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鹬蚌漁翁

寂靜的午夜,克裏斯提島上海軍駐地的會議室裏燈火通明。

少将艾文将尤斯塔斯基德的懸賞令放在桌上,為大家介紹急着召開會議的原因和這次會議的目的:

“南海最近興起的海賊尤斯塔斯基德率領麾下海賊團,在幾小時前襲擊了駐守墳島的斯派德上校分部,原因不明。”艾文用食指推了推眼鏡框,“不過,根據尤斯塔斯近期動向和所作所為,在下估計可能是單純想要對抗海軍或者是炫耀武力。”

“據統計,尤斯塔斯基德到目前為止,已經摧毀了海軍分部兩處:風島和墳島。擊毀海軍巡邏軍艦三十七艘,劫掠貨船七十七艘,屠戮海軍和百姓約六百人。”他端起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一個海軍士兵在會議室外喊了聲報告,獲得允許後便進來将一包文件遞給艾文,他拆了封,快速浏覽之後開始為在場的各位軍官作報告:

“士兵已經調查完畢,他們剛剛處理完墳島上的火災。墳島的海軍駐地被夷為平地,財物被海賊們搶劫一空,所有駐守海軍,包括斯派德上校在內,全部殉職。”他略略低下頭,再次推了推鏡框,一臉嚴肅和凝重。

“這是士兵帶回來的現場照片及資料。”他将手裏的文件散發給與會者,會議室陷入死寂,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地翻着手裏的資料。

“将尤斯塔斯基德的懸賞額提高,升至一個億!明日清晨開始印制新的通緝令。”薩卡斯基手肘在桌面上,頭抵着十指交叉的雙手,皺着眉。

“最近的新人怎麽越來越嚣張?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一個年長的軍官自語着。身旁的幾個軍官也低聲議論着。

“恕我直言,我認為我們不能再沉默着縱然他們了!”艾文不卑不亢地提出建議,他的官職,在這場會議中算是很高的——僅次于中将薩卡斯基。因此,他的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沒有人同意也沒有人反對,會議再次安靜下來。

“但是,我們要怎麽殲滅他們?”一個上校終于開口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海賊占據海洋,行蹤不定,更何況尤斯塔斯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整個海賊團戰鬥力不容小觑。而我們很難做到有效打擊他們。”

薩卡斯基并未說話,他靜靜的等艾文如何回答。

艾文,作為年輕有為的海軍新生力量,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少将的位置,着實後生可畏。雖然不是能力者,但個人實力一點都不遜色,足智多謀。多次出奇招逮捕許多作惡多端的海賊。現在作為薩卡斯基的副手為他效力。

“在下有一想法,”艾文看着薩卡斯基,而後者不着痕跡的表達了自己的肯定,他于是信心滿滿的接着說下去。

“近期令人棘手的人物還有兩位:殺戮武人KILLER和情報販子CLOWN.”

聽到克勞恩的名字,薩卡斯基怔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那個總是給海軍透露窮兇惡極的海賊情報的”Y”來。

“我們何不利用他們呢?”他挑起一個帶着狡詐意味的笑容,得意的像個優秀的獵手。

“正所謂,鹬蚌相争,漁翁得利。這樣,我們便可做到不費一兵一卒,一石三鳥,解決‘榮登’南海頭三號‘光榮榜’的惡徒。”他的眉眼笑的有幾分邪佞。

薩卡斯基啪啪的鼓起掌來,臉上的滿意不必言說。

“這件事我全權交給艾文你處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艾文行了一個軍禮,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布置自己的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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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啦。”我對着一頭紮在在書房裏專心畫畫的貝蒂,慵懶的裹着被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水草大喊着道別。“另外,晚飯不用管我,大概我得明天早晨才能回來。”我背着裝滿繪畫工具,本子,一壺熱咖啡,一條毛毯的背包正準備出門。

“姐姐把這個帶上!”難得貝蒂舍得扔下畫筆,從冰箱裏取了一包火腿腸硬是塞給了我。在我感動的熱淚盈眶時,她很誠實的“招”了原因:

“因為如果姐姐你不吃飽的話,就會餓昏的,餓昏的話就沒辦法工作了,不能工作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貝蒂就會餓死……QAQ”

“哦呀,你這可是‘夜不歸宿’呢,是絕對應該被家長揍死的大錯喲……”水草悠閑的丢出一句話,尤其是他那以“家長”自居的作态,弄的我頭一暈,眼一花,撞到了門框上……

(/ □ )

“你給我閉嘴!(─皿─)”我憤憤地揉着額頭上的大包。

“呀咧呀咧,惱羞成怒了啊。”他往嘴裏丢着薯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電視屏幕。

“你要小心的吃,不要噎死才好!”我瞪了他一眼,“對了,薯片還是我買回來的,你吃一片三百貝利!”

