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邪魅總裁攻 x 呆笨美人受 十二

花陽在逃出家門後, 打車前往初麗山莊。

司機見他年紀輕輕,又天真爛漫,竟将他丢在山腳下。

“你沿着這條路一直走, 很快就到了。”

言罷, 司機飛速消失在黑暗中。

花陽兩眼呆呆,站在路旁,冷風拂過他柔軟的發絲,幾縷含在嘴裏,清純又懵懂。

“系統, 我怕怕的。”

夜黑風高,路燈昏黃, 姿态古怪的樹木在冷風中婆娑起舞, 沙沙作響。

一陣冷風吹來,花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蛋紅紅的, 眼角含淚:“系統,你怎麽不吱聲?”

[吱……]

系統在交流區中投訴惡評, 忙得不亦樂乎,沒空搭理他。

花陽委屈巴巴, 揉了揉紅紅的眼角,戰戰兢兢地往前走。

風聲飕飕,人心惶惶。

花陽走了一段路,遲遲不見人影, 頓時心亂如麻,渾身直打顫,在原地徘徊,淚如雨下。

“有人嗎?誰……誰來救救我……”

他好怕, 好害怕呀。

花陽失聲痛哭,雙手無處安放,慘白的小臉濕漉漉的,如迷途的小貓兒,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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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遠處亮起了一束燈光。

花陽擡手遮住刺眼的燈光,顫抖着,哭得一抽一抽的,惹人憐愛。

“花陽,你怎麽了?”

花陽一喜,踮腳眺望,擦了擦淚水,不停揮手,歡呼道:“元清,你快來!”

陸元清騎着自行車,站起身,賣力蹬腳,轉眼間就來到了他的跟前。

燈光下,花陽哭得梨花帶雨,抽抽搭搭的,仿佛要喘不過氣了。

這是怎麽回事?

陸元清心慌意亂,随手扔下自行車,捧着他的臉頰,疾聲問:“你怎麽哭了?”

花陽雙眸含淚,身子顫栗,怯怯的目光如針尖,刺在陸元清的心頭。

“元清……我……我好怕呀……”

花陽淚如泉湧,撲進他的懷裏,扒着他精壯的腰肢,抽泣說:“我迷路了,我……我太笨了。”

“放松,深呼吸。”陸元清心痛難耐,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撫說:“不怕了,有我在。”

晶瑩剔透的淚水紛紛落下,打濕了陸元清的上衣,他一向沉穩,在花陽的哭聲前,卻像個傻子般不知所措。

陸元清不停搓熱雙手,捧起花陽的臉龐,用指腹為他拭去淚水,沉聲說:“不要再哭了。”

再哭,他就得心痛致死了。

花陽淚眼汪汪,扁嘴說:“我又笨又愛哭,什……”

“噓!”陸元清豎起食指,淺笑說:“別胡說,你的好,無人能及。”

在陸元清的眼中,他才是最獨特、最值得偏愛的,繁星滿天,他只想擁有一顆。

花陽破涕為笑,笑容甜甜的,眼眸比星星還亮眼。

陸元清也笑了。

“你笑什麽?”

“你開心,我就開心。”

花陽紅了臉頰,澄澈的秋水在眼眸中蕩漾,柔柔的,嬌嬌的。

陸元清從背包中掏出一雙手套,貼心為他戴上,斥責道:“你出門在外,不多穿衣服,不讓司機接送,太大意了。”

花陽笑靥如花,傻傻點頭,不說半句辯駁之言。

“罷了,跟你說再多,又有何用?”

陸元清嘆息,他一臉稚氣,天真無邪,除了哭眼抹淚,就只會撒嬌賣癡,除了寵着、哄着,只能看緊了。

花陽有樣學樣,搓了搓雙手,貼在他的雙頰,讨好說:“元清,你好疼我呀。”

陸元清雙眸一暗,在心裏說:從今往後,我只疼你。

“元清,你冷不冷?”

