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柏夕岚覺得自己眼睛是病了

柏夕岚驚魂未定地指了指釘在樹上的那支羽箭說:“好像還有封信……”

采菊也被吓得臉色發白,她哆哆嗦嗦地走過去拔箭,但箭插得太深,以采菊的力氣根本就拔不出來。

邊杭葉摸了摸柏夕岚的頭後才走過去輕而易舉地将羽箭拔出,将信取了下來。

将信展開一看後,邊杭葉的臉色變了,周身散發着濃濃的殺氣。

“杭葉……”柏夕岚見狀,心頭一顫走了過來,問她:“這信寫了什麽?”

邊杭葉卻将信折好揣進懷裏,收起殺氣一臉平靜地對柏夕岚說:“也沒什麽事,我能處理好的。”

柏夕岚愣了一下随後笑着對邊杭葉說:“嗯!杭葉那麽厲害,一定能處理好的。”

能處理好就有鬼了!

柏夕岚雖然不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麽,也不知道誰用這麽個武俠劇裏常見的方式送信,但從杭葉妹子的反應來看,對方應該是沖着杭葉妹子來的。

最主要的是,杭葉妹子剛才看信的時候殺氣都快沖天了好嗎?

所以,對方是不是晚上約杭葉妹子出去「談心」啊?

萬一對方傷害杭葉怎麽辦?

自己小廢物一個,該怎麽保護杭葉妹子?

柏夕岚的腦子裏已經腦補出了許許多多邊杭葉遇險的畫面了。

“二位小姐……”一旁的采菊小心翼翼道:“還是通知老爺一聲吧。”

“不可以!”邊杭葉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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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菊縮了縮脖子,一臉的擔心。

邊杭葉緩和了一下語氣對柏夕岚和采菊道:“一些私事罷了,無需驚動他。我自己能處理好的。”

“嗯嗯嗯!”柏夕岚将還想說什麽的采菊拉到身旁讓她別開口,她笑眯眯地說:“那杭葉你萬事小心。”

邊杭葉看着柏夕岚那笑眯眯的樣子,緊繃的心情也松緩了不少,她說:“那你自己玩吧,我回院子了。”

“好!”柏夕岚又是點頭。

邊杭葉勾了勾唇,将兵書放回了盒子裏然後拿着回自己院子了。

她一走,柏夕岚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老爺還在府中嗎?”柏夕岚問采菊。

“老爺剛離府。”采菊猶豫了一下問柏夕岚:“可要和夫人說一下二小姐的事?”

柏夕岚斜眼看她:“跟夫人說然後看夫人哭嗎?”

采菊:“那該怎麽辦?”

“嗯……”柏夕岚皺着眉頭忽然想起了喻沅白來。

要不……找喻沅白幫忙?

柏夕岚越想越覺得可行。

你看吼,喻沅白眛下了她的哮天,俗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喻沅白眛了她的狗就是手短,這個忙應該是可以幫的。

“采菊!”柏夕岚朝着采菊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附耳過來。

采菊卻沒有第一時間附耳過去,而是看着柏夕岚一本正經地說:“采菊肯定是不會陪着您瞎胡鬧的。”

柏夕岚:“我看着像是那種瞎胡鬧的人嗎?”她覺得有些紮心了。

采菊很認真地說:“但您方才的神情确實是不像有好事的。”

柏夕岚覺得更紮心了。

采菊眨了眨眼睛終于把耳朵湊過去了。

柏夕岚氣鼓鼓地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我只是想去悄悄地找慎郡王而已,你不要多想。”

“您去找慎郡王作甚?”采菊好奇。而且找慎郡王完全用不着這麽神秘吧?

“你忘了剛才的事了?”柏夕岚問她。

采菊轉頭看了看樹幹上被箭紮出來的洞,吞了口吐沫搖搖頭表示沒忘。

“找慎郡王幫個忙。”柏夕岚說道。

“那您直接去告訴老爺多好?”采菊不解。自家老爺好得也是當朝丞相,有什麽事是他管不了的?

柏夕岚愣了一下,是哦……其實可以告訴爹的。

可是……她摸着下巴皺着眉頭很嚴肅地說:“爹忙得都焦頭爛額的了,還是先不要去打擾他了。”

是嗎?采菊擡頭看着天空,總覺得這事奇奇怪怪的。

柏夕岚順利出府,直奔慎郡王府。

慎郡王府門口的侍衛一看柏夕岚來了,立刻進府禀報。

喻沅白得知柏夕岚來了,還挺驚訝的。

畢竟上午的時候,當爹的來找過自己,這下午的時候女兒也來找自己了。

他吩咐黑鷹将柏夕岚直接帶到茶室。

柏夕岚去了茶室看到喻沅白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見喻沅白穿着寬松的白袍斜靠在茶桌上,頭發濕漉漉的像是剛洗過,并未綁起,就那麽随意地散在身後。

陽光透過窗棂落在他的身上,令他整個人都溫柔了,看起來是那樣的歲月靜好。

這一刻,柏夕岚竟然詭異地覺得這樣的喻沅白滿足自己對「陽光男孩」的所有幻想。

就在柏夕岚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病的時候,就聽喻沅白涼涼地說:“柏姑娘可否別再用眼神玷污本王?”

柏夕岚:“……”她滿面微笑着走了過去。

果然是自己眼睛有病了,你看,這倒黴孩子狗嘴裏依舊吐不出象牙來。

“怎麽感覺你頭發又黑了不少?”柏夕岚覺得喻沅白的發色好像比上回見到的黑了不少。

喻沅白問她:“找本王有事?”

柏夕岚笑眯眯地說:“确實是有事想請您幫忙。”

“說來聽聽。”喻沅白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急不急。”柏夕岚熟練地擺弄茶桌上的茶具,給喻沅白沏茶。

柏夕岚是喝不出茶的好壞來,但因為工作需要也就點亮了沏茶這個技能。

喻沅白看着面前的茶盞又看了看柏夕岚,唇邊有着玩味的笑容。

“王爺請喝茶!”柏夕岚說道。

喻沅白道:“不若柏姑娘先說說想請本王幫什麽忙。”

“是這樣的……”柏夕岚正襟危坐也不和喻沅白啰嗦,直接先前發生的事說給了喻沅白聽。

喻沅白聽後好奇地問她:“你為何如此肯定那封信定是約邊姑娘夜晚相見的?”

“電視劇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嗎?”柏夕岚回答得理所當然。

主人公接到飛箭傳信,神色大變。入夜應邀赴約,随後與人惡戰或受陷害,随後陷入危險當中。

“電視劇?”喻沅白并不能理解這個詞。

“就是……”柏夕岚恨不得倒回去扇自己的嘴,沒事瞎蹦什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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