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學習好難

第15章 學習好難

S市，一間酒吧包廂裏，紀堯坐在沙發上，不急不緩的抽着煙，對面坐着一個男人，這人眉骨間一道疤痕很是搶眼，手裏也在拿着一支煙吞雲吐霧，眼光帶着打量的看着紀堯。

紀堯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掀起眼皮看向對面的男人：“馮老板，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再這麽拖下去，對你我都不好吧？”

馮正陽勾了勾嘴角：“現如今這張崇混的風生水起，倒也把靠誰發家忘得一幹二淨，随随便便派一個喽啰就把我打發了，不就多等了那麽一會，這就坐不住了？看來你們想要合作的意願也不是那麽大。”

紀堯上身後傾靠在沙發背上兩腿交疊笑了笑：“馮老板如果對條件不滿意大可以提出來，大家都是痛快人，沒必要來這一套。”

馮正陽目露兇光看向紀堯，眉間的疤痕更添煞氣：“不過就是那張崇半路撿回去的狗，表了忠心賞你一根骨頭，但來我面前賣弄，你也配？”

紀堯不為所動：“配不配的，在你面前的還是我，馮老板，這筆交易的促成，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如果你再這麽拖下去，可真就有點……不識擡舉了。”

馮正陽直接一腳跺向面前的茶幾，玻璃制的桌面險些被震碎，滿臉陰翳的看向紀堯：“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麽說話？”

紀堯好整以暇的兩手交疊放在腿上：“上次被端掉的産業回血了嗎？現在這個空殼公司用的還習慣嗎？”

馮正陽帶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他怎麽會……

紀堯手指點了點：“如果現在再被公安‘清理’一番，對您造成的損失可遠比這一單生意大多了，馮老板是聰明人，總不會為了眼前一點不快，給自己找更大的麻煩，最好的選擇已經擺到了您面前，您說呢？”

馮正陽因為憤怒面部有些抽搐：“好！紀堯是吧，張崇還真是得了一條悶聲咬人的好狗，箱子打開，驗貨。”

紀堯揚了揚手，身後的人走上前把箱子放在馮正陽面前打開，馮正陽檢查了一會把箱子合上冷哼一聲：“錢會在三天之內到賬。”

紀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合作很愉快，再見了馮老板。”

馮正陽盯着他的背影沒有移開眼，即使人走了眼裏的恨意還在。

戚賀回家後把藥水放在床頭，剛在心裏腹诽這至于麽沈淮的消息就過來了：記得每天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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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賀：知道了。

沈淮：還有，

戚賀：？？

沈淮：答應我的，別忘了。

回想起自己下車前的那一番操作，戚賀忍不住在床上打滾，一定是精分了，對，一定是！

因為這件事兩人晚上的入睡都有那麽一絲絲的困難。

當太陽重新出現在天邊，意味着開始了新的一天，也開始了新的一周；戚賀興致缺缺的從床上爬起來，吃過早飯來到學校。

上課時戚賀想到了昨天說的話，暗暗收回心思開始聽老師講課，可沒聽一會，戚賀兩只眼睛開始打轉：這都什麽跟什麽？怎麽就閉了一下眼睜開眼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戚賀無奈，餘光瞥見同桌聽得專注，下課後戚賀碰了碰同桌的胳膊：“晨兒，你能聽懂嗎？”

于晨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他和戚賀坐同桌大半年以來第一次問他有關于課堂的問題。

驚訝歸驚訝，但還是回答了：“能聽懂，你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嗎？”戚賀這班還是按着老師們喜歡的套路排的座位，無非就是學習好的和學習不好的坐一桌，以此來帶動一些班級兜底學生們的成績，于晨雖不算是學霸，但也是班級中等偏上。

戚賀巴巴的點頭：“有啊有啊，就這個題，太難了我實在看不明白。”

想來時隔半年老師給他安排的這個座位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于晨激動地推了推眼鏡，拿起一旁的草稿紙開始對戚賀講解：“這個其實不算難，你記住這個公式……”

戚賀理解能力不算差，只是缺乏一些耐心，在同桌于晨的講解下，戚賀終于把糾結了半節課的題弄明白了。

蔣祿銘在後邊一臉驚悚：“你，你是誰……你把戚賀怎麽了？”

戚賀扭過身用筆點了點蔣祿銘肩膀：“好好看清楚了，這是你爸爸。”

“滾蛋！”蔣祿銘把筆拍開，“我沒在開玩笑，你經歷了什麽？你現在在學習？”

戚賀翻了個白眼：“想學習了不行啊。”

蔣祿銘咋舌：“不是吧鐵子，說好了學渣手牽手的，結果你半道就始亂終棄了啊？”

戚賀鄙夷的看他：“什麽破幾巴成語，愛跟誰牽跟誰牽去。”

蔣祿銘嘆一口氣：“哎行吧，戚哥下定決心重新做人，我認為這個光榮的日子有必要去網吧紀念一把，去嗎？”

戚賀涼飕飕的看他一眼：“滾。”