“我不冷。”他的心裏揣着一把火,心潮澎湃。

陸元清扶起自行車,一雙長腿赫然入目,輕快道:“上車吧,我載你過去。”

“哇,太好了。”

花陽歡呼雀躍,跨坐在後,一雙手無處安放。

陸元清暗暗開心,用力一蹬,自行車向前飛竄。

“啊——”

花陽大驚失色,尖叫着抱住他的腰肢,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兩人挨得極緊。

陸元清喜上眉梢,雖迎着寒風,卻一腔熱血,恨不得高歌一曲。

激動中,他腳底生風,踩得愈發快了。

清悅的響鈴聲在夜空中回蕩。

片刻,陸元清放緩速度,清了清喉嚨,側頭說:“花陽,你抱得太緊了。”

他心跳加劇,快無法呼吸了。

花陽驚呼,松開手,含羞帶怯說:“那……我扶着車座。”

“別,不用!”陸元清亂了節奏,自行車搖搖晃晃的,疾聲說:“你抱着我吧,安全些。”

花陽點點頭,輕輕抱着他的腰腹,笑容甜甜的,乖得不像話。

忽然,一聲聲低沉的轟鳴聲從遠處響起。

陸元清放緩速度,停在路邊,強烈的燈光晃得他睜不開眼。

是誰?

“轟——轟轟——”

一輛酷炫的摩托車停在身旁。

“喂,你們在搞什麽?”

陸元清一頓,放下手,不虞道:“東方策,大老遠的,你別開遠光燈。”

東方策嗤笑一聲,挖苦道:“這可不是遠光燈,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花陽摟着陸元清的腰腹,伸出一個小腦袋,軟萌問:“東方策,你怎麽來了?”

東方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叫我策哥哥。”

這稱呼,別人想叫,他還不允許呢。

陸元清狡黠一笑,接茬問:“策哥哥,你怎麽來了?”

“嘔……”東方策搓了搓手臂,差點吐了:“你別玩花樣,惡心死了。”

陸元清深以為然,嘆息說:“花陽,你聽到了,他說這稱呼很惡心。”

東方策一聽,疾聲道:“喂喂喂,我是在罵你!”

神經病,無緣無故叫他策哥哥,還讓不讓人活了?

下一秒,東方策又滿臉笑容,期待道:“花陽,你可以叫我策哥哥。”

花陽眨眨眼,沒說話。

東方策:“……”

“噗嗤——”陸元清微擡下巴,神清氣爽。

東方策憋着氣,別扭道:“花陽,我送你過去。”

原以為,司機會送花陽過來,不料,東方策等了又等,從傍晚等到天黑,經過的人一茬又一茬,唯獨沒有他。

他吹着寒風,等到心都涼了,這小子,卻在和陸元清卿卿我我?

東方策氣得咬牙切齒,想罵人,又怕他哭。

“沒時間了,快上車。”

東方策騎在流光幻彩的摩托車上,張狂又霸道,像極了他的個性。

花陽靠在陸元清的後背,打着軟軟的哈欠說:“不要,我要和元清一起去。”

東方策氣極反笑,“你說什麽?”

他騎着限量版摩托車,陸元清踩着自行車,這都不會選擇?他真是傻透了!

陸元清暗暗松了一口氣:“你別擋路,我們要出發了。”

花陽高高舉起拳頭,歡呼:“出發!”

路旁,東方策在風中淩亂。

恰好,一輛紅色跑車從遠處駛來。

東方策擡手遮掩,氣憤地擋住去路,錘了錘車窗,大吼:“你們搞什麽,開什麽遠光燈,一點素質都沒有!”

車窗搖下,同班同學王曉輝哭喪着臉,解釋說:“沒開遠光燈,這是……”

“閉嘴!你開沒開遠光燈,你心裏沒點數的嗎?”

王曉輝擺擺手,服軟道:“好好好,對不起,是我錯了。”

東方策露出一抹微笑,得意洋洋道:“本來就是你錯了,難不成,我會冤枉人?”

一車的人眼觀鼻鼻觀心,暗呼倒黴。

東方策舒坦後,急沖沖說:“你們趕緊給我找輛自行車,快!”

王曉輝看了看他的重型摩托,“沒油了?”

