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佐井

處理完妖怪後天色已晚，這會兒回家也不方便，紅葉幹脆在旅館裏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來直接去公司。昨天是周五，今天周末自然就沒課了。衣服庭院裏有備用的，上次碰見阿爾卡那次因為衣服沾了阿爾卡的血不得不換阿爾卡的衣服，後來她就有意識地在庭院裏存放一些備用日常品。她以後碰見妖怪的機會多，受傷流血是免不了的，衣服很難保持整潔，為了不讓其他人，尤其是父母看出什麽問題來，自然要随時準備好新的衣服。

“《海中羅曼》什麽時候開機？”坐在公司的車上，紅葉問經紀人石田道。

“下個月一號開機。”

紅葉聽完便不說話了。現在臨近月底，也就是說下周電視劇就開機了。

“對了，”打開話頭的是經紀人：“你知道嗎？最近阿爾卡接了新劇本，是一部電影。”

“她今年終于要拍一部電影了？”紅葉挑了挑眉。今年阿爾卡不是全無活躍，但是電影電視劇這還是頭一遭。

“嗯，達摩導演的新作，《青燈》。她要扮演裏面的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紅葉愣了下：“茨木童子，如果我沒記錯，是男性吧？她要反串？”

“算是吧。而且茨木童子有段劇情是變成女性後被識破身份砍斷手臂的情節，反串更好。”經紀人頓了頓：“這部電影正式開機要等兩個月後，你去試鏡吧。”

紅葉知曉經紀人的意思，不管是靠着電影的導演的熱度，還是阿爾卡的熱度，這部電影都會火，她去參演沒有壞處。另一方面，經紀人也希望她能處理好和阿爾卡的關系，畢竟連外人都知道阿爾卡對她另眼相待，她的經紀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以前也會有類似的或隐晦或明顯的示意。只是她往常總是有些不耐煩，不願意接受，現在卻……

“我現在還要演海中羅曼的女二，有時間嗎？”

經過上次的事情，她覺得，阿爾卡也不是那麽難相處。她已經不像以前那麽排斥跟她相處。

“我問過導演，你的戲份在兩個半月後就差不多了。期間挑時間去試鏡，兩個月後開機也不是馬上就有你的戲份。”經紀人問道：“你願意的話，我就給你定下了。”

“嗯。”紅葉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窗外。

她也沒什麽意見。她甚至沒問她要試鏡什麽角色，她的經紀人一直很為她着想，以前在她參與廣告，參與雜志拍攝等工作時就一直盡心盡力，從未想過讓她出賣色相來獲得好處，在這群魔亂舞的娛樂圈裏算得上是正直。她相信她不會給她挑一些爛角色。再者《青燈》是知名導演達摩的電影，阿爾卡也确定了要參演，電影肯定不會差，阿爾卡是出了名的只出精品。不管怎麽說，踏上這輛順風車，熱度是少不了的。

她需要名氣，還有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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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拍攝的是一部MV，劇情很簡單，MV的演唱者，男主角在電車上對她一見鐘情，一直偷偷看着她，觀察她，發生了偶遇，随之不可自拔，男主角長相普通（雖然實際并不普通，只是化妝打扮後暫時變得普通了），但是因為暗戀，努力變得優秀。MV的最後男主角向她告白，而她只需要微笑，并不需要做出回答，結果如何則留待觀衆想象。MV劇情就是這樣，她的鏡頭就那麽幾個，并不需要太多演技，只需要做一個漂亮的花瓶，美出新高度。

這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在展現自己的美貌上，紅葉總有自己的一套。舉手投足，眼波流轉間，一颦一笑皆是風情，對紅葉來說恐怕再沒有比顯露自己的美更輕松的事情了。在這點上，她有近乎可怕的潛力。

經紀人總說，哪怕她其他什麽都不會，只要靠着這一點，也絕對會紅得一塌糊塗。但是紅葉卻不會停歇前進的欲望。滿足于已有的東西的人，別說是得不到更好的東西了，恐怕連那些東西是什麽都無法知曉。站在什麽位置，就能看到什麽風景。山腳下的人永遠不會知道站在山頂能看到什麽。

“我可以為你畫一幅畫嗎？”拍攝間歇，MV男主角佐井走過來問道。

“畫畫？”紅葉挑了挑眉。

她第一次在業內聽到這樣的搭讪。

慣常的搭讪是“能留個聯系方式嗎？”或者“有空一起吃個飯吧？”

