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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阿鐵很快就被接過來，他剛吃完飯又被人莫名其妙帶過來，他年紀小沒有經歷太多的事情，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林凡和趙涵都不在的情況下，這些個士兵人高馬大的，樣子也着實兇狠了一下。

“好了小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既然想留在軍營中，那就留着好了，不可給小趙增添麻煩，要不然立刻驅逐出軍營，以後再也不讓你入一步。”老統帥看着一臉正經的林凡笑罵道，就這小子的道行，那裏瞞得過老統帥的毒辣眼光。

林凡聽了一愣，接着嘿嘿的笑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開口道：“看來姜還是老的辣，您老厲害什麽都瞞不過您。不過我還是有幾句話要說的，給你們一下意見，至于聽不聽在于你們，若是你們覺得不妥就當我沒說。”

“何事說吧，老夫就聽聽你的意見，陳傑那個臭小子可沒少在老夫面前說你的好話，老夫也喝了你不少的酒，這吃人嘴短果然是沒錯。”老統帥笑着說道。

對林凡這小子，老統帥幾年前就已經聽說，陳傑帶回來的藥酒他也喝了不少，可緩解了他這骨頭痛的老毛病，陰雨天也好熬許多，若不然他怎麽可能在這北疆苦寒之地堅守這麽久的時日，畢竟是老了，身體大不如前。有些東西不服不行，老天會讓你明白老了就是老了，那藥酒确實是好東西。

“是這樣的，那铠甲和槊都是極重的，铠甲制造起來過于麻煩煩瑣，想要人手一件極難，至于槊打造起來倒是容易許多。但是那東西極重，一般士兵想必是很難使用，所以必須要尋找力氣大的士兵，還得是騎兵好馬，經過系統訓練，每天槊不離手除了睡覺人不下馬，長時間訓練後才能夠形成戰鬥力，其實這樣的隊伍也不用太多，只要形成一定沖擊規模即可。”林凡把他以前得到的心得跟老統帥說了一遍。

其實若不是這老頭子最後那一句，林凡才懶得理會這老統帥，其實槊的使用确實是有限制，頭一個力氣要大，不然拿都拿不動還打什麽仗，其次馬要好，不然人加槊馬不夠好，馱不動影響戰馬奔跑速度和耐力。

老統帥一聽林凡的話，摸了摸胡子眼睛卻是亮了起來，心裏卻是想着這小子果然聰明，居然連這種東西都想到了，難怪趙涵會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歡這小子，讓老統帥來說，林凡這小子就是張的好看了一點，其他又有那裏配的上勇武的趙涵，像趙涵這樣的就該嫁給悍勇的将軍才配，不過現在看看這小子的聰明勁兒，難怪會把趙涵收拾的服服帖帖。

“說的好，槊老夫是看過他們使用，确實相當不錯，那铠甲老夫也見陳傑試了試，比咱們現在的盔甲防護好上許多。老姬啊，你就按照這小崽子說的去挑選一千人出來，然後讓鐵匠房即可趕工制造一千把槊來，好好訓練咱們給北翟一個驚喜。”老統帥對姬大将軍說道。

姬大将軍聽了老統帥的話後點點頭道：“是統帥，不過統帥您真讓這小子留在軍中，他若是整日裏亂逛，非得惹出事情不可，馬将軍都抱怨了好幾回，關了這小子半天，結果他們營地裏好些個小子都氣血浮動，顯現鬧出事情來。”

老統帥看着林凡又看看趙涵，終于點點頭道：“老姬說的也對，不能讓你小子整天亂逛，就這張臉會惹禍的，趙涵你得拘着點，別讓他亂跑，最好是在他臉上抹點鍋底灰，黑了也就瞧不太出來了。”

趙涵聽了老統帥的話差點笑出來，想着凡子臉上若是真抹了鍋底灰，那會是個什麽光景。不過凡子留在軍營确實不妥，但是他現在也沒法把人趕走，還是在過些時間，半個月後送物資的船隊就會過來，到時候就送凡子和船隊一起回去，那樣才安全。

