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團聚
陸方遠回到上海的那天,飛機下午落地,舒雲沒有去機場接,因為在舒雲心裏認定,接機好像是正牌男朋友才能做的事。
陸方遠按約定來到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檔西餐廳和舒雲見面,第一眼看到卡座燈光下的舒雲,就覺得他和分別之前的精神面貌十分不一樣。
兩個人1個月沒見,舒雲話明顯多了,也願意跟他直視交談,整個人有種陰霾消散的溫暖感。這一切其實有跡可循,舒雲在APP連載1個月有餘,分賬和人氣都不錯。他狠下心,一鼓作氣地應酬,見了很多合作方,愛好能變成事業證明自己——是最好治愈情傷的藥。
這家餐廳平素裏熟人不少,舒雲決意用賺來的第一筆稿費請陸方遠吃一頓好的,但在服務員面前,謹慎起見以哥哥、弟弟相稱。
舒雲悄悄觀察陸方遠,偶爾幾個年輕客人認出他,悄悄說他拍過廣告,陸方遠很享受,他這次北上歸來更張揚世故,舒雲不了解他,不确定他是變了,還是……這才是真正的他。
陸方遠滔滔不絕講起自己在北京的見聞,舒雲托着腮溫柔地聽。
人與人之間,上床,是欲。吃飯,是情。舒雲曾看過一句雞湯,偌大的城市,如果有一個願意陪你吃飯,那這個人一定可以成為愛人。
眼下,兩人都默契地不想那麽多。志得意滿,不就應該搭配美人在側嗎,何必去計較這翻滾的紅塵裏,到底幾分是欲,幾分是情?
回到家,陸方遠才露出他猙獰的本性。
陸方遠的房子舒雲住了三天就沒再住了,但陸方遠回來前,還是被舒雲找了鐘點工打掃一新。
舒雲洗完澡,頭發還沒擦幹,陸方遠就沒給他穿上衣服的機會,單手扯掉浴巾就把人按在卧室明晃晃的頂燈下把玩了一個遍。
最後在舒雲微弱的抗議下勉強留了臺燈,陸方遠把人按在白色床單裏,一雙大手在他身上來回撫摸,渴求地聞着他熟悉的氣息。
陸方遠先是俯身含住舒雲半硬的龜頭,淺淺地吞吐着,不一會兒半個莖身就被舔得又濕又腫。
舒雲還不太習慣被口交,如蔥的十指插入陸方遠的頭發,忍不住想躲。
陸方遠用小臂勾住舒雲的腿,強迫它們打開,然後讓舒雲側躺下來,腰腹用力,控制着昂揚的器官在舒雲下唇長着一顆痣的地方磨蹭,好像要把它蹭了去似的:“你也幫我,我教你。”
舒雲紅着臉答應了,用嘴的,他是剛起步新手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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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嘴,含住,控制嘴唇用力,收起牙齒。”陸方遠耐心地一步步執導他,舒雲做足了心理建設,分開上下颌,努力将陸方遠的龜頭含了進去,調整角度的時候,舌頭無意刮過他的龜頭,陸方遠舒爽地喟嘆一聲,按住舒雲的頭,埋深了一些:“适應一下。”
舒雲不住深呼吸,舌頭往後縮,緩解着想要嘔吐的反應。待他呼吸平穩了一些,陸方遠嘗試晃動腰肢,把陰莖往舒雲口腔裏面送:“像剛才一樣用舌頭舔我前面。”
舒雲的耳根發燙,陸方遠摸到了,鼓勵地拍拍他的臉。
舒雲閉上眼,睫毛輕顫。他試着開始上下起伏,舌頭律動,陸方遠看着自己那根在他嘴裏艱難地進出,心理滿足遠遠大于生理滿足,舒雲偶爾擡頭掃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陸方遠很快硬到不行,粗大的陰莖塞滿了舒雲的嘴。
陸方遠躺下去,撫摸着舒雲薄薄的腹肌和窄腰,然後也把舒雲含了進去。
兩個人下體連着對方的嘴,模仿着對方的速度,勻速搖擺着腦袋。陸方遠手腳并用,把舒雲撐起來跪在自己頭頂,他低頭舔,舒雲擡頭吸。陸方遠換這個姿勢,是為了方便揉舒雲的囊袋,他用指尖輕輕拉扯刺激,聽舒雲鼻間發出急促的呻吟,陰莖還被含着,只能徒勞地扭動屁股。
陸方遠是躺着的,舒雲不太得法,只能更加賣力用舌頭将陸方遠的包皮在口腔裏推開,沿着龜頭笨拙地用力打圈,企圖報複。
陸方遠的呼吸也粗重起來,他把舒雲吐出來,拍拍他的屁股,讓他的牙齒別使勁。然後,分開舒雲的臀瓣,繼續用舌頭舔舒雲的會陰和後穴。
舒雲的下面像通了電流,又像被羽毛撩撥,化成一潭春水。
陸方遠的舌頭有力,繼續往裏刺探。舒雲一邊被陸方遠用手撸陰莖,一邊被他用舌頭模拟操着後穴,不多時就敗下陣來,他本能地用嘴巴含着陸方遠,任由陸方遠挺腰在他嘴裏抽送,口水從嘴角流下來,他含糊地叫着忍着,被陸方遠用腿緊緊夾住,動彈不得。
