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午後毒辣的太陽過去,林凡抱着已經睡醒過來的子安來到客棧樓下,叫了一份羊奶蛋羹喂飽了這小子後,帶着小水囊和雨傘出門轉悠去了,想在城裏發展,第一要務是需要找一間他能夠承受的房子安頓下來。
手裏四十兩看着挺多,真要做事,這錢實在太少完全無法分配,不過不管怎樣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制作條件上,一切奮鬥努力都是為了過上好日子。
旁晚林凡大致了解了一下城裏房租的價格,一個單門獨戶的小院子每個月至少要二兩銀子,位置非常偏僻。不過租大院子裏的一個房間,倒是便宜很多只要五錢銀子,可以燒火做飯,是他目前能夠承受的。
回到客棧天色已經暗下來,帶着孩子吃飽了飯,林凡回到房間也不知道趙涵什麽時候能夠回來,能不能拿到陳府要的東西。若是能夠拿到,他就可以和陳管事談一下,整個陳府主人看着沒有幾個,但是下人不少,各項采購應該也不少,不需要全部拿下,只要拿到其中的一部分,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開門紅。
趙涵坐在院子裏喝掉杯子裏最後的酒,吳老伯拿出兩個小瓷壇,橢圓上大下小,是個小酒壇,應該是半斤裝的。
吳伯把兩個瓷壇放在桌子上後才道:“這小壇中有四兩虎骨酒,已經二十年了,想要這東西的人家裏肯定不缺錢,我也從來舍不得賣。這次這兩壇酒是送給你夫郎的,既然他有心想上進,那就讓他做本錢。那雜貨鋪就算開了又賺的了多少錢,沒有稀罕的鎮店之物,那個大戶人家願意和他做買賣,誰家沒有三五個親戚。等他把店開出來,你就過來拿蛇酒,那酒有妙處,你們要是能夠做好了,賺錢不再話下,等過段時間我把配方給你,保你們以後大富大貴,你把日子過好了吳伯就高興。”
趙涵認真的聽着吳伯說完,眼睛裏帶着些水意低聲開口道:“吳伯謝謝您,過幾天我就帶孩子過來看您,等我們在城裏安頓下來,接您過去養老,您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吳伯看着眼睛含淚的孩子,低聲笑笑道:“有你這句話就成了,我住慣了這院子,你們有空時常來看看就成。”
趙涵在吳伯這裏住了一晚,把吳伯的院子和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早上天還未亮趙涵就起來,給吳伯做了早飯後這才風塵仆仆的趕往城裏。原本他是想趕回去,畢竟不太放心城裏的兩個人,但是考慮到城門天黑就關,趕回去他也要宿在城門外,何況這麽久沒有見吳伯了,所以就留下和吳伯說說話。
林凡等了老久,他不知道趙涵能不能趕回來,帶着林子安轉了一圈夜市,逛累了回去洗漱也不見趙涵回來,林子安一直打着哈欠,林凡只能想辦法哄睡小家夥,沒有趙涵,這裏又不是村子裏,林子安有些不适應,鬧騰好久哈欠連天到最後眼睛都睜不開後才睡去。
林凡又等了一段時間,屋內油燈随着打開窗戶的微風搖曳,靠坐在床上林凡的腦袋一點一點往下落,“啪”林凡把腦袋磕床柱上,驚醒的林凡看了看屋內,趙涵沒有回來,突然林凡一拍腦袋,天都黑了,城門早就關了,趙涵是不會回來了,他居然傻等了這半晚上。
從床上起來放完水,又把睡的香甜的林子安抱起來搖晃了一會兒,一直到小家夥哼哼幾聲尿了後,林凡才把小家夥放回到床上,把外套壓在林子安的肚皮上,林凡關上半扇窗戶,吹滅了油燈這才在床外側躺下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世界,還是身邊少了個人,林凡這一晚上睡得極為不安穩,一會兒夢見被一群鬼魂追,一會兒遇到大群的蛇要撲過來咬他。等到林凡好不容易醒來,已經是天亮,林子安小朋友此時正張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瞧着他爹,拽着他爹的手在沒有牙齒的嘴裏啃着,大概是餓了。
林凡抱着肚子餓的咕咕叫的林子安打開房門,就看到趙涵風塵仆仆的站在門口,做着推門的動作。
趙涵更早一些就回城了,不過等到他把馬還了,又在街上購買了一些小吃,趕回來的時候正碰上林凡開門,他還以為林凡會在睡一會兒。