蔣祿銘撇撇嘴，恰巧上課鈴響了，戚賀坐直身子擺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

這節課上的語文，戚賀并沒有感覺到什麽困難，下課後老師前腳剛走體育委員後腳站到了講臺上：“同學們安靜一下，跟大家說個事。”

原本要站起身的幾人聞言坐回去。

“下周五咱們學校要舉行籃球友誼賽，咱們高二年級每個班都要上的，現在需要把隊伍組齊，同學們有沒有想要參加的？”

下邊有人起哄：“體委當然要打個頭陣啊。”

穆航點頭：“這是自然的，還有大熊，老周，現在缺兩個人組齊隊伍，還需要幾名替補。”

戚賀并沒有多大興趣，無聊的轉着筆，身後的蔣祿銘一拍桌子站起來：“我上！”戚賀被這拍桌子聲音吓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蔣祿銘繼續說着：“還有戚賀。”

講臺上的穆航比了個手勢，直接低頭記在名單上：“好，現在還差替補。”

戚賀轉身一巴掌呼過去：“你他媽問過我了嗎？”

蔣祿銘笑嘻嘻的：“好兄弟就要同風雨共患難嘛，名字都記上了，你可不能賴了。”

戚賀聽了真的很想把這人揍到地上：“現在是誰賴誰？”

兩人鬥嘴的功夫替補的問題也解決了，穆航把名單收起來：“那咱們籃球賽的幾個人下午放學留一會，咱們商量一下。”

說完走下講臺，其他人也開始活動。

戚賀郁悶的趴在桌子上，蔣祿銘不怕事大的湊上去：“不就參加個比賽嘛，咱倆配合的那麽好能有什麽問題？”

戚賀揚起一個假笑：“我不是在發愁比賽，我只是在想讓你怎麽死比較讓我解氣。”

蔣祿銘：“呵呵呵呵……”默默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作為認真上課的第一天，戚賀倒也沒有把之前說過的話當玩笑，一天下來每節課都聽得仔細，不會的便去請教于晨，連于晨都懷疑戚賀是不是遭受什麽刺激了。

說來也奇怪，聽課的時候反而比之前課上發呆相比時間過得還要快，一眨眼就打了下午放學的時間。

放學後籃球賽的幾人湊到一起，體委穆航首先說話：“咱們先把陣容确定下來，我一般都是打小前鋒比較多，你們呢？”

旁邊的熊一楠接着說：“我打大前鋒。”熊一楠人長的高大，體格壯實，往那一站尤其引人注目，這麽一來大家都喊他‘大熊’，大熊人雖然塊大，但特別喜歡籃球，大前鋒尤其适合。

“我我我，我打sg！戚賀打pg，我倆配合，無敵！”蔣祿銘一臉興奮的說。

只剩下一個位置，周明倒也無所謂：“我打中鋒也可以。”

“好，”穆航點點頭，“那咱們先暫時這麽定，但是替補現在只有兩名，所以主力大部分都在我們這，只是我們這幾個人都沒怎麽一起打過球，磨合度還是不夠，這樣，咱們定一下時間，打打配合，你們放學有其他事嗎？”

幾人紛紛搖頭。

穆航環視一周：“那咱們就把練球時間定到放學後，其他時間看你們自願，這樣可以嗎？”

“可以。”

“今天還沒來得及去器材室借球，從明天開始吧。”

“OK，那體委，沒什麽事的話我們撤了？”蔣祿銘先提出離開。

“沒有了，拜拜。”

蔣祿銘和戚賀兩人并肩走出教室，沒走兩步蔣祿銘開始叨叨：“我跟你說，比賽的時候肯定有很多姑娘在下邊看，這可是小爺我俘獲芳心的絕佳時機，到時候咱們倆一聯手，啧啧啧，還愁沒有妹子嗎？”

戚賀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報這個比賽有目的。”

蔣祿銘并不否認：“以後咱們的放學時間就要貢獻給練球了，今天可是打游戲的最後一絲機會，你确定不去？”

戚賀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開口：“去。”

蔣祿銘臉上瞬間挂上了得逞的笑容。

“不過自從上了高中以來咱倆确實沒怎麽打過球了。”戚賀帶着些懷念說道。

蔣祿銘像是想到了什麽哈哈大笑：“對啊，尤其是開始玩游戲之後，說起來，還是我帶你去的網吧。”

“對啊，”戚賀鄙夷的看他一眼，“自己跳坑裏不算，還禍害別人。”

“……”

兩人這麽一人一嘴來到了網吧，不出意外地玩到了夜幕降臨，從網吧出來道別之後戚賀騎車回到家，快要睡覺時戚賀坐在床上看見了床頭擺放着的藥水，拿過來在傷口處細細的塗上，等待晾幹的時間拿過手機無聊的翻看着，藥水幹了之後戚賀才爬上床，翻着翻着視線停留在和沈淮的聊天記錄上，點開朋友圈發現一條記錄都沒有，戚賀唏噓。

沒過一會，床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隐入黑夜裏。

山河令吼吼看呀，惡鬼頭子和退休刺客太好嗑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