“咳咳……”摔門而去之前,我心滿意足的聽着他死命捶打胸口,玩命的咳着。

上次的風島之行花了我不少銀子,加上超級能吃的水草和貝蒂,庫存也開始一天天見少……所以呢,為了哪一天不因為他們兩個家夥,我落得一個欠債露宿街頭的悲催ENDING,唯一的出路就是努力賺錢去。

今天早上接到一個單子,對方要求我今晚就整理好關于海軍西港口地圖,以及海軍值班換崗時間、頻率的情報。對于這種要熬夜的生意,鑒于克裏斯提的氣候,我是相當頭大,本來想推掉來着,但奈何對方一口氣開出九千萬貝利的價位,我也只能很沒骨氣的接下了。

黃昏時分,街上行人逐漸減少。其貌不揚的我輕松地逐漸靠近西港口而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路過公用電話蟲時,我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來:擦,居然忘了帶電話蟲,而且必須得告訴水草今天冰箱裏的剩飯一定要吃掉!不然那個敗家子一定會帶着貝蒂無視剩飯君,樂呵呵地煮新的飯……

電話亭裏已經有人正在打電話,我只能安靜地在外面等他。無聊之際便閑的開始偷偷打量那人。

穿着一身比我還普通的衣衫,瘦而高的身軀,粉紅色的長發紮成馬尾,卻一直垂到腰際,背對着我,隐約可以看見鼻梁上純白的眼鏡框。

明明除了發色以外,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我總不免多看她幾眼,莫名其妙地覺得她給我的感覺,跟其他人稍微有些不一樣。

有些不放心,我閉上眼偷偷用起了見聞色。

無奈,似乎就連見聞色都有唾棄我偷窺人家隐私的想法,我只能隐約聽到幾個詞彙:

“……202房間……務必……不能失手……”

202房間?

我反複咀嚼這個詞,好像在哪裏聽過。

正努力打算再多聽幾個字詞的時候,不料那人卻挂了電話出來,我趕忙裝成一副正經的模樣。她粉色的長發掃過我的臉頰,我有些不悅地仰頭(……)看了她一眼,而她一點都不心虛地回看我一樣,聲音低沉,很拽的來了句:

“怎麽,沒見過粉色長發麽?”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驚的我直想一頭撞到電話亭的玻璃牆上。

這人特麽是男的?!

他像看見白癡一樣翻了個白眼,不悅地走了。

粉紅色的長發,僞娘一樣,但其實很陽剛的家夥,怎麽好像又在哪裏聽說過這樣的人?

我介是失憶了還是鬧哪樣……明明覺得熟悉卻總是想不起來……

打完電話,我過分擔憂地多囑咐了幾句。結果招來基拉一頓犀利的毒舌吐槽……

真是,水草果然都是沒心沒肺的!

ψ(╰_╯)

趁着夜色,我裹緊了黑色的大棉衣,戴好了大大的帽子,找到西港口一個被雜草遮蔽的凹口鑽進去。

把東西從背包裏取出來,一樣一樣一絲不茍地擺整齊:毛毯疊起來鋪到地上;背包放到手邊;繪畫工具放到特制的加厚海綿墊裏,防止損傷;水壺放到我絕對踢不到的安全地方去,這可是關乎我會不會被凍死的重要補給啊!話說之前有一次工作時,就沒經驗,困倦的時候,我很潇灑的一腳踹翻了水壺,不過好在那時候是已經快要天明了,不然我絕對會被活活凍死的……

SA,簡單的布置之後,這裏就正式成為我克勞恩的臨時工作地啦!

抽出一張畫紙,趁着海軍回駐地吃晚飯,沒有人換崗的機會,我迅速畫出了西港口的地圖,仔細檢查一番後稍微修改了一下,然後小心地卷起來,裝到木質的長匣裏。第一份任務搞定!

借助挂在脖子上的迷你望遠鏡,我開始觀察海軍士兵們的動向。偵察範圍,人數,習慣什麽的,都要一一記下來,絕對來不得半點馬虎。對照走時準确無誤的手表,認真的在本子上寫下時間。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字千金啊。萬一要是情報和現實有什麽出入,砸了口碑,我還怎麽解決家裏兩只(僞)寵物的口糧問題?

啊,說起口糧,水草貌似一直沒有接到什麽雇傭呢。

反正沒有看見他因為這件事奔忙過,真是不懂養家之艱辛的魂淡!

