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一更】

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  今天的晚餐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在寧曉樂的刻意暗示下，徐星然坐在了許子斐的旁邊,  聊天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帶上他，幾輪下來許子斐也比之前稍微放開了一些。

至少敢吃東西了，算是有進步。

寧曉樂只關注了一陣子許子斐的情況，接下來大部分時間都是拉着左文齊一塊說話，時不時參與一下他們的話題。

初來乍到的許子斐只和寧曉樂比較熟悉，基本上都在關注寧曉樂的狀态，到中途時忍不住問：“那個，樂樂哥，你和左老師關系這麽好的嗎？”

聽到他放得小小聲的詢問，寧曉樂歪了下頭,  笑嘻嘻地應答：“對呀,  我最喜歡左哥啦,  而且左哥人也很好～”

許子斐神情多出幾分羨慕：“真好呀，我也想能和樂樂哥關系這麽好。”

原本正想伸手去拿杯子的左文齊停頓一下,  往許子斐那邊看了一眼。

粗神經的許子斐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眼神的不對——或者說,  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左文齊在看他，仍然專注地看着寧曉樂。

寧曉樂則是對他笑了下,  幹脆地回答：“那或許就不太可能啦~左哥在我心底始終是排第一位的,  其他人超不過的哦。”

說到這裏，他假裝思考了一下：“不過如果子斐想的話,  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排個第二？”

聽到這句話的徐星然就要表達他的不滿了：“那不行，第二的位置怎麽能不放你親愛的然然哥我呢！”

淩衣楚在一旁插話：“應該放淩哥才對~”

“應該是芸芸姐！”湯蘿芸不甘示弱。

有了他們三人的搗亂插入，原本的簡單的問題很快就變成了餘下幾人一起問寧曉樂到底誰能在他心裏排第二。

備受歡迎的寧曉樂稍顯苦惱，思考兩秒後給出回答：“這樣吧，左哥是第一,  小樂譜們是第二，大家就并列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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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譜”是寧曉樂粉絲們自己取的粉絲名，排在第二其他人都沒有意見，但是對于并列第三的事情，他們可就太有話說了，假裝控訴他的海王态度。

湯蘿芸更是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小樂樂啊，你這種一碗水端平的行為不可取，這很容易會成為海王的。正确的做法呢應該是把你芸芸姐排在第三，其他人再并列第四。”

說前半句話時還在附和她的慕倩倩突然覺出不對勁來：“？芸芸姐，夾帶私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湯蘿芸理直氣壯：“女明星的事能叫夾帶私貨嗎？我這叫正确引導。”

師生組的兩人又開始打鬧起來，全場最為成熟的倪曼冬直接轉向左文齊：“文齊，小樂樂這行為可不是什麽好跡象，你也縱容？”

左文齊端着杯子從容地喝了一口飲料，回答：“被海的又不是我，我為何要管？”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有人撐腰的寧曉樂看起來更加快樂，愉快地直接拍板：“既然左哥沒有異議，那就這麽決定了吧。”

在這個小插曲之後，餐桌上的氛圍明顯更加活躍起來，整體來說很放松，很像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聚餐。

寧曉樂後來找了個話題正在和徐星然聊天，中途徐星然收到幾條消息，端起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翻看。

看到一半後他忽然輕“咦”一聲，嘟囔似的開口：“這誰啊？不會是那個姓柳的吧？”

寧曉樂聽到他的嘟囔，好奇地問：“然然哥怎麽了？是誰發來的消息嗎？”

被寧曉樂這麽一問，其他人也不由得将視線轉向了徐星然。

徐星然“噢”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個不認識的人加我微信給我發的消息，說什麽知道我之前被小樂樂搶了角色，平時不說心裏肯定不服氣什麽的。”

說到這裏他嗤笑一聲：“說得好像很懂我一樣，真是搞笑，就我這垃圾水平，給小樂樂提鞋都不配好嘛！”

他說得理直氣壯，好像罵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什麽人。

寧曉樂笑得無奈：“然然哥，都說多少次你也很棒的啦，不要總是這樣說，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和然然哥學習呢。”

說完他把話題轉回到正規：“然然哥是在懷疑這個是柳涵是發來的嗎？”

徐星然還沒接話，一旁的淩衣楚就冷哼一聲說：“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多半就是他。小然然你先順着他的做個戲，看看他又想耍什麽花招。”

