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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趙涵，若是你想去，就去，我支持你，不過你生了孩子明天才出月子，身體也還沒有恢複到巅峰狀态，我聽張洋說過張翼實力很強。這樣明天你就出了月子，立刻開始恢複身體，進行小幅度鍛煉，等适應一段時間後，讓軍醫給你制定系統的鍛煉，免得傷了身體。”林凡看向趙涵說道。

林凡已經想清楚了，他沒有權利去阻擋趙涵的夢想，那對趙涵實在太殘忍，林凡跟喜歡趙涵是意氣風發的，就猶如當初砍殺叛軍那般。

那時候的趙涵除了看着有些血腥外，卻有着格外的一種魅力，就猶如跨過屍山血海一般，其實林凡有時候會想那樣的趙涵還挺帥的，更加有着吸引他目光的感覺，當然林凡并不喜歡血腥，所以每次一出現這種念頭就立刻掐死先。

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趙涵，在聽到林凡的話時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不自覺的帶上笑容開口道：“凡子你真的答應讓我去，我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就想參軍，可惜阿姆不同意，後來嫁人了就沒有在想過了。”

林凡頓了頓這才開口道：“其實我也不想讓你離開我，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開心追求夢想，而不是以後像那些內宅中的哥兒一般，我們曾經去過陳老爺家，那些哥兒已經完全變成了女人。趙涵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樣子，若是可以我更喜歡你是個帶領千軍萬馬的将軍，那樣比較迷人了。”

“你倒是真會想，還将軍呢！若是你真不願意我走，那我就不去，畢竟你和孩子才是我最重要的。當然若是可以我也想去戰場殺敵，人生在世當建功立業，這是當年老镖師和我說的，我一直很向往那樣的生活，騎馬揚鞭戰場厮殺，快意恩仇……”趙涵用帶着一絲回憶的表情說起他年少時候的想法。

林凡看着這樣的趙涵，身上仿佛帶着一種光，他突然開口笑道：“那就去吧，夢想是用來實現的，我就想賺很多很多錢，以後你仗打到那裏，我的生意就做到那裏，這樣就像我們在一起一般不是嗎，我們在共同的地方一起努力，你打仗我賺錢。”

“好，我們一同努力，等我建功立業，等你家財萬貫，咱們榮歸故裏，讓你認祖歸宗，把那些宵小全都幹掉。”趙涵大笑起來說道。

兩個大人沉浸在讨論中，已經忘記有個小家夥還坐着睡覺，子安的小腦袋都睡歪了口水也挂在嘴角，身子一點一點才朝着邊上彎去，就在子安身子要從椅子上滑落的時候，趙涵的眼角餘光看到。

“凡子接住子安，”趙涵驚叫道。

林凡被吓了一大跳，反射性的伸手去撈朝着地面撲去的兒子。

即使在最後關頭被爹爹接住，子安還是被驚醒吓的大哭起來，他如今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一歲寶寶，現在的他正處于要懂不懂之間，知道害怕卻不知道如何避免。

在張開眼睛就發現他鼻子離地面只有半手之隔，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任由林凡怎麽哄被吓到的小家夥都一個勁的哭。

林凡沒有本事搞不定子安，邊上雪兒也被哥哥的哭聲驚醒，頓時卧室內響起了兄弟兩個的二重唱。林凡轉頭看向趙涵道：“趕緊的我搞不定了，我哄雪兒，你幫忙哄子安。”

趙涵伸手接過子安，讓林凡去哄小床上的雪兒，小家夥很乖，在趙涵哄停了子安後，雪兒很快就從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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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緊緊的拽着趙涵，這小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被阿姆抱抱了，這次阿姆終于抱他了，死活再也不肯松手，趙涵沒有辦法只能抱着子安上了床。

原本就因為這兩天過年，孩子被從吳阿嬷那邊接回來住，一個是雪兒稍微大了一些，另外一個子安一到晚上就不願意跟吳阿嬷走，後來吳阿嬷一提，林凡幹脆就在過年那天把子安抱回到主卧中睡覺，孩子還這麽小，自然跟着爹爹阿姆才好。

陳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想起了去年批算過的命，前年他一直很順，不止高升還打了幾場爹爹勝仗，但是去年就不成，先是吃了敗仗，後來還受了幾次傷，這一批命，就發現前年因為有貴人相助。

