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糙漢獵戶攻 x 呆笨美人受 十一
門開的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空氣靜谧得駭人。
花陽怯怯後退,不安說:“系統,他的眼神好可怕呀,他想吃了我……”
作為成精的水仙花,花陽的危機感還是在線的。
然而,系統卻不以為意,淡然說:[你想多了。]
這樣啊,花陽羞澀地擡起眼眸,讨好說:“李崇,你怎麽了?”
李崇目光深邃,聲音沙啞問:“你不舒服嗎?”
剛才,李崇聽到他的痛呼聲,吓壞了,還以為他又摔倒受傷了。
上下打量一眼,風光無限。
目光所至,肌膚勝雪,腰肢纖細柔美,點點紅梅在雪中綻放,惹人注目。
他鳳眸澄澈,姿色嬌美,堪比惑人的雪狐,又似不谙世事的白蓮花,既純又欲。
偏偏,這朵白蓮花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任他采撷。
李崇與猛獸為伍十幾載,在死亡邊緣徘徊數次,可都熬下了。
唯有這一次,他心猿意馬,理智在崩潰的邊緣。
忍耐,比身體的傷痛更折磨。
李崇想将他擁在懷裏,奪盡這純然小人兒的呼吸,告誡他,防人之心不可無。
寒風兮兮,他卻燥熱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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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不穿衣服?”
“李崇,我想給你擦背。”
言罷,李崇的腦海中劈過一道驚雷,他身體僵硬,啞然問:“什麽?”
花陽羞澀不已,忸忸怩怩說:“有人說,擦背能增進彼此間的情誼。”
花陽想了想,系統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不用了,”李崇移開視線,沉聲說:“我自己就行了。”
話音未落,李崇轉身就走。這裏,他一秒都不能停留了。
[宿主,你愣什麽,跟上去啊。]
花陽糾結了,“可是……他說不用了。”
[呵,他騙你的,欲擒故縱的套路,我早就看膩了。]
在系統的催促下,花陽擡腳跟上,在李崇提起一桶水時,怯生生摸上了他的後背。
李崇一頓,嘆氣說:“你怎麽來了?”
“系統,怎麽辦呀,他是不是生氣了?”
[怕什麽,撒嬌賣癡就行,聽我說,你說喜歡他,想報答他。]
這樣行嗎?
[我問你,你喜歡他嗎?]
花陽點頭。李崇對他好好哦,他最喜歡李崇了。
剎那間,花陽想通了,嫣然一笑,明亮的眼眸含着盈盈秋水,比明月還要耀眼。
花陽搬來一張小凳子,讓他坐下。
“李崇,我喜歡你。”所以,為了報答,就讓我給你擦背吧。
花陽甜滋滋的,雙手上下搓磨,興致頗高。
然而,李崇卻呆若木雞,身體緊繃,思緒紊亂,滿腦子都是那一句:李崇,我喜歡你。
他喜歡我……他親口說,喜歡我呢。
恍然間,他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喜悅極了。
花陽在身後吱吱喳喳,李崇目不轉盯,胸膛被幸福填滿了。
“好了,到前面了。”
花陽笑容甜美,從李崇的胳膊下繞過,攀着他精壯的脖子,一轉腰,落入他的懷中。
“哎呀,我要摔倒了。”
李崇眼急手快,一手拖住他的小屁股,将人往懷裏攏了攏。
“小心,別摔倒了。”
花陽眼波流轉,神采飛揚說:“不會摔倒的,有你呀。”
這個男人,讓他安全感滿滿的。
“李崇,你坐好,我再給你擦擦。”
他的後背強壯有力,胸膛也硬朗,摸着,體溫燙人。
“這條傷疤是怎麽回事?”
花陽指了指他右胸前的一道傷疤,心疼地問:“你當時傷得很嚴重吧?”
“沒事,都過去了。”
李崇避重就輕。其實,他當時被猛虎咬傷,幾近死了。
“痛不痛,我給你呼呼。”
花陽眉頭緊蹙,貼近他的胸膛,輕輕吹氣。
李崇口幹舌燥,捧着他的臉蛋,低啞說:“花陽,吹風了,我們得快點。”
再拖下去,他都要崩潰了。
花陽笑着點頭,轉過背去,撒嬌說:“那你給我擦擦。”
過了許久,身後的男人才緩緩擡起大手。粗糙的、溫熱的大掌貼在後背上,随着摩挲,又癢又酸。
“嘻嘻,好癢呀……”
“不要,你別用力,”花陽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李崇身子一僵,在崩潰的前一刻,提起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嘩啦啦——
花陽吓了一跳,後背涼絲絲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栗。
李崇自責不已,扯過一旁的衣裳,将他包裹,“冷嗎?”
“好冷呀,要抱抱……”
李崇嘆了口氣,認命般将他抱在懷裏,單手托起,走回了房間。
蜷縮在被窩裏,花陽舒服極了,一雙雪白的腳丫小巧靈動,隐約散發着幽香。
李崇披上衣服後,坐在床邊,扯過他的一雙小腳丫,捧在懷裏,輕輕揉捏着。
“哎呀,好酸呀……”花陽倒在床上,嬌笑不已。
李崇握着他的腳踝,用一條軟毛巾輕柔地擦拭,好似在摩挲一塊上等玉石。
花陽惬意地眯起雙眼,撩起褲腳,嬌氣道:“小腿也要擦擦。”
“你真磨人。”可他喜歡。
忽然,花陽擔心地坐起身,可憐兮兮地問:“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李崇好氣又好笑,開玩笑說:“如果是呢?”
剎那間,花陽的臉色都白了,心慌意亂地抽回雙腳,顫栗說:“我……我再也不嬌氣了,你不要丢下我……”
他無依無靠,什麽都不會,倘若連李崇都厭棄他了,他該何處何從,會流落街頭嗎?
一時間,他凄然淚下,盈盈秋水蒙上了一層水霧,悲凄又惶恐。
李崇吓壞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為他擦拭淚水,卻被無聲躲開了。
花陽不想哭的,可眼淚太不争氣了。
奈何,系統也來湊熱鬧了:[喲,你又哭了?啧啧,眼睛都紅了,真可憐啊。]
花陽氣憤地抹淚,“我才不要你管。”
[誰管你了,我在看戲呢,真香。]
花陽頓了頓,更委屈了,系統最讨厭了!
見他號啕大哭,李崇急得滿頭大汗,在床邊走來走去。
“花陽,你別再哭了,你要是委屈,你打我吧。”
言罷,李崇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去。
花陽縮回手,抽噎說:“我才不要打你,硬邦邦的,我的手都要痛了。”
“那……那你罵我吧,罰我也行,只要你開心,我……我什麽都願意。”
花陽噗嗤一笑,“呆子。”
“我是呆子,全天下最笨的呆子。”
他含情脈脈,滾燙的視線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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