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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怖記憶,以及那雙只能看到眼白的三角眼。擁有這樣的眼神,不是失戀就是失身,少惹為妙。

取得良好的震懾效果,女孩擡起手揉揉就快要翻不回來的小眼睛,再度将視線調向陽光明媚的窗外。

“唉~~”

再度深深嘆着氣,常言笑挫敗地抹抹臉,想不到,她常言笑,能與‘睡神’流川楓分庭抗禮、不分伯仲的常言笑,竟然也有失眠的時候。

說起來,這都要歸功于那個‘算何止,傾國傾城;暫回眸,萬人斷腸’的藤真健司,某人咬着一口算不得白,勉強比較整齊的牙齒,發狠地眯起了眼。絲毫不介意身邊突然莫名空出來的數個座位,更不介意此刻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正是自己剛剛上崗不滿百日的新鮮男友。

‘藤真健司的女朋友’,這個足以讓神奈川大部分女生心神蕩漾,無限神往的頭銜,現在就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姓常,名言笑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頭上。但當事人臉上的表情只能形容為: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不忍睹。

想起戴上這個該死頭銜的前因後果,常言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沒有懸念地沖上頭。作為奮戰在戰鬥第一線數載的革命戰士,常言笑自認對敵經驗不說豐富,也算夠用。但這一次,她卻徹徹底底地失手了,完完全全地敗在了藤真家兩兄弟的手中。

翻開厚重的本子,常言笑目光炯炯地提筆寫到:這次失利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過于掉以輕心,疏于防守,以致讓伊川建成打了個措手不及。

給自己的提示:切忌不可因為敵人主要鬥争場地的轉移,而忽視對敵鬥争的嚴酷性。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第二,過于簡單地估計了客觀因素對整體鬥争局面的影響,以致讓花形成為了敵人攻城拔地的有效武器。

給自己的提示:切忌以貌取人,不能因為是狗熊,就只把它歸類于‘人類最忠實的朋友’範圍,而忘記的深藏于基因深處的不安定因素。狗是狗,熊是熊;狗熊永遠不可能是狗,再善良狗熊也是熊。

第三,過于白癡地低谷了某人不要臉的程度,以致讓藤真健司這妖孽抓住機會,進行絕地大反攻,輕取我方大本營。

給自己的提示:常言笑你就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二百五!

寫下最後一個感嘆號,一直很安靜的某人突然仰天長嘯:“藤真健司,你這個濫用美男計的小人!!”

畫面回放到那個決定性的午後,翔陽的戀愛勝地——小樹林內,一高一矮兩道人影就這樣面對面地站着,一個臉上笑顏如花,一個臉上愁雲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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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有事兒要和我說嗎?”難以抵擋詭異氣氛的常言笑,終于忍不住先開口了。

“剛剛你看到的……”清朗的聲音有些壓抑地說着不完整的話。

“剛剛?剛剛我會完全忘記,我會幫你保密的!放心!”抓到某人的話頭,常言笑拍着容易混淆性別的扁平胸脯保證着。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低着頭,栗色的劉海剛好遮住了明亮如天空的眼睛,藤真健司有些壓抑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擰着眉看着那個和平時很不一樣的人,常言笑也收住了臉上的笑容,有些不确定地問道:“難道……難道你真的對花形……”

“我不知道。”修長的雙手突然抱住了頭,藤真健司輕輕搖着頭。十分簡單的動作,卻讓對面的人看傻了眼。

這是藤真健司?!震驚中的某人力度不小地掐了掐自己的臉,果然,很疼!仙人一樣的藤真健司,竟然會為了木頭一樣傻呼呼、浪費布料、侵占他人生存空間、四眼……的上帝敗筆花形透痛苦。這樣的認識,讓某人不爽,十分的不爽,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理由是什麽,但常言笑知道,現在自己很不爽,結果就是花形透從上帝的敗筆,一下榮升到了‘敗筆中的敗筆’。

“你确定你喜歡他!”常言笑口氣不善地念叨着,不知道心理那有些不一樣的情緒是什麽。

“我不知道。”某人依舊低垂着頭,有些痛苦地低喃着。

“那你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總應該知道吧!”心中更加不爽,但基于近十載的情誼,常言笑還是很有風度地問着,雖然口氣确實不善。

