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趙涵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也沒有失去理智跑出去亂找，而是在把院子稍微收拾了後，就去做午飯，吳伯還沒有吃午飯。

忙忙碌碌小半個時辰後，趙涵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吳伯也能看出趙涵非常不對勁，趙涵出去收購藥材這麽多天，不可能一點藥材都沒有找到，但是趙涵不說我伯也沒有辦法問。

就在趙涵招呼吳伯吃飯的時候，林凡手裏提着個籃子從後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飯廳中站着的趙涵時，滿臉的驚喜，籃子在地上一放，林凡跑進飯團高興的叫道：“趙涵你終于回來了，做了什麽好吃的，我快餓死了。”

趙涵看着滿臉笑容的林凡，原本憤怒的心情神奇的平息了許多，他看着林凡坐下來就準備舀飯開吃，趙涵伸手就壓在林凡手上開口問道：“凡子你昨天都去幹了什麽。”

林凡很奇怪趙涵的問話，不過也沒有在意道：“昨天，我昨天沒有去幹什麽啊，哦、對了，我去了一趟陳管事那邊喝了幾杯茶水。”林凡說完推開趙涵的手，立刻就去夾菜，他實在餓壞了，早飯後一直等到現在才回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就在林凡準備開吃的時候，趙涵手一撈，林凡手裏的筷子和肉都沒有了，林凡被趙涵這一手弄蒙住了，他着急的開口道：“趙涵你這是做什麽，幹嘛搶我的，筷子邊上不是還有嗎？還讓不讓我吃了，我都快餓死了。”

“吃什麽，先把話說清楚在吃，餓也忍着。”趙涵沉聲說道，他一路急趕回來，深怕見到林凡會控制不住脾氣，還好，現在他雖然依然非常生氣，但是總算能控制着不會動手。

林凡聽到趙涵的語氣，原本嘻嘻哈哈的樣子終于收起來，聽着趙涵的語氣似乎出了什麽事情，林凡皺起眉頭看向趙涵詢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你要我把什麽事情說清楚，先把情況說一下，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我怎麽說，拜托趙涵我很餓了，請務必長話短說。”

趙涵看向林凡，凡子此時的神情并沒有任何奇怪，若是真去了花樓，凡子的神情真能夠這麽坦蕩蕩，他并沒有找出凡子試圖欺騙或者隐瞞他的樣子。

“凡子你昨天去花樓了，”趙涵皺着眉頭直接了當的問道，難道孫樂嘉騙了他，但是沒說那家夥騙他做什麽，去了花樓，孫樂嘉很快就要去考試了，被家裏知道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趙涵這樣認為實在沒有錯，孫老板剛開始是被趙涵給鎮住了，不過很快就想起弟弟話中的不對勁，花樓的事情孫樂嘉若是沒去，怎麽就能夠發現林凡去了，所以既然看到了林凡，那孫樂嘉必定也跑去花樓了。所以可憐的孫樂嘉，在還沒有搞清楚林凡的事情前，他就已經被他大哥怒罵一頓還被禁足了，以後想去縣城逍遙就難了。

林凡聽到趙涵一句沒頭沒腦的花樓後，也沒有反應過來，随口就道：“是啊，我昨天早上去了一趟花街，把花街所有的花樓都走了一遍，怎麽了，有問題……”

“你去花樓幹了什麽，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趙涵此時看着林凡一副坦蕩蕩的樣子，他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不會真鬧烏龍了吧。

林凡聽到趙涵的話一愣，接着似乎好像察覺了什麽，突然就大笑起來：“哈哈，笑死我了，趙涵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以為我跑去花樓玩耍了。拜托了好不好，我對那些人怎麽可能感興趣，若是要喜歡也該喜歡你啊，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啊。我們鋪子這幾天生意不太好，我就想去花樓那邊推薦一下，若是能夠打開銷路，我們就能賺更多的錢了。”

說道生意，林凡的心情就沒有那麽美好了，昨天雖然他去花樓推薦過，但是顯然花樓中的嬷嬷們并沒有把他當回事，他之後去了一趟一個嬷嬷都沒有見到，管事們直接把他給回掉了，昨晚倒是有個花樓的小仆人過來買走一瓶中檔的，林凡并沒有賴賬，給了那個少年十文錢，雖然不是什麽大生意，不過聊勝于無總比沒有好。

看着情緒明顯低落的林凡，趙涵松了一口氣道：“你真的只是去推薦，沒有胡來。”

