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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了一下,順便很不幸地瞟到了眼前人臉上慢慢堆積的殺意。不由自主地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這個男人現在臉上的表情不僅僅是要殺人,而是要吃人啊!
靜靜地聽着這個叫水戶洋平的男孩沉穩地解釋,常壽揣在兜裏的手緊了又緊,手臂上的肌肉也随着主人的情緒不時隆起。
“他們三個,是怎麽回事兒?”看着叫水戶的男孩向後退的動作,常壽閉了閉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情緒,沖着走廊裏剩下的三個人揚了揚下巴,慢慢問着。
“他們……”,水戶洋平順着某人的動作看去,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三個人,要他怎麽說啊!頭疼地看着眼前這三個立志當背景的人,水戶洋平頭疼地皺了皺眉。
那個豎着頭發的仙道是最先過來的,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到底是怎麽來的。明明是離着最遠的人,确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回想着那個頂着嚣張的豎發跑進來的人身上完全濕透的衣服,水戶洋平當時都懷疑這人是不是一路從東京以沖刺速度跑過來的。
水戶洋平輕輕嘆了口氣,曾經聽笑笑鼓着腮幫子,滿臉郁悶地說過,她身邊有兩個奇景,一個是臉上永遠挂着懶洋洋笑容的仙道BOSS,一個是永遠笑得和花一樣燦爛的藤真妖孽。
擡頭看着那個從進門開始就靠着牆不發一言的男子臉上凝重的表情,以及那雙盛滿了心痛、悲傷、後悔、焦慮等等情緒的眼睛,水戶洋平心裏想到:如果不時現在實施情況不允許,他一定把那個小丫頭揪來一起看變臉。
除了這個,另一個的情況更是讓人心煩啊!
坐在長椅上的男孩,跑進來的時候身上還穿着綠色的籃球背心和短褲。一進門,就直愣愣地抓着醫生的衣領大聲吼着,在聽到笑笑受的是刀傷後,風一樣沖了出去,在所有人還沒轉過神的時候,已經拎着一個被吓得不清的醫生返了回來。想到當時的情況,水戶洋平心裏還是一陣亂跳,如果不是自己及時沖上去了,估計現在整個醫院的醫生已經都在這裏開大會了!什麽花一樣燦爛啊?!現在正安安靜靜、雙手交叉地在下颌的人,臉上哪裏還找得出一絲笑容啊!栗色的頭發在不算明亮的燈光照射下,泛着有些詭異的光澤。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他看向那些醫生、護士的眼神,絕對是□裸的威脅,如果真有個閃失,絕對要先給他打針安定!
最讓人擔心的還是那個人啊!
扭過頭看着蜷縮在牆角,眼睛死死頂着搶救室大門的新出天晴,水戶洋平頓時覺得全身無力。轉過身,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在等他回答的常壽,無奈地說道:“最讓人擔心的還是那個!”
順着水戶洋平的目光,常壽也看向那個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生氣的人:臉上和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黑紫色,平視冷冰冰的臉現在卻滿是傷痛與迷茫,有些呆滞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閃着紅燈的大門。
“他這樣多久了?”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常壽沉聲問着。好小子,還發抖?!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某人嘆着氣說道:“沒表情、沒反應、不說話,就只知道看着那扇門。”
“丢人!”輕嗤一句,常壽山一樣的身影已經晃到了那個被水戶洋平描述得和‘植物人’差不多的新出天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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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視線被擋住的新出天晴愣愣地看着在自己身前知道陰影的人,就那麽傻傻的看着,看着那個山一樣的人,揪着自己的衣領把自己從地上拎起來;看着那蒲扇一樣的大手高高揚起;看着那只厚實的手掌很有力道地向自己襲來。臉上火辣辣的疼,讓新出天晴慢慢眨了眨眼睛,對準焦距看向那個依舊揪着自己的衣領,滿臉嚴肅看着自己的人,動了動嘴唇,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被人道歉的對象,卻和沒聽見一樣,兀自轉過頭,對着愣在原地的八字眉男孩嚴肅地說道:“那個誰,洋平是吧!那邊是你打的吧!力度不錯,有前途哦!”
