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等等,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野真說道。

琴酒擡眉,看向上野真,等着上野真說出自己是什麽意思。

上野真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想要做什麽, 發現自己原本的想法好像确實……和琴酒說的一樣。

琴酒倒是也沒有冤枉他。

不過他絕對不是和琴酒說的一樣,因為正義感之類的原因想要幫助警察查案子。

他完全是為了那個跑掉的魂體才想着跟過去的, 至于幫警察查一下案子這件事情只是順便。

但是他就算是和琴酒說出來自己其實只是想要那個屍體身上的死氣, 琴酒也不一定會相信。

于是上野真再次,義正言辭的沖着琴酒說道:“其實我現在是想要取得警察他們的信任, 打入警察們的內部, 方便以後套取他們的情報。”

琴酒盯着上野真的表情看了一會兒,輕‘哼’了一聲,把自己嘴上的煙頭放進了車子裏面的煙灰缸裏面。

之後琴酒開車,跟着之前千島律師的車子後面,一起沖着千島先生的家中位置開去。

因為琴酒的技術以及能力原因,千島律師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車被人跟蹤了,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家中。

千島律師把自己的車停進了車庫裏面, 然後重新提着後備箱裏面的袋子有些費力的從自己的後門走進了家裏。

上野真在拍好了這一幕之後,拿好自己的手機, 從千島律師家的後牆上面跳了下來。

琴酒正靠在牆邊抽煙,上野真注意到琴酒好像一直都抽的是一個叫七星的牌子。

琴酒看見上野真沖着自己走過來, 看了上野真一眼, 問道:“拍到了?”

上野真點點頭,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機,之後沖着琴酒的面前蹭過去,伸手想要拿走琴酒嘴上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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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琴酒一下子躲了過去, 然後問道:“幹嘛?”

“好奇啊。”上野真說道:“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牌子的香煙, 是什麽味道的?”

“給我試一下味道?”上野真說道。

“小鬼不能抽煙。”琴酒打量了上野真一眼, 說道。

上野·小孩·真:“……?”

他是小鬼!?

上野真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琴酒看了上野真一眼,重新說道:“沒滿二十歲的未成年人抽煙是犯法的。”

“?”

上野真懷疑琴酒在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比如,其實他自己是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犯過的罪行數不勝數,天天除了做犯法的事情,就是犯罪的事情。

他怎麽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未成年抽煙是犯法的這種事情?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止二十歲啊!

他早就已經成年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上野真希望自己能夠努力的說服琴酒,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忘記或者不在遵守這種不到二十歲不能抽煙的法律。

不過沒有成功。

可惜一直到了警車的聲音傳了過來,目暮警官在要進入報警的千島律師家之前,看見了上野真和琴酒站在路邊,過來打招呼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成功。

上野真懷疑琴酒是故意的。

他根本不相信琴酒是真心的想要遵守法律。

他覺得琴酒就是故意想要嘲諷他的。

“上野老弟,你怎麽在這裏啊?”目暮警官對着上野真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把視線沖着琴酒移動了過去,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上野真說道,并沒有給目暮警官和琴酒做介紹的意思。

主要是根本做不了。

很可惜,上野真至今都還不知道琴酒的名字。

也能夠預見的,在未來的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大概也不會知道。

總不能和別人說琴酒叫琴酒。

“原來如此。”目暮警官沖着琴酒看了兩眼,點了點頭說道。

“目暮警官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上野真問道。

目暮警官馬上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确實如此,是這裏有人報案,說自己的妻子被人殺害了。”

上野真眯眼一下,說道:“這個人不是就是千島律師吧?”

“咦,上野老弟你是怎麽知道的?”目暮警官有點驚訝的說道。

“我好像正好和這次發生的案子有一些關系。”上野真沖着目暮警官說道。

“是這樣嗎?真的是太好了。”目暮警官說道:“那上野老弟就餓我們一起去千島律師的家中看看情況吧,這次可還是要拜托上野老弟你了。”

目暮警官因為之前的幾次,上野真十分快速的解決了那幾件案子的原因,對于上野真的态度十分的友善。

上野真點了點頭。

目暮警官看向了上野真身後的琴酒,邀請道:“那上野老弟,你的這位朋友要不要也一起來?”

