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兩人很快就回到家門口,鋪子的門還關着林凡推了一把,鋪門并未打開,看來剛才下雨的時候吳伯把門給關上了。也難怪,剛才風雨極大,若是不即時關上,家裏肯定會被雨水沖濕。
“嘭嘭嘭……吳伯我們回來了,開一下門。”林凡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吳伯雖然年紀頗大,不過耳朵還是極為好使的,這和他喝了多年藥酒不無關系。“來了……來了,臭小子真是不省心,子安好不容易快睡下了,這回又被吵醒了。”吳伯滿臉的無奈,抱起已經閉上眼睛快睡過去,結果被林凡這一喊一拍,又給驚醒了。
子安原本午睡的時間更長一些,剛才被刮風下雨給驚醒了,之後風雨小了,吳伯剛哄的字安有了睡意,這會兒小家夥到時徹底醒來了。其中大部分的原因不用說,也是因為小家夥聽到爹爹的聲音,立刻東張西望的尋找,眼看着找不到小家夥癟着嘴雙眼含淚立馬就要大哭的架勢。
也難怪,這幾天他只能早晚見到林凡和趙涵,尤其是見不到趙涵,子安情緒就有些不對,動不動就揮着小手要找人,吳伯清楚明白,不過趙涵和林凡有事,他盡量哄着。不過看來今天也是極限了,若是趙涵在不好好陪陪子安,這孩子說不定就沒有那麽好帶了。
吳伯拉開門栓,不等林凡和趙涵開口,在吳伯懷裏的子安在見到趙涵的時候,只是含着眼淚的子安頓時大哭了起來,立刻不管不顧的朝着站在林凡身邊的趙涵撲去。
林凡摸了摸鼻子,要開口的話也吞了回去,趙涵伸手就抱住委屈的不行的兒子,這兩天挺忙,他忽略了孩子挺多,難怪孩子會哭的這麽慘。
趙涵忙着哄大哭的子安,林凡看着小家夥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後說道:“我們先進去吧,別在門口杵着,趙涵剩下的事情我來就成,你接下來哄好子安就成,我和吳伯忙的過來,不過你也別忘記把鞋子和褲子換下來,濕漉漉的貼着怪難受的。”
林凡說完帶頭朝着鋪內走去,吳伯也點點頭贊同,雖然現在還是夏末,還未入秋,但是濕氣沾多了對身體也是不好,會的風濕病。于是吳伯也開口道:“凡子說的對,趙涵你趕緊去換,鋪子開業的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有我給凡子打下手就成了,你就不用忙活了,也休息一下,這兩天就你最忙了。”
趙涵點點頭抱着孩子往院內走去,其實他并不累,家裏的活也不重,加上他最近心情一直不錯,所以精神狀态都還可以。
把包裹小心的放在櫃臺前,林凡這才解開包裹,撥開細軟的幹草,赫然出現了十多個精美的陶瓷杯子,杯子有大有小,最大的有如成人拳頭,看着也厚重大氣,最小的卻也最精細精美,只有子安那小拳頭這麽大,也就能裝一口酒左右。
吳伯已經取出鞭炮纏在竹竿上,他正拿着竹竿插在門口邊上的牆縫上,只要吉時一到點火就成。
林凡正端來水清洗這十多個杯子,吳伯擡頭看看門口上方,他略有些擔心的走進門內朝着林凡說道:“凡子牌匾到現在還沒有送來,會不會因為刮風下雨耽擱了,若是那樣我們就會誤了吉時。”
吳伯擔心的也不無道理,若是開業的時候牌匾還沒有送來,那實在太不吉利了。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牌匾就猶如後世的品牌,許多人買東西也是喜歡有口碑的,而口碑就是牌匾的延伸,所以這個世界做買賣的人都非常注重自家的牌匾。
