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之後因為上野真的不反抗, 甚至是十分配合的原因,雙方是很和平的完成了自己的目的。貝爾摩德帶的人上前把上野真控制住,然後把上野真裝車帶走。

上野真一直都十分配合。

配合的讓貝爾摩德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就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上野真為什麽一點反抗都沒有的跟着她們走了?就算是上野真稍微表現的有一點掙紮的意思, 貝爾摩德心裏也不會這麽懸。

最後貝爾摩德還是帶着毫無一點反抗的意思的上野真來到了組織裏面的審訊室,把人放進去裏面了之後,貝爾摩德終于是放下心來。

後面的事情就會有其他的人負責審訊了。

貝爾摩德的任務就已經基本上完成了,現在只要在門口等等就可以了。

至于上野真要面對的是什麽,就和貝爾摩德沒什麽關系了。

不過, 應該是不會輕松的。

希望上野真還能從裏面出來吧。

貝爾摩德靠着牆, 點了一支香煙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有郵件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貝爾摩德把手機拿了起來, 然後看見了發了郵件的人。

琴酒。

貝爾摩德挑眉, 把信息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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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上野真在哪裏?

琴酒在離開,去進行任務的時候, 還是覺得不對勁,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自己臨走的時候, 留在了上野真身上的發信器一眼。

然後就看見了上野真身上的發信器正在移動,還是一個他不希望的位置移動。

之後還正好看見了發信器被人發現之後破壞掉。

如果之前上野真離開家還能解釋的話,那現在他留在了上野真身上的發信器被人破,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上野真幹的。

他之前在上野真的身上就為了謹慎, 放過發信器來監視上野真的行蹤, 并且監視了上野真好幾天。

然後有一天晚上的時候,親眼看見了上野真把他的發信器從衣服上小心的取下來,小心的放在一個位置的場景。

他當時還只是以為發信器被上野真發現了,準備明天重新的給上野真的身上, 更加的隐蔽的位置放一個而已。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 又親眼的看見了上野真把那個發信器重新的安在了自己的身上的場景。

……

從那以後, 琴酒再也沒有往上野真的身上放過任何的類似發信器的東西。

反正沒必要。

這次也是為了保險,才再次的在上野真的身上放了一個發信器而已。

按照上野真之前的舉動,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上野真幹的。

那就是其他的人了。

再根據上野真之前的行動路線,和現在組織裏面有時間,又有這個能力的人綜合一下。

如果琴酒猜得沒錯的話,就只剩下一個人能負責這件事情了。

貝爾摩德有點驚訝,沒想到琴酒的動作這麽的快,就已經發現了上野真的事情了。

看來琴酒對于這個人還挺關心的樣子。

真讓人意外。

貝爾摩德把煙咬在嘴上,然後回複了琴酒的消息。

貝爾摩德:你很關心他啊?

琴酒看着貝爾摩德消息,現在已經确定了上野真就在貝爾摩德的手上,而貝爾摩德現在做的事情……琴酒眼神變暗,握着手機的手有些用力,指頭有些發白。

琴酒再次發了新的郵件過去:他在哪裏?

琴酒想要确認一下自己的猜測,畢竟情況也不一定會沖着最壞的部分發展。

貝爾摩德眼中的笑意慢慢的褪去,過了兩秒之後,才回複了琴酒。

貝爾摩德:審訊室。

貝爾摩德已經察覺到琴酒的狀況不對了。

琴酒看着貝爾摩德反過來的消息,眼睛緊緊的盯着這三個字,身上的氣壓低的厲害。

旁邊正在開車的伏特加馬上注意到了琴酒的不對,有點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你怎麽了?”

琴酒眉頭下壓,然後忽然用力的閉了閉自己的眼,睜眼之後說道:“好好開車。”

伏特加馬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正襟危坐的目視前方,兢兢業業的開始開車。

過了一小會兒之後,琴酒才又發來了新的郵件:怎麽回事?

貝爾摩德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因為琴酒的态度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貝爾摩德已經和琴酒十分的熟悉了,自然知道琴酒在意一個事情和不在意一個事情時候分別是什麽樣子的。

她雖然一開始有點驚訝琴酒的态度,但是本來還以為自己說了上野真進去了審訊室之後,琴酒就不會在意這件事情了。

畢竟按照琴酒那個十分厭惡叛徒,恨不得把所有的叛徒都殺之後快的性格來說,琴酒在聽見了上野真進了審訊室,相當于聽見了上野真就是叛徒了,怎麽可能還會在意一個叛徒呢?