雇傭……

我突然怔住,之前似乎在《地下資訊》裏看到過某篇關于水草的文章……

202房間!

我驚出一身冷汗來!

不行,等完成工作回去之後,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我在大衣上随意擦了擦手心的汗,握緊鉛筆,鎮定下來,繼續記錄。

半夜冷風游刃有餘地鑽過叢草,我瑟縮着給自己倒了杯直冒白霧的咖啡,既驅寒又解困。搓搓快要僵硬的手,拿起筆繼續寫着。只是字體越發潦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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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捏着手中酒瓶的瓶頸,窩在狹窄的瞭望臺裏,毫不畏懼寒冷。

“基德老大,別喝涼酒。”布盧塞有些讨好的意味,拿着一瓶已經燙熱的酒跨進了瞭望臺。基德不得不挪挪身子,給他騰點地方出來。

兩人沉默着,只是在夜色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你以前認識克勞恩麽?”紅毛刺猬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很沉悶的。

“克勞恩?”他有些發怔。

“就是那年表演踩皮球的那個小女孩。”紅毛刺猬紅着臉頰,帶着醉意補充道。

“哦……原來她就是克勞恩啊……”布盧塞恍然大悟。

“你不知道麽?”基德有些疑惑。

“恩,基德老大,那時候在馬戲團裏,所有人都沒有名字。”布盧塞語調平靜,陳述一段似乎與自己無關的過去。

“那你知道她的過去麽?”基德知道自己今夜的任務,極有自制力地放下了酒瓶。站起身索性坐到瞭望臺邊緣的木板上,望向漆黑的海洋。獵獵作響的海賊旗卻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标志性的圖案——因為他還在固執地等她來畫。

“她啊,”布盧塞也站起來,“是很早以前,馬戲團老板途經一個慘遭海賊劫掠的小島上撿到的。”

“這樣啊……”紅毛刺猬想起了同樣下場的塞爾維亞,不知道當年那樣軟弱的她又是如何平安逃出來的?

“不過說實話,”布盧塞語調漸低,“我不怎麽喜歡她,甚至是有些讨厭。”

“為什麽?”基德有些詫異。

“不知道呢,”布盧塞垂下頭,似乎是已經疲乏,“只是覺得她的氣質,和我合不來而已。”

鼾聲已起,基德搖了搖頭,酒精的作用下精神了不少,拿着單筒望遠鏡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

話說關于艾文的形象,

米納桑就參照BLEACH裏,陽剛版本的薩爾阿波羅吧……

歡迎自行腦補~

墳島日後也會有一段戲份的~【笑】

說起來,明天是水草君的生日呢~

來一發慶生篇吧!

吾輩盡量在零點前趕出來吧……

【嘆氣】亞歷山大……

不過慶生要寫什麽好呢……【呆】

☆、【番外】基拉慶生

一大早,基拉就本着“拒絕懶覺”的好習慣爬起來了。結果意外的發現:平時不睡到中午不罷休的兩個人居然全都不見了,更驚奇的是,她們連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真是太陽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同時升起來了……

他站在床前呆了一會,沒有發現只字片語的留言。想了想,打算不管她們,自己弄點早飯。

自己動手做飯這種事情,放在遇到克勞恩之前,基拉是想都不敢想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廚藝壓根不抱任何希望。

曾經借住在某戶人家裏的時候,基拉看着女主人精湛的廚藝,忍不住手癢起來。畢竟看上去,不過是切切菜,然後開火扔到鍋裏攪拌一下,加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可以了。于是他一個腦殘,就興致勃勃主動請纓:這頓午飯就由我來做吧。

最大的問題在于,女主人太溫柔了,心軟就答應了,但她應該反省:這個決定,絕對是她一輩子作出的所有決定中最糟糕的。其結果不亞于氫彈×66同時爆炸,(加上它們日後的各種核輻射威脅)所帶來的後果。

女主人放下菜刀,擦擦手,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了基拉,自己出門開心的shopping去了。

等她回來之後,拎着袋子的手不自覺地松了,原本始終保持微笑的表情僵硬了,因為她看到的是這樣此生打死都忘不掉的場景:

一條冰凍的帶魚被女主人的兩個兒子拿在手裏當作是武器,在客廳裏翻上翻下地乒乒乓乓的打來打去。米黃色的沙發套上印着鮮明的黑腳印,茶幾也被大兒子推翻拿來當“陣地”了。

但這不是最刺激的事情。

家裏飼養的哈士奇的半截身體從開着的冰箱門裏鑽出來,可以猜想,它的頭應該被塞到溫度為零下的冷凍櫃裏去了。那僵硬的一動不動的身體讓女主人捂着嘴嚎啕起來。

但這還不是最刺激的事情。

女主人最心愛的白色波斯貓此刻正在沸騰的藍色湯汁裏翻滾着,煤氣爐的火焰已經把鍋的邊緣燒的焦黑,一大罐進口奶粉全都撒到菜板上,而奶粉罐裏還翻騰着一條像是從魚缸裏撈出來的熱帶魚的東西。