“得令！”徐星然原本還覺得晦氣，聽淩衣楚這麽說之後來了興趣，啪啪啪地開始給那邊回複。

為了不暴露自己做戲的成分，他還特意來了招欲擒故縱，假裝到後面才表露出真實情緒。

其他人因為這個插曲都升起些興趣來，也不聊天了，一邊吃東西一邊好奇地等結果。

寧曉樂本人興趣沒有很大，倒是關注了一下許子斐的情況，見他神情糾結，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說，又礙于攝像頭放不太開。

他端着玻璃，就着吸管小口地喝着芒果汁，直直地盯着許子斐看。

盯得他身旁的左文齊反而有點不太開心了。

左文齊端起酸梅汁喝了一口，狀似不經意地關注到寧曉樂的狀态，又假裝好奇地問：“曉樂，你在看什麽？”

寧曉樂視線沒動，坦率地回答：“我在看子斐。”

左文齊本來是想讓他稍微轉移注意力，聽到他的回答後頓時覺得手裏的酸梅汁只剩下了酸味，郁悶地轉頭把杯子放到桌上。

不過其餘人都被這一問一答給拉去了注意力，尤其是之前神色糾結的許子斐。

“看、看我……？”

許子斐稍稍擡起頭，看着好似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沒有之前在微信上和寧曉樂聊得那麽暢快的樣子。

寧曉樂單手托着腮，笑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我見子斐好像有話想說，所以想看看你要糾結猶豫多久才能說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又都看向了許子斐。

“啊……我……就是……”許子斐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淩衣楚輕“啧”一聲，拍了拍他的腦袋：“這裏沒有外人，大家都是朋友，你緊張什麽？怕攝像頭前說錯話那大不了到時候我讓導演把這段剪掉就是了。”

他拍許子斐腦袋的時候沒有刻意控制力道，許子斐捂着自己的後腦勺，聽完他剛才說的話之後，總算能夠下定決心開口：“好、好吧，其實就是，我可能知道來找徐老師的是誰……”

“打住，不要叫徐老師，一點都不可愛。”徐星然在他停頓的中途插話，“和小樂樂一樣叫我就好。”

“啊、好、好的。”

單純正直的許子斐愣愣地點頭，改口後再說一次：“我可能知道來找然然哥的是誰，柳涵是之前找我抹黑樂樂哥的時候說過，樂樂哥很有心計，看起來朋友很多的樣子，說不定很多都是被他蒙騙在鼓裏的。”

“其中他就覺得然然哥肯定不是心甘情願和樂樂哥做朋友的，應該只是為了樂樂哥的熱度忍辱負重。”

忍辱負重的徐星然一臉迷惑：“……哈？？？”

很有心計的寧曉樂滿眼贊嘆：“哇，想象力真豐富。”

其餘的人也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态。

湯蘿芸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腦補能力也太厲害了吧。我們這麽多人誰都有可能玩弄過心機，就小樂樂和小然然最不可能。”

旁邊的淩衣楚跟着補充：“就是，他們可是連有定位圖都能走錯路的人，就這迷糊的樣子怎麽可能玩得動心機，自己被人賣了估計還得幫人數錢呢。”

寧曉樂和徐星然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紮了一箭。

許子斐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後點頭道：“我也覺得樂樂哥和然然哥不像是能騙到人的樣子。”

寧曉樂和徐星然感覺自己的心髒又被紮了一箭。

徐星然更是忍不住小聲辯解：“我們只是方向感不好，才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差不多啦。”倪曼冬随手拍了下他的腦袋，顯然也是認同湯蘿芸與淩衣楚的話。

徐星然放棄掙紮，拿筷子悶悶不樂地戳着已經空了的碗。

寧曉樂也扭頭看向左文齊，眨着眼睛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左文齊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揉一下他的腦袋：“沒事，我不嫌棄你。”

言外之意也是認同。

寧曉樂陪着徐星然一塊拿筷子戳空碗了。

許子斐見他們兩人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迷，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連忙道歉：“啊對不起……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哎呀，你這小孩這麽怎麽實誠？難怪被人當槍使。”淩衣楚又拍了下他的腦袋，“沒事，只是普通的朋友間的打鬧而已，不用道歉。”

沒有太多和朋友交往經歷的許子斐乖乖應聲：“噢……”

應完聲後他又想起剛剛沒說完的內容，繼續道：“啊對了，除了這個之外，柳涵是之前還和我說偶然聽到了一些關于樂樂哥父母的事情。他還因此去調查了一下，發現樂樂哥的父親……的事情，母親是精……”

“好了。”

他還沒來得及将後面的話說完，左文齊忽然起身打斷了他的話：“大家應該都吃完了，今天的聚餐就到這裏結束吧。”