“……”,傻傻盯着那個正在一臉嚴肅教育自己如何将耳光打得更地道的高大男人,水戶洋平張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什麽人啊!
“對不起。”低低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等她醒了,自己去道歉。”十分惡意地拍着剛剛被自己打得有些紅腫的臉,常壽輕輕說着。
“可是……,可是……,可是她……”,看着眼前的人,新出天晴哽咽地 說道:“我,我怕……”
“怕什麽?!”狠狠瞪了一眼面前淚流滿面的孩子,常壽扳着某人的肩膀面向搶救室的大門,臉上揚起了自信的笑容,輕快而肯定地說道:“她是我常壽的女兒,一定沒問題!”邊說邊輕輕拍了拍某人的頭頂。“我們常家人的字典裏,是從來沒有‘輸’這個字的!”
擡起頭,看着頭一次能和自己和顏悅色交談的人,新出天晴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你所說的家人吧!笑笑!
“好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這邊有我!”再度看似無意地拍了拍某人紅腫的臉頰,常壽了然地說到:“她不喜歡看到你暴力的一面!還是先去解決吧!”
“嗯!”抹抹臉上的淚水,新出天晴重重地點着頭,她所受的痛苦,他要他們百倍地還回來!
“那個,天晴。”常壽無比嚴肅地叫住了一臉肅殺向外走去的某人,欲言又止地皺着眉頭。
第一次聽話地走到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面前,新出天晴第一次恭順地望着那個今天突然讓自己有了家人感覺的常壽。
“天晴,我覺得……”,常壽頓了一下,然後好像作出了決定一樣毅然擡起頭,沉聲說道:“我覺得,那小子打得那一下還是欠着火候!現在看起來兩邊很不對稱啊!我看我還是再補一下吧!”說完研究似的擡起了某人呆滞的臉,仔細研究着。
回過神來的新出天晴狠狠地甩掉某人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他是個白癡,是個大白癡!先是讓笑笑為了自己受傷,現在有又把這個變态當成父親!使勁兒咬了咬牙,新出天晴攥緊了拳頭:膽敢傷害她的人,你絕對死定了!
“常言笑的家屬!常言笑的家屬是哪一位?呃……”
搶救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身穿白袍的醫生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邊走邊叫着病人的家屬,卻在下一秒鐘擡起頭的時候,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三張臉下得說不出一個字。
“她怎麽樣?!”相同的話語從同時從三個人口中傳了出來。
看着眼前處在暴走邊緣的三個人,可憐的醫生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令他們滿意,他估計在在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
求救地看着不遠處的少年,醫生眼前一亮,這個少年剛剛就從那個栗色頭發,眼神卻和惡鬼一樣的漂亮男孩手裏解決了自己。但此時,那個八字眉的男孩卻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十分不人道地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說~~~”,高分貝的聲音陰森森地傳來,成功将已經被吓得神游的醫生拉回了現實。
“呃,那個,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了。十分幸運,那把長刀雖然穿透了她的身體,卻沒有刺中要害。”看着眼前三人霎時放松的表情,某人長籲了一口氣,還來這次是能活下來了!
“不過,由于病人在受傷之前就已經開始發高燒,身體比較虛弱……”,某醫生感覺春回大地後,繼而很有專業的繼續解釋着,卻發現‘高燒’二字惹得那個豎着頭發的男孩,目光淩厲地狠狠白了他一眼,繼而繼續退回牆邊一臉地後悔、自責。
“那個,其實,病人身體虛弱也是由于送醫不夠及時,如果早點兒發現她發燒的話,直接來醫院,沒準兒還能躲過一劫……”希望盡力彌補的某人,貌似輕松地說着,卻很有面子地好好讓某個栗色頭發的男孩用眼睛從頭到腳好好問候了一下。
“她什麽時候能醒?”貌似女孩父親的高大男子沉穩地問道。
看着眼前明顯反映相當正常的人,醫生同志十分感動地回答道:“現在的情況還不好說,關鍵還是要看病人的意志力!”
“您說的對!”女孩父親十分得大體第地回答着,讓某人一直懸着的心落了下來,“但是,她要是不醒,你絕對死定了!”
