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有這麽可怕嗎
語玲來到她心心念念的綠衣侍女面前,特別真摯地抓起她的雙手,恬笑道:“請問,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什麽忙啊。”侍女有些發懵地問。
一語過後,被語玲自動忽略的晝寒眸光一沉,回想起了他跟她的初遇。
她非要,一直做這些奇怪的事嗎。
晝寒漠然地轉過身來,向着語玲邁開了步子。
很快,侍女便注意到了他,并心生害怕地甩開語玲的手,低着頭往後退了一步。
突然被晾在一旁的語玲:“?”
她跑什麽?她有這麽可怕嗎。
還是說,她的表達方式太突然了?
“是這樣的,你只要……”語玲重新調整狀态,又離近了侍女一步。
驀地,一只手從她的背後伸了過來,迅速地鉗住了她的手腕。
而後,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動地回過了身去,對上了晝寒冰冷的視線。
“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才看到晝寒的語玲問了一句,眼中露出一瞬的訝異。
“這句話,該我問你。”晝寒嗓音低沉,仍舊沒有放開語玲的手腕,“你來我的寝殿做什麽。”
“你的寝殿?”
……那還真是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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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辦完任務,她立刻就走人。
語玲當即轉過頭去,想要跟綠衣侍女繼續說話。
但晝寒手上的力量,卻容不得她忽視。
“說來抱歉,可否耽誤一點,你……”有些沒轍的語玲再次看向晝寒,用手指了指旁邊,“侍女的時間。”
晝寒俯視着身前的語玲,冷冷地移開了他的視線。
“你。”他瞧向綠衣侍女,又把目光落到另一名的侍女身上,“還有你……”
“不用這麽多,一個就夠了。”語玲連忙擺了擺手,想表示的客氣一點。
“把右邊的寝殿收拾好,讓她住進去。”晝寒沒有在意語玲的話,接着對兩名侍女傳達命令。
“是。”兩名侍女快速應答,向着遠離語玲的方向走去。
恩?
這發展是怎麽回事。
她是要跟她說話,不是要她走啊。
她走了,她找誰做任務去?
“等一下,你誤解我的意思了。”語玲扭頭去看晝寒,打算再跟他表達一次她的想法。
“至于你——”晝寒嗓音微擴,餘光瞟向在他身後站了許久的守衛,“再看不住她,你們知道後果該如何。”
“剛剛,是屬下失職了。”守衛立馬認錯道。
繼而,語玲的腦中再次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系統:任務失敗。
……又失敗了。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永遠攢不到技能了。
語玲變得沮喪起來,低着頭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
一刻鐘後,語玲被帶入了她的住處,離晝寒最近的那一個寝殿。
她很快地關上了門,随之,她聽見了侍女們的議論聲。
“她方才把場面弄的一團糟,魔君竟然都沒懲罰她。”侍女秋荷驚訝地啓唇,輕輕地拍了下雙手,“果然,她對于魔君來講,很重要吧。”
“我也以為,魔君會發怒。結果,他只是訓斥了下屬。”侍女夏顏贊同道。
“不止這些,他還特意安排她住這個寝殿。這不就是愛她的最好證明嗎。”
“對啊。離得這麽近,應是根本就不想分開吧。”
很不巧地把交談聽全的語玲:“……”
不。
她們都想錯了。
他才不是愛上她。
他只是,想看她氣出內傷罷了。
語玲搖了搖頭,踱步走向正對着她的床榻。
之後,她毫無精神地躺倒在床上。
不行。
她絕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無論多難,她都要想辦法趕快離開。
翌日,語玲早早地起了床,并走出了她居住了寝殿。
“你要去哪裏?”守在門口的秋荷發話道。
“我要去……我一定要跟你們說嗎。”全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的語玲反問回去。
“魔君有令,在你出去的時候,我們必須要跟着。”
“這樣啊,其實,我就是要去見你們的……”語玲欲言又止,故意裝作有些害羞的樣子,“你們懂得,我不太好直說。”
既然她們已經誤會了,那她不如利用這一點,以便她快點脫身。
“懂。”夏顏用力地點了下頭,并幫語玲關好了房門,“那我們就不跟着了。”
“多謝你們的通情達理。”語玲感謝了一聲,快速地溜向了旁邊的其他寝殿。
如若她想要離開這裏,那她勢必要熟悉周遭的一切。
除此之外,她還不能把自己的意圖表現出來。
她的舉動要自然一些,然後一點點地去探索這偌大的宮殿,尋找一條最方便她離開的路線。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語玲走到了花園的附近,被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所吸引。
還真是好看啊。
語玲短暫地逗留了一下,把風景印入到自己的眼瞳當中。
很快,她再次移開了步子,準備向旁側走去。
豈料,她的項鏈會在此時亮起,為她帶來了新的任務。
系統:任務開啓。
系統:任務內容,找一名身穿藍衣服的人,讓她說出“我讨厭你”四個字。
穿藍衣服的人?