“別問,我的事你少管。”

東方策急不可耐,再拖下去,那兩人就走遠了。

那小呆子不願坐摩托車,那他就勉為其難,騎自行車去送人吧。

王曉輝哈哈一笑,打開後備箱:“真是巧了,這輛山地越野車,我原本想送給南宮淩風的,就給你好了。”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走吧。”

“好嘞。”

王曉輝逃似的溜了,當他經過陸元清和花陽時,心頭了然。

嘿嘿嘿,又有八卦了。

東方策跨上山地越野車,意氣風發,腳一蹬,自行車扭來扭去,側翻了。

東方策煩躁得很,再次擺正車把,腳蹬、車翻。

一來二去,東方策氣得抓狂,這是破自行車,怎麽騎不了的?

他沒想過,騎自行車也是要學的。

道路上,寒風呼嘯,東方策也化作了冰雕。

他雙手叉腰,氣憤盯着自行車,郁悶極了。

随即,他将自行車綁在重型摩托上,疾馳而去。

果然啊,還是騎摩托最自在,速度又快。

陸元清扭頭,嘆息說:“他又來了。”

話音未落,東方策來了個華麗的掃尾,擋住去路。

東方策英姿勃發,劍眉星目,嘴角微揚,一縷發絲垂在側臉,帶着不可一世的氣派。

下車時,一條長腿劃過半空,他悠然靠在車上,每一個動作都有意為之。

陸元清和花陽看着他,不發一言。

東方策不以為意,聳肩道:“我擔心你們的安危,特來相送。”

花陽張了張小嘴,迷茫說:“不用了,你先走吧。”

一路上,不停有同學路過,他們挺安全的。

東方策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取下自行車,跨坐在上,指揮道:“不早了,出發吧。”

陸元清嗤笑一聲,再次啓程。

東方策急忙跟上,可自行車卻不配合,搖搖晃晃的,沒踩幾步,就側翻了。

這倒黴玩意,誤他聲譽!

陸元清停下,無奈極了。

“沒事,你們不用等我,我很快就追上了。”

東方策揮了揮左手,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地上。

花陽捂住眼睛,驚呼:“哎呀,策哥哥,你行不行啊?”

“我行,我一定行!”

然而,事與願違。

東方策氣得直跺腳,抱怨說:“這什麽破自行車,凳子這麽高,腳都不到地,怪不得騎不了。”

說着,他還錘了幾下車凳。

陸元清停車,徑直走過去,在他的注視下,将車凳調到最低,做了個請的手勢。

東方策傻眼了。

“請!”

“陸元清,你看我笑話?”

“我沒有。”

東方策咬牙,大吼:“你有,還不承認!”

陸元清點點頭,順承道:“是,我笑了。”

花陽神情懵懂,嬌憨說:“策哥哥,我也笑了。”

東方策滿頭黑線,完了完了,他一世英名,就毀在今晚了。

“你還是騎摩托車先走吧,不用等我們了。”

東方策羞愧難當,咬牙說:“我不,我就要騎自行車!”

言罷,他再次出發,卻險些被過路的小車碰到。

車窗搖下,那人氣急敗壞地吼:“喂,你沒長眼睛啊?”

東方策扔下自行車,怒氣沖沖:“你再說一句,連你也罵我?”

那同學暗暗抽氣,一腳踩下油門,慌亂的喊聲在風中飄散:“是東方策,快跑。”

東方策氣得直跳腳,“氣死我了,呼呼……”

陸元清無奈,嘆息說:“算了,我教你騎自行車。”

“不用,我能行。”

“好的,那你繼續。”陸元清可不慣着他,轉身就走。

東方策急了,朝花陽擠眉弄眼。

不料,花陽不懂他的暗示,茫然問:“策哥哥,你的臉抽筋了?”