呆愣地盯着那個雲淡風輕威脅過他的生命的人,禮貌地沖着自己點頭微笑,醫生同志留着淚,看着昏黃的屋頂,開始盤算連夜搬家的可行性。
黃金右手
不同于急診室外的詭異和吵鬧,急診室內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兩個穿着淡藍色護士服的女孩正在快速、細致地檢查着各種儀器和藥品,每個動作都透着專業,除了她們臉上的表情。
“喂,你看中島醫生不會有事兒吧!”擺弄着櫃子裏藥品的女孩在瞥了身後不遠處的某個穿着白色醫生袍的人n+1次後,終于忍不住悄聲問着身邊偷偷看着同一個目标的女孩。
“唔,應該,大概,沒事吧!”護士B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不太确定地回答着,說完又看向了那個從偷看過外面的情況後,就一直很詭異的中島醫生,那個樣子應該是很有事吧!
被兩個護士關注很久的中島醫生,此時正站在窗邊,舉着自己的左手,右手拿着一根馬克筆,不知道在寫着什麽,身體還不時奇怪地抖動着。
“那個,中島醫生?您還好吧!”護士A鼓起勇氣走進那個背對這自己的身影,小聲問着,卻因為拉進了距離而隐約聽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
“呵呵……”
“黃金……,手……,森川……”
“嘻嘻……終于……死定了……”
嘶~~~,承受不了這種懸疑詭秘的氣氛,護士A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極其不幸地成功喚起了詭秘氣氛營造者的注意力。
兩個可憐的小護士全身顫抖地緊緊抱在一起,驚恐地看着那個一邊‘嘻嘻’笑着,一邊搖搖晃晃地向他們走來的男子。
近了。近了。又近了!
兩個小護士噙着眼淚看着那個平視溫文有禮地如同紳士一樣的中島醫生,此刻雙眼冒着綠瑩瑩的光澤,以詭異的角度擡着右手向他們走來,臉上揚着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嘴裏還在嘟嘟囔囔着什麽。
“啊~~~~~~~”
就在那個如詐屍般的身影來到兩人面前,并擡起手靠過來的時候,兩個經歷了長時間、高密度驚吓的女孩終于再也人不住了,立時放聲尖叫起來,随後雙雙倒在了地上,嘴角還噙着解脫的微笑。
“怎麽回事兒?”破門而入的高大身影先是擔憂地望了一下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小身影,而後轉過臉,擰着眉看着眼前讓人匪夷所思的畫面。
兩個小護士扭曲着抱在一起,已經毫無知覺地昏了過去,另一個穿着白袍的醫生則舉着右手,蹲在旁邊嘟嘟囔囔地像是在說着什麽。
抹了抹臉,常壽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三個本應該圍在他女兒床前忙着,現在卻擅離職守的人面前,揪着某人白大褂的衣領,輕而易舉地把那個連他看着都覺得不對勁的人拽了起來,火大地吼着:“你到底在幹什麽?!”
被吼的人微微一愣,随即無辜地眨着眼睛,委屈地說道:“我只是想讓她們看看這個。”邊說邊獻寶似的将一直舉着的右手攤開向眼前的人展示着。
細長的手指顯得靈活有禮,白皙的膚色向人訴說着收的主人從事的工作一定相當的細致,整潔的指甲強力證明了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有着十分良好的衛生習慣,這絕對是十分典型的醫生的手。但此時,這只手的手心裏卻用黑色馬克筆歪七扭八地寫着四個字——‘黃金右手’!
挑了挑眉,常壽感覺自己的忍耐力正在臨界點徘徊,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問道:“你就是想讓她們看這個?”
看着面前狂點頭的某個所謂的專業人士,常壽滿頭十字地抓起了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低吼道:“你最好能給我可合理的解釋!為什麽你他媽的為了這四個字把我女兒放在一邊,在這裏玩兒這種白癡游戲!”滿意地看着某人驚恐的臉色,一字一句地說道:“否則,你就絕對死~定~了~!”