單獨讓林凡離開，即使趙涵拍人護送，他也會擔心林凡路上遇到危險，畢竟這裏一路到南邊并不太平，兵荒馬亂的年代水匪強盜不少，跟着物資船隊走回安全許多。

“統帥我會看好凡子，不會讓他惹事的，若是他不乖我立刻就送他回家。”趙涵朝着老統帥保證道。

此時林凡臉都黑了，原本都已經解禁了，就因為這個看着和和氣氣的老雞，害的他又不能随心所欲了，這老貨實在太壞了，喝了他不少的酒居然還當面陰他，實在過分，林凡決定了以後送的酒絕對沒有這老貨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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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有些惴惴不安的走進營帳，當他看到林凡和趙涵的時候，原本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來，看着這個場面應該不會有事。

“凡子哥你們叫我來做什麽，”阿鐵進來就問道，另外兩個老頭看着就很威嚴的樣子，阿鐵心裏就有些不待見，感覺這裏非常拘束讓他很不習慣。

林凡見阿鐵不太适應，拉過阿鐵的手說道：“別怕，老統帥和老将軍有話問你，你知道就說，不知道的就搖頭，沒事的。”

“林凡說的不錯，我們有些話問你，知道的你就說出來，不知道的搖頭就成。”老統帥一臉和氣的說道，這孩子看着黑黑瘦瘦，但是在老統帥眼裏，即使這小子也比林凡這個長的太像哥兒的小子順眼多了，老統帥就是非常不待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男人，林凡在陳傑眼裏就是那樣的，自然在老統帥眼裏也是這樣，只不過那份聰明勁兒連老統帥都欣賞。

接下來老統帥詢問了阿鐵一些話，又問了铠甲和槊是那個鐵匠造的，又詢問了一些，倒是阿鐵一句話說漏了嘴，林凡立刻插話也來不及了，還是讓老統帥聽了出來。

不待林凡提醒阿鐵，老統帥立刻把林凡和趙涵趕了出去，細細的詢問阿鐵，阿鐵這小子也察覺說漏嘴了，不管老統帥怎麽說，他就是不肯在提，後來還是老姬幾句激将法，阿鐵沒有忍耐住，就把林凡告訴他們的話給說了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麽，無非是打鐵的溫度要足夠高，這樣鍛造出來的刀劍質量更好。

這個年代打鐵一直都是燒的炭，林凡也是因緣際發現了煤，那是一個山村據說是火燒石，是從一個山溝裏撿來的，他們用這個做飯。林凡看了以後就斷定是煤，之後林凡就讓那些鐵匠用煤來煅燒，結果自然是好的，不管的刀劍鐵器都比旁人好了許多。

這件事情只有跟在林凡的少數幾個鐵匠知道，林凡也沒有準備大面積的傳播出去，一個是煤炭實在不多，挖掘運輸都不太方便，畢竟是在深山中，這古代除了馬騾子驢可沒有汽車火車，靠人挖馬拉，能夠挖出多少，也就能瞞着少量鍛造。

其實林凡也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不缺錢，自然懶得去開發這些，若不是要給趙涵打造铠甲和槊，他估計連火燒石之類的東西都懶得去探究。

阿鐵走了，老統帥看向老姬笑道：“那小子果然懂的不少，連石頭能燒都知道，還知道鍛鐵想要足夠的高溫，可惜這小子沒有心思留在戰場上，趙涵有和我說過不少的計謀，他說是從兵書上看來的，我估計都是那小子教的。”

“統帥他真有這麽聰明，什麽都知道，會鍛造兵器還會計謀還會賺錢，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他不會的。”老姬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

老統帥看着失态的老姬笑道：“你也別太震驚了，我看那小子大概是得了一本奇書，所以雜七雜八的知道不少，至于賺錢，我聽說他和張洋關系不錯，在晏城有張洋護航，他想不賺錢都太難了。”

且不說老統帥佩服林凡懂的不少，林凡跟着趙涵一路光明正大的走回去，那白皙的右手緊緊的拽着趙涵粗糙的手掌，死活不肯松開，趙涵他林凡實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任由林凡拽着他的手走。反正天已經暗下來了，除了守衛也不會在有其他人看到。

