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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趙涵不知道吳子林怎麽了，就算真的不想訓練也不至于這麽一副表情，他開口道：“子林你怎麽了，不高興還是誰惹到你了，和我們說說，你這樣喝悶酒又解決不了問題。”

在林凡和趙涵的勸說下，吳子林又灌下一大口的酒，砸了酒壇子後，他原本一直麻木的臉上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呃你別哭啊，有什麽事情就說……”林凡被吳子林這一下子給弄的六神無主，一個都二十的人真哭起來，林凡實在不知道怎麽安慰了。

吳子林眼淚吧啦吧啦的掉，邊哭邊對林凡說道：“我該怎麽辦凡子，我哥他，我哥他……他跟張洋搞在一起了，這是不對的，那張洋又不是哥兒，我哥怎麽能和他在一起，他們這樣在一起都生不了孩子……。”

聽到吳子林說出來的理由，林凡突然被口水嗆到，他還一直都以為吳子林是因為要訓練才這樣子的，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哥的事情。不就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吳子林實在太呢傷悲春秋了，就這事也要哭上一哭。

“吳子林你不是吧，那是你哥的事情，他就算和那張将軍搞在一起了，也不妨礙他疼你啊。行了、行了你別哭了，我還以為天塌下來了呢？我看你哥和那張将軍感情挺好，那個張将軍對你哥很在意啊，不然為什麽要費心思訓練你啊，還不是希望你身體好點，他和你哥都替你考慮你也多為你哥擔待一些，若是你這樣子，我想你哥一定會左右為難，很難過的。”林凡一口氣說了大堆的話，希望能夠開解吳子林。

吳子林聽林凡說完，不過顯然他并不贊同林凡的觀點，吳子林反駁道：“可是我哥這樣是不會幸福的，他們都不能有孩子，以後老了怎麽辦，那張将軍看着就比武哥大，他要老死了誰來照顧我哥。”

接過趙涵遞過來的水剛喝了一口的林凡頓時直接噴了，幸好他反應快轉頭了，不然就噴趙涵臉上了。

他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指着吳子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大聲道：“你管他怎麽辦，這事用你操心嗎！幸不幸福那只有你哥能體會，用你來操心。老了那是多少年後的事情，誰能預料的到。何況張洋死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弟弟在嗎？還是你打算以後就不管你哥了。而且就算他們生不了孩子，你生不就得啦，到時候你過繼兩個給他們不就成了。你要擔心就趕緊去找個媳婦，然後生上十個八個，讓你大哥去養，我想他既沒時間找張洋你又你各部分傳宗接代，一舉數的。這事情就這麽定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羞不羞，你當你是子安哪，來把眼淚收了，吃面……”

吳子林被林凡一頓搶白，整個人傻愣愣的，手裏拿着林凡塞進來的碗，然後機械似的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點道理，真的是我想多了嗎？難道我就不管我大哥。”

“也不是不管，你哥比你大，經歷的事情比你多，他能處理好這些事情，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媳婦，多生幾個孩子。”林凡說道，看着吳子林開始吃面，他終于松了口氣，這小子可真挺能折騰。

好不容易把這頓飯安生的吃完，趁着吳子林被他忽悠住，林凡終于把半醉的吳子林送到床上休息。

趙涵站在門口看着林凡出來，林凡開口笑道：“這一天可真不消停，趙涵你去屋裏休息，懷了孩子就別累着了，以後家裏的事情都讓我來，你安心養好孩子就成。”

聽到林凡的話趙涵笑道：“你說的什麽話，我沒有那麽嬌氣，放心我不會逞能的，會照顧好自己的。”

趙涵和林凡在這裏也沒事做，兩人結伴就去不遠處的海堤那邊看水軍訓練，那些個漢子在這樣的天氣裏光着個膀子，結實的肌肉帶着黝黑的光彩，林凡看的心裏直羨慕，要知道上輩子他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但也算體格高大的。擡起手臂甩了兩下，林凡嘆口氣，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還是需要好好鍛煉，即使不能像上輩子一般，至少要結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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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凡又是嘆氣又是甩手臂，趙涵笑道：“凡子我們去海灘那邊吧，也許能夠挖些蛤蜊什麽的，我從來都沒有看過真正的大海。”

