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美色的誘惑太香 岳然諾本想一整晚都不……
岳然諾本想一整晚都不回房了的,但今晚醉酒的賓客有點多,客房都睡滿了,就只能晃晃悠悠回房間。
屋裏沈凝剛睡着,王廷安聽到外面好像是岳然諾回來了,就輕輕推門出去。
“呦,岳帥,終于回來啦?”
岳然諾打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年齡大了點還有點不正經的随侍,問道“他睡了嗎?”
“好不容易剛睡着,他可太難了。”
“怎麽了?”
王廷安問道“岳帥不知道我們七殿下生來就有心疾?”
岳然諾一愣。
七殿下沈凝有心疾她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岳然諾還沒有很好地把他和沈凝當成同一個人。
“他……現在是不舒服嗎?”
王廷安直言道“您讓他喝了酒,您一走他就開始難受了。”
岳然諾想到剛才要他喝交杯酒的時候,他确實是面露難色,可是自己卻……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怪我,沒有想到他不能喝酒是因為這個,他以前其實也跟我說過他不能喝酒的。現在他沒事吧?請大夫了嗎?”
“他不肯。”
“為什麽?”
王廷安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您。您很介意殿下身子不好,他怕剛成親就鬧騰着找大夫,會惹您厭煩。不過,殿下剛才已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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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然諾想起來了那會兒還是當着沈凝的面說的嫌棄七皇子身體弱的那些話,有些窘迫。
“你先退下吧,我看看他去。”
岳然諾推門進去,只見沈凝一身紅紗吉服側身躺在床上,微蜷着腿,已經脫了鞋襪的玉足在衣擺下若隐若現,幾縷頭發随意地蓋在身上,簡直就是一幅春宮美人圖。
走進過去,發現他閉着雙目,微卷的長睫毛時不時輕顫一下,眉間也因為身體不适微蹙着,反而更加顯得整個人嬌俏得不行。
岳然諾腦子裏忍不住開始想象把他怎麽樣怎麽樣的畫面,想得身體都有了些反應。
“小姐?”
岳然諾從白日夢裏回過神,回頭一看,盈盈正探出半個腦袋看着她。
“怎麽了?有事嗎?”
盈盈回道“我怕小姐這邊有什麽需要我的,就來看看。”
“沒有。”
“哦。”
盈盈準備離開,岳然諾又喊住了她“等一下。”
“怎麽了小姐?”盈盈馬上回來。
岳然諾又看了眼床上的沈凝,盡量控制自己不去亂想。
“七皇子有心疾,是不能飲酒的,剛剛他喝了交杯酒,現在身體不适,你去請大夫來看一下吧。”
盈盈打了打自己的腦袋“是啊,我怎麽忘了這一茬!剛才還過來送交杯酒,這酒還挺烈呢。”
“快去請大夫吧。”
“是。”
盈盈去請大夫後,岳然諾在床邊坐下,有些經不住美色的誘惑,悄悄碰碰沈凝。
沈凝好似很不舒服地輕哼了一聲,岳然諾大着膽子摟住他,幫他輕揉心口。
突然發現門還沒有關,岳然諾趕緊跑去把門關上,然後回來繼續偷偷摸摸吃沈凝的豆腐。
美色的誘惑什麽的,真的很難抗啊!
岳然諾在心裏繼續給自己找着理由。
要是那麽容易能抵擋住美色,那麽那些紅樓早就沒人去了。
這裏就有一個比頭牌花魁還要好看的人兒,一時抵擋不住誘惑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現在他在昏睡,這裏也沒有別人,自己稍微過分那麽一點點,也不會有別人知道,也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而且,他已經入贅給自己了嘛,明明都是些名正言順的事情。
沈凝又哼了一聲,帶了點綿綿的尾音。
在岳然諾聽來,這一聲不是身體不适的□□,更像是在撒嬌。
就在岳然諾準備更過分一點的時候,門外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兩聲敲門聲,然後盈盈推開門帶着大夫走了進來。
“小姐,嚴大夫來了。”
岳然諾輕咳一聲,假裝無事發生,把床邊的位置讓出來。
“七殿下喝了酒身體不适,你來幫他看看。”
“是。”
嚴大夫搭了搭沈凝的脈,眉間緊鎖。
岳然諾心裏一緊“怎麽了?他不好嗎?”
嚴大夫沒有回答,先取出一根銀針在沈凝手腕上紮了幾下,然後再次切脈。
沈凝這時候悠悠轉醒,看到岳然諾站在床邊,還有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在搭自己的脈,趕緊把手抽走。
嚴大夫趕緊行禮“七殿下,在下冒犯了。”
岳然諾問道“你感覺好些了沒?”