星光下趙涵和林凡坐在營地的馬場邊上，溪水潺潺流動蟋蟀彈翅而鳴，即使他們的身後有着三十萬士兵的大營，卻寂靜的方法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這天晚上終于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林凡吃飽喝足說不出的舒1爽快活，原本打算襲營的北翟軍隊也暫時放棄這個計劃，白天他們打草驚蛇，那一千多人準備去燒糧草配合襲營的人全軍覆沒，這讓他們郁悶非常。

第二天一早趙涵自然繼續去巡邏，林凡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不過趙涵離開前還是給他準備了早餐，蹲在小爐子上一份熬了半天的濃稠米粥，林凡掀開瓦罐的蓋子，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就在林凡準備那碗的時候，一張紙條放在碗底，邊上一疊蔥花，趙涵讓他喝粥前把蔥花撒進去。

林凡不知道趙涵從那裏弄來的蔥花，不過他還是乖乖的把蔥花撒進陶罐中，拿着勺子攪拌了幾下，就把陶罐端離小爐子，爐子上的炭火已經快燃燒的差不多，趙涵計算的時間還真準。

舀起一大勺子，林凡差點就連舌頭都吞了下去，太鮮美了，田雞粥，上輩子他小時候吃過，大哥給他煮的，這輩子他還沒有嘗過，沒有想到趙涵居然會做這個，若是早知道林凡必定要趙涵經常做給他吃。

陶罐裏的粥并不是很多，也就兩碗多，林凡一個人就解決光了，吃飽後林凡立刻來了力氣直接跑去找阿鐵，結果守衛告訴林凡，阿鐵一早就去營地另外一邊的鐵匠坊，林凡聽後立刻讓守衛帶他去鐵匠坊，他自從來了營地，還沒有好好轉悠過，今天就好好的領略一番。

畢竟一輩子也許就這麽一次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逛軍營，這可是獨一份的，上輩子在電視裏看到過，但那不是真的，都是演的，假的，這裏不管是什麽那可都是真刀真槍，當然這裏沒有槍，不管看着一個個高大的士兵精神飽滿，氣勢十足林凡還是覺得大夏的軍隊軍容不錯。

逛了一圈後林凡就去了鐵匠坊，阿鐵正在仔細教導鐵匠坊的匠人如何鍛造槊，阿鐵很認真，還親自示範，林凡看着挺有趣，就在邊上看着，不過鐵匠坊是真的很熱，揮汗如雨，這些匠人全都是高大的漢子，而阿鐵這個小個子還是個哥兒，即使他個頭不高，但是那氣勢卻是十足的。

林凡接下來的日子就有些無聊了，他不想給趙涵找麻煩，所以一直沒有出過營地，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去鐵匠坊看阿鐵夾雜在幾個大漢間打鐵，只要趙涵在營地的時候，林凡就一直待在趙涵身邊。

林凡有提出過想跟着趙涵去巡邏，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林凡百依百順的趙涵，這次卻怎麽也沒有同意，因為太危險了。不過林凡還是得來了福利，跟着阿漢幾個去山頭當了個傳信兵，不過那實在是很無聊，要時刻盯着山底下巡邏的隊伍，而且因為沒有發生異常，所以就一直盯着沒有其他事情。

讓林凡一動不動盯着，實在有些太為難了，加上山上悶熱陽光很烈，蟲蟻衆多，林凡自然就招罪了，又不能馬上送林凡回去，讓他一個人下去幾個親衛自然是不同意的。大概趙涵也是要林凡吃些苦頭，所以林凡愣是在山上留了大半天，一直到趙涵結束巡邏過來接人。

這一次後林凡自然就安靜下來，北翟那邊沒有動靜，趙涵除了巡邏也沒有額外的任務自然陪着林凡的時間多了，兩人多年未見自然如膠似膝。趙涵去巡邏的時候，林凡有時候拿着紙張畫圖，別人看不明白是什麽，但是林凡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想複制出諸葛連弩，不過這個要試驗才行，他又不能在這邊的鐵匠坊做，不然真要是被那老統帥惦記上了，他家裏還有一攤子的事情要忙，沒空一直留着這邊的。

