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畫什麽
“有人花錢吃喝,有人花錢唱歌,今天我得個好活,陪你唠唠嗑,哈哈哈。”
秦文遠聽着視頻裏的小孩那充滿童音,又笑呵呵的小臉蛋,拿出自己以前小時候拍的照片進行了對比,發現這孩子跟自己小時候一樣,只是脾氣好像沒有随了自己,這才幾年不見,這孩子是随了青年嗎?
就在秦文遠那邊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剛剛吃過飯之後,回來就申請加好友,這都過去半個多小時,才通過,他作為性格比較沉穩的一個人,這次他十分的緊張,就連将頭發交給老劉去做鑒定的時候,都沒有現在來的緊張,長出了一口氣,用語音問候了一下:“你好。”
此時的蘇傾慕手裏拿着手機,另一面給兒子講故事呢,還是應兒子的要求講龍國上下五年前的發展史,看着兒子一臉求知的模樣,他在講的時候也認真的多,就連兒子那莫名其妙的問題也都回答的很認真,畢竟孩子還小他要是随便敷衍的話,怕孩子的三觀出現問題,這不是兒戲。
語音過來的時候,蘇傾慕聽着充滿磁性的聲音,耳朵忍不住的就一麻,就連蘇書也忍不住的摸了下耳朵,‘這是誰啊?聲音也太放規了,好好聽啊!不做主持人白瞎了。’
蘇傾慕在怔楞了下:“您好,請問您是?”剛剛忘記看是誰了,就知道是個叫‘秦主’的,他也是大意了,以前龔胖子給他推薦了很多的畫友,他還以為是龔胖子又給他介紹畫友了呢。
秦文遠聽到青年的話,心裏忍不住的跳動了下,但馬上整理了情緒,對着手機直接撥了語音電話:“您好,我是顧時意先生家的鄰居,聽家裏的老仆說,您今天來過?”
蘇傾慕沒想到房主會打來電話,就趕緊回到:“是的先生,我去過。”
“蘇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就是想冒昧的問一下,您看我的房子适合什麽風格的畫風?”真是沒話找話,好辛苦。
蘇傾慕還愣了下:“您家管家不是說我可以任意發揮嗎?”這個他是不會說謊的,他們家管家白天就是這麽說的,而且都寫在合同裏了。
“當然你可以随意發揮,但問題是我得知道是國風,還是歐範?”這是他剛剛想到的說辭,其實他想說的是,你就是把屋子裏弄成街頭塗鴉都沒關系,但這個時候他是不會這麽說的你,怕把人給吓跑了。
那邊的蘇傾慕聽到了就長出了口氣,“您放心,我會畫适合屋子裝修風格的國風畫的,這個您不用擔心,但我想問一下,如果我畫招財魚您有意見嗎?”他想這家這麽有錢肯定是大老板。
坐在他身邊聽蘇傾慕将電話的蘇書接了句:“爸爸,他們家是做生意的,是有錢人。”
蘇傾慕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自家兒子說的話,也忘了捂住電話,“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做生意的?小屁孩,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
蘇書聽到了之後,就閉上了嘴巴,“好吧,您不讓我說,就等着丢臉吧。”
電話這邊的秦文遠聽到蘇傾慕要在別墅的牆上畫風水魚,就直接愣了,他雖然是做生意的,雖然他很有錢,但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家裏弄風水魚是不是不大好,這時候聽到電話那頭的兒子突然說的話,他的嘴角抿了下,還是自己的兒子眼光好,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是做生意的,這個機智勁是随他吧,比他那沒心沒肺的爸爸好多了,但為了避免蘇傾慕胡來,就說:“蘇先生,要不還是來一張《江山萬裏圖》那個大氣,或者畫幾棵竹子也行,風水魚雖然寓意很好,但是有些俗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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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慕自然是無所謂的,誰給錢誰就是大爺,既然房主都這麽說了,他就點頭:“好的,先生,您說的算。”
等到放了電話之後,蘇書用眼神斜眼看他爸爸:“爸爸,我說的是真的,不然所以做生意的就都想畫招財魚好嗎,只有土大款才會這麽幹,現在人家讓你畫江山萬裏圖和竹子就是說明他想步步高升的意思,這樣既不讓人小看,還有寓意多好,再說了普通人誰住得起這地方的別墅啊!土豪啊!”