“我……我很迷惑。”放下抱着頭的雙手,藤真健司不确定的聲音再度傳來。在某人快要暴走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的人突然擡起頭,用天空一樣幹淨的眼神看着那個滿臉黑雲的人,輕聲說道:“其實,有個方法可以試一下。”

“那你就試啊!這種東西不試怎麽知道!”沒好氣地扔過去個白眼,常言笑不耐煩地說着。

“可是……可是……”猶疑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不确定。

“拜托!拿出點兒用起來,你是藤真健司,不是正在考慮晚飯菜色的家庭主婦。啰裏啰嗦的,想去就去做……”

“好!”簡單的一個字,打斷了正在低吼中的某人。

常言笑難以置信地看着赫然在眼前放大的臉,濃密的睫毛下,水藍色的漂亮眼睛裏滿是濃濃的情意。而自己剛剛還在滔滔不絕的嘴,此時也被一個柔軟的觸感所代替。

她,她正在接吻,正在和藤真健司接吻!

雖然有點兒慢,但當這個認知躍上大腦的時候,就在某人考慮先踢那裏的時候,嘴唇上溫潤的觸感突然消失了。呆呆地看着那個已經在對面站好,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一臉困惑的人,常言笑使勁兒甩甩頭,剛剛的一切該不會是自己大白天做的一場春夢吧!

克制的不去看向疑似剛剛被自己‘意淫’過得紅唇,常言笑有些不自然地把頭轉向一邊,輕聲說道:“咳,你到底想清楚沒有。”

事實證明,害羞是人生大忌。這輩子害羞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的常言笑,少得可憐的一次低眉,就讓她錯過了一個足以影響一生的表情。

“好像還差一點兒。”

依然低沉的聲音卻滿是愉悅的色彩,惹得偏過頭去的某人不知死地轉正頭,再次善解人意地為藤真健司提供了一次證明自己‘言出必行’的機會。

傻愣愣地看着重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以及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不容辯駁的笑意,還有唇上那真實得不得了的柔軟觸感,常言笑終于為自己洗脫了冤屈,就說她還沒饑渴到白天就‘意淫’吧!

好笑地看着被自己牢牢吻住,正在有些得意的眨着眼睛的人,藤真健司眼裏的笑意更濃,輕輕摩擦着身前完全搞不清狀況的人柔軟的嘴唇,一點一滴地傳達着自己累積了很久很久的愛戀。

嘴唇上傳來的觸感,軟軟地,綿綿的,卻又那麽真實的傳到了心理的某個角落。常言笑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不知道為了什麽而突然變得有些灼熱的唇,卻清楚地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人猛然一僵,瞬間瘋狂地反撲上來,眼中更是閃爍着狂熱的色彩。

這次,她真的十分肯定,他們的确是在接吻。

看着那個憋紅了的臉,藤真健司意猶未盡地放開那張被自己吻得紅潤的小嘴,眯起眼睛,輕輕點頭:這個顏色,相當不錯。

“你……你……”忙于喘氣的某人伸出有些短小的手指,指着那個又開始笑得無比妖孽的人,滿臉都是職責的顏色。

“我現在終于知道了,我還是喜歡女人。”心情大好的藤真老爺慷慨的給出答案。

“那花形……”開始意識到自己被耍的人,依舊不怕死的求證着。

“當然是兄弟了。”仍舊理所應當。

“你……”氣剛喘勻的某人狠狠地瞪着那個雙手攤開,一臉‘就是這麽回事兒’的人。

“我們交往吧!”滿臉笑意,心情明顯好的不得了,藤真健司不容辯駁地給出終審判決。

“我才不……”

某人拔高的聲音消失在綿長的吻裏。

“你卑……”

“我死也……”

“……”

制造噪聲的不道德的,尤其是在這樣寧靜的校園裏,作為忠實的環保人士,藤真健司十分樂意身體力行,消除噪音,還世界一份寧靜,還校園一方淨土。

“他媽……”

當然,髒話的污染力是雙倍的,消音行動也要雙倍才行。有些懲罰地加重剛剛還稱得上輕柔的吻,果然效果顯著。

“唔~~”