林凡點點聽後點點頭道：“好啊，我們到海邊走走，來海邊不檢個海螺回去那是白來了。”

一刻鐘紅兩人走在細軟的沙灘上，大約是剛退潮，一些趕海的人也從遠處過來，兩人跟着趕海人在海邊樹林草叢中尋找到些海魚鱿魚，還挖了一些蛤蜊貝殼之類的，當然林凡說的海螺也撿了幾個，都是空殼的，貼在耳邊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天空陰下來，海風刮的大了起來，感覺到一絲絲的水汽，林凡開口道：“趙涵我們回去吧，看着要下雨了。”

趙涵點點頭，兩人順着海灘走向遠處的了望臺，将軍府就在了望臺的後邊，春天細細的雨絲落下，林凡拉着趙涵就跑進了望臺的亭子中，此時遠處那些訓練的軍人依然不減速度，奔跑翻滾舉到劈砍，一聲聲大吼充滿了威懾力。

春天這雨一旦下起來，就是沒完，好在林凡和趙涵雖然被困住了，卻很快就有守衛送傘過來，兩人舉着一把黑色油紙傘回到将軍府邸。

趙涵去廚房加工他們下午的收獲，林凡去看了吳子林，這家夥還在房間內呼呼大睡。站在屋檐下林凡有些無所事事，他舉着傘走出院子，就看到張大将軍的院門打開了，換了一身衣服的張洋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走了出來。

林凡慢慢踱步到張洋前面，就這麽攔在張洋的前面，不說話不動，那摸樣看着有那麽點陰陽怪氣。

張洋被林凡弄的有些莫名其妙，面對這個愛人弟弟的救命恩人，張洋拿出了極大的耐心和愛心，開口道：“林凡你這是幹什麽，有話說話，別一副我好像欠你多少錢一樣。”

“張大将軍你怎麽會欠我錢了，你欠的是吳子林，你搶了人大哥，不該給個交代嗎？在你欺負他哥的時候，你的小舅子喝了一下午的悶酒，還哭鼻子了，你不該安撫安撫，說不過去了。”林凡摸了摸鼻子對張洋說道。

說時候面對一個殺過人的威嚴将軍，林凡的壓力非常大，不過他也不是純正的古代升鬥小民還算能夠堅持。

張洋看着一臉鎮定的林凡，心裏暗暗稱贊，這小子定力不錯，居然能夠在他壓力下面不改色。在林凡以為這家夥可能發怒的時候，張洋突然笑道：“那小子哭鼻子了，果然是個孩子，行了，你小子有種，我會給他個交代的。眼睛往那裏看呢，子衛還沒有起來，這事情先別告訴子衛，我會解決好的，別讓子衛為難。“

林凡聽到張洋的話點點頭道：“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子林就交給你搞定了，我可不想再去哄個二十歲的孩子。”

不知道張洋是怎麽和吳子林說的，林凡就知道晚上吃飯的時候，吳子林這小子已經有精神和他搶趙涵做的菜，趙涵的手藝就是好，即使他以前沒有做過海鮮，但是按照他的法子整出來，味道就是極好。

吳子衛對害的弟弟哭鼻子很是不好意思，還和林凡解釋了一下，他其實很早就認識張洋了，張洋比他大十來歲，那時候他才十八歲，在江面上跟着叔父跑，結果被水匪給攔住了船，就是當時經過的張洋救了他，大概兩年後他才決定和張洋一起的。這些年張洋幫了他許多忙，若是沒有張洋，就沒有今天的他，也許多年前他就被害死在南陽城了。

林凡聽了也是有些心酸，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年，不但要撐起家族的生意，還要護着弟弟，更要收拾妥帖家中那一群豺狼，吳子衛實在很厲害，林凡自問他就沒有那個本事。

林凡又問了另外一件事情，船隊已經出海，若是順利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吳子林告訴林凡，船隊若是順利，大概十個月或者一年就能夠回來，若是不順利耽擱了，可能要兩年才能回來。有次出海的船隊走錯了航線，最後三年才算回來，不過他們的收獲也是豐富的，大賺了一筆。

第二天林凡和吳子林精神十足，兩人被軍醫拉過去又跑步，又是舉大木頭，接着就是下水，林凡不成，要知道現在雖然不是早春了，但是海水依然冷的很。最後看着兩個還沒有脫光衣服就在海風中凍的發抖，若是弄的生病了就不美。

