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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就在林凡憤憤不平的想着怎麽收拾甲一的時候,涼飕飕的刀刃架在林凡的脖子上,一個人用非常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你是誰,為何探查當今君後的秘密,不想活了,給我說實話,不然我會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喂狗。我現在拔掉你嘴裏的帕子,敢亂喊就宰掉你,聽到沒有,聽到點頭。”
林凡立刻連忙點頭,聽對方感覺好像是君後那邊的人,但是林凡還是察覺到疑點,若是對方真是君後暗中安排的人,此時大概早就把他抓到地牢中,老虎凳辣椒水大刑伺候了,那裏還可能摘帕子,又是威脅又是架刀子的,人家直接砍殺沒商量。
由此推斷林凡覺得他暫時還沒有性命危險,加上對方只是威脅他配合,沒有了貞操危機的林凡腦子終于從新開始轉動,這時候的林凡顯然已經忘記要叫甲一,還有把甲一這樣那樣通通忘記掉了。
當對方拿掉他嘴裏的帕子後,林凡立刻低聲說道:“你們幹嘛抓我,我詢問君後的事情,也不過是崇拜君後而已,他是如此的偉大,一路從一個孤兒成長為一代君後,我們南疆的哥兒都很佩服,是我們的榜樣楷模,若是我也能夠幸運的遇到太子,也許我也能……”林凡裝出一副陷入美好幻想中去了,現在的他雖然感覺這些人不是君後那邊的,但是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目的前,林凡還不想暴露目的。
“你不用裝,老身在這裏二十多年了,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是不是來探查當今君後我看的出來。十多年前也有人來探查君後,可惜還不待老身提醒,他們就被君後一系的人發覺,之後如何老身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被君後滅口了。你小子探查君後目的肯定不簡單,可你知道若老身不把你抓起來,繼續讓你們在城裏亂逛亂問,你們很快就會被那些走狗嗅到,他們不需要證據,就可以弄死你們。即使你裝成這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南疆崇拜君後的小哥兒,那些都是沒有的,只要他們懷疑就可以。”嘶啞的聲音一邊對林凡說着,一邊還教訓似得時不時敲打一下林凡的腦袋。
林凡聽到對方的話,總覺得這老人像是在試探什麽,不會是君後的人在這試探他吧,林凡依然不敢完全确定,對方是敵還友,這種不确定的感覺讓林凡難受,但是他又沒有法子,在沒有确定前,林凡絕對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他是在香湯池被綁架的,現在應該是離開香湯池範圍,那綁架他的人必定不是一個人,肯定是有幫手的,而且必須裏應外合,不然一個大活人,沒有那麽容易被無聲無息綁架走,即使這些人和君後有仇,誰知道他們中有沒有君後安排的人,為的就是把他們這些探查秘密的人一網打盡。
剛才老人家說的十多年前,林凡估計肯定是張翼的爹爹,也許張翼大伯就來這君後的故鄉探查過,所以才會發現了不得的秘密,結果這個秘密直接斷送了張翼大伯的性命。
當張翼爹爹地位越來越高的時候,發現他大哥死的有疑點,結果自然查到這裏,最終害死了他自己。幸好君後沒有動張翼,不然林凡覺得他會失去一個好朋友,子林也找不到一個心愛的媳婦。這是林凡唯一感謝君後的一件事,沒有對張家進行滅族。
“老人家我真的沒有,我就是特別崇拜君後大人,您若是不相信去找我的仆人詢問也是可以,我是南疆苗塞的一個少主,爹爹把我許配了人,我不願意所以帶着仆人侍衛逃出來,我要自己選夫婿,您能先把我眼睛上的布扯開嗎?”林凡大聲對面前的人說道,他眼睛被蒙住完全看不見,只能憑着感覺找方向。
那嘶啞的聲音突然“哼”了一聲道:你既然不相信老身,不肯和老身說實話就算了,不過老身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就和你說說我的事情,相信你聽了我的事情後,一定會相信,并且幫助我,我年紀越來越大了,等不下去了,在拖下去也許就要把這些冤屈帶進墳墓,老身希望這次沒有看錯了你,請你務必幫助老身報仇雪恨。”
接下來蒙住林凡眼睛的黑布被拉下來,林凡眨眨眼睛,很快就适應了略顯昏暗的光線,等到他看向屋內和他說話的人後,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幸好他夠鎮定,沒有發出驚叫聲,那樣會很不禮貌。