剛剛還在仰天長嘯的人,突然趴在桌子上,捂住泛紅的臉,用力地甩着頭。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一想到那天,自己的臉就會不由自主的紅成一片。都是那個該死的藤真健司,竟然一直吻到自己實在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才罷手。常言笑把有些燙的臉貼在桌面上,回想着那天某人終于‘罷嘴’,意猶未盡輕舔下唇的場景,不由得更大聲地呻吟出來。

雖然很可恥,但她不得不承認,如果那天不是已經被吻到頭暈眼花,她一定會撲過去,一定會熊熊地給他撲過去。

美色當前,她又不是柳下惠,那麽矜持也沒人立碑歌頌。李白同志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就是指導我們,不玩白不玩,不樂白不樂,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常言笑自認為是個十分識時務的人,碰上藤真健司這樣臉蛋好、身材好、頭腦好、家境好、樣樣都好的新一代‘五好青年’消尖了腦袋往她身邊鑽,絕對是天上掉下個藤真哥哥,不接着的才是白癡。可想想這幾個月的‘藤真女朋友’的生活,實在是讓人糾結啊!

衆人皆知,藤真健司很優秀,真的很優秀。不同于仙道彰和流川楓,同樣優秀卻這樣那樣地存在着些許缺陷,不算嚴重,但卻能夠提衆人,他們也是平常人,沒什麽不一樣。而藤真健司,不遲到、不懶惰、負責人、愛集體、對人友善,風度翩翩,這樣的男子生來就是給人膜拜的。所以,這幾個月來,除了虛榮心在極大限度上得到了滿足之外,常言笑聽到的最多的就是,“你不要亵渎藤真。”

看着窗外火紅的夕陽,常言笑不由得搖頭嘆氣,這也就趕上好時候了,封建迷信的受衆群體有限,如果換成宗教大肆張揚的年代,估計下一個被燒死在絞架上的就是自己了,罪名就是‘亵渎神靈’。

在衆人的目送下,某人終于踏着夕陽懶洋洋的走出圖書館大樓,想着翔陽高中走去。

“常言笑!”黃莺般嬌嫩的聲音突然在正前方響起。

擡起頭,看着攔在身前的人:高挑的身材、纖細的腰身、凝脂般的皮膚、柳葉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紅嫩的嘴唇。不錯,90分。

“你就是那個常言笑?”輕蔑的聲音加上明顯鄙視的神情,毫不掩飾地擺在了那張豔若桃李的臉上。

“我是常言笑,不是那個常言笑,是這個常言笑。”直起身子,被人點名的某人毫不介意地坦然說着。

“什麽這個那個,你不要否認,你就是那個不要臉勾引小司的常言笑對不對。”聽着某人明顯拉拉雜雜的話,美女臉上表情一凜,本就優勢明顯的身高在高跟鞋的幫襯下,更是極有氣勢地俯看着身前的女孩,輕叱一聲,,美女扯出冷冷的笑意:“果然,見面不如聞名。”

“這位美女,”向後微微傾身,常言笑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看來你是來挑釁或者找茬的,今天天色已晚,我們不如改日再戰。”

“誰跟你改日!”看着某人明顯示弱的表現,美女更是挺起了本就傲人的□,鼻孔朝天,毫不客氣地命令着:“你現在趕緊離開小司,他只是一時好奇,你根本就配不上的。與其被甩,還不如自己離開,起碼還有點兒面子。”

啞口無言地看着眼前尾巴已經翹上天去的女子,常言笑震撼了,實在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趕上這種惡俗電視劇狗血情節的現場版。眯着眼睛,看着明顯等着她對戲的女子,常言笑突然感覺責任感油然而生,一定要好好配合眼前的姐姐。

“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歡健司啊!”仿若深受打擊,某人雙手捧胸,奮力擠着根本就談不上有內容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條件,這種事情是喜歡就可以的嗎?”美女鄙視地瞄了瞄某人的‘旺仔小饅頭’,依舊中氣十足地說道,同時不着痕跡地展示了一下足以構成水利隐患的‘波濤洶湧’。

“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罪嗎?”向後一步走,常言笑低下頭,不再看向那足以讓她吐血身亡部位,暗自咬牙,心中狂吼:那些木瓜究竟都跑到哪兒去了?!

