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将軍與落魄公子
言折不說對他說謊,星宿那老頭自然也不會騙他,那麽所有的問題全出現在了樓昀這裏。
但是樓昀自己又覺得自己不可能會忘卻所有關于琛南的事。那麽唯一有問題的,就是琛南了。他每日都與琛南在一起,琛南若是想對他做什麽,對琛南毫無防備的樓昀極有可能會中招。
樓昀不傻,他能想到這裏,自然也能想到琛南為什麽會對他出手,讓他模糊了關于他之前的事。
謝溪是琛南的執念,殘廢、凄慘的生活……這些都是琛南以前所經歷過的事嗎?
可為什麽要讓他忘掉?
樓昀覺得不開心了,于是謝溪就遭了罪,在他醒過來之後足足被樓昀壓着親了一刻鐘。
謝溪被親得雙眼霧蒙蒙的,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既無辜又委屈。
樓昀心軟得一塌糊塗,用鼻尖蹭了蹭謝溪的鼻尖,然後将問題全抛到了腦後:“乖寶,我怎麽現在才遇見你……”
謝溪環着樓昀的脖子,被親得心跳加速,更何況樓昀還這樣與他親昵,他張了張口,說不出任何話來。
樓昀見狀,即又親了上去。
……
謝溪睡得時間不多,正好到了下午。太陽曬得不辣,暖洋洋的。樓昀推着他出去,問他要去哪裏。
謝溪被樓昀欺負得羞赧極了,他雙手捂住雙臉,只露出一雙桃花眼來,含情的看着他:“我……我想看你習武……”
謝溪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輕,若不是樓昀耳力極好,怕是都聽不見了。
“想看我習武?”樓昀捏了捏謝溪的臉蛋,又重複了一遍謝溪的話,他笑道,“乖寶,你要求怎麽那麽奇怪呀?”
謝溪沒說話,怕又被樓昀欺負,雖然這種欺負他也還蠻喜歡的……謝溪抿這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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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印常青是鎮守邊疆的大将軍,一人可號召千萬将士,是馳騁在沙場上的将軍。
謝溪沒說是因為他想象不出來印常青在沙場上手持長槍禦敵的樣子。所以他才提出這個要求,想去了解關于他的所有。
謝溪的要求對于樓昀來說一點也不高,他甚至很樂意去滿足謝溪的所有要求。
印府自有一個武場,印常青自小就被父親逮到武場去訓練,小小年紀便獨領功夫,十四歲就跟着父親上了戰場。後來印父戰死,母親逝世,印府就真的只剩下了印常青一個人。
母親走後印常青就很少再回到皇城來了,印府也就交給了老管家錢叔管理,錢叔年紀和印父年紀相仿,把府上的事管理得井井有條。就如那七八年未至的武場,連兵器都要每天擦一遍。
錢叔撫着一把紅纓槍,目光懷念,像是看到了故人長槍起舞:“阿青回來也好,回來也不用去邊疆受那罪了。”
邊疆氣候幹燥,環境惡劣,印常青十四歲跟着父親第一次到邊疆的時候,頭昏眼花,只能喝一些流食,足足在營中躺了半個月才轉好。
錢叔也是跟着印父走過來的,後來傷了腿,就被印父帶回來當印府的管家了。
樓昀接手過長槍,在仙界時他的武器不過就是一把斬陽劍,這種兵器他還從未使用過。不過印常青倒是會使用,自從占據了印常青的身體後,樓昀倒是學會了很多以前他從未涉及到的技能與知識。
“一寸小一寸巧,閃戰騰挪人難找!”
“ 眼要清、腳要清,動身進步似貓形!”
“ 連環步、往前攻,巧打飛踢占上風!”
樓昀粗粗的耍了幾下長槍,錢叔笑着給他用語言指點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樓昀的肩,道:“阿青先和小少爺說會話,錢叔去端些水果過來……”
錢叔是看着印常青長大的,又是印父拜把子的兄弟,一般不會像其他下人一樣喊少爺,但是那份尊稱卻全留給了謝溪。
謝溪起初還被錢叔喊得有些不好意思,後來也就漸漸的習慣了。
樓昀嘆了口氣:“我感覺我在錢叔心裏的位置一落千丈了,錢叔盡注意小少爺去了。”
錢叔被這無賴弄得哭笑不得:“你這小子,好不容易有個人陪你,你難道還要吓跑人家不成?”
樓昀理直氣壯:“那可不行,可是就算這樣錢叔也不能老是忽略我了……”
以前印常青來練武的時候哪還有人端水果過來解膩的,這明顯就是在特殊照顧謝溪。
“是是是,印少爺。”
錢叔離去,樓昀還想再揪着這話題逗謝溪,回頭就看見謝溪紅着臉扯着他的衣擺。
“?”樓昀不明白人這是怎麽了,他蹲下身去抓住少年的手,給他揉了揉關節,“乖寶你這是咋了?不舒服?”
“沒有……”謝溪有些坐立不安,他抽回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躲閃。
幹嘛了啊這是。樓昀心裏疑惑,他把謝溪的手重新抓了回來,道:“那你是幹嘛了?你這是不要我了?嫌棄我了?”
“沒有!”謝溪被他逼問得有些着急,然後他抓住樓昀的手,随即有拽住了樓昀散落下來的長發,然後害臊的開口,“阿青能不能別老是在錢叔面前說這些話?”
原來是害羞了,樓昀心裏好笑,面上不顯,還故意裝作一副不懂樣子:“什麽話?”
“你……”謝溪臉皮薄,不像樓昀一樣能肆無忌憚的說出那些話來,他眼神飄忽,突的見到樓昀眼裏的笑意,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好啦!”樓昀揉着謝溪的小腦袋,“錢叔這是把你當做了親兒子,我都沒那待遇,我當然得嫉妒了。”
謝溪吶吶開口,怕樓昀誤會什麽:“我去跟錢叔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
“錢叔……錢叔對阿青,也很好。”
“得了吧!”樓昀嗤了一聲,“乖寶你不會以為我是不開心錢叔對你好不對我好?”
謝溪沒說話,就直愣愣的看着他,就差在臉上寫下“難道不是嗎”五個字了。
樓昀忍不住在謝溪額頭彈了一下,忍無可忍:“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那老男人的照顧幹什麽?我那是吃醋,我一個人對你好就可以了?誰要和別人分享你?你只要記住我一個人的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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