東方策氣急,險些撅過去,錘了錘心髒,別扭道:“花陽,你教我。”

哼,多少人想方設法接觸他,都沒機會呢。

花陽撓撓頭,神情羞澀,臉龐染着緋色,貝齒輕咬紅唇,眉眼如煙雨朦胧,說話時,輕聲細語的。

“策哥哥,我……我也不會呀。”

東方策下不來臺,表情一言難盡,在寒風中僵立。

陸元清憋着笑,在他爆發的邊緣,主動給了臺階。

幸好,東方策四肢發達,很快就學會了騎自行車。

他在路上兜了幾圈,神清氣爽道:“花陽,上車,我載你過去。”

花陽輕咬指尖,臉蛋粉嫩嫩的,羞澀說:“可是,你的自行車不能載人啊。”

東方策一頓,猛地往後看。

後座在哪?這是什麽破山地車,他要錘爆王曉輝的狗頭!

啊,好氣啊,他折騰了半天,是為了什麽?

随即,他瞥向陸元清。

陸元清摸了摸鼻子,催促道:“花陽,快上車。”

看着兩人離去,東方策胸悶氣短,追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到達初麗山莊。

山莊中,燈火通明,男女們推杯換盞,開心極了。

進去後,王曉輝上前打招呼:“喲,東方策,你好遲啊,我們等好久了。”

東方策擺擺手,無力道:“離我遠點,我想捶死你。”

王曉輝一臉無辜,他幹什麽了?

“你心情不好嗎?”

東方策猛地轉身,勒着他的脖子,氣憤道:“讓你別說話,還說,就你廢話多!”

花陽扯了扯陸元清的衣擺,低呼:“他們怎麽打起來了?”

這時,一名貌美的女生回答:“沒事,他們鬧着玩的。”

東方策雖高傲自大,可人緣一向不差。

“我叫林瑤瑤,你好。”

花陽眉眼彎彎,輕輕握住她的手,笑得傻乎乎的,“你真漂亮。”

“你才漂亮。”林瑤瑤挽着他的手臂,熱情地邀他入座。

陸元清想跟上去,卻被一群女同學推開了:“你去那邊玩吧。”

陸元清站在角落處,看着花陽被她們簇擁着,如群星捧月,惹眼極了。

花陽局促不安,雙腿并攏,雙手搭在膝蓋上,臉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真是好乖好乖呢。

系統連連感慨:[宿主,你完了,你很快就要被擠兌、被打臉了。]

“不會吧,他們看起來好熱情呀。”

[哼,我的判斷從未出錯!]

東方策憑借過人的帥氣和家世,俘虜了無數芳心,校園中,喜歡他的人多得去了。

偏偏,東方策看上了花陽,這群女人豈會放過他?

系統期待狗血的上演,卻哀嘆:[可憐,你要出醜了哇。]

花陽被他一通恐吓,雙眸含淚。

這時,林瑤瑤拿來許多吃的,一邊投喂,一邊八卦:“花陽,你多大了,家住何處,有女朋友嗎?”

“去你的,別瞎說。”李瑜推了推她,神神秘秘問:“花陽,東方策是不是喜歡你啊?”

“啊……我不知道。”

李瑜笑嘻嘻的,挑眉道:“他一定喜歡你!”

花陽一驚,咬了咬下唇,怯生生的:“如果是,你要打我嗎?”

“怎麽可能!”

李瑜失笑了,拉着他溫潤的細手,呢喃:“真嫩,真滑。”

林瑤瑤不甘示弱,摸了摸他柔軟的發頂,露出癡迷的神情。

她們圍着花陽,一會兒竊竊私語,一會兒捂嘴偷笑,十分歡洽。

“你們別看東方策不可一世的,他五歲時,還尿褲子呢。”

“小時候,他光着身子到處跑,我見過他那玩意,這麽一丢丢。”

“嘻嘻,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長大了沒?”

“聽說,東方策和南宮淩風是那種關系呢。”

“不是吧?”

“你就瞎說,東方策喜歡年齡大的女生,他還偷偷穿女裝……”

“嗯?這麽勁爆!”

“東方策不是喜歡陸元清嗎,怎麽又看上花陽了?”

“哼,那個花心大蘿蔔!”