“那個,我,這個,就是……”,被吓得神智已然有些不清的中島醫生相當識時務地馬上開始解釋,但卻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語無倫次。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聽得更加煩躁地常壽平靜地遞過去一個眼神,作出了最後的裁決。
“是!”聽到最後通牒的中島醫生突然立正,一敬禮,調整了一下過度紊亂的呼吸,開始後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作最後的搏鬥。
“剛剛結束對令媛的搶救後,我和另一位參與急救的森川醫生,需要有一個人出去向病人家屬解釋目前的情況。”事實再一次強有力的證明了,每個人都是有潛能的,只要是攸關性命的關鍵時刻,或多或少都能爆發出點兒。中島醫生的大腦皮層在反應過‘死還是不死’的問題後,立馬減少了腎上腺素的過渡分泌,還給他一個冷靜的頭腦與順暢的語言能力,當然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可以歸類為條件反射,忽略不計。
看着聽見自己彙報的某人臉上略有緩和的神色,中島醫生輕籲了一口氣,打起精神繼續彙報道:“但由于外面的各位,特別那個栗色頭發的男孩的,咳,那個,出衆表現。我們,我們……”想到那個可是說得上漂亮的男孩在被那個八字眉男孩攔住前所作出的一系列駭人舉動,中島醫生再次陷入了慘烈的回憶無法自拔。
感受到對面那個臉色霎時變得青紫的人因為回憶而爆發出的強烈恐懼感,常壽同情地嘆了口氣,別說這個沒見過什麽‘大場面’的小醫生了,就連他,剛剛一看見那小子的眼神也被驚了一下,從沒想過那個無良、沒道德感、不知道良心為何物的臭小子還能有這麽攝人的時候。
“想說什麽就說吧!”輕嘆一句,常壽決定還是出手解救一下這個已經亂了方寸的可憐醫生,畢竟自家寶貝的生命安全還得靠着這些人呢。
“我們不想死啊!誰知道一出門會不會就被那個孩子怎麽樣啊!我們也有家人老小,而且還年輕,不能就這麽撒手人寰啊!”中島醫生痛苦的哀嚎着,雙手狂亂地插進頭發不停地扯着。
“說重點!”不耐地打斷這個就要上演‘五子哭墳’的男人,常壽這時無比佩服自己剛剛讓水戶洋平攔住那兩個小子,自己進來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如果現在藤真健司那小子進來看到這場面,估計這個男人八成要到另一個世界救死扶傷了!
“所以我們就覺得一切聽天意,猜拳輸的那個出去正視淋漓的鮮血。你知道,我猜拳從來沒贏過森川,還以為這次死的一定是我。沒想到,我,我竟然贏了!哈哈~~~”提到自己百年不遇的勝利,中島醫生暫時抛掉了恐懼,放聲大笑起來。
看來還是得轉院啊!看着眼前處于崩潰邊緣的人,常壽立時決定,等笑笑情況一穩定就立馬轉院。被這樣的醫生治,就算身體治好了,再把腦子治出點兒毛病來就虧大了!
“森川,你聽到了麽?哈哈~,想要害我?!哼哼!這次你可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我這是什麽?我這可是‘黃金右手’!加持過的‘命運之手’!跟我鬥!哈哈哈~~”中島醫生邊朗聲說着,邊學着招財貓的動作揮舞着自己加持過的‘黃金右手’,卻沒想到,這次這只‘命運之手’找來的确實一個名叫藤真的瘟神。
看着穿着綠色籃球服的藤真健司滿臉狠歷地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先是深深看了看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樣的人,随後轉過臉,用那雙透着肅殺之氣的眼睛淩遲着笑道一半生生愣在原地,大張着嘴的中島醫生。常壽突然決定好心一回,拍拍在那裏随時準備爆發的某人,難得有良心地說了一句:“出去解決!別吵到笑笑!”
難得聽勸的某人馬上抻着已然石化的白袍男子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不忘回頭沖着某個還在搖頭的人說了一句:“轉院!”
無聲地嘆了口氣,常壽走到病床旁,看着那個臉色白得有些透明的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額頭,輕聲說着:“寶貝,快點兒好起來啊!”接着轉過身向門外走去,思考着該轉去那所醫院。殊不知,大門外,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
“常爸爸,你出來了?”剛一推開大門的常壽,就聽到水戶洋平那個懶洋洋的聲音此時卻充滿了無奈。
“他們又在幹什麽?”看着眼前各自拖着一個白袍醫生很人道地用眼神行兇的兩個少年,常壽嘆着氣問道。
“藤真那邊估計您比我清楚。”水戶洋平同樣疲憊地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真不知道,那個被他拎出來的醫生是不是瘋了!這種情況下還敢那麽嚣張的大笑!”
