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觀樓鬧鬼了?

“像郦國那邊的?”喻沅白若有所思。

他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來,但想想應該是不可能的。

“對,是郦國。”黑鷹點點頭說:“您知道的,屬下曾與郦國第一高手行如風交過手,所以對郦國的功夫還是有點記憶的。”

“這樣啊……”喻沅白也不嘬藥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這時玄紫走了進來,他說:“主子,昨晚觀樓出事了。”

“着火了?”喻沅白問他。

玄紫默了默說:“是鬧鬼。”

鬧鬼?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觑。

玄紫點點頭繼續說:“聽聞鬧得還挺厲害的,傷了一名禁軍。陛下傳您入宮。”

喻沅白捧着碗繼續嘬藥,他淡聲道:“去回禀,就說鬧鬼找道士和尚,本王管不了。”

“太後娘娘也受驚了。”玄紫補了這麽一句。

喻沅白聽後皺了皺眉,立刻放下藥碗起身道:“入宮!”

谷宴一見他将藥放下了,立刻幽幽地盯着喻沅白看。

喻沅白感受到了谷宴的目光,默了默,伸手端起藥碗,飛快喝完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寧宮內,宣太後一臉憔悴地坐在床上罵先帝不是人。

而喻京墨則老實巴交地坐在一旁聽宣太後罵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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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後罵先帝,無非就是圍繞先帝重色,禍害了一衆和親公主之類的。

好吧!太後娘娘覺得觀樓鬧鬼,肯定是先帝造孽太重造成的。

喻京墨見宣太後罵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母後,世間本無鬼,您就……”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宣太後幽幽道:“就算觀樓鬧鬼是人為的,那也更改不了先帝造孽的事實。”

“你看看那幾個和親公主,有幾個是善終的?一個個剛來大業的時候,那真是如花似玉,水靈靈的喲,後來呢?一個個香消玉殒,到頭來就剩下個徐太妃。”

喻京墨:“……”

他覺得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母後,她老人家也是先帝後宮的嫔妃之一。

不過……

喻京墨想起了幼時看到的一些事來,頓時心生惡心之感,端起茶盞連忙喝了幾口,壓下心中的惡心感。

宣太後見喻京墨的臉色不對,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問他:“還是走不出來嗎?”

喻京墨愣了一下,随後搖搖頭雲淡風輕地說:“母後想哪去了?兒子只是早膳吃得有些不合适罷了。”

宣太後聽到喻京墨這麽說,又在心中将先帝從頭到尾問候了一遍。

活着的時候淨幹些惡心事,怪不得短命!

宣太後不再提先帝了,她向喻京墨提議道:“實在不行,把觀樓給拆了吧。”

“拆它作甚?”喻京墨樂呵呵道:“挺好看的樓,拆了多可惜?聽聞當年造樓的時候,花費了不少銀兩。如今拆了,豈不是有點勞民傷財的意思?”

宣太後:“……”

她一擺手幽幽道:“随你怎麽處理吧,哀家累了。”

被自家母後無情抛棄地喻京墨:“……”

他起身道:“那母後好生歇着,兒子告退!”

安寧宮的婢女太監們立刻跪地恭送喻京墨。

喻京墨走後,宣太後長嘆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康嬷嬷說:“你說,哀家還能有當祖母的那一天嗎?”

康嬷嬷輕聲道:“娘娘不是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怎麽又憂心起此事來了?”

宣太後搖搖頭低聲道:“哀家倒不是非得要當祖母,要論起來沅白那個孩子也叫哀家一聲祖母。哀家只是覺得……這喻氏江山的香火……不能斷在京墨的手裏啊……”

這麽一想,宣太後又開始在心裏罵先帝造孽了。

喻京墨回到勤政殿後沒多久,喻沅白就來了。

喻沅白剛行完禮,就聽喻京墨沉聲問他:“你昨夜做什麽去了?看看你那臉色還有人色嗎?”

喻沅白:“……”

“觀樓鬧鬼了?”喻沅白直接進入主題。

“就你這臉色谷宴先生可有說什麽?”喻京墨站了起來朝着喻沅白走去。

喻沅白便道:“谷宴說,無礙,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他頓了頓又道:“先說說觀樓的事吧。”

喻沅白也不信鬼神,他聽聞觀樓鬧鬼的反應就是人為的。

喻京墨斜了他一眼幽幽道:“不若朕傳黑鷹進來問問你這臉色的事?”

一眼看去,就知道這小子晚上肯定沒幹好事。

喻沅白弄了弄後腦勺慢吞吞道:“其實……昨晚也沒做什麽,但……回府後臉色就這樣了……”

喻京墨給了他一個「你覺得朕信」的眼神。

喻沅白:“就帶了個人用輕功飛了一趟城北罷了。”

“你瘋了?”喻京墨難以置信地問道。

喻沅白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上回帶着她從山腳下往半山腰上飛也沒見自己有事……誰知道這回怎麽就虛了呢……”

“誰?”喻京墨疑惑。

“您還是說說觀樓的事吧。”喻沅白轉移話題。

喻京墨搖搖頭說:“算了,觀樓的事不找你了,你趕緊回去歇着吧。”

喻沅白聽後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那臣自己去觀樓那邊看看。”

既然把他請來了,就別想把他打發走。

喻京墨瞪着喻沅白,而喻沅白的笑容越發無辜了。

最後,喻京墨妥協,道了句:“坐着聊吧。”

昨夜子時,宮中巡邏的禁軍發現觀樓裏有燭火跳動。觀樓早就空了,夜裏根本不可能有燭火跳動。

起初巡邏的禁軍以為是遭了賊,進去準備捉賊時,發現觀樓裏空無一人。

可是樓裏的燈卻依次點亮,随後又依次熄滅。

在最後一盞燈熄滅時,一張青面獠牙,眼中還流着血淚的女鬼忽然出現。

有禁軍在慌亂中将燈點亮,卻發現那個青面獠牙的女鬼消失了,整個觀樓都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喻沅白聽了沉默片刻後問:“這麽玄乎?”

“可不就是玄乎麽?”喻京墨聳了聳肩很無奈地說:“朕也親自去看了,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哦……”喻沅白打了個哈欠很是不感興趣地說:“鬼怪什麽的,找個道士或者和尚解決一下就行……”

一晚上沒睡,大早上又被逼着喝藥,現在真的好困……

“說得你好像相信有鬼怪似的。”喻京墨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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