“花心大蘿蔔……”

一時間,女生們眉來眼去,痛罵他花心,欺騙感情,活該當舔狗。

恰好,東方策走來了。

“哎哎哎,來了來了,都別說……”

女生們集體沉默。

東方策不解,挑眉問:“怎麽不說了,我不礙着你們,繼續說罷。”

女生們眼神飄忽,開玩笑,當着他的面,說他壞話,豈不是找罵?

“嗯?難不成,你們在說我的壞話?”

林瑤瑤矢口否認:“沒有,你想多了。”

此言一出,女生們紛紛附和:“誰說你壞話了?”

“太過分了,無緣無故被冤枉。”

“哎,你怎麽哭了,東方策惹哭你了?”

“我被冤枉,我生氣了。”

東方策被他們吵得頭疼,無奈道:“別吵了,我不說了。”

這時,一個女生悄聲抱怨:“冤枉我們,不用道歉嗎?”

東方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錯了,我道歉。”

言罷,他急沖沖溜了,這裏真可怕。

李瑜嬉笑,悄聲說:“東方策真笨。”

衆人撫掌大笑。

花陽傻笑,心裏甜甜的:“系統,她們不是壞人,也沒有為難我。”

系統一頓,強勢挽尊道:[知人口面不知心哇,你還小,不懂人心險惡。]

“可……”

[沒可是,放心,我的判斷從未出錯。]

花陽不言不語。

系統的面子挂不住了,誇下海口:[我要是錯了,就化身宿主,全網直播!]

啧,這種誓言,它每天都在說,誰當真了?

不料,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全系統公告:編號150333下賭注,倘若誤導宿主,就化身任務者,全網直播,敬請關注!]

系統久久不語。

花陽茫然不解,“系統,你不開心嗎?”

[我很開心!]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丢。

更何況,全網直播罷了,它得罪的系統那麽多,大不了就社死,被群嘲,沒在怕的。

花陽羨慕,它的心态真穩。

這時,花陽起身上廁所,卻在拐角處瞥到了東方策和陸元清。

“明天……游樂場……你行……”

[叮!觸發支線任務:主角攻受将第一次約會,請宿主搞破壞。]

花陽懵懵懂懂,“怎麽搞破壞啊?”

[你偷偷去游樂場,妨礙他們約會。]

啊……好複雜呀……

花陽仍在發呆,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元清,你說完了?”

陸元清揉了揉他的發頂,淺笑問:“說什麽?”

花陽恍惚搖頭,呆呆說:“你明天有空嗎,我們去游樂場吧。”

系統咋咋呼呼,大罵:[你真是笨死了,我讓你偷偷跟過去,你卻問,他一定不同意的哇!]

陸元清溫潤一笑,點頭道:“好啊。”

“你……你同意了?”

他的反應,和系統說的不一樣。

系統哈哈大笑,挖苦道:“這小子,想腳踏兩條船,才會同意的,你真可憐。”

花陽一聽,神情萎靡,怯生生問:“你還約了其他人嗎?”

“沒有,就我們兩個。”

花陽眉開眼笑,亮晶晶的雙眸璀璨如星辰。

系統裝死,不說話了,反應它被打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廁所中,花陽推開門,又恰好遇到了東方策。

系統來了興致,信誓旦旦道:[主角受糊了心,才會答應你的,不信,你問問主角攻,他一定不樂意!]

花陽上前幾步,怯生生看着他,笑容可掬:“策哥哥,我們明天去游樂場吧?”

“好啊!”

東方策又驚又喜,仿佛踩在雲端,說着颠三倒四的話,輕飄飄出去了。

這下子,花陽傻眼了,小臉一片茫然,張着紅唇,發出嬌滴滴的哀鳴。

“系統,你不是說,他們要去約會嗎,怎麽都答應我了?”

“系統……系統?”

咦,怎麽沒聲音了?

花陽暈乎乎的,連如何接過了一杯紅酒都不清楚。

一杯紅酒下肚,花陽醉醺醺的,走路搖搖晃晃,肌膚白裏透紅,嫩得出水。

他笑容淺淺,媚眼如絲,又一臉嬌癡,又純又欲的,勾人攝魄。

“好暈呀……嘻嘻……”

花陽嬌笑着,秋波盈盈,呼吸間,吐氣如蘭。

這般媚态橫生的美人兒引起了嘩然,同學們看着他,激動壞了。

這個轉學生,好美,好漂亮啊!