可是算命先生說去年他和貴人那一絲線被斬斷了，推算時間方位，最後陳傑總覺得他的貴人就是南陽城中的林凡和趙涵。

到這時候他才想起南陽城中的事情，叛軍占領南陽城那日，他父親正在城外山谷的一處山莊休息，所以并沒有被波及。當時他都以為林凡和趙涵已經死掉了，結果當去年他喝了第一口藥酒的時候，就明白這兩個小子肯定沒死，以為那酒的味道他實在太熟悉。

也是從喝了那口酒開始，他感覺好像時來運轉，手下接連打了幾個局部的勝仗，雖然規模實在小。那時候下雪了，不管是他們還是敵人都盡量避免開戰，最多派小股人馬騷擾而已，不過總的來說他的運氣變好了。

所以這次趁着過年休戰，加上那些個将領都還要一批藥酒，他爹經過上次南陽城被屠後，就搬來晏城中居住，所以他自告奮勇過來，一個看他老爹，另外一個自然就是購買藥酒，和勾搭貴人。

雖然陳傑覺得他正在的貴人應該是林凡，但是就林凡這小子，帶去戰場必死無疑，把貴人坑死這種蠢事陳傑不會去做。

當他聽說趙涵冷靜的幹掉了一個叛軍，還帶着一家人躲過叛軍的搜查，一直逃到晏城的時候，陳傑覺得他若是能夠把趙涵帶走，那貴人的那根線不就被他拽着了嗎，他的運氣肯定會好起來，只要在打上幾場勝仗，他說不定也能夠往上動一動。

當然陳傑考慮的還不止這些，他家老爹雖然曾經是個知府，但是退下來後家中勢力急劇下滑，他這些年足夠努力，但是也差不多到頭了。而他和林凡關系又不是很鐵，一旦林凡認祖歸宗還有他什麽事情，所以若是能夠把趙涵帶出去，混出點軍功，那他和林凡趙涵的關系就必定更鐵一些。

這樣的話一旦林凡認祖歸宗，說什麽也要拉他一把，畢竟他可是站在林凡這一邊，他們也需要不是，京中上層的關系真的是不好走，不然就憑他這些年立下的功勳，怎麽也該是一軍主帥，而不是現在這種前鋒将軍，危險不說，功勞還要被剝走幾層，若是他爹官兒夠大，那個人敢如此。

說起來都是心酸淚，但是人在江湖就必須守這規矩，不然說不定就被那個看他不順眼的監軍或者大将軍給擄下來，這些年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第二天一早陳傑心裏有些忐忑，他知道林凡這小子非常看的開，所以才先找趙涵談，若是趙涵不答應，他就試試去和林凡談。

只要林凡還沒有回京城陳家，那他就有機會說動這小子，畢竟想要争奪世子只位那也是要實力的，現在的林凡可一點勢力都沒有，即使有幾個能夠幫的上忙的朋友，但是哪有自己手握權力來得安心。

這也是陳傑說服林凡和趙涵的一大依仗，加上他能夠看出趙涵似乎也有那方面的意思，當年趙涵和林凡走進他家的門時，趙涵可是一臉羨慕的看着他的那些親衛，他對此記憶深刻，心裏還想過這小子心狠手辣，一點不怕學習是個當兵的料，得知是哥兒還嫁人了可惜了幾天。

林凡一大早就被子安這小蘿蔔頭吵的沒法睡覺了，這冬天雖然事情不多，但是每天半夜他都要給雪兒喂羊奶，所以睡眠質量就不怎麽好，早上雪兒還沒醒，好不容易可以睡個回籠覺偷懶一下，但是此時看着滾來滾去的小家夥，林凡不得不從床上起來，給小家夥穿上衣服。

趙涵看着林凡起身開口道：“你在睡一會兒，我把子安送去吳伯那邊，讓吳阿嬷過來照顧雪兒，這幾天你挺累，晚上都沒有睡好過。”

“不用了，都已經被這小子吵的睡意全無了，大年初二我也起來了，随便去一趟吳大哥家，雖然他說了不需要，但是去年他們幫了我們許多，咱們的禮節不能廢。”

趙涵點點頭：“你說的對，吳大哥和張大哥都幫了我們許多忙，我們不能忘，該有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

雪兒大概也被吵醒，躺在搖籃中哼哼起來，趙涵伸手把小家夥抱了起來，又是噓噓又是換尿布的，直到穿上衣服後一家四口才朝着主院客廳走去。

剛出遠門，林凡被杵在門口的陳傑吓了一大跳，這大清早的，沒有孩子打擾，林凡絕對會睡到太陽出來才起床，沒有想到陳傑起的這麽早，還專門堵在他院子的門口。

“你有事，這大清早的不帶這麽吓人的。”林凡沒好氣的對陳傑說道。

即使他支持趙涵去參軍，但是想到面前這個人猶如勾引他媳婦一般，引誘他媳婦去參軍，林凡就非常不爽，要不是看在那百壇酒的份上，林凡說不準就把陳傑給轟出去了。

陳傑吸了一口旱煙，一點也不介意被林凡奚落，噴出一口煙笑着對林凡說道：“看來你很不高興，趙涵你想的怎麽樣，願不願意跟着我去，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是你繼續這樣過十年，你身上能夠吸引林凡的，也都被這內宅給磨光了。”

