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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你幾歲了,筷子都拿不好。”秦淵似乎在責備。
下一秒,一筷子的魚肉夾到她碗裏,他看着她說,“多吃點。”
丁冬并不動筷,反而問,“你能告訴我,那是什麽樹嗎?”
秦淵笑了笑,并不理會她,也給麥麥夾了點魚肉,“多吃點,吃完去海邊寄信。”
“嗯,叔叔,我會聽話全部吃完的。”麥麥清脆地硬着,像個歡樂的小蜜蜂,放下餐具跑到了丁冬面前,“冬冬,我要寫信給爸爸,讓他快點回來!”
小朋友期盼的眼睛明亮又刺眼,丁冬笑着摸摸他的小腦袋,“好,我們今晚就給你爸爸寄信。”
“好。”麥麥清脆地應着。
丁冬笑着擡頭時,又撞進了秦淵墨黑的眼,他正看着她,笑容斂去,眼睛裏藏着太多故事,卻無意與她分享。
飯後,微風習習時分,洗浴完畢的秦淵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帶着麥麥悠閑地走向海灘,丁冬慢悠悠跟在他們後面。
那片海灘越來越近了,丁冬左右張望,她很怕遇見上次那個胡言亂語的小姑娘。
那個叫花花的姑娘明顯認錯人了,她等待的朋友叫“揚揚”,還是“羊羊”呢?丁冬的思緒有點亂,視線不由自主就飄到了走在前面的男人,心裏一沉,難道花花的朋友是小羊寶?
她不傻,秦淵以一個看似可笑的理由将她強留在這裏、他身邊,并不僅僅是讓她将功補過那麽簡單。
一個犯錯的人,是不值得他這般體貼照顧的。
她不禁大膽猜測,也許她身上有某些地方,某些特質,與小羊寶很像吧。
腦海裏浮起秦淵無數次凝望她的眼,還有花花見到她時淚眼婆娑的樣子,丁冬心裏打鼓,難道她長得很像小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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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三個人就到了海灘邊,海風吹得身上每個毛孔都敞開着,夏日的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燈塔在夜裏忽明忽暗地指引海上的船只,這個夜晚美好的不像真的。
秦淵踩在沙上,踏着海水對麥麥說,“用力把瓶子扔出去,扔得越遠越好。”
“叔叔力氣大,叔叔幫我扔。”
秦淵在月光下睨了小家夥一眼,“自己的願望,自己去實現。”
“嗯。”麥麥似懂非懂,回頭看了一眼丁冬,“叔叔,你和冬冬不給大海寫信嗎?”
“不了。”秦淵淡淡看了一眼沉默不響的丁冬,笑容頗有深意,“等你長大以後就會明白,想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心意,除了寫信,還有更快的方式。”
丁冬看着秦淵的眼神帶着幾分揣摩。
麥麥将瓶子扔了出去,蹦蹦跳跳地看着它被浪花帶走不見,跑開去玩沙子了。
這邊只剩下沉默的男女。
秦淵不動如山,站在他身後的丁冬也就不敢動,卻又踟蹰着不敢上前,醞釀了好幾天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真是不知如何開口。
眼看秦淵擡腳要走,丁冬一急,“等……等……”
秦淵回頭,目光裏帶着無言的逼視。
丁冬的心跳不自覺加快,眼睛不安地眨了好幾下,月光下的她有些楚楚可憐,“我……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求我?”秦淵的語調裏有絲輕慢不屑,“你拿什麽求我?”
仿佛聽到自尊被踩在腳下發出刺耳的聲音,一遍遍震碎她的耳膜,丁冬的表情變得十分僵硬。
秦淵在清冷月光下笑得好似猙獰魔鬼,他走到丁冬面前,親昵地在她耳邊說出殘酷無比的話。
“求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過去七年,每個來求我的人,都付出了代價,你呢,準備拿什麽跟我來換?”