林凡看了一下天色,他對時辰概念還是不強,現在應該是半下午的時間,因為他做的是那種生意,所以開業的時辰換成北京時間大約四點多的樣子,此時應該還只有兩三點左右,林凡想着牌匾還沒有送來應該是剛才下大雨給耽擱了,不過現在雨已經停了,想來牌匾應該很快就能夠送來。
“吳伯別擔心,吉時還沒有到呢,大概是被下雨給耽擱了,應該很快就會送來的。”林凡放下手裏全部清洗好的杯子對擔心不已的吳伯說道。
林凡的安慰并沒有讓吳伯放下擔心來,在林凡端着水準備倒掉的時候,吳伯在鋪子內來回走了幾次後還是忍不住對走進來的林凡說道:“凡子,要不我去一趟看看。”
見吳伯如此擔心,林凡終于開口道:“吳伯還是我去看看吧,剛下了雨路滑呢,您在家裏看着就成,反正我鞋子褲子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來,不用擔心又弄髒了。”
吳伯點點頭,他年紀也大了,暗巷雖然不寬卻是由青石板鋪設的,平時沒有下雨走路自然沒有任何問題還平坦,一旦下雨過後,地面就顯得濕滑,若是走着摔一跤,難免會給林凡和趙涵增添麻煩,兩人此時正忙着呢,吳伯不想出個意外給兩人增加負擔。
林凡剛走出門,吳伯拿起抹布把櫃臺上剛才林凡濺出的水擦幹,就看到剛走出去的林凡又回來了,還不待吳伯開口林凡就笑道:“他們送來了,就準備挂上了,吳伯你叫趙涵也出來看看。”
林凡的話讓吳伯面上一喜,立刻把抹布放到櫃臺下面,快步朝着院內走去,接着院子就傳來吳伯叫趙涵的聲音。
站在門口林凡指揮着兩個木匠學徒,把蓋着紅綢的牌匾挂在鋪子門口的上方,幾次後牌匾終于擺正,林凡取出三十文錢遞過去笑道:“勞煩兩位小哥了,一點小意思給兩位喝口茶的。”
兩位學徒對視一眼,他們跟着師傅學習木匠,沒出師前根本沒有工錢,還要給師傅打白工貼錢,雖然林凡給的不多,但是依然讓身無分文的他們很高興,立刻接過道:“那怎麽好意思,謝謝這位大哥,若是大哥有什麽事情盡管來找我們,比如修個門窗什麽的肯定沒有問題,我們不收大哥你的錢。”
林凡點點頭客氣道:“沒有問題,若是有事我肯定找你們。”
目送兩位木匠學徒離開,林凡看向挂着紅綢的牌匾心裏無比自豪,這可是他在這異世界開的第一家鋪子,這将他在異世界踏出的第一步。趙涵和吳伯終于走了出來,林凡立刻招呼兩人道:“看看,是不是擺正了,我剛才可指揮着兩個小哥擺弄了好幾次。”
趙涵抱着子安站在門口,此時鋪子門框上面半米多高處,一塊大約兩米蓋着紅綢的牌匾正挂着。盡管趙涵對做買賣一竅不通,但是心情也非常激動,更激動的就是吳伯,他的藥酒再次擺在鋪子裏買了,還有專門的牌匾。
吳伯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開過這藥酒鋪子,不過最終還是藥酒賣的不多賠了錢,最後吳伯只能盤掉鋪子,搬去落鳳鎮安心釀酒。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得到虎骨,所以也沒有虎骨酒,藥酒中就屬虎骨蛇酒最昂貴。
趙涵很快就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林凡,正好林凡的目光也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嗤”的一聲火星四濺,林凡有些尴尬把目光移開,眼神有那麽些飄忽。
看着林凡微微發紅的臉,趙涵好笑道:“凡子離吉時還有點時間,你趕緊去把衣服鞋子換一下。”、
林凡低頭一看,身上果然不妥,剛才一忙活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褲腿上的泥點子看着就有些髒,鞋子還是濕的,趙涵不提醒林凡一時間忘記了,但是現在趙涵一說,林凡就覺得鞋子濕漉漉的讓他難受。