蘇傾慕聽到自家兒子批評自己,就笑着過去撓他的癢:“你個小屁孩,說話還一套一套的,行了,告訴爸爸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聽顧十年那個小屁孩說的,我偷着問他的,他說房主是個很有錢的人,比他爸爸還厲害。”蘇書想顧時意就挺厲害的了,這比顧時意還厲害的得是什麽人啊?住在這邊雖然都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人也是分檔次的,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稱為豪門的,來這邊住是為了什麽,他暫時有些沒想明白,當然這些也用不到他想,和他也沒什麽問題。
蘇傾慕聽到是從顧十年嘴裏聽到的,怕是也不會錯,看來明天過去說話做事要小心一些,別到時活幹了,但人也得罪了,就不好了。
而那邊的蘇書看到蘇傾慕的模樣,想了想:“爸爸,我很乖的,不淘氣,不去幼兒園,在家陪爸爸。”
蘇傾慕沒想到孩子會這麽說,但轉念一想孩子總在自己身邊,不去接觸社會,将來在大一些去的話,會非常的難送,他看到過很多大一些的孩子去幼兒園時,一個個的哭的稀裏嘩啦,吵着鬧着找大人,大人在幼兒園外面哭,孩子在裏面哭,場面上太心酸,但看着自家孩子這麽小,說是三歲,因為孩子的生日小,也就兩歲多點,他也舍不得,想到這裏他就對蘇書說:“乖寶,幼兒園不好嗎?還有很多的小朋友和你一起玩,多好啊。”
“不好,一個個的哭的嘶聲裂肺,我害怕,那裏一定有吃人的老妖婆,我要在家裏,爸爸你不要我了嗎?”為了不上幼兒園,他是豁出去了。
“傻孩子,爸爸怎麽會不要你,爸爸就是想要你去學一些東西,到時候大一些上了小學,別的小朋友都有才藝,你也有啊,藝多不壓身嗎?”蘇傾慕一聽到孩子跟他說,是害怕不要他,就趕緊的解釋,實在是孩子太小,怕有心裏陰影。
蘇書聽到蘇傾慕這麽說,就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才藝有什麽難的,只要我想要學,都不是問題。”
蘇傾慕剛剛把書收拾妥當,就聽到自家兒子在那邊大言不慚,心裏沒當回事,就以為小屁孩不知道天高地厚,“書法和畫畫,爸爸就可以教你,但是樂器的方面得有拿得出手的,不然別的小朋友都會,就你不會,是不是不太好?”
蘇書聽到這裏,想說:‘您老想多了,我什麽都會,’上輩子學的樂器多了去了,他母親可沒少給他報班,雖然不一定都能夠和大音樂家相比,但他當初也都是考過級的,尤其是鋼琴,十級,那時候他母親可以說是‘喪心病狂’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什麽都要他學,學不好打他不說,還摟着他哭,當時他小也不懂事,只是會不知所措,現在想想怕是當時的母親是恨鐵不成鋼什麽的吧,不然那些學費也不少,在他母親還沒染上賭瘾之前是真的省吃儉用,任勞任怨的掙錢養活他,直到他長大成人,最後成為大網紅,才在他的建議下,不在出去上班,只是這樣反倒是讓無事可做的她,染上了賭瘾,也不知道直到他不見了之後,會不會把養老的錢都給輸光了…….
蘇傾慕收拾完沙發,回頭看着發呆的蘇書,以為孩子困了,就說:“乖寶,困了啊?”