“這故事長了。”看着那個還半張着嘴的中島醫生,常壽同情不已,轉過臉看着另一邊的‘小狼崽子’同樣駭人地死盯着那個應該是叫做森川的醫生,常壽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那邊又是怎麽回事?”
有些吃驚地盯着因為自己的問題而微白了臉的水戶洋平,常壽對仙道那個小狼崽子突然爆發的原因更加好奇。
“在那個醫生說了一句‘傷口很深啊!好不容易才把衣服脫下來’之後,他就變成那個樣子了!”回想起那個豎着頭發的仙道那一瞬間變臉的樣子,水戶洋平不禁搓了搓手臂,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他只說了一句話‘脫她衣服?等她一脫離危險,你就死定了!’”
常壽堅定地邁步走到牆邊的投幣電話旁,快速按下一串號碼,之後聲音沉穩說道:“對!要轉院!醫生和醫療條件都要最好的。”
握着聽筒,常壽再次看向那兩個不停制造着低氣壓的人,毅然決然地說:“主治醫生最好是女的!”
相逢是首歌
目送着那個叫中島的可憐男人被拖了出去,正坐在半空中的某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終于安靜了!
什麽人能坐在半空中?
除了那些刻意通過人為手段,企圖打到某些特定效果的正常人類外,就要算現在正悠哉游哉坐在半空中的常言笑同學了。
為什麽常言笑同學能坐在空中?
懶懶打了個哈氣,常言笑同學已經極沒形象地躺了下來,掏着耳朵很鄙視地回答到:靈魂出竅。
雖然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植物人在沒有醒來的時候會變成不明靈體,飄出體外,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人家就不能飄着啊!就像現在正飄得很開心的某人。
瞄了瞄病床上那個全身上下插滿各種管子,連着N條電線的小人,常言笑不禁感嘆到:這次可真是大手筆啊!
自己出來的時候,好像是那兩個醫生拔刀出來的時候吧!當時那叫一個疼!小日本變态啊!沒事兒整什麽武士刀啊?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誰出來混不帶槍啊!一把點三八,一把掌心雷,個性點兒的還可以填上一把左輪。正所謂方便攜帶,易于隐藏,明槍暗殺兩相宜啊!
飄到病床旁,某笑再次審視了一下自己那幅完全對不起這麽多年蛋白質的身材,真是沒啥看頭兒啊!就算胸口上纏上了那麽多層厚厚的白色繃帶都沒起到什麽視覺膨脹的效果,再加上那張白得快要透明的臉,慘不忍睹,絕對的慘不忍睹。
天晴現在應該去找給自己一下子的那個人算賬去了吧,某笑看着關的緊緊的大門,舉起拳頭狠狠地想到,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人啊!天晴。這麽沒技術含量,出來混什麽匪徒啊!
“嗯!嗯!現在這個表情很好!原來被搶救回來是這個樣子的啊!啧,啧,還不如死了好看呢!”
完全變态的聲音傳來,語氣裏摻雜了無盡的惋惜之情,卻是聽得某笑立刻呆愣地将頭轉向聲音方向,雙眼布滿了可疑的霧氣。
“是……是你麽?”某笑滿是顫抖的聲音傳來,不确定地看着那個身着鮮嫩粉紅色長袍的男子。
“噢!我的笑笑!是我,真的是我!”聽到某笑的問話,粉袍男子十分燒包地扶了扶本就一絲不亂的柔順長發,嬌聲低喊着。
“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某笑突然用雙手捂着臉,低下頭喃喃地重複着:“這一定不是真的。”
“小寶貝~,擡起頭來,看看我!是我!我真的在這裏!”粉袍男子做作地擠弄着眉眼,雙手還交握在胸前作西施捧心狀,随即張開雙臂,大聲呼喊道:“來吧,笑笑,來投入我健壯溫暖的性感懷抱吧!”
