了。

蔣易走到她身邊,握着她的肩膀将她從門邊拉了回來,反手輕按到牆上。梁以慕掙了會兒,被蔣易制止了,“你站門口,是想大廳裏邊兒的人都看到這兒是個什麽狀況麽?”

這話說的有道理,梁以慕當下就沒了動作。

見梁以慕消停了,蔣易勾了勾笑,忽然俯身下去,貼着她耳邊問,“還是……你想讓他們瞧見我在這兒吻你?”

蔣易話音剛落,梁以慕猛地一扭頭,就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蔣易的唇。

溫涼的觸感傳來,別說梁以慕,蔣易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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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兒純屬着只是為了起一個恐吓作用,可哪兒想到梁以慕反應這麽大,結果倒是自個兒主動親到了他。

可蔣易是什麽人啊,哪兒有送上來的還放掉的,尤其是梁以慕。

所以,當梁以慕愣怔片刻立馬打算抽身的時候,蔣易比她更快一步地扣了她的腰,将她抵在牆上俯身就吻了下去。

梁以慕背靠着牆,手抵在蔣易身上,推不動又躲不得。不由得瞪大了眼,“唔唔”了兩聲,想咬他一口以作抗議。

蔣易早摸透了梁以慕的舉動,沒等她咬到自己,就先松了手,退了身,隔着一小段距離将梁以慕看着。

“你……混蛋!”

“可我記着是你先親我的,怎麽能怪我頭上?”

梁以慕撇過臉,“你甭跟我扯這些。剛明明是意外,你比我還清楚。”

蔣易笑,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臉上,“清楚是一回事兒,這本能反應又是一回事兒。”

“聽你這語氣,但凡是個姑娘親了你,你都得親回去了是吧?”

蔣易搖了搖頭,語氣壓低,“除了一個叫梁以慕的姑娘。”

梁以慕冷哼了一聲,“離我遠點兒,空氣沒了。”

眼瞅着梁以慕的抵觸情緒似乎消了不少,蔣易也就如她所說,起了身兒,拉大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她“空氣”。

兩個人之間靜默了好一會兒,蔣易先開了口,“你今兒對我這麽不滿,就是因為這事兒?”

梁以慕深吸一口氣,擡起眼直直盯着蔣易的眼睛,說到,“蔣易,這不是因一件事兒兩件事兒的問題,是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我回到你身邊兒,那麽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感情。你懂麽?”

梁以打沒電。“我……”

“你先甭急着解釋,聽我說完。”梁以慕打斷蔣易的話,繼續說到,“當初我會走,一來是你親口說你變心了,二來就是因為關琪。好吧,就算你上回兒說了這事兒是有隐情的,就當你沒變心,可是關琪呢?她還是實實在在在你身邊兒不是麽?我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既然是裕華的股東,當然把她趕走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走成不?”

聽到梁以慕這段話,蔣易深沉沉的眸子像是漾過一道細紋,但實在是他眼神兒向來深沉,所以梁以慕也沒注意。

“你是對關琪太多顧忌,還是對我太多懷疑?”。

“今兒你既然問了這個問題,那麽我就直說了。兩者都有。或者要我說的狠一點兒,有關琪沒我,有我就沒關琪。她對我來說就是一定時炸彈,你覺着炸死過一次的人,能不怕這炸彈麽?”

聽到這話兒,蔣易的表情變了變,然後扯了扯唇,似乎在笑,“你這比喻倒是新鮮。”

梁以慕眯眼,“但至少很形象不是麽?本來之前我确實好好考慮過在咱倆的關系,但今兒你帶了關琪來,我覺着也沒什麽好考慮的了。她在你身邊兒一天兒,這事兒就不可能。”

蔣易側了身,深墨般的眸裏沉了什麽。

梁以慕也站好了身,拉了拉自個兒的衣服,一邊兒低着頭說到,“你不是覺着我比喻新鮮麽?那我再給你比喻一個。今兒你帶關琪來這事兒,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巴掌,忒重忒響。”

梁以慕說了這麽多,蔣易除了眼睛裏邊兒變幻莫測外,臉上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直到聽到這巴掌的比喻,他才蹙了蹙眉,問到,“以慕,你有沒有想過,你對關琪這麽大的成見,無非是對我過于懷疑,一點兒信任都沒有?”

“甭和我談什麽信任。”蔣易這話像是踩到了梁以慕的雷點,“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弄不清你到底哪句話兒真,哪句兒又是假的。我看不透你,蔣易。”

說完這話,梁以慕從蔣易身邊兒側身兒走了過去,拉開玻璃門就走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倒像是在腦子裏邊兒演練了好一會兒的。

這回兒蔣易倒是沒攔她,只是側靠着牆壁,眼瞅着她又沒入外邊兒那一大片的燈光璀璨裏頭兒。

“非要這麽逼,才肯說實話麽?”

這一聲兒低低的,耳聽着倒像是感嘆一般。

直到完全瞧不見梁以慕的身影了,蔣易轉過身兒,走到欄杆跟前兒站定,學着梁以慕剛剛的樣子,擡頭瞧着這片兒并不算好看的天空。

————————————————

梁以慕離開陽臺後,只覺着剛剛的怒氣、勇氣、堅決果斷一下子全部被抽掉,整個人像是完全空了,只剩下難受和悲涼還在裏邊兒叫嚣着。

她沒誇大,當看到蔣易帶着關琪進來的時候,她是真難受,真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還忒大力的那種,甩得她心裏頭最裏邊兒都是血腥味。

只是,她始終還是沒和蔣易承認,她真恨不得把他從心裏頭挖出來,結果挖得時候最疼的還是自個兒。

攤上蔣易,簡直是她梁以慕這輩子最大的劫難。

揉了揉太陽穴,梁以慕踩着高跟鞋找到梁司羨,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兒說,“哥,我想回了。”

梁司羨微低了頭,問,“現在?”

“嗯。”

“這地兒不大好搭車,你又不會開車,怎麽回?”

梁以慕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兒,頓時愣了。

這開辦晚宴的地兒是在北城的郊區,并沒有直達公交可以回去。人出租一般都不願往這邊兒來,更別說想在這兒找一空出租回去了。

所以梁司羨說完後,梁以慕呆怔了好幾秒,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她這不同蔣易一番剖白之後想早點兒離開,讓自個兒能清靜清靜,好好整理一下情緒麽?怎麽連這麽點兒事兒都做不到?

總不至于她才和蔣易鬧了一通,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得瞅着他和關琪親密相攜吧。

我說老天爺,第一次發現您這麽“可愛”。

眼瞅着梁以慕的神情微微灰白,梁司羨想了想,說,“我這兒肯定是脫不開身跟你回去了。不然我讓遙西來接你?我記着他今晚上似乎跟幾個朋友在這附近打球來着。”

這一帶雖然是在郊區,但卻是個高檔消費的地兒,所以賀遙西他們會過來也不算出奇。

本來吧,放在之前梁以慕肯定二話不說就用了賀遙西這個免費司機,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在她什麽都知道之後,哪兒還能心安理得享受賀遙西的照顧。

“不了,我看看能不能打到車吧。這兒雖偏僻,總還是有人來的吧。”

梁司羨皺眉,“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

“沒事兒的。”

梁司羨還要說什麽,就被突然過來的人給打斷了。

“梁總現在有空麽?我有幾句話想和梁總說說,挺快的。”

梁以慕見梁司羨有些遲疑地看着自己,便笑了笑,說,“沒事兒,你先去吧,我等你會兒。”

“好。”

梁司羨應了聲兒,跟着那人走到一邊兒。那人瞅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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