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那你被騙到了沒有?”……
尤漪漪發現楊詣修額頭上的傷早就結痂之後, 靜靜地等,他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恢複”。
又耐心等了兩天,紗布天天換, “傷口”不見好, 楊詣修還頂着白紗布, 以特寫鏡頭似的姿态, 頻繁出現在她面前, 讓她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傷勢。
可一旦她關心起來,楊詣修都直視着她淡聲說:“沒事。”
嘴上說着沒事,紗布就是不揭。
尤漪漪配合着露出一臉心疼模樣, 走到他身後,從後往前箍在他脖子上, 十分內疚地說:“要不是為了救我, 你也不會傷這麽重。現在還疼嗎?”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楊詣修順勢抓住尤漪漪胳膊揉了揉, 側臉唇角微勾:“現在沒剛開始那麽疼。”
尤漪漪小心翼翼地擡手撫摸紗布表面,低聲說:“那就還是疼了。”
楊詣修嗓音低沉了些:“你也可以讓它少疼點。”
尤漪漪很識趣地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她在楊詣修側臉“吧嗒”親了一口,問他:“這樣會不會好點?”
楊詣修緩緩點頭,“是要好一些。”
說着,就把尤漪漪整個人抱到腿上, 吮着她唇瓣聲音低啞地問:“要不你再想想別的好主意?”
尤漪漪趁臉頰不受控地發燙之前, 推開楊詣修說:“再過兩小時我就要飛青州,明早才能回來,行李都收拾好了。”
楊詣修抓不住滑手的小泥鳅,叫她給跑掉了,掌心空空的,像是嘆了口氣, 可平靜的表情上,沒有表露出多餘的情緒,倒是那白得紮眼的紗布,竟讓尤漪漪覺得,他還真有幾分可憐。
尤漪漪看不見他的可憐似的,去推着行李箱出來匆匆逃走:“我走了。”
楊詣修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嗯”。
出門吹了一陣風,尤漪漪才沒剛才那麽熱了。
Advertisement
可惡。
明知道他那點皮肉傷早就好了,還真的差點被他給裝到了。
晚上。
楊詣修接到了張慶琸的電話,這次張慶琸倒是沒醉,就正常地約他去瑾乾一起打牌吃頓飯。
楊詣修剛答應下,才上了車讓司機去瑾乾,遠在青州的尤漪漪撥了一通電話過來:“吃晚飯了嗎?”
“還沒吃。”楊詣修拉上車門,反問尤漪漪:“你吃了?”
尤漪漪很惦記似的問:“額頭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楊詣修默然了一會兒才回:“你早點回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尤漪漪笑:“那我今天早點回來?”
楊詣修一愣,看着腕表意外地挑起眉毛,天色已黑,再早也是淩晨後了,他剛想說算了,尤漪漪在電話裏讓他回頭。
楊詣修讓司機停了車,回頭一看,尤漪漪從車上下來,行李箱都沒拿。
尤漪漪拉開車門坐進去:“我回來了。”還湊過去摟着他脖子小聲說:“惦記你的傷,一走完紅毯就坐飛機回來了。驚喜嗎?”
等着驚吓吧你。
楊詣修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握着她的手,緩緩側頭笑着說:“很驚喜。”他另一只手扯緊了有些松開的領結,随即打算給張慶琸打電話說不去了。
尤漪漪在電話接通前,問楊詣修:“約了張慶琸?別推了,過去吃飯也省事兒。”裝也不能只裝給她一個人看,那多可惜。
好戲大家共賞。
楊詣修一思量,從公司去瑾乾再回明珠公館,線路簡單,九點前就能回家,便讓司機繼續開車去瑾乾。
車上,尤漪漪對着鏡子補了補口紅,順便用鏡子偷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楊詣修,鏡子裏那人自然還是一副“我傷很重需要人憐愛”的模樣。
她今天穿了條不一樣的香槟色羊絨長裙,從長羽絨服裏面露出一點柔軟的裙裙擺,像一片軟噠噠的花瓣邊,只是花邊被她大腿壓得很死,已經皺了。
楊詣修恍然不覺尤漪漪的偷窺,他伸手擡起尤漪漪的左腿,細心地将花邊撥出來,鋪在車座上。
尤漪漪低頭瞥了一眼,還未完全撤出她視線內的那雙手,淨白瘦勁,現在正氣定神閑地交握在幹淨平整的黑色西褲上,如同它主人的臉色一樣。
楊詣修不經意的小舉動是那麽的和諧自然,讓人從細致之中體會到溫柔。
尤漪漪在心底裏哼哼唧唧,楊詣修這幾天莫名多了點細微的變化,她說不上來,譬如像現在這樣,不在交談時,他的臉色雖然還是寡淡,行動上卻細心了許多。
她扣上小鏡子,下了肯定的結論:一定是因為上次英雄救美的事,他的感情升了溫。
——若不是楊詣修頭上那道紗布太過突兀,她還真的會感動翻倍,現在就只想着看他什麽時候裝夠。
兩人到了瑾乾,張慶琸和薛豐他們都在。
尤漪漪和他們沒私交,但臉熟,加之他們對這樣的場合游刃有餘,一點沒讓尤漪漪覺得她是局外人,一口一個“嫂子”,好像跟自家人說話一樣。
自家人說話,當然少不了關心,牌桌上,楊詣修額頭上那麽大一塊白紗布,大家也不是瞎子。
張慶琸掃了一眼楊詣修的腦袋,調侃道:“楊詣修,這是什麽英雄事跡留下來的戰績啊,不是跟我們說說麽?”
