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離婚

沈景然動作一頓，看看林秋彤窺探的眼神，沈景然垂下眼眸，淡然地說：“我說我自私，誰也不愛，你信嗎？”

“信。”林秋彤快速地回答，沈景然不喜歡關思成，她心裏突然有點開心，所以咧開嘴角，但疼得她立刻閉上，沈景然還沒來得及看見那笑意。

第二天一早，關思成出差急匆匆回來，對着剛起來的林秋彤發火了，只因太心疼，“你看看你一個女孩，怎麽随便動手，萬一吃虧怎麽辦！”

沈景然默不作聲，林秋彤坐在桌邊面無表情，關思成見林秋彤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他火氣更大了，“都這麽大了，不能讓人省點心麽？”

林秋彤攥緊拳頭，對關思成的教訓聽得不耐煩，但她還是忍着。關思成一路趕回來，心裏多少窩了火氣，再加上和他保持着暧昧關系的人也突然鬧情緒說希望他可以盡早離婚，這讓關思成有些焦頭爛額，“有工作不好好做，大半夜一個人喝酒和流氓打架……”

林秋彤霍地站起身，目光冷峻，看得關思成都是一陣冷意，沈景然這時候才站起身，說：“好了，你既然關心她就好好說，秋彤，你爸爸昨晚就一直擔心你了，他是太着急。”

林秋彤哼了一聲回房了，要不是沈景然開口說話，林秋彤估計就和關思成吵起來了。關思成連連搖頭，說孩子大了不省心。沈景然也沒說什麽，自從發現關思成包養情婦這事後，沈景然基本上不插手他們父女倆的事了。沈景然在等一個合适的機會，提出結束契約，然後辦理離婚，大家各自安好。林秋彤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關思成又是揪着眉頭，沈景然吃過早飯要去上班，關思成非要送她，沈景然也沒有堅持什麽，就上了車，關思成開着車，突然感嘆似地說：“最近我們聯系似乎少了。”

“有嗎？”沈景然安靜地注視窗外，淡聲問。關思成嗯了一聲，回憶地說：“以前我忙，你都會給我打個電話問問事情進展的。”言外之意，沈景然這次對他不聞不問，沈景然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有些事早晚都要習慣的，我們也許應該更早地開始單獨活動，早些适應。”

“你這是什麽意思？”關思成感覺到沈景然異常，想想近來越來越冷淡的沈景然，有些心痛，一貫強勢的關思成不自在地說：“你似乎忘了，我們的婚約，還有兩年，這兩年，你該盡的契約義務還是要的。”這話聽得沈景然不舒服，不過面上沒什麽改變，說：“我該做的都在做，虧欠你的，我也會償還，你放心。”

沈景然誤會他了，關思成着急地解釋，“景然，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初也說過，你可以不和我結婚的……”

“思成，過去的事沒有必要再提，無論是師長的教導，還是這份婚姻，你都讓我獲利了，所以，我也願意用五年的青春來償還。”沈景然說這話時，心是疼着的，可以選擇的話，誰願意這樣呢？只是那時的她，除了青春一無所有。關思成曾經是她敬愛的師長，但是，沈景然不曾有過所謂的動心。如果不是她，恐怕她失去的不只是養父母，還有那一大家子都要坐牢，沈景然用自己五年的青春，換來了那群人的人身自由，當然還有她現在的事業。

“其實，景然，我多希望我們不只是契約關系。”關思成有些痛心，他是真的被沈景然打動，第一次看見她，她正在參加辯論賽，言辭犀利，氣勢逼人，叫對方丢盔棄甲，那時候，關思成從沈景然身上看到了朝氣，青春，陽光，還有他曾經的年少。

沈景然只是笑笑，說：“謝謝擡愛，我對婚姻沒有任何感覺，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願意提早結束婚姻關系成全你們。”沈景然的話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哪知道，關思成立刻說：“不可能！”沈景然的笑容很無力，看來，關思成想隐瞞呢，可惜家貓已經露出尾巴來了。

晚上，關思成這時候剛洗澡出來，說：“景然，周五有一個夫婦同行的晚宴。”

“好，我會參加。”沈景然爽快地答應，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關思成穿好浴袍，把出差買回來的禮物送給沈景然，“這個送你。”

禮物是全球限量款，沈景然并不愛這些奢華的珠寶，她也一再告訴關思成她不收禮物，關思成也确實很少買，“呵，怎麽突然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了？”沈景然只是打開盒子瞧了一眼。

“有時想想，感覺你為我做的太多，我為你做的太少了。”關思成煽情地回答，以往，沈景然可能還會有所感動，自從知道關思成也有了小三這種貼身配件後，關思成的深情只會讓沈景然惡心。

“呵，我們是相互的，我有多做什麽嗎？”沈景然略微諷刺地問。關思成點頭說：“有啊，不說別的，就說你對彤彤的好，就值得我謝謝你了。”

沈景然聽了挑眉，淡聲說：“若是因為這個，我想我更不能收這禮物了。”沈景然把禮物随手放在桌上，輕描淡寫地說：“我和你女兒關系并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景然，你什麽意思？”關思成不解，他雖然不常和女兒聯系，但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關思成知道女兒心裏并沒有那麽讨厭沈景然，她只是還小不懂事，會小孩子一樣和沈景然作對，但是，這倆人相處的還是不錯的，沈景然會主動費心做什麽，而女兒嘴上不說，但心裏都是接納的，他看得出來。

“我對你女兒的示好，皆因我曾經的允諾，我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契約期間，我會盡量善待林秋彤。”沈景然淡然地回答，臉上的表情很陌生，關思成第一次有了陌生的感覺，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沈景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