那人站在靠窗的位置,一聲黑衣,但是那張臉相當恐怖,那是一張被毀容的臉,頭發也稀稀拉拉,只有那雙眼睛充滿了仇恨,不時閃過精光,林凡知道這一定是個有秘密的人。
那一直說自己是老人家的黑衣人,林凡在此時才知道他居然叫雲歌,就是當今君後的名字,這時候的林凡驚訝的嘴巴都成了喔字行,閉不上了。真是太狗血了,太讓人震驚了。
原來當今君後根本不是雲歌,更不是雲家人,雲家堡更是被這當今君後合夥匪徒滅掉的,當今君後以為雲家人死絕了,卻沒有想到雲歌雖然被毀掉容貌卻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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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等到瘋傻的雲歌從滅族之禍中醒過來時,才發現雲家堡沒有了,親人都沒有了都死了,原來的仇人更是頂替了他的名字登上大位。雲歌非常恨,但是他沒有辦法,他不過是個被毀容的哥兒,又如何跟位高權重狡詐無比的君後去鬥,只能躲在水田縣內悄悄等待機會。
十多年後終于被他等來了機會,那就是張翼的父親,但是讓雲歌沒有想到的是,張翼父親派去的人很快被君後察覺。好在雲歌那時候也不在是個傻乎乎的孩子,經歷那麽多的痛苦,他懂得隐忍,懂得尋找真正能夠絆倒君後的機會。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雲歌隐忍這麽多年,他也知道如今皇子都長大,奪皇位的争鬥已經開始,有心想要絆倒君後太子,但是最近的雲歌身體卻越發的虛弱,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等下去了。
這時候的林凡才知道,這溫泉湯池居然是雲歌的,水田縣不少先進的營銷理念,居然都是這個一心想要報滅族之仇的哥兒想出來的,甚至什麽君後廟都是雲歌打頭發動的,他需要知道君後所有的動向。
所以水田縣就出現了兩股勢力,還都是暗中的,一處就是雲歌這個以複仇為目的的,另外一個就是君後監視水田縣,消滅任何試圖挖出君後秘密的隊伍。林凡此時也知道了這君後根本不是什麽清白人家出生的,而是雲歌大伯從花樓中買來的玩意叫流莺,就是這麽個玩意害的雲家滅族。
而那玩意搖身一變,居然直接變成君後了,成了大夏最尊貴的哥兒。雲歌報仇之日從此遙遙無期。也是那之後,雲歌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官府會大力剿匪,因為流莺這是在殺人滅口,而所有認識他和認識流莺的人,全被滅口,現在唯一知道真相并且還活着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了。
面前這個小子雖然裝的很香,但是雲歌在水田縣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他看着和君後那些暗探有些聯系,甚至看着他是那些暗探底下的小啰嗦,所以他多少還是知道那些暗探。林凡肯定不是,雖然裝的真的很像外地來崇拜君後的哥兒,打聽着君後年輕時候的風采,不過雲歌還是看出了問題,林凡平日裏的做派絕對不像個哥兒。
比如泡香湯池的時候,但凡哥兒身邊總要留上一兩個守衛,而且一個大家族出生的哥兒身邊怎麽可能沒有貼身的仆人,還全都帶着那種侍衛,在雲歌眼裏林凡那裏都是破綻。所以這次為了試探,雲歌幹脆在林凡泡澡按捏舒服的睡着時,把人給綁過來試探。
多少年了雲歌很清楚,君後一直沒有放棄對水田縣的監視,只是近幾年随着君後權力更大,兒子當上太子後,水田縣這邊稍微放松了些警惕。面前這小子能活着就是這個原因,若是十幾二十幾年前,就林凡這樣的,肯定會被無聲無息殺死的半路上,或者幹脆死于意外。
也就近幾年,崇拜君後的哥兒漸多,這也是雲歌悄悄宣傳出去的,只有這樣的人多了,才能夠讓君後這些暗中的探子放松警惕,這也是雲歌不斷讓水田縣出名,只有外面的人來的更加多了,他們才能夠攪渾視線,才能夠有機會找到真的要對付君後的人。
雲歌心裏總覺得有些可惜,若是十年前水田縣有如今的規模,往來的哥兒商家絡繹不絕,也許那次就能夠成功。想到這些,雲歌心裏又很慶幸,當年雲家被滅族,他整個人瘋瘋癫癫,也沒有個人能夠認出他,後來他被一戶人家撿了回去,生下了愛人的孩子,可惜孩子的父親在那次滅族中沒能幸免。
這孩子不但繼承了他爺爺的好容貌,腦子也聰明,當他在十年前把這件事告訴年僅十多歲的孩子,也是從那天開始,雲歌才逐漸改變着水田縣,其實雲歌也想離開水田縣去京城,但是他一個哥兒,容貌被毀身體也不是很好,加上孩子勸說,最終沒有做出以卵擊石的事情。
