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虛假寫實
砰的一聲,我鎖上書房的門,把翻冰箱找吃的的水草隔絕到外面了,我可不想等會他拿他那雙油乎乎的爪子在我們的圖紙上來幾個紀念!再說了,工作是需要安靜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騰出了一塊空地,支起了畫架,把各種工具擺放整齊。
“上課了。”我擦擦手,端端正正地坐好了,而喵星人還在研究挂在牆上的雷德佛斯,以至于我開始懷疑:它的存在感是不是已經高過我了?!
“這是克勞恩姐姐你自己畫的嗎喵?好帥氣的海賊船啊!”她正啧啧贊嘆。
“嗯,那是當然的了。”我慢慢的削着鉛筆。
“這是什麽喵?蟲子嗎喵?”等我看清她是指着的是那個霸氣萬分的龍首時,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不不,那是龍……是種很霸氣的幻想生物。雖然抽象了些,但你看它頭上的尖角和頸間的花紋,還是能知道的……”我很無奈。
當年我也是這樣這樣問過香克斯的,當時所有人都噴出了沒來得及咽下去的啤酒,咳嗽聲此起彼伏。而香克斯再次被其他船員笑了一次。其實很多人都把那個香克斯本以為很霸氣的船首當成了奇形怪狀還長着角的蟲子。而香克斯大笑着不厭其煩的解釋着,他應該是覺得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絕對不能繼續延續下去,大概是這樣。
“那為什麽是黑白的呢喵?難道是姐姐你懶的上色麽喵?”她又問了個尴尬的問題而不自知,我有意無視了閃閃發光的“懶”字。
“因為那是已經死去,埋葬在記憶裏的屍體。”我叼着鉛筆拽已經完全陶醉其中的喵星人過來,莞爾一笑。“黑白的不是最搭配的麽?”
“不過,姐姐畫的好像照片呢。”她捧着臉,一點打算動手練習的打算都沒有。“真好呢,我就畫不出來這樣的畫。”
“恩?”我停下來看着她臉上的幾分悵然。
“我只會畫帶有想象色彩一類那樣的不真實的畫,總是被人嘲笑說壓根就不算是畫作。”她垂着眼簾盯着地板。
“畫什麽樣的畫,是自己決定的。”我笑着拍拍她的頭,裝作沒發現趴在門外喝着啤酒偷聽的水草。“比如說,我的職業是情報販子,那麽我就必須把自己看到的所有能夠利用的情報畫到紙上,來不得半點想象和修飾。”
“于是呢,我也不知不覺丢了自己的想象力。”我開始靜下心來速寫書櫃上的咖啡壺,嘴角帶着淺淺的苦笑,“我的職業,我的所見所聞,都要我擁抱滿是刀刃的現實理性的世界。”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噗的聲音……
=_= 我難得煽情一次,水草你特麽就不能給我點面子麽?!!
“所以啊,貝蒂你只要做自己最喜歡的就好,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因為你不是為他們而活的。”我故作深沉的作了個總結,門上的擦拭聲讓我忍無可忍,“水草,麻煩你能正大光明的進來麽?!”咕咚一聲,很明顯是他摔倒了,而且還順帶着把啤酒潑到了我的門上……因為我看到了門縫裏流進來的疑似啤酒的不明物……
開了鎖,水草正一臉尴尬地解釋:“其實、呃、那個、我只是……路過、呃、而已……”
“是是,我知道你壓根沒有故意偷聽,你只是無意間聽到了,對吧?”我抽着眼角,拿紙巾擦幹淨了門,檢查他的手是否幹淨後才敢拽他進來,權當是旁聽生。
“畫一下這個咖啡壺吧,”我對貝蒂和顏悅色的說道,而水草則一臉乖巧的(僞!!)坐在板凳上安靜的喝着啤酒。貝蒂臉上露出糾結,我于是補充一句,“按照你所擅長也喜歡的那樣,畫出來。”
“嗯,”她點點頭,恢複了些許信心。
很快就搞定了速寫,我稍微欣賞一會,就毫不猶豫地揉成團扔到紙簍裏了。幸好水草已經咽下了一口啤酒,不然看他那副表情,恐怕他會噴到我的畫架上來。貝蒂也是一副驚詫。
“為什麽要扔掉?”她停了畫筆。
“因為我沒地方放它,所以只好委屈它搬到垃圾桶裏去咯。”我聳聳肩,咬着鉛筆考慮下面該畫什麽好。
“咬鉛筆會鉛中毒的。”水草捏扁了手裏的易拉罐,潇灑的一甩手精準的扔進了垃圾桶,一本正經的批評我。
“鉛筆是石墨做的,又沒有鉛的。”我深深的白了他一眼。
“诶诶?”他怔了怔,長長的睫毛撲閃着,深紫色的眼眸裏滿是驚訝和茫然。
“喂喂,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麽?”我再次深深的鄙視着他。
“……咳咳,今天天氣很好,我想出去散散步,活動活動筋骨什麽的……畢竟好幾天沒打架了……這是不利于鍛煉身手的……”他仰頭望天(花板……),一臉無辜。
“去吧去吧,記得帶上小電話蟲。還有只要別順便溜達到海軍駐地裏就好,估計薩卡斯基最近很火大。”我放下鉛筆,從堆滿了紙團的垃圾桶裏掏出那個變形的易拉罐,鄭重的擺到桌上,開始第二份速寫。
“恩……那我走了。”他順手拿過我的梳子,認真的梳理好漂亮的讓人嫉妒的金發,把金屬手套一樣的鐮刀柄戴好,臨走還把藍白條紋面具扣到頭上,一絲不茍的整理自己的形象。
“快滾吧!白癡水草!”我一橡皮扔過去,而目标水草君不慌不忙絲毫沒有躲閃,在橡皮砰的砸到門上後,他撿起來,一揮手優雅的命中我的頭。
你介是在報複在風島我砸到你吧!?你果然很記仇吧?!一點都沒有忘掉吧?!!