“切,你還是趁早醒醒吧!夢做做就好,小心做得時間太長醒不過來。”

看着那張惡毒的臉,常言笑還是忍不住感慨,人美就是這點兒好,再惡毒人家也是蛇蠍美人,多妖嬈。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得不到回應的美女有些抓狂了。

“那你是……”差點兒接不上詞的常言笑大嘆‘美色誤人’之後,小聲問着。

“我是小司的未婚妻。”

孔雀終于開屏了!招搖過後,美女款擺柳腰,搖到某人身前,倚仗身高優勢,輕輕拍了拍某人頭頂,口氣親切地說道:“唉,我也知道,你是付出了真感情。男人嘛,結婚之前總是容易受到誘惑,但我不會介意的。你還小,還是早點兒去找一份附和你自己條件的感情吧!不要耽誤青春啊!”

正要開口的常言笑擡起頭,眼角卻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随即大聲叫道:“小司~~~”

無視身旁美女的僵硬,常言笑以十分誇張的慢動作姿勢一頭沖向某人懷中,惹得某人警覺的眯起了眼,抓出懷裏疑似蹭鼻涕的人,輕聲問道:“你在幹什麽?還有,這位是?”

擡起頭,看着周圍漸漸聚集起來的人,常言笑神力加身地将尚未完成石化的美女拖到了某人面前,滿臉難以置信地大聲嚷着:“你不認識嗎?她就是你的發妻啊!”

锵锵!美女張大嘴,美目圓睜,看着那個說得十分确定的人。而另一邊的藤真健司則是饒有興致地眯起了眼。

“雖然我很愛你,但是,但是她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某人雙手捂住了臉叫得聲嘶力竭,不算大的眼睛此時卻十分有神地透過指縫看着越圍越多的人群。

“你……”美女環視四周,不知如何開口,卻已再次拜倒在某人的‘獅吼功’下。

“你不用說!我都明白了!”某人向前一步走,牢牢抓住明顯受到了驚吓的美女的手,無限感慨地說道:“你十二歲就跟了他,都是女人,我知道那有多麽不容易。現在,他卻這麽對你,簡直就是日本版的陳世美!”接收到女子疑惑的眼神,常言笑緊接着說道:“你知道陳世美嗎?不知道也沒關系,只要記住是男人的恥辱,女人的天敵就行。”

“我知道,我退出,我會祝福你們的!祝你們幸福!”不敢去看身邊某人的臉色,常言笑狂吼出最後一句‘臺詞’,轉身掩面離去,卻在成功逃離前一秒被一只鐵腕抓住了手腕,心中大嘆:完了!

“笑笑,演完了嗎?”将自導自演得很投入的人抓緊懷裏,藤真健司在某人耳邊輕聲說道。

“別搗亂,還沒演完!快點兒放開我!”某人同樣低着頭,小聲低吼着。

“就那麽讨厭她?以前認識?”不顧某人的掙紮,藤真健司将頭埋到某人肩膀,漂亮的雙眼輕輕瞄了瞄已經完全被吓傻了的女人。

“她刺傷了我幼小的心靈。”怨毒地看着雖然石化,但依舊很有料的女子,常言笑悶聲說道。

聽到某人悶悶的聲音,藤真健司不由得低笑出聲,但沒辦法,他是紳士呢!直起身子,走到石化中的女孩身邊,柔聲說道:“珠子,你又不聽話了!”

“你……”仿佛被雷劈到的美女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個出色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溫柔地看着自己,甚至輕輕撥開擋住自己眼睛的流海。

“珠子,我知道你過世的未婚夫和我長得有些相似,但逝者已矣,你要趕快好起來啊!”藤真健司有些沉痛地看着已然吓傻了的女孩,繼續好言相勸:“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你這樣從醫院跑出來,醫生會擔心的!我說過了,有時間我會去看你。你只要安心的把病治好,精神病不是絕症,你要有信心才對啊!”