蘇書點頭:“嗯,困了。”他也沒說謊,這個小孩子的身體,自然生物鐘在這裏擺着呢,所以也不再糾結上輩子的事情了,就是在糾結他也回不去,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睡覺比較實在。
于是蘇傾慕抱着孩子去睡了。
**
而在別墅裏的秦文遠剛跟蘇傾慕通完電話,他則失眠了,這和以往的失眠是不一樣的,以往都是鬧心公事以及和家裏人的那些恩恩怨怨,但今晚的失眠是因為蘇傾慕,都好幾年了終于和青年說上話了,當時喜歡人的時候,因為害怕家裏人對他對蘇傾慕有所動作,自己只能夠是遠遠的看着,不敢有越過雷池的想法,直到後來發生那件事,但現在他反而有些小小的奢望,希望青年能夠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諒他,雖然這不是簡單的事情,但他願意試一試,傾其所有的那種。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時鐘指向了六點半,這不是他以往起床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等到他洗漱之後,本來想着跑跑步,但知道今天青年八點鐘過來,就沒有去,而是先吃了早飯,飯後在書房裏處理文件,只是這心裏靜不下來,想了想就催促老劉,“昨天送走的東西,結果如何?”
老劉一直後在門口,聽到他的話,就推門走進來:“先生,小劉去取了,如果不堵車的話,估計十分鐘之後,就會回來。”
“嗯。”
老劉跟在秦文遠身邊多年,對他的品性是相當的了解,這會看到他坐立難安的模樣,就知道這人現在比較緊張,然後想了想說道:“先生,蘇先生快到了,我們要準備些什麽?”
這話打亂了此時秦文遠的心緒,他站了起來,“給孩子準備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好了,而且也和顧先生打好了招呼,一會兒等到蘇先生來了之後,就會把小少爺送過來,跟蘇少爺一塊玩。”
“很好。”只是那顧十年那麽熊,會不會把自家孩子給帶壞了啊?就在他心裏在七想八想的時候,小劉回來了,手上拎着個密碼箱子,在書房門口站住了。
老劉接過箱子,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後轉身進了書房,将箱子放到了秦文遠面前的桌子上:“先生,這是小劉送來的,您請過目。”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秦文遠看着面前的箱子,久久沒有動作,最後在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打開了箱子,将鑒定書,拿出來,看着上面的鑒定結果,他在出了一口氣之後,這眼圈也忍不住的紅了,那孩子果然是他的孩子,青年在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之後,還是把孩子選擇保留下來,這樣的青年讓他在敬佩的同時,也感到愧疚,他現在已經想好了,他一定要求得青年原諒,然後和他結婚,一起撫養孩子,不讓孩子和他再受苦,就算家裏人出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誰也無法彌補這三年多的遺憾,讓他們父子分離,都是家裏的錯,為了青年和孩子的未來,他也會對孩子和青年好的,以往自己只能夠遠遠的看着青年,現在他會利用自己所有的能力,護着他們爺倆安然一生,哪怕青年不原諒他,他也會在遠遠的地方守着他們,一輩子也好,這一次他選擇了反抗。
而秦家要是知道了秦文遠有孩子,根本就不會在管,他們還想着用什麽辦法修複一家人的感情呢,将秦文遠這個冷了的石頭,給重新捂熱乎過來才好,哪會管秦文遠喜歡的是誰啊!
最後秦文遠直接站起來,将文件放到了保險箱裏鎖好,如果不到萬一的時候,這個親子鑒定他是不準備拿出來了。
就在他書房裏平複情緒的時候,蘇傾慕帶着自家兒子,騎着自行車過來了,在大門順利的就進來了,門口的保安沒有攔截還給他們父子行了個軍禮,讓爺倆還挺新鮮。
到了秦家大門口的時候,蘇傾慕把車停下,将自家寶貝兒子抱下來,直接抱着孩子按響了秦家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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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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