“很危險吧喵?他可是要去打架啊!”貝蒂倒是很激動的一甩筆站起來。
“沒關系。”我淡定的微笑着接着畫。
“姐姐不擔心哥哥嗎喵?”她的小拳頭緊攥着。
“別他平時這麽呆,其實是很強的,貝蒂你還不知道吧?他的綽號可是‘殺戮武人’呢。”我再次揉了速寫,趴在畫架上曬太陽。沒心情了,不想畫了。
“殺戮武人?”單純的她歪着頭一臉不解。
“其實說白了就是很拉風的壞人而已。”我一本正經,“所以貝蒂你千萬不要學他。”
“嗯~貝蒂要當好孩紙的喵~”反常的喵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克勞恩幹了四瓶Rum以後】
“畫好了~”貝蒂伸了個懶腰,取下畫遞給我。
她是用水彩渲染的光線,畫上勾勒出書櫃的一角,棕色的油漆和淡淡的木紋,共同營造出一個溫馨的氛圍。水彩漸漸在紙上洇開,波瀾一般的極有層次感。總而言之是一副讓人感覺很舒服的畫作。因為沒有現實的棱角分明,所以反而因為放棄了真實而沒有尖銳刺痛感,就如同甜膩的奶糖一樣,濃郁而撫慰人心。
“真不錯呢……”我有些入迷。
“诶?是麽是麽?”她極高興的樣子,為得到我的認同和贊賞而雀躍着。
“看上去我能教給你的東西很少啊。”我略微有些失落,我大概是沒辦法當個合格的好老師了吧?
“那就給點獎勵吧~”她小眼睛閃着光,一看就知道沒打好主意。
“你想要什麽呢?”我摸摸她的頭。
“我要聽故事!”她速度很快的跑去給我倒了杯Rum,給自己沖了杯奶茶。然後讨好一樣的把杯子遞給我。
“什麽故事?”我也不客氣的接過杯子,怕醉,慢慢的喝着。
“情報販子啊……比如說都會遇到什麽樣的人?有沒有很有趣的那種?”她晃着雙腿。
“這個啊……”我揉揉自己的紅色長發,轉頭望向窗外大樹的一片綠茵和遠處街道上的行人,剛從超市裏出來拎着大包新鮮食材的主婦們,談論晚飯內容的一家三口,撒嬌的小女兒,忽然跑過馬路的流浪貓,醉倒在街頭的流浪漢,挎槍巡邏的海軍……
“嗯……上次遇到過一只紅毛刺猬……”我微笑着開始掀基德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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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最終停在公用電話蟲前,拿起話筒,修長的食指轉了幾個號碼。
“您好,這裏是克裏斯提酒店。”機械一樣彬彬有禮的女聲。
“查一下202房間有沒有留言。”基拉沒用敬語,命令一樣的語氣。
“請稍等……抱歉,202房間并沒有任何留言。”
“是麽……”基拉挂了電話,似乎是松了口氣。
蟄伏已久的幾個陰影從拐角裏走出來,基拉迅速做出防禦的姿态。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雇傭殺手KILLER麽?”為首的賞金獵人伸長舌頭舔着刀面。“你最近似乎是被懸賞七千萬貝利呢,真是筆不錯的數額啊。”
基拉沉默着旋轉着鐮刀,對于這樣的對手,無需多言,只要刀劍相向就是了。
“還真是傲慢啊,殺戮武人。”對方有些火大,招呼手下一擁而上,包圍了基拉。
基拉腳下生風,速度極快的避開敵人從四面八方砍下的刀刃,揮刀反擊……
【幾分鐘後】
輕松解決雜碎後,基拉用袖子蹭了蹭面具上的血跡,瞥了眼漸漸下沉的夕陽,帶着沾滿鮮血的鐮刀默默消失在街上。
「該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吾輩對不住米納桑……
修修改改才總算比較滿意些。
總之吾輩會盡量寫的~在集中精力對付作業君的前提之下~~
說起來,吾輩覺得水草最後一句臺詞最溫馨了~~
啊,話說吾輩其實是繪畫無能星人……好多時候還得靠度娘……
明明是憑空捏造的,我還得寫的有鼻子有眼像回事!!即可修!!
話說之前某天下午吾輩找東西找的想撞死去的時候就突然想到:
要是自己也有瓦家閨女克勞恩的見聞色就好了……找東西巨方便!
不過說起來,見聞色果然要拿來上自習時躲老師!!
此乃見聞色之精髓啊!!
啊啊啊啊,SHIT!!我忘了一件事情!!!
話說提到202房間,這是秘密~~【得意】
之所以是202,是因為水草君的生日是2月2日來着~~
(介個米納桑可以去度娘百科看看~)
不過真心好2 ……
幸好不是2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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