“你……”美女伸出有些顫抖的纖細手指,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無比真誠的男子。

“我已經通知醫生了,他們會來接你回去的。”藤真健司完全不受影響地繼續發揚着溫柔的美德,耳邊卻突然傳來了悅耳的聲音,看着閃爍着的紅色頂燈越來越近,嘴角扯出了動人的弧度。

傻傻地看着石化中的美女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帶上了車,然後漸漸駛遠,常言笑機械地揮了揮手,滿臉懼意地看着擒着誘人笑容向自己走來的人,困難地吞了吞口水。

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見血!

今天終于看到傳說中的完整版了!

勾引 上

“彩子姐,真是恭喜你了!”

清朗的午後,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裝飾雅致的咖啡館內,系着可愛粉紅色圍裙的茶發女孩揚着足以讓人心動的精致臉龐,沖着坐在床前桌子旁的黑發女子說着,臉上滿是真摯的祝福。

“謝謝你!晴子。”

輕輕摸了摸仍然平坦的小腹,被恭喜的彩子臉上洋溢着濃濃的幸福,以及初為人母的些許羞澀。

“真是想不到,你和宮城學長結婚不到半年就有了寶寶,很有效率哦!”

走到店門口,将休息的牌子翻過來,赤木晴子依舊堪稱少男殺手的清純面龐上添上了一點兒揶揄。

“晴子,你都和櫻木學壞了!”

微紅了臉,彩子大為感慨,随即環視了一下規模不大的咖啡館,有些疑惑地問道:“對了,櫻木呢?那小子今天怎麽這麽放心放你一個人在店裏?”

“他去接小志了。”

遞上一杯鮮奶,赤木晴子坦然回答着,連自己也不禁在心中感嘆:自己好像真的學壞了!

三年前,自己大學畢業就嫁給了櫻木花道。兩年前,櫻木志降生,她也開起了這家小小的咖啡店。可愛的兒子,疼愛自己的丈夫,櫻木也跌破所有人的眼鏡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電視劇作家。想到自己那個一直都臭着臉的大哥,去年看到櫻木花道獲得最佳喜劇編劇獎時‘驚吓’到的表情,以及那句別扭的‘算這小子沒丢湘北的臉’,無論何時也會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就像現在一樣。

“一提到你家的兩只,就笑成這樣?!拜托,晴子,你也矜持一點兒好不好。”

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彩子抓起牛奶豪放地吞下一大口。

“等寶寶出生了,你也許會比我更不矜持哦,彩子姐。”

揚起大大的笑容,赤木晴子十分坦然地回敬着。短暫的對視後,兩個惹眼的女子同時笑出了聲,幸福,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何必無畏矜持。

“你們兩個不要告訴我,打擾我午睡為的就是看你們在這裏傻笑!”

毫不客氣的聲音打斷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兩人,動作一致地看向門口,嬌小圓潤的身影懶洋洋地靠在門邊,臉上卻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你還敢說,我們哪次聚會你準時到過。”抓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彩子翻着豔麗的大眼睛,不溫不火地反擊着。

“好了,笑笑你也不要站在那裏,快點兒過來吧。桌邊比較好睡,門框那裏太硌了!”赤木晴子充分發揮了一個已婚婦女的優秀品質,體貼地把快要順着門框滑下去的某人拉到桌邊,順便麻利地遞上一杯有助提神的咖啡。

“晴子,不用對她那麽客氣。這孩子根本不知道感恩!”狠狠瞪了一眼趴在桌子上要死不活的人,彩子繼續發揮毒舌功力。看到這家夥,她心裏比誰都嘔。想她們湘北籃球隊的經理哪個不是精品中的精品,到了她們三個更是有緣的很,都經歷了那段堪稱神奈川籃球巅峰的歷史階段,都親歷的湘北籃球隊締造的輝煌,最後又都嫁給了縣內出名的籃球手。婚後雖然沒有了年少時的熱血,但不管是自己還是晴子都是相夫教子的典範啊!唯獨眼前這個家夥,當年散散漫漫也就算了,如今為人妻了,還是這幅德性,害她作為娘家人,每次看到藤真健司都愧疚的不得了,總覺得發了個‘殘次品’給那麽優秀的藤真健司,雖然當事人滿意得不得了。

“彩子姐,不要那麽生氣。”充分了解自家學姐恨鐵不成鋼的心理,赤木晴子還是相當溫柔地将攤在桌上的人扶起來,體貼地遞上香濃的咖啡,轉過頭沖着明顯‘興奮’過渡的某人勸誡着:“彩子姐,注意胎教,胎教!”