忽然,東方策飛奔而至,将花陽藏在身後,大吼:“看什麽,都走開。”

随即,東方策摟着花陽的肩膀,将他帶往三樓。

“小呆子,你醒醒。”

花陽癡癡的,摟着他的脖子,撒嬌道:“我累了,要抱抱。”

東方策拉開他的雙手,嘆息道:“你就折騰我吧。”

下一刻,他剛想抱人,卻被一聲沉喝打斷了:“放下他!”

東方策面露不虞,不耐問:“淩邑,你來幹什麽?”

淩邑身着西裝,戴一副金絲眼鏡,梳着大背頭,走路時,氣場強大。

他眼神淩厲,似笑非笑時,仿佛一方霸主,說話毫不客氣:“我的弟弟,就不麻煩你了。”

東方策嗤笑一聲,張狂問:“你們非親非故,算哪門子的兄弟?”

淩邑推了推眼鏡,勾唇一笑:“年輕人,別太狂,就算你老子來了,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

東方策臉色陰沉,怒火中燒。

“花陽,你過來。”

淩邑朝他招手,可東方策不服輸,用力摟着他的肩膀,面露不善。

花陽痛呼一聲,身子疼得發抖,頓時淚如雨下,“疼……好疼……”

淩邑臉色陰沉,大手掐住東方策的手腕,暗暗用力。

東方策也不是好惹的,松開花陽後,就一頓反攻。

兩人身手不俗,打得你來我往,拳拳到肉。

花陽揉了揉紅紅的眼角,迷茫想,他們怎麽打起來了?

然而,東方策畢竟太年輕了,心浮氣躁,很快就落敗了,被淩邑反剪雙手,推倒在地。

下一刻,他再次進攻,又被打倒在地。

如此幾次,東方策萬念俱灰,他……輸了?

“你叫東方……算了,叫什麽都不重要。”淩邑輕笑,牽着花陽的手腕,懶洋洋道:“日後,離他遠點。”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東方策心灰意冷,恨恨錘向牆壁。

這時,王曉輝路過,好奇地瞥他幾眼,驚奇問:“你……你哭了?”

好家夥,是誰惹哭了這小霸王,高啊!

東方策撇過頭,咬牙道:“滾!”

“好嘞。”

王曉輝麻溜地跑了,從這一刻起,校園中将會流傳另一起八卦。

另一邊,淩邑将花陽帶到休息室。

花陽暈乎乎的,埋在他的懷裏,哭泣說:“策哥哥,你別走,我要學習,你教我讀書吧。”

這一聲策哥哥徹底引爆了淩邑的怒火,他就像一條瘋狗,将花陽抵在牆上,肆意狂吻。

甜甜的、柔軟的小人兒,只能獨屬于他!

花陽渾渾噩噩,如溺水之人,拼命呼救,喊聲卻被堵在喉嚨裏。

許久,淩邑撤開,輕輕拂過他淩亂的發絲,鷹眸如鈎,駭人極了。

不料,花陽仍未清醒,被欺負了,就咬着指尖,嬌嬌的哭泣。

淩邑脫下外套,扯出領帶,将他扛在肩上,按在浴室中。

冰涼的水打濕在身。

花陽驚叫一聲,冷得瑟瑟發抖,想躲避冷水,卻被按壓着,無法動彈。

“淩哥哥,我……我好冷呀……”

花陽擡起小臉,渾身濕透了,如落水受驚的小貓兒,跪坐在地,小手搭在他的大腿上,讨好說:

“淩哥哥,我錯了,你別打我……”

淩邑輕撫他的側臉,居高臨下問:“你錯在哪?”