沈凝咬了咬下唇,移開視線不敢去看岳然諾,生怕在她的臉上看到厭惡自己的神情。
“多謝這位大夫,我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七殿下,您的心疾很嚴重,現在又有發作的跡象,不可輕視。”
沈凝往床裏面縮了縮“我說了我沒事。”
岳然諾以為他是害怕紮針或者是害怕診完病之後給他開苦藥喝,所以才會這麽抗拒。畢竟自己小時候生病,也很害怕看大夫,特別是紮針,每次都要阿爹抓着才肯老實。現在自己已經飽經沙場洗禮,被大刀砍那都是不怕的,就更別說是紮針了,但是沈凝不一樣,他又沒有經受過戰場的洗禮,或許還是怕的。
岳然諾坐過去,拉住沈凝的手,強行拽過來,按在床上。
“嚴大夫,你再給他看看,該紮針就紮針,該開藥就開藥,要是七殿下怪罪下來,我頂着。”
沈凝用力抽了抽被按住的手,岳然諾按得死死的,根本就抽不走。
嚴大夫又搭上了沈凝的脈,細細把着。
“七殿下,您是否就算是在靜坐休息,有的時候也會犯心疾?”
沈凝不說話。
“七殿下,您是否有時晚間躺卧着的時候,會突然心口不适?”
還是不說話。
嚴大夫為難地看了眼岳然諾“小姐,七殿下要是不如實說出病情,這......”
岳然諾看向沈凝,沈凝也看了她一眼,在岳然諾眼裏,沈凝這個眼神帶了點小幽怨。
他……不會是在怪自己讓他喝酒吧?
“公子,你其實喝不了酒,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啊,我又不是逼你喝。”
沈凝輕聲道“我告訴過你。”
岳然諾說不出話,他以前确實就說過,那時還以為他單純不想喝呢,誰能想到是因為心疾這一茬。
“我現在記住了,你先好好回答大夫的問題。”
嚴大夫又問道“七殿下,您是否就算是靜坐着或者是躺卧着,心疾也會發作?”
沈凝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是被公開處刑一樣,被子裏的手緊緊揪着自己的衣服。
要是說了是,那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她就會對自己避而遠之?
強迫自己笑了笑,道“沒有啦,沒那麽嚴重的,其實只要平日裏注意一點,不常發作的,問題不大。”
嚴大夫見他不肯說實話,就對岳然諾道“小姐,借一步說話。”
岳然諾吩咐盈盈照顧一下沈凝,自己跟着嚴大夫走了出去。
出門後,嚴大夫嘆了口氣“小姐,說實話,根據這七皇子的脈象,他的情況真的不太好。”
“怎麽了?就喝了一杯酒,不至于吧?”
嚴大夫解釋道“這杯酒只是個導火線,七殿下他的身體原本問題就很嚴重。在下雖然早就聽聞七皇子生來就有心疾,但想他既然能活到嫁娶之年,想來也不會太嚴重,但,沒想到比在下想象中嚴重很多。對七皇子來說,飲一杯烈酒,要是放任不管,或許就會有性命之憂。”
岳然諾愣住。
嚴大夫壓低了聲音道“小姐,要是這七皇子在您的府上有了個三長兩短,恐怕皇上就有了正當的借口向您發難。”
“他的病真的這麽嚴重,嚴重到可能會……”
嚴大夫點點頭,道“七皇子這病,就算是禦醫,就算是用着最好的藥,恐怕也不敢保證能保得了他長久,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
岳然諾聽得整個人身上涼涼的,問道“他這病,真的沒有治好的辦法嗎?”
嚴大夫搖頭“宮裏的禦醫醫術怎麽樣都該比在下強,要是能治愈,早就治愈了。這先天的心疾本就是不治之症,若是尋常百姓家,先天心疾的孩子一般都無法活到長大成人。”
“這樣嗎......”
嚴大夫又道“其實七皇子在宮裏被照料着,本應不至于羸弱至此,但是他的症狀,看起來還像是常年心氣郁結,這就是雪上加霜啊!”
岳然諾又和嚴大夫聊了幾句沈凝的病情,嚴大夫去開藥,岳然諾就回了房間。
沈凝見岳然諾進來,總覺得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嫌棄他的氣息,低着頭不去看她,也不敢看她。
岳然諾走到床邊,讓盈盈先出去,之後,房間裏就她和沈凝兩個人。
沈凝還是低着頭,岳然諾也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麽,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嚴大夫說他還常年心氣郁結,那他心裏一定藏着什麽無法釋懷的事情。不過,也不知道現在就問他這些合不合适。
見岳然諾就坐在床邊不說話也不動,沈凝不好的預感更重了。
思量了一下,還是先開口道“然諾要是覺得我是個累贅,我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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