張洋大手一揮讓兩人先回去，現在他心裏有數以後怎麽訓練這兩個小舅子，等到天氣暖和的時候就把這兩人接過來，軍營中最是鍛煉人，相信經過他的調1教，這兩個小子身子骨肯定會結實起來。

下午林凡他們一起晏城，其實不止吳子衛忙碌，張洋也并不得閑，能抽空陪他們兩天已經是不容易了，現在大家都要幹正事去了。

回到紅霞山莊，林凡讓趙涵留在莊內養身體，這樣的天氣他可不放心趙涵跟着去，他則帶着仆人去了碧霞山莊，雖然他的山莊還沒有蓋好，不過雛形還是有了的，大約再過上幾個月就能夠竣工，主要是他的碧霞山莊規模并不大，雖然叫山莊，其實說起來就是一個大庭院而已。

林凡走進廠房，他們的臨時營地防雨水并不好，現在大部分東西都搬到一間廠房下面，林凡到的時候，工匠三五成群圍坐在廠房下，幾百平米的空間很大，酒缸和藥材就占據了一個廠房。

“東家來了，我們剛做了飯東家要吃點嗎，這雨下的沒法子動工了。”工頭對林凡喊道。

林凡點點頭道：“現在進度多少了，差不多多久能夠完工，。”

工頭看向林凡道：“只要別天天下午，三個月保證能好，若是整個月都下雨，那就不好說了，我手裏的工匠手腳都利索，活計做的也好，但是老天不賞臉，就很難說什麽時候能修建好了。”

林凡點點頭道：“那按照往常這雨大概什麽時候能停。”

“齊碼三五天吧，我們這裏春天一旦下起雨來，至少三五天才能夠天晴。”一個年紀頗大的老匠人借口道。

林凡聽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大家三天假，若是天晴了你們就過來，若是還下雨，那大家就五天後過來，你們也挺辛苦，這麽長時間天天都加緊幹活，這五天我照樣給你們一半的工錢怎麽樣。”

“好，東家是個爽快人，我們也不含糊，弟兄們以後大家幹活可得賣力，誰敢偷懶，別說東家，我也不會放過的。”工頭立刻大聲說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這些人都是晏城長大的，根本不會擔心水面不平靜，在林凡說完後他們收拾了一下，就和林凡告別，只要停雨他們就過來趕工。

山坳裏除了留下的兩個中年漢子，林凡也離開趕回紅霞山莊，若是平常人留下林凡也會擔心東西被人偷走，但是這兩個漢子林凡卻不擔心，那應該是張洋的手下，其中一個腿腳有些跛，另外一個雖然身體并沒有問題，這兩人和張洋吳子衛一眼，算是都喜歡同1性了。

三個月後，碧霞山莊門前鞭炮響起，趙涵肚子微微有些凸出，晏城的氣溫比北方暖起來早很多，此時的林凡已經穿了單衣，顯得很是精神。

酒廠就在山莊的對面，那上面還提了吳記酒莊四個字，最近吳伯氣色一直很好，精神也很不錯，酒廠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吳伯在照看。趙涵跟着學習，好在林凡簽了不少仆役，都是些十三四歲孩子，大部分是哥兒，哥兒比較聽話好管理。這些仆役全都是簽了終身的，想要離開可是要一筆不少的銀子，全都是北方逃難過來的。

在林凡看來當今皇上雖然不怎麽樣，但至少把國家管理的不錯，路有凍死骨什麽的還沒有發生，就算極為落後的村莊裏，也很少餓死人的。而那些叛軍是真的作孽，好好的國家如今被弄的烏煙瘴氣。

山岙鎮在進入春季夏季後，那邊果然有大量的藥材出現，就算毒蛇和毒物也是不少，趙涵因為身體原因，林凡不願意他出門奔波，就留在家中照看孩子。吳伯和林凡來到山岙鎮，他們購買了一些當季的藥材，又收購了足量的毒蟲毒蛇，這些在吳伯眼裏都是極好的釀酒藥材，比他們在南陽城的時候多了許多。