上野真看向了琴酒。

琴酒冷淡的說道:“一起。”

上野真和琴酒兩個人,一起跟着目暮警官的身後,沖着千島律師的家中走去。

目暮警官上去敲門,門被打開,幾人馬上就看見了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千島律師。

之後千島律師把情況說清楚,他回家之後,發現了自己的妻子千島先生被人殺死在了浴缸裏面,馬上就進行了報警。

上野真真誠的給自己的第一個成功的完成了任務的雇主祈禱了一下。

目暮警官身邊帶着的那些警官馬上去調查資料和細節等,最後确認了千島先生的死亡時間,就在三個小時之前到兩個小時之前的這段時間。

同時也有人給千島律師做了口供。

為了确認千島律師的不在場證明,目暮警官馬上就讓人把當時,正和千島律師在一起的毛利小五郎等人打電話叫了過來。

上野真則是在這個時間,終于去了千島先生的屍體旁邊,把他身上的死氣吸收掉了。

毛利小五郎在接到了電話之後,就馬上帶着小蘭和柯南一起沖着千島律師的家中趕了過來,很快就到了千島律師家的門口。

毛利小五郎推開了門,沖着房間裏面走了進去,而這時候,小蘭注意到了自己身邊的柯南,正臉上有些驚恐的看着千島律師家門口,靠牆低頭,正在抽煙的一個鉑金色長發的黑衣男人。

琴酒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柯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琴酒。

“柯南,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啊?”小蘭看着柯南的樣子,有點擔心的問道。

琴酒注意到了柯南的視線,擡眼沖着柯南的位置看了過來。

“哈哈哈。”柯南馬上幹笑兩聲,測過身躲避了琴酒的目光,裝成小孩子的樣子有點害怕和誇張的對着小蘭說道:“那個叔叔看上去好可怕啊!”

小蘭看了一眼琴酒,雖然也覺得琴酒看上去……長得不是特別像是好人的樣子,但是還是說道:“怎麽會呢,這位叔叔只是長的看上去有點兇而已,但是應該是一位警察先生,是個會保護我們的好人哦。”

畢竟這裏是千島律師的家,現在千島律師的妻子遇害了,現在會在這裏出現的人,除了身為唯一具有嫌疑的千島律師的證人被叫過來的她爸爸和她們,應該就只有警察了吧?

雖然琴酒身上并沒有穿着警服,但是很有可能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把身上的衣服弄髒了之類的。

更何況,琴酒身上的氣勢雖然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警察的話,不就應該是這樣,才能打擊罪犯嗎?

小蘭這樣推測到,然後對着柯南說道:“所以,柯南你就不要害怕了!”

柯南、旁邊聽見了這話的琴酒、因為只看見了毛利小五郎沒有看見小蘭和柯南特意出來看看情況的上野真:“……”

琴酒有點驚訝的看了小蘭一眼。

上野真一臉好奇,想要知道小蘭是怎麽的出來的這個結論。

而柯南則是直接問道:“小蘭姐姐,你怎麽會這麽想啊?”

小蘭把自己的整個推斷的思路說了出來。

聽上去,其實還挺有理有據的。

除了結論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無關聯。

之後柯南終于是和小蘭一起進去了千島律師的房間裏面,路過琴酒身邊的時候,柯南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琴酒,然後走了過去。

琴酒看着柯南離開的身影,覺得柯南的表現有些怪異,尤其是在加上了之前在停車場裏面的怪異一起。

琴酒拿出來手機,給負責情報部分的波本發了一個郵件:查一下毛利小五郎,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小鬼。

過了幾分鐘。

波本:好的。

終于進去了房間裏面的柯南馬上的調查了這件案子的相關線索,雖然在細節的問題上發現了不對,但是還是沒有想出來解題的關鍵。

而目暮警官在找毛利小五郎确認了千島律師的不在場證明了之後,已經把千島律師排除在了嫌疑人的名單之中,現在已經在考慮是搶劫殺人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因為在現場還沒有找到另外的線索,目暮警官已經準備收隊回去警局了。

“等一下,目暮警官。”上野真說道。

“上野老弟,你是新發現了什麽關于案子的線索嗎?”目暮警官看見上野真說話,馬上問道。

上野真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麽新發現的線索,不過我見過受害人千島先生。”

“你說什麽?!你見過千島先生!”目暮警官驚訝的大聲說道。

大家的目光一下就全部都聚集在了上野真的身上。

上野真沖着眼神中明顯的帶着幾絲驚慌失措,但是強裝着淡定的千島律師笑了一下,說道:“千島律師看上去有些緊張?”

千島律師沖着上野真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什麽也沒有做,為什麽要緊張?”

