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柏夕岚覺得自己是姐姐

柏夕岚拍了拍楊月茹的手,笑着說:“您進去陪着杭葉吧,我得看着他們搬東西。”

楊月茹走進了卧房,邊杭葉正靠在床頭手裏捧着一本書。

“杭葉啊。”楊月茹走過去問道:“今日感覺如何?”

邊杭葉放下書對楊月茹說:“挺好的。”

“小乖正在搬院子。”楊月茹說道。

邊杭葉點點頭說:“她說,那個院子布局有點不舒服,不利于我養傷,所以要自己搬過去。”

“是嗎?”楊月茹還是覺得奇怪。

那個院子和這個院子比起來确實小了點。可……布局蠻舒服的啊,怎麽在小乖眼裏就成了不舒服的了?

“其實,我覺得不用另準備院子的。”邊杭葉皺着眉頭說:“我和小乖可以住一個院子。”

邊杭葉還是想要和柏夕岚住一個院子。

楊月茹指了指外面有些無奈地說:“可就目前情況看來,你們分院子住是必然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楊月茹總覺得柏夕岚搬院子搬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小杭葉——”柏夕岚背着手走了進來。

邊杭葉一聽柏夕岚那叫法,眼角不由得一抽。她板着一張臉說:“叫姐姐。”

楊月茹聽聞,眨了眨眼睛,以手扶額。

這關系……有點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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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杭葉啊——”柏夕岚笑眯眯地對邊杭葉說:“要真論起來,我肯定是你姐姐。”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無論是哪方面的。所以,你日後要乖乖叫姐姐哦。”

“我是姐姐!”邊杭葉皺着眉頭很是執着。

“那個……”楊月茹覺得自己這個當娘親的應該說兩句。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因為姐妹倆因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争論開了。

柏夕岚和邊杭葉就“誰是姐姐?是誰妹妹?”這一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這個讨論,一時半會兒也得不出結論。是以,柏夕岚和邊杭葉決定改日再論。

“小杭葉——”柏夕岚稱呼不改,笑眯眯地對邊杭葉說:“你讀書多,給咱倆的院子都想個名字呗。”

“一定要分開住嗎?”邊杭葉皺着眉頭問她。

柏夕岚在床邊坐下點點頭說:“是啊,床也不大,擠久了會擠不開。”

邊杭葉:“……”

“你自己的院子,自己想。”邊杭葉面無表情道。

“不要,我就要你給我想。”柏夕岚撇嘴。

“自己想。”邊杭葉挑眉。

“那我給你想,你給我想?”柏夕岚退一步。

邊杭葉問楊月茹:“她以前也這麽活潑的嗎?”

楊月茹但笑不語。

就在柏夕岚要開動腦筋給這個院子想名字的時候,周叔匆忙而來。

周叔對楊月茹說:“夫人,老爺回來了。”

照理說,柏雍回來了,周叔的臉上神情應該是欣喜的,可并不是。周叔臉上的神情是焦急的。

楊月茹見狀也不問,直接起身跟着周叔走了。

柏夕岚見狀覺得有些不對,便對邊杭葉說:“我去看看。”然後也跟了上去。

柏雍回來了,他是帶着傷回來的。而送他回來的是黑鷹。

柏雍的胸口,被人砍了一刀。那刀傷從他的左肩頭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腰側,這傷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處理,可看上去依然觸目驚心。

楊月茹看着那道傷口滿目的心疼與擔心。她問柏雍:“怎麽回事?你怎麽還會被人砍傷呢?”

柏雍身邊的護衛皆是高手,照理說有他們在,柏雍不該受這樣的傷啊。

“是屬下等人失職,未能護好老爺。”石傲和另外幾名護衛跪地請罪。

楊月茹掃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說:“你們先下去吧。”

石傲和幾名護衛沉默着走了出去,然後在院子裏跪了下來。

柏雍虛弱地朝着楊月茹笑了笑說:“讓夫人擔心了。這傷只是看着吓人,其實未傷到要害。”

“話雖如此,可那也疼啊。”楊月茹無奈道。

“爹。”柏夕岚叫了一聲。她看着柏雍身上的那道傷皺起了眉頭。

看着好嚴重啊,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您不是去查案子去了嗎?怎麽還受傷了?”柏夕岚關心地問道。

“一個不察被人傷到了,不打緊的。”柏雍忙道。

“您別說話了,趕緊躺着。”柏夕岚說着就要上前扶着柏雍躺下。

“唉!”一旁的楊月茹嘆了口氣,很惆悵地說:“一個兩個的都受傷,也不知道咱家是不是犯太歲了。”

“還有誰受傷了?”柏雍抓住了重點。

“是杭葉啊,杭葉也受傷了,還在床上養着呢。”楊月茹覺得過一陣子去廟裏拜拜,免得大災小災不斷的。

本來已經躺下的柏雍一聽邊杭葉也受傷了,立刻坐了起來。

也顧不得扯到的傷口急忙問楊月茹:“杭葉怎麽還受傷了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他說着,就要下床去找邊杭葉。

楊月茹冷冷地看着柏雍,也沒攔他。

接受到自家夫人那冷冷的目光時,柏雍冷靜了。

他朝着楊月茹讪讪一笑,又老實巴交的躺了回去。

“疼……”他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家夫人。

楊月茹忍着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嘀咕了一句:“疼死你算了。”

一旁忽然被喂了一嘴陳年口糧的柏夕岚:“……”

她已經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出現得不是時候。

“小乖啊。”楊月茹對柏夕岚說:“看好你爹,讓他別亂動。娘去找先生問問情況。”

“嗯。”柏夕岚點點頭。

楊月茹去外面找府醫問情況了,柏夕岚就拉過凳子在床邊坐下眼巴巴地看着柏雍。

柏雍被柏夕岚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問她:“小乖這般看着爹作甚?”

柏夕岚抿了抿唇小聲地問柏雍:“我可以握一下您的手嗎?”

柏雍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怎麽不可以?”

自家的寶貝女兒別說握手,哪怕說要咬,那也得高興地把手伸過去。

柏夕岚伸手握住了柏雍的手,猶豫了一下将額頭貼在了柏雍的手背上。

其實,從看到柏雍身前那道傷口時,柏夕岚的胸口就悶悶的,難受得厲害。

将額頭貼在柏雍的手背上時,柏夕岚莫名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陌生……

“小乖,怎麽了?”柏雍察覺到柏夕岚的情緒不對。

“爹……”柏夕岚擡起頭來看着柏雍低聲道:“您以後能不能別再受傷了?”

她頓了頓又道:“杭葉也好,您也好,以後能不能別再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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