包括寧曉樂在內的其餘人都感到困惑，寧曉樂正想好奇出聲詢問時，另一旁的湯蘿芸忽然反應過來，連忙跟着起身。

“是呀是呀，明天開始就要正式拍攝了，大家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一邊這麽說，一邊拉上慕倩倩：“倩倩，咱們也回去吧。那我們就先走啦。”

“啊好。”

沒弄清楚狀況的慕倩倩随口應了一聲，跟着一塊離開了。

左文齊就喊上寧曉樂一塊回去，離開前順便對徐星然說：“後續再發來的消息你截圖給我。”

“噢噢好的。”徐星然應了聲，神情還有些困惑與迷茫。

餘下的幾人目送着他們離開，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中。

徐星然還是很茫然，看了眼自己的導師倪曼冬，就見倪曼冬神色自然，也說：“既然如此，我們也差不多先走了。”

沒從自家導師處得到答案，徐星然又看向淩衣楚，只見淩衣楚也是一副很自然的狀态，像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最後他看向剛剛話沒說完的許子斐，見他抿着唇攥着腿上的布料，好像又在糾結起什麽，半會兒後猛地站起身往電梯的方向去。

于是就只留下徐星然一人茫然得不行。

另一頭，被左文齊帶走後的寧曉樂沒多會兒也反應過來，剛剛許子斐想說的應該就是他母親的病症問題。

他看着身側左文齊的身影，眼睛微彎，伸手拉住左文齊的手，稍微晃了下：“謝謝左哥～”

左文齊感覺到手心的溫暖觸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回握住，和他一起回到了房間中。

他們住的是大套間，東西也在到酒店後收拾好了，回去後左文齊就讓寧曉樂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寧曉樂乖巧應聲，回到房間坐在軟和的大床上刷手機玩。

左文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邊，自己也準備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恰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門鈴的聲音。

他腳步拐了個彎，走到門口去開門，就看見來人是一臉嚴肅正經的許子斐：“那個，左老師您好，我想來找樂樂哥。”

看他的神情，左文齊就猜到他應該是明白了什麽，輕抿唇後說：“你找他有什麽事？”

許子斐沒察覺出左文齊情緒的不對勁，固執地說：“我想見到樂樂哥後和他說。”

“曉樂在休息，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的。”左文齊站在門口，沒有絲毫要讓他進去的打算。

許子斐皺了下眉，好像對他的行為不是很喜歡：“雖然左老師和樂樂哥關系很好，但是左老師似乎也沒有這樣代替樂樂哥的權利吧？你們只是朋友而已。”

這一句話直接戳到了左文齊的痛點，他算是明白為什麽之前許子斐沒什麽朋友了。

仍然站在門口，看起來暫時還是沒有想讓許子斐進去的打算。

許子斐也是一個固執的人，就和他僵持在門口。

直到左文齊的身後傳來一個好奇的聲音。

“左哥，是誰來了呀，怎麽不進來說話？”

寧曉樂原本是想出來倒杯水喝，無意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左文齊，他面前隐約還有一個人影。

在他說話之後，門口的左文齊才像是終于反應過來，側身讓許子斐進客廳。

“樂樂哥！”許子斐見到寧曉樂後就連忙喊了一聲，“我有事想找你問問。”

聽到是有事找自己，寧曉樂直接表示了歡迎，笑着說：“那你先進來吧，客廳暫時還沒裝攝像頭，我們可以坐在客廳說。”

“好嘞！”許子斐應聲後就往客廳內走，狀态看起來比之前在那麽多人面前要放開很多。

左文齊在他進屋之後就把房門給關好，給寧曉樂倒了一杯溫水放到他面前，一言不發地轉身回到房間中去。

看着他的背影，寧曉樂隐約感覺到了什麽，但是出于許子斐找他還有事情，暫時沒有跟上去，轉而問許子斐有什麽事情。

許子斐是個直白的性子，開門見山直接問：“曉樂，我剛剛沒說完的話其實是柳涵是說你的母親是精神病患者，還說你也是，這個是真的嗎？”

寧曉樂唇角的笑意稍微淺淡了些，但很快又恢複最開始的模樣：“是和不是，又有什麽不同呢～”

“有。”許子斐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回答得一本正經，“如果這是假的，他肯定是想利用這個給你抹黑。”

寧曉樂看起來不是很在意，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是嘛。那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如果是真的……”許子斐突然變得為難起來，顯然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可能性。

寧曉樂還是維持着不太在意的态度，淺笑着問：“如果我真的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你會因此而不想和我做朋友嗎？”