“嗚~~~”,某笑一邊輕聲嗚咽,一邊已慢動作的姿态向敞開雙臂的某人跑,呃,那個飄去……
“媽的!死豬頭!你還敢出現!”
沒有文藝小說男女主人公久別重逢後,情真意切的動人擁抱;沒有女主角哭倒在男主人公懷抱裏的溫情畫面;更沒有男女主人公耳鬓厮磨地互敘思念衷腸。
有的只是雷一樣的怒吼,以及……
“呃……啊……呦……嘶……”奇怪的響聲霎時響徹整間屋子,詭異的氣氛在有限的空間中,彌漫了很久,很久……
“嗚……,嗚……”
盤腿坐在空中的常言笑努力平複着有些過快的呼吸,盡力忽視從角落傳來的陣陣哭聲,沒想到就算變成了魂兒,動起手來也會喘啊!
“嗚……,嗚……,嗚……”
“你有完沒完?!哭什麽哭?還男人呢!呸!”狠狠唾棄着那個蜷縮在角落不停抽泣地粉紅色身影。
“嗚……,你,你幹嘛又打我啊!”某人輕輕碰了碰臉上青紫色的印記,痛苦地扯着嘴角,委屈無比地說道:“而且還都打在臉上~”
“個人興趣!又沒妨礙你,你抱怨什麽啊!”某笑不屑地瞥着那個哭得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人,十分無奈地聳着肩。
“看看我的臉!這叫沒妨礙我?!”
突然放大的臉就這樣直愣愣地晃到了某笑的面前,眯着眼睛仔細看看:嗯~,右眼是青紫色的,左眼已經腫成了一條縫,兩邊的臉頰上是不太對稱的高原紅,再加上嘴角兩邊疑似人工酒窩的青藍色。某笑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自我欣賞地仰着頭,樂呵呵地對着那個在她面前大吼的人說道:“這還不滿意?!這絕對是具有超現實主義色彩、梵高藝術特色、魔幻內涵的本年度最摩登妝容!”
撲通~
開心地看着那個粉色的身影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應聲倒地,某笑飄啊飄地飄到那個死狗一樣的人旁邊,毫不留情地狠狠踢了兩腳,問道:“別裝死了!說吧!你怎麽又出現了?可敬的神界救生員。”
“什麽救生員,我早就不幹了!”聽到‘救生員’三字的某死狗噌地一下蹿了起來,揮着拳頭大聲否定着:“我現在是著名的空間使者!”
“空間使者?”某笑懷疑地觑着那個快要抓狂的人,涼涼地說道:“這麽說,豬頭,你高升了?”
“朱童,朱雀的朱,童子的童!”某人極其亢奮地糾正着,接着腆着一張調色板一樣的臉,自戀地捋了捋連根草都沒有的光亮額頭,拽拽地說道:“那當然了!自從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成功送到這裏,而且直到昨天才被他們發現。任誰也沒想到我的法術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高度,所以馬上任命我為空間使者。怎麽樣?帥吧!”
“所以你今天來……”某笑垂下眼簾,十分平靜地低聲說着。
“當然是來帶你過去給他們證明的啊!”毫無危機意識的某人理所當然地說到:“說到證據,沒什麽比把你直接帶過去更好的證明了!”
“所以……”,某笑的聲音更低了。
“呵呵!我就來了!”某人撫了撫剛剛被人拽亂了的粉色長袍,興沖沖地說道:“我這個樣子,你是看不到的。只能在你也變成靈體的時候,我們才可以這樣交談。本來我只想讓你昏迷就好了,誰想到那個拿刀的小子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們這麽快就能見面了!”
“昏迷?你原本打算怎麽做?”聽着那個興奮的聲音,某笑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語調溫和地問着。
“什麽打算?我可是務實的行動派噢!”某人不知死地說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特意去把風神的‘寒風扇’偷,不,是借了出來,對着你吹了整整一晚啊!”
新任‘空間使者’朱童同學無限哀怨地瞥了一眼笑容越來月親切的某笑,說道:“誰想到你身體那麽好啊!愣是抗到了剛剛才發燒。本來還想着得等到今天晚上才能見到你呢,那小子真是幫了個大忙啊!”