前兩天當他兒子告訴他,已經物色到能夠合作的目标後,雲歌就開始不斷在暗中觀察林凡的動向,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林凡傻愣愣的聽完雲歌的話,才明白那位君後居然是花樓中出來的人,這身份別說做君後,即使做個貴人都不夠資格。林凡腦子裏轉了許多個彎,低聲開口道:“這位阿嬷,你說那君後不是雲歌,可是你沒法證明,能夠證明他不是雲歌的人全被殺了,即使把你的事情呈給皇上,皇上都不一定會相信。”
“我明白你的意思,皇上獨寵那流莺多年,不過我也不是沒有證據的,你幫我面見皇上,我就把唯一的證據當着皇上的面拿出來,那是我大伯當年畫下的一張畫。不過若是見不到皇上,我是不可能拿出畫像的。”雲歌看向林凡開口道。
林凡想了一下點點頭,其實現在他們都還處在懷疑階段,林凡相信一旦他現在輕舉妄動,說不定雲歌立刻會讓人幹掉他。當然林凡也沒有完全相信面前這個毀容的阿嬷,他還需要在觀察觀察,不過林凡內心裏也相信了面前這個人的話,那塊噴湧而出的仇恨絕對做不得假。
“沒有問題,我會想辦法把你弄進皇宮見到皇上,或許最好的辦法是把皇上弄出皇宮,然後在給你們雲家報仇。這個實在太難,我得仔細斟酌一下,好好想想辦法,還得求不少人幫忙,所以需要很長時間的規劃。而在這之前你們絕對不能出事,更不能走漏風聲,你們能做到。”林凡開口說道。
“我們自然能夠做到,去京城也不需要你幫忙,我會帶我阿姆過去,”一個手拿折扇臉帶半邊面具的男子走進來說道。
林凡看向說完的男子,又看向雲歌,雲歌點點頭道:“你可以相信他,這就是我的孩子,若是沒有他,我根本支撐不到今天。”
林凡表示明白,卻依舊開口道:“能把面具摘掉嗎,我覺得既然我們合作,總不能藏頭露尾不是,為了誠意希望你能把面具摘下來。”
“公子想看我真容自然是沒有問題,我也希望公子能把您來水田縣的目的告訴在下,我知道你們不是君後的人,但是我需要确認你是哪方面的人,能不能真的幹掉流莺為我父親阿姆整個雲家堡報仇。”葉思說完,身後慢慢揭開帶在臉上的半張面具。
再一次林凡被震撼道了,這是怎樣一個人,俊美飄逸感覺猶如谪仙一半,風流多彩,但是他帶着面具的時候,卻又仿佛是一個冷面殺手,看的人渾身發冷心肝膽顫,這人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吧。
“回神了,不要愛上我,現在可以說說你了,你又有什麽本事幫我們報仇。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都和君後有仇,你和他又有什麽仇,你的身份是什麽,有沒有足夠的力量報仇,若是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想你還是不要明白的好,你一定不會願意看到的。”葉思說完朝着林凡露出一個魅惑無雙的笑容。
“狗屁我才不會愛上你,我是有媳婦的人,該死的,呸呸呸,你套我話。”林凡話出口後,立刻察覺到不妥,可惜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氣的他直發抖。
葉思看着林凡一副受驚捂住嘴,然後一直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幾個洞的人,突然開口笑道:“你有媳婦,哦呦那你就不是哥兒,居然裝了那麽久的哥兒,我們都沒有半點察覺,果然你小子有點兒本事。趕緊說,不然我就在你臉上劃幾刀,相信你也不願意的。”
葉思的手扣在林凡的脖子上,林凡他沒有想到這人說變臉就變臉,簡直有點兒變态了,這種人的性格肯定是被仇恨扭曲了。林凡使勁拉開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含糊的喊了一聲甲一,此時的林凡臉都憋紅了起來,也就在這時候,一直往前沒有動靜的甲一,仿佛幽靈一般出現在林凡面前,那手無聲無息的扣在變态家夥的手上。
林凡在甲一的幫助下終于得救,他拍着胸口大聲咳嗽眼淚都出來,同時貪婪的深吸着空氣,從來都沒有距離死亡如此之近,林凡感覺無比糟糕,看來以後都要把甲一留在身邊保護才行,別還沒有把那假雲歌,流莺拉下馬,他就先被這腦子随時可能出問題的變态弄死了。
只不過和林凡生氣怒瞪的表情不同,葉思在看到甲一的身手後,立刻露出一個笑容,能夠用的起這樣高手的人,勢力絕對小不到那裏去,這人一看就是某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暗衛或者死士,葉思對報仇這件事情又增加了一絲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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