“你個混蛋，不管怎樣，即使百年千年我都只喜歡趙涵一個，”林凡見陳傑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如此編排他，氣的一腳就踹向陳傑。

陳傑猶如根本沒有看到林凡的動作一般，不退也不避，看着褲子上新出爐的腳印笑了起來，別看林凡動作這麽大，其實對他來說也就撓癢癢那個度，根本不會疼。

趙涵看着炸毛的林凡，無奈的笑道：”好了凡子別鬧，天氣很冷，我們快帶孩子去飯廳，陳傑你也過來去吃飯，你說的事情我同意了，不過還有些細節需要商量一下。”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一定要勾着我媳婦去參軍，天下男人多的是，說，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林凡依然很生氣，就是想找陳傑的不自在。

陳傑看着臉色青白的林凡說道：“若是我說就想免費喝你幾口藥酒，你信不信。”

“怎麽可能，你當我三歲孩子哪，這是什麽狗屁理由，要喝酒我免費送你，你肯定有什麽秘密。”林凡說道。

陳傑看了一眼林凡笑道：“其實我就是覺得趙涵能行，說不定将來能夠當将軍，我有那個直覺，當年你們兩個來我家裏的時候，我就覺得趙涵不當兵可惜了，所以這次聽說趙涵輕松的砍死一個叛軍，我就興起了這個念頭，何況趙涵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必須手握權力，只有這樣才能夠保險。”

這小子其實真的很聰明，只可惜即使張洋說林凡經常鍛煉身體，但是這身板子到底是沒有養好，上戰場是不可能，要不然陳傑也用不着去說服趙涵，直接找林凡就可以了，那個男人不想建功立業的。

“我和你說陳傑，我雖然同意趙涵跟着你去，不過你必須給我照顧好他，不然他少一根毛我就找你算賬。還有他現在不能跟着你去，至少要等半年後，那時候他的身體才大概能夠完全恢複過來，我們昨晚商量過了，讓他去水軍那邊先鍛煉一段時間。”林凡看了一眼陳傑說道，那是絕對沒得商量的。

陳傑點點頭道：“你同意就好，我們大夏就是因為很多漢子不願意讓媳婦參軍，不然北翟說不定早就被我們大夏朝給滅了。”

吃過早飯後，林凡又和陳傑商量了一下，之後才送吩咐船夫送陳傑離開，這家夥後天就過來帶酒離開去北疆。林凡這次獅子大開口，不過一百壇酒，就要了一千兩銀子，至少淨賺七百兩，不過這批次的藥酒要比前面的都好上許多，藥酒中都加入了鹿角粉和鹿骨，藥效比以前的強了兩倍不止。

陳傑走後，張翼才拖着好不容易起床的吳子林從院子裏出來，吳子林這時候還有些睡眼朦胧，當林凡把趙涵的事情和兩人一說。

當時就弄的吳子林嗆了，張翼倒是沒有大驚小怪的，拿出手絹遞給吳子林這才開口道：“趙涵這個月還是以恢複身體為主，然後是恢複體力，你可以先慢跑，先讓身體适應，然後在加大運動量。等到身體恢複狀态後，在去海邊，那時候天氣也會暖和很多，你就能夠跟着大家一起鍛煉，我到時候可以空出時間陪你練，現在海裏還不安穩，那些海盜經常出現，我還得出海驅趕威懾。”

林凡想想也是，現在的海邊那海風刮的可是會刺痛的，趙涵這剛出了月子的人還是悠着點，立刻點頭同意，并且說好了三月份在讓趙涵過去，到時候不止讓張翼陪着訓練，同時也教導一些戰場上的事情。

雖然一根水軍一個陸軍，但是既然是當兵殺敵也就該有共通點，同時林凡也想起了上輩子的孫子兵法什麽的，他準備仔細回想一下，趁着現在都和趙涵說說，提高一下趙涵的軍事知識，免得趙涵上了戰場兩眼一抹黑。