“朱童~”,某笑甜甜地呼喚着某人的大名。
“嗯?”兀自感慨萬千的人随便回應着,絲毫沒有扭頭看看的想法。
“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兒……”,某笑臉上堆滿了柔和的微笑,忽忽悠悠地飄到某人的面前,樂呵呵地說道:“你—死—定—了!”
華燈初上的晚上,神奈川縣某醫院重證監護室內,一聲聲堪稱詭異的叫聲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并且持續了很久……很久……
人人都說相逢是首歌,這次的曲目是:魔幻風格的重金屬悲情搖滾。
門
生活需要忙碌,有了緊張的忙碌,日子才能在沒有感覺到痛苦的時候悄然流逝。
揉了揉有點酸疼的小腿,常言笑飄飄忽忽地看着初升的朝陽,感慨着新的一天有這樣到來了!生活真的是奇妙啊!瞄了眼那個還攤在牆角的人,無奈地叫道:“喂!豬頭!起來了!”
披着破破爛爛粉色布條的身影動了動,卻沒有任何回應。
“咳,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因為生活太安逸了!真是太懶散了!”嘆息地看着那個猶如一灘爛泥的身影,某笑深深嘆息着:連神都這樣了,更何況是人呢!真是讓人憂慮的前景啊!
“你以為我想啊!”某團粉抹布在一聲接一聲的嘆息中,終于忍不住大吼了起來,青紫紅腫的眼中還轉着晶瑩的淚花。
“哦?”某笑挑眉冷笑道:“那這麽說還都是我的錯喽!”
“你,你,你要幹什麽?!”看着一臉獰笑越飄越近的某笑,某人一邊向後瑟縮一邊努力拽着身上已經完全‘山頂洞人’風格的粉色碎布條,完全一副即将遭受第n度調戲的良家婦女形象。
“嘿嘿,你覺得我要幹什麽?”眼前的畫面卻讓某笑心情大好,眯着眼睛逼近那個已經退無可退,貼在牆上的粉色身影,伸出手挑起那張已經開不出原來長相的臉,邪邪地調笑着:“來,給爺笑一個!”
滿意地看着那張臉上出現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常言笑現在終于能理解為什麽那麽多電視劇裏,壞人不管調戲的是良家還是非良家婦女的時候,臺詞都驚人的一致了。只有這樣說才爽啊!以前真的是錯怪了那些搖筆杆子編故事給人看的人了,人家不是沒生活,而是絕對太生活了,才能寫出這麽經典的臺詞啊!有道是,要想寫流氓,先得做流氓!曾經看過的那麽多電視劇裏,能把流氓這個專業性極強的職業描繪地如此生動,可想而知,那些編劇、導演是作出了多大的努力啊!值得敬佩啊!
吱呀~~
大門處傳來的輕微響動打破了正在上演的‘逼娼為良’經典劇目,背對門口的某人嫌惡地放開了那張豬頭一樣的臉,轉身看着動作十分詭異,輕手輕腳匍匐前進的兩個護士。
“小聲一點兒!讓他們發現就慘了!”爬在前面的小護士壓低了聲音沖着身後明顯動作十分生澀的人怒吼着。
“我……我知道了!”被訓斥的人臉色霎時刷白,唯唯諾諾地應着。
看着兩條毛毛蟲一樣扭動着龜速前進的兩人,常言笑拖着下巴感嘆着:這家醫院除了醫生怪點兒,護士還是相當敬業的。這麽爬進來估計是怕驚擾了病人吧!
“她們在幹什麽?”粉色破布湊到前面饒有興致的問着:“來殺你的嗎?”
“你想死嗎?”翻了一眼完全是在看戲的某團破布,某笑很有服務意識的問着。
“呃,那她們幹嘛爬進來?”感受的生命危機的某團破布微微一愣,很不知死的繼續着話題,卻在下一秒中眼光一閃,臉色微變的平靜說道:“我知道了。”
正想再讓某團破布體驗一把‘血色浪漫’的某笑在聽到那篤定的四個字後,不甘心地收回拳頭,咬着牙問道:“你又知道什麽了?”
“你看看門口……”,某破布喃喃地說着,接着悲憫地單手結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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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