這一天林凡又跑去鐵匠坊待着，阿鐵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說沒事總有人在你屁股後面盯着算什麽，尤其是這個人有着一雙誘人的眼睛，被鐵匠坊的高溫烘紅了的雙頰，阿鐵怕被誘惑了，他可是很崇拜兩人，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

指着林凡說臉都快被烤黑了，發尾都快被烤焦了，于是林凡被無情的轟出鐵匠坊，因為他留在那裏礙事，讓鐵匠們無法安心打鐵。

就這樣十來天後，趙涵有任務要去勘察敵情，林凡繼續無聊發黴苦思冥想諸葛連弩的內部構造，阿鐵卻在此時鑽進營帳，朝着林凡就喊道：“凡子哥這天氣實在太熱了，我都快被烤熟了，咱們去玩怎麽樣，我聽鐵匠坊的匠人說，沿着小溪一直朝前走，就有一個湖，那裏的湖水很清澈涼爽，最重要的是那裏有許多魚，肥魚，咱們去抓一些吧，給趙涵哥補補身子。”

林凡也正無聊着呢，因為這幾天林凡一直很乖，沒有跑出去給趙涵惹事，自然沒有人盯着林凡。于是快發黴的林凡一聽阿鐵的話立刻來了精神，這天氣熱的讓人難受，若是在這樣的天氣裏能夠游泳也是不錯的，消暑還能抓魚，一舉兩得相當不錯。

“成啊，不過路遠不遠了，”林凡開口問道。

趙涵晚上大概就能夠回來，所以林凡不準備出去太久，最好能夠在旁晚趕回來，免得趙涵擔心。

“不是很遠的，我們沿着小溪走，等到穿過樹林，然後那邊有個竹筏，咱們劃着竹筏過去，大概半個多時辰，現在還是早上，我們過去至少還能玩上大半天，對了咱們要帶木桶嗎，這裏沒有竹簍要裝魚的。”阿鐵詢問道。

林凡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竹簍帶着多不方便，帶個布袋子就成，你去火頭營拿些粗面餅當幹糧，也可以當魚食，等咱們釣到魚，就也可以烤魚吃。然後抓了魚就撞在布袋中帶回來，半個時辰魚也不會變味，記得帶些鹽巴，怕魚壞了咱們就在竹筏上把魚殺了，抹點鹽就不會壞了。”

“你這法子好，咱們帶上釣魚鈎和魚線就可以了，”阿鐵開心的笑道，布袋裏的幹糧吃掉就不占重量了，甚至可以把魚裝在布袋中吊在竹筏後邊而，說不定還有機會帶活魚回來。阿鐵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下抓不到魚，即使釣不上魚他還能夠下水去抓，抓魚對于出生在晏城莊子上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林凡看着阿鐵興高采烈的樣子笑了起來，這段時間也挺為難阿鐵，看着和他差不多高，一是個大人，其實也不過十七歲的年紀，若是上輩子還是在讀書的年紀，孩子氣愛玩是天性，林凡忘記他好像和阿鐵也差不離到那裏去，一樣孩子氣愛玩兒。

“阿鐵會不會有危險啊，”林凡一邊找出一個幹淨的大布袋一邊詢問道。

阿鐵搖搖頭道：“肯定不會的了，湖在山邊上，那邊都是高山敵人不會摸到那裏去的，我有問過阿叔的，他就經常偷偷溜去那邊游泳，那竹筏就是他們幾個偷偷放在那裏的呢，要不然走着去，咱們得走到天黑了才能到。”

林凡聽到阿鐵的話這才放心，不過他心裏隐隐有些煩躁眼皮老是抽搐，這兩天心情也不太好，可能是今天天氣太悶熱的原因，也許是距離開趙涵的日子越來越近總之他有些煩躁。甩甩頭林凡沒有繼續想這個，能出去游泳又沒有危險，也許出去散散心游個泳心情就會好起來，林凡這樣想着就和阿鐵一起偷偷溜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