花陽不敢與他眼神對視,心慌地撇過頭,卻被他掐住下巴,被迫仰臉。

花陽撞入他深邃可怕的眼神中,吓得直哆嗦,怯弱說:“我……我不該偷跑出來……”

淩邑默然不語,示意他繼續。

“我不乖,我偷偷喝酒了。”花陽悲從心來,哭得梨花帶雨:“我不敢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淩邑掐着他的下巴,心狠道:“錯了,你反省不到位,該罰!”

話音未落,洗漱臺上的用具被一掃而空。

水汽彌漫,溫熱又甜膩;聲音模糊,似哭似喘。

許久後,浴室房門被打開。

淩邑抱着花陽,一臉餍足,大腳踩在地毯上,水汽缭繞。

系統羨慕又嫉妒,忙問:[宿主,你還好吧?]

“不太好……”

他豔若桃李,輕輕喘氣,嫣紅的小嘴微張,露出軟軟的小舌。

花陽快哭了:“系統,我要回家。”

[宿主,你還是清白的,不用這麽絕望哇。]

聽罷,他泣數行下。

系統煩死了,敷衍道:[算了,他下次還這樣,我上吧。]

嘿嘿嘿,應該會有下次吧?

淩邑換上睡袍,又親自為他穿衣,看着躲在角落處的人兒,勾勾手指:“過來,我輔導你功課。”

花陽緊靠在牆,一邊瑟瑟往後退,一邊哭兮兮說:“淩哥哥,不用了。”

淩邑扯了扯衣襟,含笑道:“花陽,別逼我。”

花陽一驚,趕緊坐下,雙手乖乖放在桌上,身子卻微微顫栗。

這一大堆字帖和練習冊,不知是何時送來的,翻看幾下,花陽抽出一把刻度尺。

“這是我的。”淩邑接過尺子,敲了敲桌子,“開始啊。”

花陽趴在桌子上,抓着筆,輕輕打了個哈欠,神情厭厭的。

“握筆的姿勢不對。”淩邑用尺子輕輕打了下他的手背。

花陽縮手,疼得直掉淚:“好疼……”

“繼續。”

花陽有苦難言,輕輕吹了吹手背,眼淚在打轉。

“坐姿不端正。”言罷,又一尺子打在手上。

花陽疼得直抽氣,哭得梨花帶雨,身子一顫一顫的。

“淩哥哥,你別再打我了。”

好疼,真的好疼啊。

自從他的痛感被放大後,就愈發嬌氣了,肌膚輕輕揉捏,都會留下紅痕。

少年容貌昳麗,眼尾帶了些潮紅的水汽,軟着嗓子,哭得好不可憐。

其實,淩邑并沒有用力,他卻哭得一抖一抖了。

“真有那麽疼?”

淩邑放下尺子,抓過他的柔荑,一片青紫赫然入目。

“你真嬌氣。”笑罵間,淩邑輕輕含住他的指節。

花陽羞紅了臉。

忽然,淩邑走到他身後,俯身向下,抓着他的小手,教他一筆一劃地寫字。

“淩哥哥。”花陽怯生生叫着男人,白皙的脖頸都泛着紅暈。

淩邑輕笑一聲,聲音低沉有力:“你怕什麽?”

“我……我不怕,我乖乖的……”

“這就對了。”淩邑含住他的耳垂,如情人般呢喃:“花陽,你今天真不乖,我很生氣呢。”

“淩哥哥,你別生氣了。”

淩邑心情大好,哄着:“你乖乖的,我明天帶你去游樂場。”

嗯?又是游樂場?

“怎麽,你不想去?”

如惡魔般的低語在耳邊響起,花陽不敢拒絕,哭喪着臉說:“好啊。”

完了,他同時約了三個人去游樂場,怎麽辦呀?

“系統,你快幫幫我。”

[宿主,你的請求已接收,請問還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花陽傻眼了,委屈巴巴道:“我,約了三個人,去游樂場。”

[好的,還有其他事嗎?]

“三個人,游樂場……”

[好的呢。]

兩人久久不語,忽然,花陽號啕大哭:“我要舉報你。”

系統嘩然大驚,嬉笑道:[別呀,不怕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花陽哭累了,看着窗外的明月,害怕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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