申時三刻,趙涵抱着子安退到巷子遠處,開業典禮自然是不容錯過,站在鋪子內林凡要點鞭炮,趙涵還是怕吓到孩子,所以他退到了外邊。
手裏拿着冒煙的香,吳伯一聲吉時到了,林凡立刻拿着香點燃握在手中兩竄鞭炮的引線,看着引線冒煙林凡立刻後退,同時伸手拉住紅綢挂下來的紅繩,當鞭炮聲響起的時候林凡一下子蹦的老遠,同時也拉下了紅綢,牌匾上吳記藥酒幾個大氣流暢的暗金色字體就顯露了出來。
鋪子的名字是林凡和趙涵商量好的,這是吳伯的酒,吳伯願意幫助他們,他們已經沾了莫大的好處,這吳伯家的藥酒名稱就給保留下來,若是以後他們還做這個,吳記兩個字會一直保持着。
趙涵看着蹦向他的林凡笑了起來,他伸手捂住子安的一只耳朵,同時也把小家夥另外一只耳朵按在胸口,免得鞭炮吓壞了孩子。剛才牌匾挂上去趙涵就感覺很好,此時拉開紅綢後,給趙涵的沖擊更大,他心裏也升起了一股自豪感,這是他和林凡共同努力的結構,沒有什麽比現在這一刻的感覺更好的了。
鞭炮聲想響起,暗巷內平時總關着門的人家此時也探頭探腦的,看的吳記藥酒幾個字後,他們好像也不關心,從新把門關上。林凡來這裏不少時間,也沒有碰上幾個人,大家似乎都在過自己的日子,誰也不關心誰,這個感覺很讓人奇怪,不過林凡并不在意,他們是來做買賣的,若是能搞好鄰居關系就搞好,若是不能,大家各過各的也蠻好。
鞭炮聲終于安靜下來,吳伯從鋪子內出來,看着牌匾上幾個暗金色大字頓時老淚縱橫,心情激動不言而喻。
暗巷內此時再次恢複寧靜,林凡對着激動的吳伯和趙涵說道:“差不多了,我們晚上早點吃飯,趙涵你早點做飯,我把燈籠點上挂出來,再把藥酒牌子也挂出來,只要天一擦黑,到時候經過暗巷的人都是我需要招呼的。”
趙涵聽到林凡的話,突然發覺有些不妥道:“還是我來招呼吧,你這樣,總不太好的。”趙涵雖然沒有明着指出來,但是不用猜林凡也知道趙涵指的是他的容貌。
“得了趙涵,這事你幫不上忙,吳伯倒是可以幫的上忙,”林凡似乎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忍住笑的說道。
“招呼客人而已,我怎麽就幫不上忙,你這樣去招呼那些人我還不放心,若是被人那什麽了就不好,忘記在陳家那些老兵幹的事情。”趙涵皺着眉頭說道,顯然還沒有想清楚。
吳伯看了一眼林凡,心裏嘆口氣,得了這兩口子都不适合看來他這把老骨頭是要出來松動松動了,一個哥兒自然不能招呼客人買這個,偏偏林凡這小子長的比哥兒還好看幾分,若是招呼那個好色的客人,指不定就會被客人調戲了去。
“行了,凡子你就告訴我怎麽做,我來招呼就成,你們小兩口都不合适。”吳伯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凡顯然不會聽吳伯的于是說道:“我和吳伯一起招呼客人,這樣你總放心了吧,而且我穿的是男子的衣服,只要腦子沒有進水的才會調戲一個男人,那些老兵油子不算,他們多少年沒有開葷了,見了母豬也覺得賽貂蟬,才會沒事調戲我。你一個哥兒總不能攔着男子說,這個酒壯1陽,那個酒金1槍不到,一夜七次郎吧……”
趙涵聽到林凡的話後,臉色終于尴尬了一下,他确實不适合做這個,畢竟他是個哥兒說那些實在不雅。
見到趙涵尴尬,吳伯也被逗笑了,林凡這小子真是什麽話都敢在哥兒面前說,幸好趙涵性格爽快不扭捏,不然就這些話還不得把一個哥兒給羞的沒臉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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