林凡送年禮去紅霞山莊，吳子林和張翼都跟着去他哥那邊，他們等下就要随樓船回到海邊。

自從陳傑拉着酒走後，趙涵就開始鍛煉身體，頭幾天林凡都盯着趙涵，就怕趙涵心急傷了身子，好在趙涵也聽張翼說的，按部就班先恢複體力和身體，他十天後才開始快跑，擡石鎖揮刀練習軍拳。

林凡看趙涵還是很有分寸，除了有空時候就給趙涵講孫子兵法三國什麽的，雖然斷斷續續，不是很連貫，不過總能夠引得趙涵驚嘆，原來戰鬥還能夠這麽打，實在很神奇。當然當林凡說起現代化的武器時候，趙涵就呆了，什麽叫一顆核彈就能夠把晏城幾百裏都炸了，那還是人嗎，那是神仙吧。

即使如此趙涵也相信林凡說的，畢竟那是個神奇的世界，也只有從那樣世界出來的凡子，才會支持他一個哥兒去參軍，這讓趙涵很慶幸。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小草從地底鑽出來，岸邊的柳樹爆出新芽，兩個孩子如今都是吳阿嬷照看着，林凡有空就陪着，剛開始子安還總念叨着阿姆，不過見阿姆很多天都不出現後，小家夥更喜歡扒拉着他爹，林凡走哪裏他都要跟着，完全成了林凡的小尾巴。

去年秋季的時候，林凡收購了許多獸骨，前年就算林凡收購和趙涵也處理不了多少，但是去年就不一樣，即使要忙碌五千壇的藥酒。但是這完全不妨礙林凡派仆人完成藥材和獸骨的處理，光鹿角鹿骨林凡就從山岙鎮收購了幾十副。

更別提豹骨幾副虎骨也有一副，熊膽熊骨更是多大十幾副，這些全部都被簡單處理後釀制在最好的黃酒中，等到春天找到住夠的好藥材來釀制藥酒。

林凡這時候也開始忙碌起來，雪兒只能交給吳阿嬷和吳伯照看，子安這小尾巴，林凡走到那裏都帶着，每次小家夥淚汪汪的，林凡就舍不得，不像雪兒，現在還不懂什麽，只是晚上的時候他在就成，白天誰帶都沒事。

林凡家的生意也較之冬季差了一些，而且大部分賣出去的都是助興的藥酒，張洋那邊訂購的也只是強身健體的，去濕的大概下半年才會用到。

好在如今林凡的生意已經推薦到周邊的幾個城中，晏城的花樓中，基本上每一家都有這種助興的藥酒，每個到晏城逛過花樓的人，都嘗過這種藥酒的厲害，還知道配合着喝不但不會傷到身體，還能夠強身。

這幾乎成了晏城一絕，這當然和張洋吳子衛的宣傳少不了，他們是晏城的上層人士，一旦從他們嘴裏傳出去，那些公子哥富家少爺們，也就相信會試試看，一試之後自然就戶知道效果，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晏城中風靡起來。

加上林凡一直尋找那些南來北往的貨商推薦贈送，凡是試過後的即使不說好，也會偷偷買些帶回去，自己不喝不用，用來當做禮物送入也是不錯的選擇，那個男人不想雄風威震，所以林凡的生意說起來還是沒有比去年差多少。加上價格比較好量又少，賺的利潤反而比去年還高出許多倍。

林凡基本上十天去看趙涵一次，看着趙涵訓練這麽辛苦，他有些舍不得，但是看着趙涵洋溢着的笑容，林凡就不會在開口，只不過那一天林凡的眼睛就一直幹着趙涵轉，認真開心的趙涵魅力無限。

而跟着林凡的小尾巴林子安，每次來軍營，就被那群漢子帶去玩，抓螃蟹撿貝殼找海螺，從剛開始的膽小，到現在一去那邊，就找人帶他去海邊瘋玩，林凡看在眼中，樂在心裏，這小子的膽子也一次大過一次，不在見着人動不動就往大人背後躲。

五月中旬的一天，林凡起來每天都相同的鍛煉，圍繞山莊外圍的小道跑一圈，這天他剛跑出山莊的大門，就看到一艘小船靠近。

看着站在船頭的趙涵，林凡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趙涵你今天怎麽有空回來了，”林凡說的不錯，趙涵現在恨不得一分鐘當成兩分鐘來花，基本上每天都被訓練安排的滿滿的，有些像陀螺根本不停歇。

“凡子我帶來一個好消息，你猜猜，猜對了有獎。”趙涵說完低頭就在林凡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仿佛是在吃冰淇淋一般，那滿足的樣子，看的林凡口幹舌燥，什麽好消息都沒有心思去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