一道白光從腦中閃光,意識空白了三秒,舒雲抱着陸方遠的大腿,騎在他身上射了出來,陸方遠肚子上全是他的痕跡。
他喘了半天,才覺得這個姿勢的羞恥所在,太像野獸交媾了。
陸方遠對着舒雲的臉撸,最後在他臉頰和鎖骨上射了個痛快,陸方遠用手将兩個人的精液混在一起,扶舒雲起來,往他屁股裏塞。
舒雲扶着床頭,蝴蝶骨流暢的形狀如蜿蜒起伏的丘陵,陸方遠欣賞地撫摸了半天,直到又把舒雲摸硬了,他才一點點插進去,前戲和體液的潤滑讓他很快暢通無阻,舒雲爽得嗯嗯啊啊哼起來,陸方遠輕笑,調亮了臺燈,終于能一見他想要的春色。
“哥哥,你把我全吞進去了。”陸方遠分開舒雲的大腿,舒雲不用轉身就能感覺到來自後方,某人視奸的目光。
“……你能不能,改改這個毛病,下了床再哥哥。”舒雲邊呻吟邊說。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情趣。”
陸方遠把舒雲的褶皺撐開,看着粉色穴口被他弄髒,白色的粘稠被擠進擠出,沒有用潤滑,股間都是兩人的精液,莖身黏黏糊糊的,連同後穴周遭一片泥濘。
情欲這個東西,有時候越髒越破敗,反而越得趣。
陸方遠深吸了一口氣,在舒雲耳畔說:“我們現在這樣,也太不像話了。”
舒雲聞言呼吸一窒,被陸方遠逮住機會,狠狠對着深處的敏感點操了十幾下。舒雲大聲喊叫,起起伏伏痙攣了好一會兒,陸方遠被夾得急喘,拽住舒雲的頭發把他擰過來,跟自己接吻。
情欲流淌暗湧,舒雲向後靠在陸方遠身上,兩人肉體相撞,半閉着眼睛,相濡以沫。
陸方遠的手臂繞過舒雲前方把人按在懷裏,舒雲跪不穩,只能用手往後,抓着陸方遠的胯骨,好像主動求歡。
陸方遠摸舒遠的鼻梁嘴唇,手上都是他的腥味,最後摸到他翹立的下身,已經被前列腺液打濕了,他把他放在手心裏最熱處拼命揉,兩個人同步高潮。
舒雲困極了,看了看表,晚上八點,九點還要去文隽的聚會,說好了的。
舒雲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抱着枕頭就睡了去,再醒來時,陸方遠又在往他屁股裏進。
舒雲背靠陸方遠,側躺着。舒雲的一條腿被陸方遠扶着膝蓋擡起,白皙的一只腳正無力地随着身後的沖撞左搖右晃,下身在床單上摩擦,快感死灰複燃幾乎要焚毀了他。
舒雲沒力氣打人只能罵:“陸方遠,你怎麽跟發情的公狗一樣。”
“你欠我整整一個月的,我得讓你都還回來。”陸方遠理直氣壯。
陸方遠俯身吸舒雲一側的乳暈,反複啃咬他的乳尖,把那裏都咬紅了。舒雲自己都聽不下去自己的叫床聲了,床墊吱吱呀呀響了好久,陸方遠又射在了裏面,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股滾燙的液體,在他大腿根持續着挺動。
兩人最後折騰到晚上10點才去了文隽家,舒雲不得已貼了個創可貼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文隽摟着舒雲向朋友們介紹說,這是大畫家,最近的連載很紅,賓客給足了面子,慕名紛紛圍了上來,舒雲笑着鬧着,努力應付。
碰了一杯,文隽悄悄問陸方遠:“得手了?回來就忙不疊找他?床上這麽讓你念念不忘?”
陸方遠神秘一笑:“他基礎不好,但是學習能力很快,進步很大。”
文隽啐了他一口。
舒雲被一群人拱着去玩桌游,陸方遠盯着觥籌交錯間的舒雲,一方面自豪一方面又隐隐地有種說不清的警惕。舒雲贏了一局,陸方遠看到他被一個年輕的同隊男孩摟住,狠狠擊了個掌:“喂,文隽,你看看你朋友那個鹹豬手往哪兒摸呢?那可是我的人!”
文隽嘲他:“你是狗嗎,你要不要現在去撒泡尿,插個牌寫上陸方遠特供生人勿近。”
“正有此意。”陸方遠也笑。
陸方遠捉着舒雲的手,兩個人又去第一次接吻的廚房間偷偷接了一會兒吻。
陸方遠摩挲着舒雲的嘴角,在那顆小痣上面親了又親,意猶未盡。
“你剛才和那個男孩聊什麽呢,頭靠得那麽近……”
“啊,我有嗎?”
“他是搞平面設計的,畫畫的技法上他很有見解。”
陸方遠不會說,他有一點點嫉妒。
陸方遠專注地看着舒雲,看得舒雲不自在。畢竟兩人前一個小時還在床上糾纏得火熱,現在穿了衣服突然做個人,也是禁不起一丁點的撩撥。
陸方遠于是又吻了下去,在某個片刻,他們也許有一點點情難自已,有一點點想整理一下關系調整一下距離,但真的一個對視一個撫摸,彼此又希望就這麽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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