“你說什麽?!咳咳……咳咳……什麽……咳咳……胎教……咳咳……”聽到關鍵字眼的某人被剛灌下的一口咖啡嗆得狂咳不止,無力理會身邊一臉焦急的赤木晴子,狠狠灌下一大口水,立刻沖着對面同樣滿臉關系的女孩問道:“你……你……你難道真的有了?”

有些反映不過來的彩子,在和同樣滿頭霧水的赤木晴子對視之後,僵硬地點了點頭,完全不能理解某人莫名激動起來的情緒。

“你……”睜着本來就不算大的眼鏡死死盯着對面的卷發女子,常言笑深吸一口氣後哀嚎出聲:“天哪!彩子,你居然……居然背着我……背着我懷孕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捶胸頓足的某人,彩子呆愣之後憤然低吼:“什麽教背着你!我已經和良田結婚了好不好!我懷不懷孕跟你完全、絕對、不可能有任何關系!”

“怎麽辦?彩子竟然懷孕了!竟然連彩子也懷孕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完全不受‘河東獅吼’的影響,常言笑依舊自憐自怨地小聲嘀咕着,任由準媽媽臉色一黑到底。

“常言笑!你到底什麽意思?!我生孩子怎麽了!我又不是不能生!怎麽了?怎麽了?”

“彩子姐……那個,你先冷靜下來。”

赤木晴子有些手忙腳亂地拉着某個下一秒鐘就要撲上去咬人的孕婦,實在不知道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

風平浪靜後,長發女子蜷縮在雙人沙發的一角,手捧着印有小熊圖案的馬克杯,滿臉委屈。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兩個女子則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傻傻地盯着那個仿佛被欺負得很慘的人。許久之後,留着披肩發的赤木晴子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難道就是為了彩子姐在你之前有寶寶,才這麽大的反映?”

“她才結婚半年,不知道急個什麽勁兒!”坦然地點了點頭,常言笑極其哀怨地瞪着那個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猛翻白眼的卷發女子。

“拜托!這關我什麽事兒啊!”沒好氣地棱了一眼那個好像受氣包一樣的人,彩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痛苦的高中生活,再次感嘆自己真是一貫的堅強啊!

“我不管!彩子,你實在太奸詐了!”某人開始明顯耍賴地大喊大叫。

“誰讓你自己一直不生!我們三個裏就你結婚時間最長,真不知道你這七年到底都幹什麽去了!”彩子實在無法理解,孕育下一代這麽神聖而普通的事情,怎麽就能激起對面百毒不侵的這只如此大的反彈。

聽到某人不經意的一句話,常言笑反常的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放下手中的馬克杯,眼光透過落地窗看向遠處的街道,不發一語。

“笑笑,你……”有些驚訝地看着那個反常到極點的人,彩子看看身邊同樣一臉詫異的赤木晴子,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也一直想生啊!”哀怨到了極點的聲音,在兩人的對視中忽忽悠悠地飄了過來。

果然,有隐情!互相丢給對方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彩子有些猶豫地問道:“那就是藤真不想要孩子?”

“才怪!”不雅地翻着白眼,某人很不爽地吐嘈:“每次看到小志,他的眼睛都會發光!你們也知道,他和櫻木多麽的不和,可是對于小志,健司估計疼得不比小花花少!”

這是真的!赤木晴子和彩子十分贊同地點着頭,只有到這個時候,被常言笑稱為妖孽的藤真健司眼裏才會閃爍着正常人的光彩,平時的那些都或多或少有些詭異。

“那他一定是想多和你過幾年二人世界。”作為心中有愧的‘娘家人’,彩子肯定地說着,同時得到了赤木晴子不停點頭的大力支持。

“誰知道!他一直都那麽妖孽,搞不好背着我盤算別的呢!”某人完全不接受安撫,猶然十分‘小人’地念叨着。

無語地看着滿臉憤憤不平的女子,赤木晴子和彩子同時在心裏為藤真健司抱不平。傻子也能看出來藤真健司對常言笑一直都是‘我的心裏只有你’,被那麽一個優質男人寶貝一樣的呵護着,還能擺出怨婦造型的,估計只有眼前這只了!這叫什麽來着?對了!傳說中的不知好歹!