“那當然我是誰，怎麽可能會騙你，到底是跑去你面前亂嚼舌根了，你可得相信我，何況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什麽的，難道還要我在強調一次不才成。”林凡看向趙涵眨巴了幾下眼睛，笑眯眯的說道。這裏有吳伯在，所以林凡把話說的含含糊糊的，不過兩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

趙涵沉默了一下後才道：“吃飯，你不是餓了嗎，我今天留在家裏，明天去再去一趟落鳳鎮把藥材和毒蛇都帶回來。”

這一句話差點讓吃了一口米飯的林凡噴出來，什麽意思，艱難的咽下去後林凡才開口道：“趙涵你不是把東西都丢在落風鎮就跑回來了吧，你也太不靠譜了，以後可別太沖動，遇事多想想尤其是我的事情，你好像很容易失去冷靜，你也不想想現在的我那裏有心思去做那樣的事情。”

趙涵看了林凡一眼沒有說話，心裏也覺得林凡說的對，他怎麽就輕易相信了孫樂嘉說的，凡子就算真去了花樓，那也不可能真跑去找那些哥兒，何況凡子一直挖空心思的想要把鋪子開好。

想到這些趙涵有些自責，他低咳了一聲道：“你今天大早上就跑出去，幹嘛去了，肚子餓了也不會在外面買點東西吃，這裏又不是我們村子那邊，想買也沒有地方買。”

說起這個林凡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開口道：“這個我等會兒和你說吧，免得影響你胃口啊。”

吳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現在聽到兩口子終于解開心結，這讓他很高興，即使林凡和趙涵說話的時候似乎有那麽些怪異，看着更像是朋友而不像夫夫。

吃了一頓心滿意足的午飯，林凡感覺整個人的活力都回來了，不在像前兩天那般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麽。

喝了一口水趙涵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看向林凡詢問道：“你今天一大早跑出去幹嘛了，吳伯說早飯之後就沒有見到你，剛才你說吃過飯後在告訴我的。”

林凡點點頭終于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道：“其實這事也怪我來着，昨天晚上半夜子安鬧起來，我就把孩子接過來睡了。結果半夜我睡迷糊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小家夥拉了，我不好意思讓吳伯知道，所以半夜三更就把那些東西收起來，我早上提着東西去城外洗了，等着半幹才提回來的。”

林凡會這麽幹也是沒有辦法，他不想讓吳伯這麽大年紀了還給他洗衣服，前兩天他洗完澡就把衣服給随便搓洗了，結果昨天他起晚了，之後又跑去花樓一趟忙了一天，等到他回來後發現吳伯把他的衣服都給洗了，這讓林凡非常不好意思。

所以早上一大早林凡就起來了，早早的把子安送去吳伯的手裏，之後他就提着東西偷偷跑出去洗，原本倒是可以在城內河洗，但是當林凡看到有人在內河清洗夜桶的時候，林凡立刻提着籃子去了城外的小溪清洗。

說完這個林凡一拍腦袋道：“糟糕我居然忘記了毯子還沒有幹呢，我去把它曬起來，”說完林凡就跑去提籃子挂毯子。

趙涵聽到後其實心裏明白家裏沒有他忙不過來，孩子需要照顧，晚上林凡休息的太晚，家裏的事情吳伯和林凡又不在行，所以就弄的亂糟糟的。搖搖頭後趙涵沒有去管林凡，直接去了林凡的房間，屋內倒是還算幹淨，看向床內的席子，雖然擦洗過看着蠻幹淨，但是不拿去仔細清洗洗刷一遍，絕對幹淨不了。

林凡看着趙涵把他床上的席子都搬出來，看着席子上的印記，兩人都沒有多餘的話，一個打水一個洗刷，很快就把席子清洗幹淨。

“凡子你洗洗手後去睡個午覺，晚上鋪子我來守着，你先休息一天，臉色很不好，”趙涵在把席子搬到假山上靠着曬後對林凡說道，他離開的時候林凡臉上算不上好，但是也沒現在這麽差，臉上都沒有血色，嘴唇有些泛白，肯定沒有好好吃東西也沒能好好休息，參茶也沒有繼續泡着喝。

林凡确實有些犯困，他打了個哈欠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想睡覺，你不在家裏就亂套。對了趙涵你藥材收購的怎麽樣，雖然我們鋪子的生意并沒有多好，但是足夠我們開銷的，多少能賺一些錢，吳伯是釀了不少酒，但是我們依然需要多準備一些，不然這一批賣完了，我們以後就沒有酒賣了。”