“當然不會！”許子斐回應得很幹脆，“樂樂哥幫助了我，是好人，我當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疏遠樂樂哥。”

“那你為什麽要在意這個呢？”

寧曉樂懷裏還抱着小抱枕，像是只是普通尋常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許子斐想了想，還是老實地回答：“因為我覺得這個是假的，怕柳涵是拿這個來抹黑你。”

寧曉樂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笑得真誠：“謝謝子斐的關心，不過其實你不用擔心的，然然哥那邊已經在套話了，等後續然然哥把截圖發給左哥之後，左哥會幫我解決的。”

他将話題直接往另一個方向引開，許子斐果然順着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樂樂哥好像很信任左老師？”

“當然啦。”寧曉樂抱着懷中的枕頭，往左文齊房間的方向看去，“左哥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我很喜歡左哥的。”

許子斐聽着他的語氣，不知為何突然就開口說：“我、我也很喜歡樂樂哥！樂樂哥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

寧曉樂像是被他的話逗笑，輕笑了一聲，溫和地說：“很感謝子斐的喜歡，可是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啦。”

或許是覺得寧曉樂沒把他的話當真，許子斐又認認真真地補充：“我不是在說笑。我一直以來就沒什麽朋友，樂樂哥是第一個總能關注到我情緒的朋友。”

“而且雖然我很笨很遲鈍，但是是從下午見面以來樂樂哥一直在照顧我。”

寧曉樂反倒是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這只是我的本能反應而已啦，我有時候會習慣性地去關注身邊人的狀态。”

“那樂樂哥在我心裏也一樣是超級好的人！就……就好像暖融融的太陽一樣，讓人想靠近。”

“也沒有那麽誇張啦。”

……

朦胧的聲音透過門板，清晰地傳入左文齊的耳朵中。

本能反應……麽。

聽着門外仍舊在持續的笑談，他将搭在房門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來。

左文齊想起之前寧曉樂的初中同學們替他澄清時寫的自述，很多就是說寧曉樂給了他們精神上的幫助與鼓勵。

其實給予別人動力，也确實是寧曉樂最擅長做的事情。

正如許子斐所說，他就像暖融融的小太陽一樣，給別人予溫暖，自己也從中感受到快樂。

可是這樣的溫暖，是每個人都有份的。

左文齊轉身走回到卧室中，看着被他擺在床頭櫃上的那個晴天娃娃。

他能夠在寧曉樂心中多出幾分不一樣的分量，也僅僅是因為寧曉樂喜歡他曾經出演的作品，喜歡他出演過的角色。

連帶着，才是喜歡他這個人。

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将晴天娃娃拿起來，看着上面印着的大大笑臉，恍惚間腦海中出現了寧曉樂每次沖他露出燦爛笑容時的模樣。

這樣的笑容，他也對所有人露出過。

有時候左文齊會生出些不該有的想法，想将這樣的笑容、這樣的溫暖據為己有。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社交是寧曉樂本就有的權利，他沒有資格阻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笑容，從中汲取一份他分出來的溫暖。

這樣也足夠了。

足夠了。

左文齊看着燈光下的晴天娃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神了多久，在朦胧間聽到門外的聲音逐漸減輕才輕吐一口氣，站起身準備出去。

但是在他走到房門口之前，他先聽到了門口處傳來的敲門聲。

他走過去打開門，就見寧曉樂站在門前，笑得純真可愛：“左哥～”

寧曉樂甜甜膩膩地喊了一聲，語氣像是在撒嬌，很可愛。

左文齊以為他是有什麽事情：“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有！”寧曉樂點點頭，烏黑的瞳仁中像是閃閃發着光。

然後下一秒，左文齊就被眼前人抱了個滿懷。

他頓在原地，一時間甚至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好半會兒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麽突然抱上來了？”

“因為剛剛左哥好像有點不開心。”寧曉樂仍然抱着他，說話時的氣息輕輕灑在耳畔，“雖然我沒有不開心的情緒，但是每次左哥抱我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會更好，所以我想讓左哥也開心一點～”

感受到懷中暖洋洋的溫度，左文齊心尖最柔軟的地方不由得塌陷下一小塊，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你哄別人開心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嗎？”

寧曉樂聽着他悶悶不樂的語氣，忽然回過味來，起身和他對視：“左哥是吃醋了嗎？”

左文齊抿了下唇，撇開視線，但還是輕輕回了個鼻音：“嗯。”

寧曉樂笑得更甜：“我不會在主觀上主動去哄別人開心，左哥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以後我只抱左哥，也只給左哥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