剛剛腹诽完的二人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子懶懶地摸出不停響着的手機,放到耳邊,沉默少許後激動地大叫出聲:“真的嗎?……太好了!……嗯!好的!我這就去接你,親愛的。”

“笑笑……”輕輕叫着那個仿佛剛打過興奮劑的女人,赤木晴子有些遲疑地看着突然麻利地收拾東西,準備起身離開的某人。

“什麽?什麽?”整理好書包,常言笑完全沒有時間看向等待自己回應的兩人,快速抓起包,向門外沖去。“對了!彩子,晴子,明天都沒事吧!沒事的話還是老時間到這裏碰頭吧!我介紹我家親愛的給你們認識!”

目送着那個難得神采奕奕的人消失在門口,彩子不确定地問着身邊的人:“晴子,我剛剛沒聽錯吧!她剛剛是不是說了‘親愛的’?”

“嗯!而且還出門前還很……呃……□地抛了媚眼。”赤木晴子點了點頭,思考着妥當的形容詞,最終說出了淑女禁用的字眼,不過真的很貼切啊!

兩人進行了一天裏不知第幾回的對視,同時困難地吞了吞口水,常言笑,該不會背着藤真找了個情人吧!

想到藤真健司知道後的情形,兩人不由得輕顫了起來,常言笑,果然膽子夠大啊!

“伯母,您好!初次見面!我是上戶彩,這位是赤木晴子。”

禮貌地微微躬身後,彩子再度打量着坐在對面的人,真是個大美人啊!

一身得體的和服,挽起的發髻,秀氣的瓜子臉,細致的五官,白淨的臉上幾乎沒有歲月痕跡。看得出來應該不會像外表表現的那麽年輕,但卻猜不出年齡,如果不是常言笑滿臉樂開了花的介紹,打死她們也想不出這個揚着溫婉笑容的美人就是藤真健司的母親,常言笑的婆婆。

“哪裏!我家笑笑承蒙你們的照顧了!”客氣地回應着,藤真明麗柔和的笑着。

“親愛的,人家一直很乖的!”不等當事人客氣,一直在一旁眯着眼睛笑個不停的常言笑已經八爪魚一樣地扒在了藤真明麗的身上,驽着嘴小聲撒嬌。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赤木晴子和彩子不由得感慨:就是藤真健司估計也沒見過這樣撒嬌的某人吧!看着藤真明麗臉上縱容的笑容,二人在感慨某人的确好命,碰上這麽好的婆婆的同時,對藤真明麗溫柔随和的個性更是贊賞不已,這才是傳說中的完美女人啊!

“啊!差點兒忘了正事!”撒嬌中的某人突然叫了起來,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沖着對面感嘆中的二人說道:“我決定了!我要生個孩子!”

你早就該生了!彩子賞了某人一記白眼,完全沒有一點兒的驚訝。

“小司,會同意嗎?”藤真明麗率先開口,有些遲疑地看着一邊握緊小拳頭的人,輕聲說道:“你也知道,這麽多年小司一直擔心你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赤木晴子二人恍然大悟,心中更是對藤真健司生出無盡欽佩之情,沒有那個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子嗣,這樣的犧牲絕對難得。

“我不管!我一定要生!”完全沒神經的某人不顧兩人的感嘆,兀自大叫着。

“你們兩個,安全措施誰在做?”斂一斂心神,彩子冷靜地開始出謀劃策,“你安全日是什麽時候?”

“不知道!”某人略一沉吟,答得理直氣壯,“這些亂七八糟都是他在做,安全日也是他在算。”

“你真是白活了!”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瞪了一下那個挺胸擡頭,沒有一點兒女性自覺的人,彩子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那你可以把……把安全套……捅破。”赤木晴子紅着臉,磕磕絆絆地說着,雖然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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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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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