“你放心去睡午覺，去我的房間睡，藥材我收集的差不多，全放在落鳳鎮吳伯家中，我明天去拿過來，夠我們今年釀制的，只要不出意外應該夠我們明年賣的，”趙涵對林凡說道，接着就不停催促林凡去休息，一直到林凡進了他的卧室後，趙涵才轉頭開始去收拾廚房，今天家裏的事情就夠趙涵忙活一整天的了。

趙涵忙忙碌碌大半天，總算把家裏收拾幹淨整齊，看了眼廚房沒有多餘的菜，趙涵又提着籃子去晚市買菜，雖然天色還沒有暗下來，不過集市上的東西已經不多，挑選了一些新鮮些的菜買下來，趙涵看到了賣魚的人手裏居然有一只老鼈，這東西非常補身子，又不用怕補過頭，趙涵立刻買了下來。

等到林凡從床上爬起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吳伯已經把鋪子打開，暗巷已經有人陸續經過。

趙涵剛清洗了碗筷走進鋪子對吳伯說道：“吳伯您也忙了一天去休息吧，明天我就把藥材拿過來可有的忙了。”

“行，我老頭子就早點睡，明天好有精力教你怎麽炮制藥材，凡子醒了沒有。”吳伯看着走近的趙涵說道，把懷裏已經極為不安分的子安遞給趙涵抱着，小家夥剛睡醒沒有多久，這時候清醒的很，一點睡意也釀不出來。

趙涵接過朝着他身上撲的兒子笑道：“還沒醒呢，讓他好好睡一覺。”

吳伯想想也是，最近幾天林凡确實累壞了，整天想着怎麽把鋪子的生意做的更好，晚上要守鋪子到半夜，白天也不能好好休息，一般人都吃不消，何況林凡到底是虧了底子的人，怎麽可能熬的住。

就在吳伯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回過頭對趙涵說道：“對了趙涵，凡子的藥已經吃的差不多，等空下來就讓他去老大夫那裏一趟，讓老大夫給凡子把把脈開些溫補的藥來才行，以後晚上讓他睡前都喝一杯強身健體的藥酒才行，他酒量雖然不好，不過一杯應該沒有問題的。你離開這幾天那臭小子雖然不說，不過我看他是很想你，三句話總離不開你，你多和他聊聊，夫夫間又什麽事情商量着來，他畢竟是個小子，多給他些面子，這孩子也是個講理的……”

吳伯終究是有些不放心這兩口子，尤其是趙涵聽到林凡去了花樓反應這麽激烈，就怕趙涵太沖動，兩人心裏若是有了疙瘩可不好，所以就多對趙涵說了一句。主要也是吳伯才知道趙涵居然比林凡還大一些，夫郎年紀小，加上找涵又和離過，吳伯總覺得這些對趙涵極為不利。

而且吳伯又覺得林凡這小子還算不錯，肯上進肯努力，對趙涵和孩子也算相當好，該考慮的也都考慮到了。趙涵還是太沖動了一些，原本這事情兩人可以回房慢慢說。偏偏趙涵當時就沒給凡子一點面子，當着他的面就說出來，按理來說一個年輕小夥子吧，媳婦不在跑花樓去玩上一兩晚，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吳伯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去過，一個哥兒若是在這件事上歪纏太久，家裏夫郎總該不高興，好在林凡那小子倒是并沒有生氣，去花樓也不是為了玩耍……

趙涵點點頭道：“吳伯我曉得了，等後天吧，那時候應該就有空了，我會和他多說說話的。”

吳伯見趙涵答應這才離開鋪子，走進院子就看到林凡的屋子內點起了油燈，接着吳伯又去找了林凡說了些話，當林凡再三保證他只喜歡自家媳婦趙涵，又說他現在就算想做點什麽，身體也不允吸，吳伯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去洗漱休息，這小兩口感情好了，他孫子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林凡先去看了一眼鋪子，和趙涵打了一聲招呼，這才去廚房端出飯菜吃，陶罐中的老鼈湯散發着濃濃的香味，米飯也是松軟可口，比他和吳伯做的好處了無數倍，打了飽嗝林凡覺得他實在很幸福，在這古代中依然還能夠享受到口福。

他雖然沒有去別人家吃過飯，可是身體原主人的感受還是有的，就身體原本阿姆大哥家中吧，說實話那飯菜真是難入口，沒有油鹽就放一點點，鹹味兒可能都嘗不出來，好好的野味也能煮的腥味氣兒直冒，還是趙涵好啊，雖然他如今賺了一點錢，距離他請廚子仆人還是有些遠的，城裏的生活開銷實在不小，就連水都得專門購買來吃。