但是現在琴酒不但沒有不在意,反而是十分在意。

貝爾摩德其實在之前的那次,就已經看出來了上野真和琴酒之間不太對勁了。

但是當時的貝爾摩德只以為琴酒就是随便的玩玩而已。

現在看來,她完全猜錯了。

貝爾摩德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選擇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琴酒。

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得罪琴酒。

琴酒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終了之後,看了好一會兒。

琴酒的身體緊繃,眼神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上面貝爾摩德發過來的資料,狠狠的咬牙,半響之後,才忽然笑了一下。

旁邊的伏特加身上狠狠的抖了一下,車差點開歪。

之後琴酒才給貝爾摩德又發來了郵件。

琴酒:知道了,謝謝。

畢竟按照正常的情況,貝爾摩德是不能把這種事情告訴琴酒的。

貝爾摩德現在算是違背了組織的規定了。

當然,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貝爾摩德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罰。

貝爾摩德現在的心情有些沉重。

又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吐了出去。

然後正在這個時候,貝爾摩德忽然隐約的聽見了審訊室裏面發出來了什麽很大的聲響。

其實之前,上野真進去了之後沒有多久,裏面就開始不停的出現了響聲。

還有一些凄厲的慘叫聲。

貝爾摩德下意識的以為聲音只是審訊的時候發出來的,并沒有當一回事,甚至還鄙視了一下上野真的忍耐力來着。

所以貝爾摩德現在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抽煙。

還有點發愁琴酒的态度,擔心會出什麽事。

畢竟這還是貝爾摩德第一次見到琴酒特意去問了一個可能背叛了組織的人的情況。

之前琴酒聽見了只要是有可能是叛徒的消息,都恨不得馬上幹掉對方呢。

貝爾摩德之前一直懷疑琴酒的愛好之一,就是幹掉叛徒來着。

而現在審訊室裏面的情況,和貝爾摩德的想象,有一些較大的差距。

雖然事情差不多,但是大家的身份有了不小的轉變。

上野真用自己那張十分幹淨無害的臉,沖着已經被他控制住了凄凄慘慘的幾個黑衣組織的審訊人員面前笑的開心。

看上去十分的明媚陽光,燦若星辰。

如果沒有臉頰上不小心沾到的,不知道是誰流下來的血就好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那不小心沾到的血,在黑衣組織的幾個審訊人員的眼中,現在的上野真也和怪獸沒什麽區別了,不,是比怪獸還要恐怖!

這個人絕對是個怪物!惡魔!簡直是太可怕了!

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恐怖的男人!

幾個人瑟瑟發抖的抱成一團,努力的互相攝取着那一丁點安全感,同時盡量的挪動着自己的位置,盡量的遠離上野真這個可怕的惡魔。

其中膽子最大的那個人,戰戰兢兢的小聲沖着上野真說道:“我們……我們知道的、內容,真的已經全部都告知你了!”

旁邊的人也小聲的附和着,一個字抖成八段的說道:“是、是真的,我們知道的真的,全都告訴你了。”

幾個人可憐兮兮的哭喪着臉,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凄慘,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野真,祈禱上野真良心發現,放過他們。

上野真在最後的确認了這幾個倒黴蛋真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了,确實是不知道什麽更加隐秘的消息了之後,才終于放過了這幾個人。

當然,上野真放過了他們可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很快,這幾個人就要變成他的人了。

希望他們能得到上野真剛才的幾分真傳,繼續在崗位上面發光發熱才好。

上野真期待的看了幾個人一眼,在幾個人,已經以為上野真終于要把他們幹掉了,他們死定了,甚至已經因為恐懼的閉上了眼等死的時候,離開了審訊室。

過了好半天,幾個人才敢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了上野真已經離開了審訊室。

幾個人劫後重生一般的松了一口氣。

然後歪胳臂斷腿的,相互攙扶着去了醫療室。

走的時候,因為擔心被上野真殺一個回馬槍,幾個人在這短短的一段距離中,走的堪稱心驚膽戰。

然後同時在心中生出來了一個念頭,他們要換崗位!這個工作真的是太危險了!

為了他們的身心健康!

這件事情刻不容緩,必須盡快搞定。

而貝爾摩德聽見了審訊室開門的聲音,還在驚訝今天事情怎麽結束的這麽快,該不會是不小心下手重了,上野真已經死了吧?

貝爾摩德有點發愁自己怎麽和琴酒交代這件事情,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看見了裏面走出來了一個不應該從裏面走出來的人來。

上野真。

貝爾摩德瞳孔猛地收縮,嘴上的煙掉在了地上,然後下意識的馬上掏槍,就要沖着上野真開槍。

然後貝爾摩德就被上野真控制住了。

“你!”貝爾摩德不死心的掙紮了兩下,不過沒什麽效果,反而被上野真控制的更加緊了幾分。

“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貝爾摩德沖着上野真問道。

憑借着上野真現在的身手,就算是她之前帶着的那些人去控制上野真的時候,上野真也未必不能逃脫他們的控制。

更何況,上野真到底是怎麽從審訊室裏面出來的,之前她明明眼睜睜的看着上野真已經被死死的控制住了,就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應該還能動了!

他是怎麽做到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我之前是什麽人其實并不重要。”上野真說道:“重要的是馬上,我就要成為黑衣組織新的boss了。”

“來,先打個招呼?”上野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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