但這依然不是最刺激的事情。

基拉單膝跪地,左手把一條尾巴還在不停跳動,但已經完全無法找到“頭”這個部位的魚摁到地板上。他左手緊握的鐮刀正在飛速旋轉着,不斷地從刀上飛出摻雜了血紅色的汁液和不明糊狀物,廚房潔白的瓷磚上噴濺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在一個疑似魚眼球的東西帶着血飛落在女主人腳邊時,她徹底崩潰了。

基拉放下手裏的魚,淡定地拿紙巾擦着刀,很無辜,同時也非常欠扁的開始解釋:

“啊,你說他們啊,”他指指在客廳裏扮演混世魔王的兩個孩子,語氣平淡,“因為他們說一直都想玩玩冰箱裏的‘那個長長的東西’,但是媽媽不讓動,看他們可憐,我就取給他們玩了。”

女主人開始癱坐下來捶地。【冰凍帶魚可以毀了一家……】

“這條狗?”他像做了該被嘉獎的好事一樣得意,“它蹲在院子裏,吐着舌頭,很熱的樣子,為了幫助它,所以我就把它塞到冰箱裏了,你看它現在涼快的多舒服。”

女主人開始跪哭。【那是已經死了吧……】

“波斯貓?!我沒有煮那種東西啊。”他一臉茫然,過了一會恍然大悟的捶手心,“之前我看它很喜歡魚缸裏的熱帶魚,所以給它撈了一條。肯定是它把熱帶魚放到奶粉罐裏之後腳下一滑,掉到鍋裏淹死了。現在就煮開了吧。”

女主人開始用纖長的手指撓地。【我可憐的寶貝啊……】

“至于這條魚,”他不屑地瞥了它一眼,一臉傲氣,“之前敢不聽老子的話,乖乖投降受死,我于是一氣之下就絞殺了它。”

女主人開始以頭搶地。【倔強引發的血案……】

最後,女主人披頭散發,滿頭是血(是剛剛磕的),給基拉鞠了一躬:

“拜托您,現在可以從我家裏滾出去麽?!”

試試油溫,基拉在鍋邊磕碎雞蛋,漂亮的打在鍋裏,過了一會,娴熟地翻了一個面。色香味俱全的煎雞蛋就這樣誕生了。

之所以他能在短時間裏進步如此之快,完全是拜克勞恩所賜。她說她絕對不要天天做飯,于是基拉就被抓壯丁了。

“基拉君你做不好是沒關系的,可以慢慢來嘛,我絕對不會介意的。但是呢……”基拉完全不敢直視這個女人的微笑,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浪費食材的錢可是要算到你的賬上喲。”

為了不莫名其妙的多背幾筆壓死人的債務,深谙克勞恩算賬方式的基拉只能認真聽講,小心翼翼地操作。可就是這樣,還是在很多奇怪的欠條上按了不少紅手印……

洗完碗碟,還是沒有看見克勞恩和貝蒂的身影。基拉給自己倒了杯冰鎮啤酒,很無聊地窩在沙發上,随手翻着一本雜志。

電話蟲突然響了,基拉下意識跳起來去接。這個習慣是自從上次自己遲接克勞恩電話七秒後,自己就憑空多出了七百萬的賬單後養成的。

“基、基拉……”是克勞恩斷斷續續的聲音,伴着槍聲,“我遇到點麻煩,你、你能來一下麽?”

“你在哪?!”他拽着話筒騰的就站了起來。

“東港口的酒館裏。”她撂下一句話就挂斷了。

基拉毫不猶豫地戴好面具拿着刀狂奔往東港口。

雖然平時吵吵鬧鬧,嘴上說着讨厭那個超級愛錢的女人,但其實,他早已把她當作了同伴。

第一個,他可以安心把後背交給她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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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樣真的好嗎喵?”貝蒂不安地拽着我的袖子。

“有什麽不好?”我笑着反問她,收起了手裏的手槍和電話蟲回到酒館裏。

沒錯,這純屬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因為今天是那只水草的生日呢。所以啊,淩晨就拖着貝蒂起床悄悄跑到大叔這裏來了。