“醒了,我買了一些吃的,等下店小二會拿粥上來,我們就在上面吃。”趙涵晃了一下手裏提着的一大堆東西。
林凡點點頭跟着趙涵回屋,等到趙涵把東西放下接過林子安的時候這才想起開口道:“趙涵你拿到了,那老伯有沒有為難你。”
趙涵聽到林凡的話後笑道:“你看到我的表情就應該知道我拿到了,吳老伯沒有為難我,他把我當晚輩,我都差不多兩年沒有去見他了,心裏很愧疚,林凡我想等我們在城裏安東下來,接老伯過來住,他一個人又沒有個親人很孤單,我們讓子安認老伯當爺爺好不好,我們給吳伯養老送終。”
林凡沒有想到趙涵回來會反應這麽大,肯定是吳伯和趙涵說了些什麽,于是開口道:“這件事情你決定就行,你家裏哪些個親戚不提也罷,若是老伯真心關心你和孩子,認爺爺也不錯,好歹讓孩子多個長輩疼。”林凡對趙涵那邊的親戚可不抱希望,他自己這邊的,算了林凡都不想去思考,那樣的親人要來做什麽。
“你答應了,很好,林凡吳伯這次送我們兩壇虎骨蛇酒,他說了這兩壇酒賣的銀子給你做本錢……以後我們還能夠從吳伯那邊拿蛇酒,雖然吳伯沒有和我明說,不過我知道吳老伯的酒有秘方,那酒有壯1陽的功效,效果極快,只要我們能把這個做好,在城裏紮根沒有問題。”趙涵認真的對林凡說道,他想過若是林凡不答應接吳伯過來,那酒的銀子賣掉後還是要給吳伯送去,蛇酒的事情也另外在說。
林凡聽到趙涵的話一愣,他沒有想到那位吳伯居然這麽大方,虎骨蛇酒百兩銀子一小壇,這數百兩銀子老人就這麽送給趙涵的夫郎做本錢。難怪趙涵會如此,不管是趙涵的家裏人,還是前身的親人,沒有一個為趙涵想過,而這個趙涵甚至不知道名字的老伯,居然為趙涵考慮了這麽多,就憑這份愛護之心,趙涵要為老人養老送終該的。
突然林凡又想到,若是他不答應,大概趙涵就不會告訴他這些,看來趙涵這人做事還是相當有原則的,不過這樣的性格林凡喜歡,知恩圖報,其實林凡原本就不會幹涉趙涵的決定。
家裏多個人也不過是多張嘴多雙筷子,一個老人吃的了多少,只要他們能夠賺到錢,多養個老人實在不算什麽。而且老人若是有空還能夠幫忙看一下孩子,這樣趙涵就能夠空出來幫忙做事,總的來說百利無一害。把孩子交給別人帶別說趙涵不放心,就算林凡也會擔心,和這孩子共同生活很多天,有感情。
邊吃飯兩人邊商量虎骨蛇酒的價格,趙涵向林凡介紹了這酒的難得之處,釀這酒的原料非常名貴,不單單是虎骨難得,酒中更有幾只難得的珍貴藥材,而且還用了至毒之蛇,同樣極為難尋,更是釀制了二十多年,這酒至剛至烈,一般普通人是不能随便喝,不然會出問題。
商量來商量去,市面上這樣的好東西根本無處尋找,林凡決定要往貴了賣,物稀自然要貴,不然對不起吳伯的一番心血,何況東西不貴還顯不出貴重,相信陳少爺應該不會介意多出點銀子。
趙涵這次并沒有陪着林凡去,這對外的事情趙涵交給林凡,林凡若是要開鋪子,總該多鍛煉鍛煉,陳府對他們印象不錯,那些個老兵油子雖然嘴上亂冒泡,不過都是爽朗人,不會做過分的事情,趙涵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所以很放心林凡過去和那位陳管家談。
陳管事一大早就在等林凡,左等右等還沒有等到林凡,準備出門去尋找,家裏少爺在吃飯的時候又詢問了一次,顯然很重視這次的事情。陳管事不知道少爺是從那裏聽來的,蛇王這事情幾十年前确實多有流傳,但是這些年早就沒有人在提起,蛇酒他們這邊本來就不少,但是要和少爺說的那種效果,實在很難找。
林凡剛走到角門陳管事就瞧見了,立刻高興的喊道:“小林是不是有好消息,你媳婦拿到虎骨蛇酒了嗎?”陳管事雖然不是人精,不過普通的察言觀色還是有的,瞧這小子滿臉的笑容,就知道這事情八九不離十,不然這小子這麽高興做什麽,沒事找抽啊。
聽到陳管事的叫聲,林凡快步走過去道:“幸不辱命,我媳婦憑着以前的關系,死磨硬賴一晚上,總算撬開吳伯的嘴,從他那裏弄來了二十年的虎骨蛇酒,不過這酒可不一般,至陽至剛,我媳婦說了一般人喝不得,不然非得出事。”
“沒事,少爺要的就是這種的,我帶你進去,你親自和少爺說,這次你可是大功一件,我們好幾個管事也沒能給少爺找來這樣的酒。”陳管事笑呵呵的說道,這次林凡弄來了少爺要的東西,林凡可是他推薦的,這件功勞可有他一份,林凡這小子果然是他的福星,不然他也無法立功,把另外幾個管事的氣焰給壓下去。