丁冬在風裏哭喪着臉,“我……我不知道能拿什麽……我什麽也沒有。”
“不,你有的!”秦淵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急迫,他的眼神炙熱,更逼着丁冬看着他,無助地感受他身體深處蹿升出的溫度,迫使她與他一起燃燒。
“你有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粗糙的手劃過她吹彈可破的臉頰,然後一路向下,經過她尖尖的下巴,然後到了修長的頸部,那手指所到之處,彷佛星星之火,帶起一陣酥麻,丁冬在風裏顫顫巍巍猶如一朵荏弱小花。
她聽懂了他的暗示,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聲音裏滿是指控,“你說過,你深愛着小羊寶!難道全都是假的嗎?!”
她不認識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很多天前他還深情款款地述說他對戀人的愛意,可現在,他卻用沾滿j□j的眼睛看着她,要求她用身體來換取她想要的東西。
難道性與愛就能分開嗎?難道就是愛情的真相?
虛僞!虛僞的男人!
“噓!別急!”秦淵陰冷地笑,眼中噬人的熱度卻還在,“我愛她,可是……也要你。”
“而你,”他的表情那麽冷峻無情,“只剩這個籌碼了不是嗎?”
“我這個人不喜歡管閑事,特別是沒有興趣去救一個犯了法的男人,天真的姑娘,記住了,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也沒有只要柏拉圖愛情的男人。”
他越過丁冬,擦過一陣冷風,“十二點前,你要救的人,還有機會。”
丁冬咬破了嘴唇,嘴唇裏彌漫着血腥的味道,“等等!”
她轉身,背對她的男人停住了腳步,只給了她一個背影。
“……每個求助你的女人,你都會提出這樣的交換要求嗎?”
“不會。”背對着她的男人斬釘截鐵,“你是唯一的那個。”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丁冬質問的聲音伴随着海濤聲,驚醒了夢中的游魚。
秦淵卻再也沒有回答她,拉起蹲着專注玩沙的麥麥,背影消失在無垠夜色裏。
時間在滴答滴答聲過去,麥麥已經睡熟,丁冬抱膝坐在床邊,這個姿勢已經坐了兩個小時。
轉頭瞄了一眼時間,時針已經指向深夜十一點。
她慢慢站了起來,神情麻木地走向門口,放在門把上的手停滞了幾秒,這幾秒時間足夠她做下某個艱難的決定,打開門的瞬間,她自嘲一笑,赴死的心情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是她太天真,日日沉醉在他所謂的愛情故事,忘了自己住在魔鬼的城堡裏,她每天與魔鬼共舞,他又怎麽會放過她這新鮮的肉體?
他什麽樣的女人要不到,她以為他是不屑她的,沒想到他偏要她。
她不應該去的,可是她還是往門外走,深夜時分,腳好像不聽使喚地朝那扇房門走去。
想逃開,卻又莫名想靠近的矛盾心情。
似乎這一刻并不是為了盛匡,而更多的為了她自己。
他的房門半掩着,他像是篤定她會上門做這一場肉體交易,為她留了門。
罵自己下賤,可想到是那個男人,身體裏奇異地升騰起蠢動的情緒,靈魂在瑟瑟戰栗,彷佛在害怕,彷佛……在渴望。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丁冬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她不認識這樣陌生的自己,她的臉滾燙,她前所未有地感到羞恥。
天哪,她這是怎麽了?
她站在門口,身體本能感覺到那來自于房間深處勃發的危險,她的身體不知什麽時候在發抖,不是為了即将發生的一切,而是她驀然發現,原來她的身體裏住着另一個陌生的女人,那是另一個面目醜陋的自己,她恨不得扇她一個巴掌。
“進來。”房間裏惡魔正在召喚,“我知道你在外面。”
丁冬吓了一跳,轉身就要走。
“離十二點還差三分鐘。”房內傳來男人慵懶性感的聲音,“你的時間不多了。”
丁冬驀地停下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生蛋快樂!
碼字民工滾去碼字了,盜文的小夥伴請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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