“克勞恩,你來看看這個蛋糕怎麽樣?”大叔抱着一個大盒子,放到包間裏。

“嗯,”我點點頭,非常滿意地抱着肩,笑的陰險,“足夠把水草君推倒到這裏面了。”

“……吓。”貝蒂驚恐地躲到角落裏了。

“喂,克勞恩你還是學着适可而止一點吧。要是被你胡鬧一頓,大叔我可怎麽收拾啊。”大叔嗔怪道。

“嘿嘿……”我邪笑而不語。

“……吓。”又一個躲到角落裏去了。

哐當一聲,大廳裏一片喧嘩,大叔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連忙跑出去看。

等大叔走了以後,我趕快關上門。往頭上猛倒番茄醬,順便把一瓶紅墨水潑到胸前。

“等下就看你的演技了!”拽過貝蒂,樹了個大拇指,我咕咚一聲躺倒在沙發上,往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折疊匕首。

【另一邊】

基拉一腳踹開酒館大門,大刺刺地沖了進去。

“克勞恩你給老子滾出來!”他對着一屋子的人大吼道,心裏其實緊張的不得了。

“她在這。”大叔無奈于基拉的過激,調整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後,拽着基拉就往裏跑。

“克勞恩她……”基拉的心提了起來。

“你自己看吧……”大叔滿面愁容的打開包間的門,恰到好處的打開一條縫後,低頭不忍心再看。

基拉戰戰兢兢,平生第一次如此焦慮和害怕,推門的手不自然的顫抖着。

貝蒂正撲在克勞恩身上痛哭着,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鮮血染紅了衣衫,頭上也全是血。

“喂……克勞恩……”他怔怔地扔掉了手裏的鐮刀,幾步上前走到她身邊。俯身再探,竟已是全無呼吸。“你個混蛋……喂,快醒醒啊!”面具遮掩的臉頰上已經滿是淚水。

他居然哭了,像怪物一樣冷漠殘忍的殺戮武人居然哭了。

貝蒂臉色有些不對,推了推一動不動的克勞恩,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

“姐姐,你怎麽了?不是說好了現在該把哥哥推到蛋糕裏的麽?”

基拉石化,淚水瞬間風幹,額上青筋暴起,只覺得心裏怒火中燒!

“他媽的!克勞恩你敢騙老子!”莫名其妙多了幾分慶幸。

「不過……還好只是自己被騙,不是真的。」

只聽得克勞恩弱弱的擡起手:

“快、快送我去醫院,TMD,拿錯刀了,我插成真的了!!”

======================================= 分割線 ==============================

“你說該怎麽辦吧。”基拉手裏把玩着鐮刀,惡狠狠的瞪着弄假成真,現在胸口上嚴嚴實實地纏了幾圈白紗布的我。

“其實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我低頭玩着紗布接頭處的蝴蝶結,那個變态的護士非得給我打成這樣不可。

“驚喜你妹!”他咆哮道。打死他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哭了。

“大不了我給你減去一個億的債呗……”我完全沒有底氣,開始利用金錢誘惑。

“哼,別以為這樣就可以……”他故作不在意,其實是在等我擡價碼上去。

“兩個億?”我打斷他,卻不料一個腦殘,伸出了三個指頭……

“三個億!成交!”他喀嚓一聲給我的手拍了張照片。

“诶?哥哥你的面具怎麽裏面是濕的呢喵?”貝蒂坐在沙發上玩着水草的面具。

“我只是不小心掉到水裏了而已……”他紅了臉。

“那為什麽面具裏別的地方沒有濕呢喵?”貝蒂繼續天真地揭傷口。

“沒有為什麽!”臉更紅了。

扭頭看見貝蒂所說,濕的地方是臉頰的位置,我笑着沒有揭穿傲嬌的水草。

「真是白癡水草……」

自己的眼淚卻先掉下來了。水草突然一躍而起,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咕咚一聲栽倒蛋糕裏了。

“基拉你個混蛋!醫生說了,傷口不能沾奶油!”

“哎呀,克勞恩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他裝傻的能力明顯已經爐火純青了。

但他忘了一件事,我方陣營裏,還有貝蒂在……

咕咚一聲……

于是我那天很榮幸地看見了浸泡在奶油裏的水草。

作者有話要說: 呦嚯嚯,2月2日可是水草的生日呢~

這章寫的有些倉促,今天晚上趕出來的……

【鞠躬】還請米納桑多多海涵……

話說上次紅毛刺猬生日時,吾輩上課,而且第二天期末考試,所以沒有趕上……

好遺憾……【磕牆】

噗噗,于是沒有啦,

米納桑晚安喲~

PS.我恨晉江……明明昨天零點的說……

結果抽了,吾輩重新修改的……【磕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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