“我可以為你畫一幅畫嗎”這樣的搭讪倒是着實新奇。

“嗯。”佐井笑着點了點頭。雖說是笑着，但他的笑容總給紅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紅葉沒有第一時間點頭同意，她只是問道：“你會畫畫？”

“你要看嗎？”佐井這麽說着，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從包裏拿出畫冊遞給佐井。佐井拿着畫冊在紅葉旁邊坐下，将畫冊攤開放到兩人中間。

紅葉看着眼前的畫冊，有些意外。畫得超出她想象得好。

雖然對方畫得挺好的，但是紅葉并沒有時間去做他的模特。“畫畫的話需要很多時間吧，我想我沒有那麽多……”

紅葉的畫還沒說完，就被佐井打斷了：“不用花你什麽時間。”說完，佐井就把畫冊拿到自己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支筆，唰唰畫了起來，十分鐘後，一張半成品出現在了紅葉面前。

紅葉一瞧，畫得還挺美。

“之前拍攝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你了，所以就算你不在我面前，我也能畫得出來。”佐井笑眯眯地說道：“我只是想征求你的同意。”

“你畫吧。”紅葉沒意見了。對方畫技不錯。她并不介意一個畫得好看的人畫自己。如果佐井把她畫醜了，那她就要拒絕了。

佐井征得了紅葉的同意，笑容顯得真心了幾分。“這種時候，我應該說謝謝吧。”

紅葉笑了：“我想這個問題大概不該拿來問我？”

“介意我把畫送給我的朋友嗎？”佐井又問道。

“随便你。”

“神代桑，謝謝。”

作為一個偶像，紅葉不覺得照片，畫像的傳播有什麽問題，只要不是醜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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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後，佐井坐在車上被經紀人送回公寓。途中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佐井，你怎麽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如果紅葉在這裏，恐怕會很驚訝，因為佐井電話的另一頭，正是她也認識的漩渦鳴人。

“你知道我今天碰見誰了嗎？”佐井問道。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紅葉對吧。”電話那頭的漩渦鳴人半點不驚訝。

“……你是怎麽知道的？”佐井沉默了一瞬問道。

“呃……”那頭的聲音僵硬了起來：“畢竟你是我的朋友嘛，而且你在我老爸名下的公司，我總要關心關心你的工作。”

“哦--”佐井笑眯眯地拉長了音調，最後他轉移了話題：“我經過紅葉的同意，給她畫了幅畫。”

“嗯，然後呢？”那邊的聲音好似松了口氣的樣子。

“你不是說佐助一直不肯回來，而且佐助喜歡她嗎？所以，我在想，這幅畫能不能派上用場。”

“不能。”話筒那一頭的鳴人嘆了口氣：“佐助是個固執的笨蛋，不會這麽簡單就回來。如果紅葉本人親自出馬沒準還能有用。只是一幅畫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吧，看來那幅畫只好我自己收着了。”

“不行，”漩渦鳴人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收着那幅畫，被佐助知道你會很危險。他這個家夥，占有欲不小，雖然現在和紅葉分手了，但是在他心裏紅葉還是很重要。當初有個人一直纏着紅葉，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漩渦鳴人沒說的是他當時也跟去補刀了：“所以你還是別留着那幅畫了。”

“唔……那只能銷毀了嗎？我自己覺得畫得還不錯，銷毀了有點可惜……”

“你把那幅畫給我吧，等佐助回來了我把畫給他。”

“好吧。我這段時間有工作，快遞給你吧。”

“嗯。”

“對了，紅葉看起來還好嗎？”

“看起來很好。”

“那就好。”

“沒什麽其他事情了，我先挂了。”

“嗯。再見，佐井。”

挂了電話，佐井回憶着電話中鳴人的言語，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不知道哪裏奇怪。

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畫：“沒想到那個冷酷的宇智波也會喜歡一個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議啊。戀愛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另一頭已經回到家的紅葉對于佐井這邊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她本人遇到了另外的麻煩。

昨天因為兇殺案才剛折騰了一番，真兇沒抓住，反倒是警察先找上門來了。

“打擾了，我是結野晴明，關于臨市的兇殺案，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站在門外的男人含笑看着門內的紅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的駕照寄到了，從今天開始我也是一個司機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