接收到任務之後,語玲迅速地看向了四周,并在花園裏發現了她的任務對象。
找到了。
語玲快步地走向那名侍女,并作勢就要拍上她的肩頭。
可還沒她觸碰到她,藍衣侍女就向後丢出了一朵花。
語玲想都沒想,就下意識地接住了花朵。
須臾過後,她感到了指尖上傳來的疼痛。
“啊。”語玲吃痛地發出聲音,并注意到了花朵上鋒利的刺。
聽見語玲的聲音,侍女也吃驚地回過頭來。
“你沒事吧。”她抓起花上面無刺的葉子,把花丢到地上,連忙去看語玲的手,“我不知道,我身後有人。”
“是我的錯,跟你沒關系。”語玲安慰起身着藍衣的侍女,沒有令她看到自己的傷口。
讓她看到自己的傷處複原,只會使事情變得複雜。
她并不想那樣。
與此同時,晝寒的寝殿中。
一點血從晝寒的指尖劃落,滴到了他正在翻開的書籍上。
見狀,他眸光森冷地掃向傷口,低聲一語道:“她又在做什麽。”
晝寒站起身來,推開門走向了右邊的寝殿。
可當他抵達語玲暫住的寝殿時,卻并未在那裏見到她。
晝寒眼神冰冷地走出寝殿,偏過頭去看站在旁邊的秋荷,質問道:“她去哪裏了?你們為何沒有跟着她。”
“因為……她說要獨自去見魔君,我們就沒有跟着。”見晝寒的模樣有些生氣,兩名侍女一起跪了下來。
“見我。”晝寒語調微挑,神色變得更可怖了點,“她往哪邊走了。”
“她似乎,是想去走花園,我瞧着她往那個方向走了。”夏顏低垂着頭,雙手有些顫抖。
晝寒沒有再啓唇,邁開步子走向了侍女所說的花園。
沒過多久,他便尋到了沒有離開花園,還在積極說服侍女的語玲。
“我方才傷到了你,說道歉都來不及,怎麽說我讨厭你呢。”侍女擺手拒絕,打算把握在手中的吊墜歸還語玲。
“別啊。”語玲拒絕拿回吊墜,并繼續勸說她,“這只是小事情而已,你愧疚的話我也不會安心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說謊啊。讨厭你什麽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那麽,你就把我想象成你讨厭的人吧。”
“讨厭的人?”侍女有些動搖地發問。
“嗯。”語玲輕聲應答,稍稍仰頭地思考了一下,“比如說,你們的魔君。”
剛好走到語玲的身後,聽到幾句對白的晝寒微蹙了下眉,冷聲道:“你找她們,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嗎。”
聽到晝寒的聲音,語玲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怎麽哪裏都有他啊。
現下這個令人誤會的場面,她該怎麽解釋才好。
要不,先不解釋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就先走了。”語玲假裝沒有聽到晝寒說話。
她瞧向因他的出現而低頭的侍女,從她的手裏拿走吊墜。
眼看着語玲從自己的身前跑走,晝寒眼睫微擡,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轉瞬間,利劍就從語玲的頭頂飛過,并最終墜落于她的面前。
頓時,語玲被動地收住步子,視線落到距她只有幾步之遙的劍上。
慘了。
她似乎,徹底的把他惹怒了。
語玲有些懊悔地撫上額頭,步子很慢地回過身去。
她小聲地打了個招呼,眼神閃躲地不看晝寒,道:“你這麽早,就起來練劍啊。”
“你什麽都不知曉,卻說要來找我嗎。”晝寒壓低了聲音,一步步離近無措的語玲。
……這句話,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還去她住處找她了?
“對啊。我想着挑個好點的地方,跟你偶遇一下。沒想到,這麽快就碰上了。”語玲胡謅了起來,并有意地後退一步。
再擡眸時,晝寒輕輕地轉動了下手腕,将利劍召喚回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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