上野真聽到了千島律師的話,沒有再說什麽。

但是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千島律師更加的緊張了幾分,嘴巴緊抿。

“上野老弟,你還沒有說你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看見了死者的呢!”目暮警官有點照計的沖着上野真問道。

“三個小時之前。”上野真說道:“就在海藍酒店的一樓大廳裏面。”

“你說什麽!”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

死者的确定死亡事件就是在三個小時和兩個小時之前的這段時間,而海藍酒店距離千島先生的家裏的距離至少也要一個小時二十分鐘以上的時間。

這已經完全推翻了之前警方認為的,千島先生是在自己的家裏遇害身亡的說法。

而且,在那個時間,同業也位于了海藍酒店的人就是死者的丈夫,千島律師。

現在千島律師之前,自己不在場的證明已經完全沒用了,甚至就是這個不在場證明,現在反而是加深了千島律師的嫌疑。

現在幾個人看向了千島律師的眼神已經有了異色了。

千島律師冷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當時我的妻子就在海藍酒店又怎麽樣?這也不能證明這件事情就是我幹的。”

“就憑借這個确實是不能。”上野真說道,然後把自己手上之前在海藍酒店地下停車場和剛才在千島家後院裏面拍攝的照片都拿了出來。

“你怎麽會有這些照片!”千島律師在看見了上野真手上的照片的時候,臉色大變,甚至差點想要伸手去奪上野真的手機。

上野真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旁邊的目暮警官,目暮警官在仔細的看過了之後,表情十分的嚴肅,轉臉看向了旁邊,已經是面如土色的千島律師。

“千島律師,現在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目暮警官對着千島律師問道。

千島律師深呼吸幾口氣,大概是已經認命了,反而臉色恢複如常,配上身上那身打理的十分整潔筆挺的西裝,看上去十分的平靜。

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剛剛殺死了自己妻子,甚至精心策劃了殺人計劃的一個罪犯。

然後千島律師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告訴了大家自己的心理路程。

也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就是這件案子的兇手。

後面的事情就是去警察局記錄一下口供。

等到上野真在警察局記錄完成了口供之後,沖着琴酒的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上車之前,順手把剛才被柯南放在身上的竊聽器扔到了地上。

然後踩了上去。

“剛才那個小鬼也太勇了一點吧?”三花看着上野真踩碎的那個小型竊聽器說道。

上野真拉開了琴酒的車門上車,琴酒在上野真上車了之後,開車回家。

到了家之後,兩個人連着一只貓一起走到了客廳裏面,然後琴酒才終于說了自己過來找上野真是為了什麽事情。

上野真現在正式的被琴酒推薦,成為了黑衣組織的外圍成員了。

普通的黑衣組織外圍成員的主要任務就是等着上級交代下來任務,一般都是一些盯梢,處理屍體,幫忙制造混亂,調查情報等雜碎的任務。

只要完成了任務之後,就會有專門的人給他的賬戶打錢。

不過也會有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說身後有人的外圍成員會有一些特殊的待遇。

現在靠着琴酒走後門進入了組織的上野真十分自覺的覺得自己就是這種特殊的情況了。

很好,他最喜歡走後門了!

順便琴酒也給上野真介紹了一下黑衣組織的情況和實力的涉及範圍,這部分的資料其實上野真之前順手調查過,知道大概的情況。

不過在琴酒介紹的時候,上野真還是認認真真的挺了一遍。

琴酒在介紹的時候,還說了一下組織的內部采用的是單線聯系的方式。

具體一點就是上級和下級單線聯系,大家知道和認識的只有自己附近的人員,導致了很多黑衣組織的成員相見不相識,甚至可能一家子的人全部都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但是每個人都在想方設法的隐瞞這個信息。

這個聯系方式的特點是隐蔽性絕佳,甚至就算是那部分出現意外也不會産生太大的影響。

但是壞處也是十分的顯而易見的。

上野真好奇的問琴酒:“你知道黑衣組織的老大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琴酒說道:“我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

那就是有懷疑的人選了。

“組織裏面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嗎?”上野真繼續問道。

“貝爾摩德應該知道。”畢竟貝爾摩德是那位大人心愛的女人。

琴酒說完,然後看向了上野真,冷聲說道:“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好奇心太重對你沒有什麽好處。”

上野真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擡頭看向琴酒,好奇的問道:“那這樣的話,理論上如果boss死了,或者是忽然的換人了,也根本沒人會知道吧?”

琴酒看着上野真,過了一會兒,慢慢點了點頭。

上野真忽然生出來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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