林凡很快就被帶進陳少的院子,院子裏幾個兵痞看着林凡就吹口哨,樣子浪1蕩的不得了。林凡這小子長的比哥兒都好看許多,他們雖然不能真做什麽,至于調戲一下,随便意1淫一下那完全沒有問題,這麽一張标志好看的臉,怎麽偏偏就長在一個小子身上,實在太浪費了,不然真可以拽回去當媳婦。
前天下午林凡見了這陣式肯定會緊張,不過現在嗎,他很清楚這些個家夥也就敢裝裝樣子,吓唬吓唬他,不會真做出什麽事情,所以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直接跟着陳管事走向屋內。
幾個老兵油子見逗不了林凡,感覺很沒趣,前天這小子可是吓的臉色煞白,可憐兮兮的樣子有趣的緊,沒有想到兩天不見,這小子膽子倒是大了很多。
進了屋內,林凡就見到正在擦拭□□的陳少,陳管事立刻上前一步禀報道:“少爺林凡找到虎骨蛇酒了。”
陳少聽到後停下動作看向林凡,好像是在琢磨林凡是怎麽弄到的,陳紹開口道:“帶來了嗎,是你媳婦弄來的。”蛇祭是趙涵做的,能做蛇祭的人必定和蛇有極大關系。
林凡點點頭道:“是的,我媳婦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從認識的老師傅那裏,軟磨硬泡就弄來了兩小壇二十年的虎骨蛇酒,裏面還有各種名貴的藥材,價格非常高要五百兩銀子一壇。”
“價格不是問題,關鍵是東西好不好,若是以次充好,你明白的……”陳少看向林凡說道。
林凡聽到陳少的話就明白了,價格在這種天生不愁銀子的人眼中真不是問題,他立刻笑着說道:“質量少爺不用擔心,我媳婦在我來之前就警告過我,這酒藥性非常霸道,至剛至烈,需要兌換到普通酒中才行,不然身體會受不住,而且它不但能去濕拔寒還能壯1陽,您若是不信可以打開一壇試試。”
接着林凡又把勾兌的量說了一下,這小酒壇子裏面有四兩,每一兩都可以勾兌十斤烈酒,尤其是對常年老寒腿老寒腰有用。若是給體弱者使用,者必須讓大夫來中和藥性,不然身體可能會虛不受補出問題。
陳少聽了林凡的話後當真開了一壇試驗,那效果自然沒有話說,一個好烈酒的北方軍人喝了一小口,結果鼻血長流捂着褲裆中翹1起的物件嚎叫着跑掉了。
“效果确實不錯,五百兩銀子倒是不貴,不過你們拿酒的時候有那個銀子付賬,我記得你們好像也就才四十兩銀子,”雖然陳少不差錢,但是也不願意被當肥羊來宰殺,這會讓他感覺忒傻了。
林凡看向陳少笑道:“你說的對,我們家的家産還不足五十兩,根本沒有錢去購買,這兩壇酒是我媳婦賒來的,若是拿不回銀子,我一會就只能當個光棍了。”
這話顯然取悅了陳少,揮手間陳少就讓陳管事帶林凡去令錢,那沒有開過的小壇藥酒被他收起,這是要送去京城給大人物的,另外一壇子他準備留着帶回去給軍中的兄弟喝,每人一碗就能讓那些個家夥身上的寒氣盡去。沒有去邊關的人永遠不知道,不單單只是戰鬥會留下後遺症,還有邊疆惡劣的天氣,讓他們感染寒氣,老寒腿,每到下雨的季節,骨頭縫都疼的讓人難以承受。
林凡拿到銀子後,心裏高興的不得了,恨不得親手裏的銀票幾下,不過這時候還在陳府,陳管事還在邊上,林凡不能得意忘形。陳府門口,林凡對送他的陳管事說道:“陳管家您什麽時候有空,我請您喝一杯,雖然虎骨蛇酒那樣的沒有了,不過我媳婦這次還帶了釀制幾年的蛇酒,去寒去濕的效果也是不錯。”
陳管事一聽心裏很高興,這小子還算上道于是笑道:“行下午吧,這會兒還有事要辦,你就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去客棧找你們。”
林凡懷揣着一千兩的銀票,這會兒他心底終于有了些底氣,這些錢将成為他落腳這個城市的資本,一千兩足夠他買下一棟小獨院。
他家人口簡單,就三個接上吳老伯也就四口人,獨門獨院夠他們一家居住了。也夠他租個鋪子,先把攤子鋪開,那樣的藥酒肯定很受男人歡迎,這一刻的林凡感覺未來充滿了希望,他一定會成為家財萬貫的富翁。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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