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體會
回到地球的于澈,過了一個月安然無恙的生活。這一個月,杜桔和其他的基因戰士們每天都讨論宇宙間的奧秘讨論的熱火朝天,絲毫沒有理睬在旁邊格格不入的于澈。于澈不敢嘗試着和杜桔去交流。因為他回來的那天,杜桔把他按在水泥牆壁上,狠狠揍了一頓。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懦夫!你會害死銀河星系的生物的!”
滿眼淚水的杜桔委屈的把手按在于澈臉旁的牆壁上,帶着檸檬味道的身軀這兩個月已來離于澈最近的一次,她的秀發,絲絲縷縷襯托着那雙吊着淚珠的大眼睛,許久,杜桔揮拳砸下,在于澈耳邊憤怒的委屈的砸出了一個深洞。
繼承了覓饕九赫裏不畏天賦的銀河爵晴星矢杜桔,經過一個月和引擎的共處以及蘿彼娜爾蒂的指引,已然成為幾個人裏面和引擎融合的較好的一個。
“你變了!你以前是一個會撒嬌會為我吶喊的小女孩,我每次在天空中看着歡呼雀躍的你,都不敢想象你會變得和那些天使一樣。你怎麽了,杜桔?”于澈紅着眼眶,一心只想着和杜桔回家過好原來的那樣的平淡的日子,拯救地球的事,不是有神話中的鬼神,不是有鋼鐵俠他們,關自己什麽事,扯淡?
“我沒變!我只是長大了!于澈,你別一直這麽幼稚好嗎?摩河星系的外星人不是你籃球場上的敵人,輸了,他們會殺了你而不是和你加微信像哥兒一樣去讨論哪個女生屁股大。”杜桔沒有回頭,站在街道的出口處,城市的車水馬龍顯得匆忙,平靜的太空下波濤洶湧,身後的于澈幼稚不堪。杜桔閉上眼睛,掉下一滴眼淚。磚紅色的羊絨毛衣透出一絲絲寒風,腳下的高跟錯開一點角度站着。
“你們現在像一群瘋子。根本沒有什麽外星人”于澈看着眼前裝扮越來越禦姐風的杜桔,真心地感覺到她從以前的活潑可愛的風格到現在越來越像那些所謂自己是天使的老女熱們,于是開口反駁道。
一聽到這裏,杜桔再也不想忍受了,她轉過來,沖着于澈咆哮:“不!只是你不知道!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然後杜桔展開自己的翅膀,巨大的,蓬松的,銀色的翅膀,把于澈的夾克後領提起來,帶着他飛到了一個玻物質漩渦裏面。
失去了引擎的于澈,以一個平凡人的身體,承受不住銀河爵晴杜桔的飛行速度,腮幫子被風灌進嘴巴鼓鼓的,身體邊緣因為速度的碰撞,慢慢的燃起了火花。
那是,一個月前的自己。于澈在混沌的空間醒來,和杜桔一起看着視網膜畫面中的景象。
“這是地球的暗位面數據庫,一個月前的地球。”杜桔拎着于澈,面如死灰的給他解釋。
于澈看見灰蒙蒙的畫面裏的自己,那是自己第一次跟着婕特琳去太空經受了炮彈襲擊的時候,他躺在婕特琳的腿上,還處于昏迷的狀态。婕特琳用天使女王尊貴的鑲嵌滿了華貴寶石的翅膀遮住懷中的于澈,胸前的守護橢圓慢慢的修複着于澈殘缺的身體,奇跡般的,于澈腿,半個大腦,右半側身體完好如初。婕特琳抱着他,像一件新到手的罕世珍寶,左右打量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于澈醒來,正是自己那天的樣子。
橘亞和波卡萊在一邊說着悄悄話編排笑話于澈,然後一陣白光射過地球,絮狀物質彌漫着整個天空。狂風,雷電齊刷刷的籠罩着首都的人民們,包括于澈在內的數萬人以及腳下五萬米的地皮都被絮狀物質吸引結合,闖過大氣層,被毫不留情的丢到太空中的澆口處,那裏出來的摩河外星獵犬會收集人類的屍體,吃掉他們,還有那厚達五萬米的地皮,全部被醜陋的兇惡的獵犬,全副武裝的狗吞進肚子裏。接着獵犬回到摩河星座,死靈之神瑪門囚波那裏,把胃裏融化的人的靈魂,怨念全部收集煉化,自己吃了,或者分給他手下的薩門七王和邪惡的頭領們。
于澈睜着眼睛,不停地閃爍的看着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吶喊,殘忍的被咬掉頭顱的小嬰兒,在旋轉吸收中碰到飛船磕的粉身碎骨的小女孩,在獵犬嘴巴裏留出來的半個腿,血,白色的靈魂,摻雜了綠色功名心的靈魂,摻雜了紅色錢財心的靈魂,五顏六色的靈魂,全部在飛船的聚集池口閃爍着星光,幾萬人的生命都喪生犬口。等婕特琳趕到的時候,血流成河。
婕特琳和橘亞,波卡萊急速的飛行在太空中,所向披靡的斬殺着前面打頭陣的大型旗艦,等那些重型裝甲全部落到裸露的地面上,杜桔他們跳起來接住重達四五噸的旗艦,慢慢放在裸露的地上,此時的首都,污水泛濫,醜陋無比,從婕特琳的視線看來,地球的那裏不再是清澈的藍色,而是綠色的棕色的苔藓樣子,站在地表的杜桔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加洛駁不停地說着上帝上帝,斛拉倒是鎮定,是幾個人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接住旗艦不讓地球被砸的更深的人。
殘破的景象,昏暗的天地。于澈努力的使自己鎮定下來,但他的血液翻湧根本沒辦法冷卻。
Advertisement
杜桔冷眼旁觀,“這就是你認為的和善的不存在的侵略者,這就是你想守護的想和我過的風雨飄搖的日子,這就是一個想成為我依靠的袖手旁觀的銀河之光,一個拒絕了正義的恩賜和守護的男人。沒有天使的護衛,地球就得完蛋。你要我靠誰保護自己,保護無辜的其他人?你嗎?一個沒有了覓饕九赫力量天賦的普通飛行員,一個整天想着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和我柴米油鹽的屌絲,一個被天使青睐而拒絕幫助的蠢貨。我還不如靠自己,就算是戰死了,還能給自己掙一點好的名聲。于澈,我沒想到你是這麽自私的人,大學和你談戀愛以來,我頭一次這樣厭惡你。因為我厭惡懦弱和不知好歹,而你恰好現在變成了大難臨頭那種只顧自己奔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