藥酒的種類更多了，有些藥酒浸泡上半個月就可以灌裝了，藥酒的藥效林凡還找了幾個人試了試，效果相當不錯。去濕、去瘀、助興，只有強身這個要長期試驗才能夠出效果。

有吳子衛的幫忙，憑着林凡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林凡的藥酒很快就鋪貨出去。張洋不但是個将軍，這家夥還和人開了花樓，那藥酒不用說第一批就過去，強身健體去濕的，幾乎就是為那些水軍準備的，張洋這一張單子就能讓林凡吃上三年不愁的。

張洋迎着船頭二站，他身邊的吳子衛剛蹬上船，這次張洋要歸京述職，吳子衛不過是順帶去京城裏看看他的産業，随便去看看林凡家那些個事情。

其實吳子衛覺得林凡在外邊挺好，這小子生意做的不亦說乎，還讓張洋給介紹其他将領，希望把酒送去邊關和叛軍戰鬥的朝廷大軍，北邊苦寒，那藥酒可是難得的好東西，若是能夠成為均需采購，林凡不知道能賺多少，當然送去軍中那利潤就薄了許多。

“子衛那小子來頭真這麽大，他幹嘛不回去，被個假貨逼得遠走他鄉。”張洋轉頭看向吳子衛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情吳子衛剛和他說沒有多久，他有些想不明白林凡，不過既然吳子衛開口了，張洋當然不會插手其中，只不過他非常好奇心中也有疑惑。

“回去，你說的容易，那邊假的被接走了，林凡他們還被蒙在鼓裏，等到他們知道的時候那邊肯定有所準備。加上林凡身邊又有個趙涵，他舍不得離開趙涵，自然就猶豫了，要在那樣的人家中生活的好不件容易的事情。密室的事情子林也知道，林凡的那位大哥帶殺手來了，現在他們有你我站在身後，自然沒有那麽容易被人欺負。”吳子衛笑着說道。

他也不是無償幫助林凡的，這小子總有一天會飛黃騰達，現在他們處理好關系，以後他将會有一個極為強大的後臺。只要林凡一開口，他就能夠幫助林凡清理掉那個冒牌貨，不過現在林凡生意做的不亦說乎，好像沒有考慮過要回去的事情。

吳子衛和張洋相視一笑，他們無法理解林凡，不過這不妨礙兩人先期投資，這樣花少量投資，未來的收獲那是不可限量的，兩人自然願意搞好和林凡的關系。

張洋是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雖然他是世家子弟，但卻是沒落家族，若是真能夠和陳家搭上關系，在許多事情上張洋可以得到大量的支持。張洋和吳子衛都是聰明人，若林凡只是單單救了吳子林，他們會幫助兩人，但是絕對不會像如今這般的全力支持。

林凡最近的日子順風順水，原定要鍛煉的時間因為張洋離開而擱淺，雖然張洋也派了兩個好手和軍醫過來，不過沒有張洋看着，林凡和吳子林的訓練就大打了折扣，兩人最喜歡的就是下水游泳，趙涵雖然懷了身孕，不過還是可以學游泳的，就是時間上要注意。

猛烈的陽光下，林凡和吳子林都泡在水中，趙涵就穿了一件背心，經過半個月，每天都練習兩刻鐘，趙涵已經能夠游上十幾米。林凡原本水性就不錯，即使換了個身體，動作要領卻都還記得，所以學習起來并不難，唯獨吳子林，這小子跑步挺快，但是到了水裏，就成了個巨型嬰兒。

學習了半個多月，這家夥還是不會游，進入水中沒人扶着就會沉入水底，所以這家夥天天被林凡笑話，連下水只有一點點時間的趙涵都學會了，吳子林既然還學不會。

“你個笨蛋，多久了還學不會。”林凡說完從水面竹排拿了一個果子啃起來，他需要補充體力。

吳子林手緊緊的抓住竹排，略有些氣短的辯解道：“說了多少次了，我小時候落過水，我就是怕，這怎麽能怪我，也許我明天就能學會了，不需要人幫忙。”

“好了你們兩個可以上來了，都中午了應該餓了，先去吃飯，等下午在練習吧。”已經站在岸邊的趙涵說道，順手擰幹頭發上的水，披上外衫就朝着高處的山莊走去。吳伯已經帶着子安站在門口，是來叫他們一家過去吃飯的，這樣的生活讓趙涵無比滿意，家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