林凡畢竟是現代人，讓他去吃洗過夜桶的河水，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去城外挑水，那實在太遠，還不如跟城外送水的人定，一天也就五六文錢，他們家現在雖然收入不多，不過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走進鋪子趙涵正在把藥酒遞給客人，他們家不單單有壯1陽的藥酒，強身健體的治療跌打的也是有的，據吳伯說效果都是不錯的，只是知道的人很少，而且吳伯也更喜歡兼壯1陽強生的藥酒。

林凡走過去逗坐在小床上的子安，小家夥見到爹爹和他玩耍，這讓他很高興，張開嘴巴啊了好幾下。林凡拖過凳子坐下，把小家夥的頭發揉成鳥窩狀才開口道：“嗨，小家夥來叫一聲爹爹，你已經七個月了，該開口說話了……”

收了錢趙涵轉過頭來笑道：“他才多大，那裏會說話，怎麽也要等半年後才能夠開口。”

“你說的對，叫爹爹确實挺難的，若是叫爸爸倒是容易一些，不過阿姆的話小家夥應該很快就能夠上口吧。對了趙涵你累不累，我睡了一下午，鋪子我守着就成，你也累了許多天，好好睡一覺。”林凡對走到身邊的趙涵說道。

“并不累，我這幾天雖然趕了許多路，不過晚上卻沒有出去做什麽，睡的也還可以，我們來聊一聊吧，你來這裏也挺久了，有什麽感覺……”接下來兩人就聊了起來，趙涵是擦着邊兒想知道林凡對哥兒的看法，畢竟原本審美不一樣，讓林凡一下子接受确實很難，他早上就是昏了頭才會做出這麽沖動的事情。

兩人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半夜，鋪子裏的生意今天還可以，陸陸續續來了幾波人，關門的時候林凡數了數大概差不多有一兩銀子，算是比較好了的，除去本錢，他們大概有六七錢的收入。

別看這六七錢好像很少，要知道現在這城裏的月錢也就四五錢左右，所以林凡的收入若是能夠穩定下來，也算能夠在城裏混下去了，當然林凡肯定不會這樣就甘心了，他要當個財主富翁，就需要多多努力。

第二天一早趙涵就直接趕去落鳳鎮拿藥材，至于半裏鎮，東西也沒有多少，趙涵已經懶得去拿了，大驚小怪的孫樂嘉也讓趙涵非常不喜歡，凡子就算真去花樓，用的着他孫樂嘉這麽大驚小怪，好像他們家就永遠賺不來錢，去不起那種地方一樣。

把藥材和毒蛇都裝進馬車，趙涵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林凡和趙涵還有馬夫一起卸的貨，東西胡亂的擺在天井中。

付掉車錢後趙涵開口道：“凡子把藥材全都擺放着屋檐下，”說着他提起裝了毒蛇的袋子走到蛇籠那邊，把毒蛇一條條分開裝了進去，這些毒蛇可以先養起來等裝備好藥材後在釀酒。

林凡把一小框一小框的藥材都搬去屋檐下，之後才開始把藥材放在竹編上攤開，他們兩個也就會做粗略的處理，至于加工那自然要靠吳伯來做。

就在兩人忙碌着的時候，後門傳來不小的聲響。“凡子過來幫忙，看我今天遇到什麽好東西了，”那是吳伯的聲音。

“來了，吳伯你弄到什麽好東西了。咦，老林頭你怎麽在這裏，後面是什麽，這是鹿，梅花鹿……”林凡相當吃驚，鹿他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在這裏看到就相當驚奇，這裏居然也有鹿。

“你們認識啊，快來搭把手把鹿擡到家裏去，這鹿可是好東西，既能釀酒鹿肉也是極補身體的。”吳伯笑着對林凡說道。

“凡子你居然在這裏做工，看來你找到一份好活計了，看這衣服那是綢子吧，我這輩子都還沒有穿過，你進城才幾天就賺了這許多錢來着。”老林頭不可思議的看着林凡叫嚷道，心裏羨慕的不行，不過他這兩天運氣真的好，居然在後山逮到一只活鹿，若不是為了多買些錢，也就不會進城更遇不上林凡這小子。

就在林凡還要開口的時候，趙涵立刻趕了出來，有些事情他還不想傳回到村子裏，不然到時候麻煩沒完沒了，他們的親近日子就會被破壞。

趙涵立刻接口笑道：“是林老伯啊，我和凡子在吳伯家裏做工，凡子幫吳伯看鋪子呢，怎麽也要身體面衣服不是。凡子你去廚房端幾位水出來，這大熱天的，看林伯他們都熱出了一身的汗。”趙涵對林凡說完後又接着道：“吳伯林老伯是凡子村上的人，就讓他們在院子裏歇一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