薛豐也笑着關心道:“你額頭上的傷,嚴不嚴重?”
楊詣修打出一張“二條”,剛想說“不嚴重”。
尤漪漪坐他對家,搶先替他回了話:“可嚴重了,好多天了都沒好。”
張慶琸和薛豐一聽笑容嚴肅了些,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楊詣修語氣淡然地将那天的事不痛不癢的說了出來,天崩地裂他都能說得跟紙牆撕開一樣。
張慶琸聽罷,當然說:“那也沒多大事麽。”
薛豐笑笑:“沒多大事,也傷這麽重。這都過去好多天了,得破相了吧——碰。”說完,他往自己跟前撿了兩張一樣的牌。
張慶琸順勢瞧了楊詣修額頭上的傷一眼,笑着調侃:“嫂子,楊詣修可是為你連命都不顧了。”
楊詣修适時朝尤漪漪投去一個“要有機會,我真可以為你不顧命,你看我頭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的眼神。
誰看了都得心軟。
薛豐跟着就笑說:“漪漪,以後你可要多疼疼楊詣修。”
尤漪漪眨着眼,小聲跟楊詣修說:“你破了相肯定也沒有人要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抛棄你,我以後會疼你的。”
大家“啧啧”很配合地表示羨慕楊詣修這個不被抛棄的男人。
楊詣修等張慶琸打出一張牌,正要摸牌的時候,很應景地一把推了牌,勾了一下唇角說:“糊了。”這把贏得不大,顯然不是為了贏牌而笑。
張慶琸不敢置信地去扒拉楊詣修的牌,這才打了幾圈兒怎麽就糊了。
薛豐也跟着查牌,老老實實給了錢,還笑罵張慶琸:“都怪你,吃人狗糧,還給人送錢去。”
眼見着要拌嘴,楊詣修按動自動洗牌桌的按鈕,攏了牌往裏扔,目光略過他倆身上,平靜地說:“再吵等着送第二輪。”
打完這局,侍者過來敲門,問要不要上菜,楊詣修擡腕看了眼時間,讓收桌吃飯。
飯桌上,尤漪漪也踐行了“疼他”的承諾。
主動剝了一只螃蟹。
一起吃過數次飯,次次都是楊詣修給尤漪漪夾菜,什麽時候輪到尤漪漪動玉手呀,的确是稀奇的畫面了,這蟹要是剝給楊詣修吃的,那就更稀奇了。
張慶琸帶頭起哄:“啧啧啧,嫂子這螃蟹不會是給剔給楊詣修吃的吧?薛豐你看看我眼睛,紅了沒。”
薛豐笑:“紅得滴血了。”
尤漪漪在他們的矚目下,将一碟子的蟹肉,端去楊詣修跟前。
張慶琸繼續酸:“楊詣修,你這傷受得值了。”
薛豐也笑着附和:“再受一次都值得。”
小夫妻秀恩愛的畫面萬分和諧——如果尤漪漪的胳膊沒有“一不小心”蹭掉楊詣修的額頭上的紗布——那不足豌豆大小的疤,早好的七七八八了。
玩笑聲戛然而止。
張慶琸:“???”
薛豐:“……?”
只要你不尴尬的,尴尬的就是別人。
話是這麽說,可尤漪漪回到家,也沒想明白,楊詣修是怎麽在意識到紗布掉了之後,居然面不改色扯下來,扔到垃圾桶裏,還能繼續吃飯。
這要換成她,必須使出絕殺技,當場裝暈。
尤漪漪把背包扔進衣帽間裏,倚在衣帽間抱臂控訴:“楊詣修,裝可憐騙了我好幾天,你就不會不好意思?”
柔暖的燈光下,楊詣修冷白的皮膚上好像沒有鍍金色,而是薄紅色,他走過去抱住她低聲問:“那你被騙到了沒有?”
尤漪漪臉頰一紅:“?”
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夜裏,寒風掠過屋檐,捎走了兩聲女人的低吟聲。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