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想你的時候,我會吻你
第三十章“想你的時候,我會吻你。”……
“什麽?”
梁嶼南怔住,笑意逐漸散去,目光沉了又沉,“你剛剛說什麽?”
“嶼寶。”
沈知意又說道。
梁嶼南的聲音啞了幾分:“你以後,都這麽喊我好不好?”
沈知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聽懂他的話,只是重複這兩個字:“嶼寶。”
“沈知意。”梁嶼南雙唇發顫,“我在呢。”
“嶼寶。”
沈知意抱着梁嶼南不肯撒手,她在夢裏還說着胡話,梁嶼南聽不清,只能抱着她,要她睡得安穩些。
“我在。”
他說。
次日一早,沈知意醒在中午,身側已經沒了人。她剛準備坐起身,頭痛欲裂,怎麽也不想動。
過了好一會兒,沈知意才稍稍緩過來,她摸到床邊的手機,時間已經是接近一點。
沈知意看到屏幕上醒目的三個大字——星期一,猛地睜大眼睛,坐起身,确定自己沒有做夢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要遲到了。
她打開手機,點開公司內部所用的打卡軟件,上面顯示請假狀态,她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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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梁嶼南不在,想來人已經在實驗室裏。
沈知意從床上起來,餐廳的桌上放着梁嶼南做的午餐,像是猜到了她會中午起才做的一樣,都是熱一下可以直接吃又不會變味的菜。
她先去浴室洗漱,途中清醒了幾分,想起昨晚自己喝醉酒說過的話,隐隐還記得些。
——嶼寶。
這稱呼是她第一次喊,可潛意識告訴她,并不是如此。
包括腦海裏一晃而過的記憶,她只覺得快要想起來,又怎麽也記不起,那種感覺讓她心慌。
沈知意擦着頭發,準備先吃飯再吹,不知是不是因為沒吃早飯的緣故,洗過澡後頭暈的更厲害了些。她扶着牆,想讓自己站穩,眼前突然一黑,腳下發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她的頭撞到了牆面上,痛了很久,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沈知意忍着疼,從地上站起來,擦幹淨身上的水漬,換了睡衣先去餐廳吃午飯。吃過飯後她的頭暈才有所緩解,也沒了莫名的嘔吐感。
這次摔這一跤,讓沈知意深刻領悟到以後再也不能喝酒的教訓,上一次喝醉出了車禍,這次雖說沒出人命,但也摔得不輕。
沈知意從藥箱裏拿來藥酒,擦在自己發紅的膝蓋上,沒有破,但也不好受。等過兩天發青,才更要命。
塗完藥,沈知意将碗筷一一放進洗碗機裏,順便給沈一清打了個電話,她昨天喝多了,但清醒時發生的事,可一點也沒忘。
“梁遠博?”沈一清問道,“他欺負你了?”
“欺負了。”沈知意原本想添油加醋說上幾句,擔心沈一清鬧大了,便說,“就他講話我很讨厭,你能幫我教訓他嗎?”
沈一清一眼看破她的心思:“我看是他又嘴上不幹淨,說你們家梁嶼南了吧?”
“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嘛。”
“等着。”沈一清的語氣也開始變得狂起來,“正愁最近沒樂子。”
“你準備怎麽辦?”
沈知意見過沈一清打陸洲,但那次是事出有因,她也不好給自己哥哥立一個易怒暴躁的人設,否則出了事,挨罵的還是沈一清。
“你要想我打一頓也行。”沈一清說的輕松,“晚上麻袋套頭,往死裏打。”
“太太……太狠了。”沈知意還是慫了,小聲問,“有沒有什麽不打人,還能讓他閉嘴的?畢竟他就是嘴巴不幹不淨。”
“也有,梁遠博這人沒什麽本事,跟梁家那老頭子一個樣,風流成性,只不過他藏的深,梁家沒幾個人知道。”沈一清說,“梁家二房最要面子,這事要是鬧大了,有人替我們收拾他。”
“這個好,這個好。”沈知意笑說,“還是哥你有辦法。”
“這事梁嶼南不讓我做。”依誮
沈知意問:“為什麽?”
“誰知道呢,他這人心思深,我看不透他。”
沈知意不明白,梁嶼南應該不至于在乎什麽兄弟手足。
“還有個辦法。”沈一清想起來什麽,“這事你得去找你爸。”
“什麽?”
“梁氏和我們一直有合作,你要真想教訓他,又不想手段太下作,完全可以去找你爸撤資。”沈一清說的頭頭是道,“畢竟他們現如今不景氣,公司內部亂的很,梁老頭現在一個頭比兩個大,這會兒要是沒了沈氏,你看他急不急。到時候梁遠博被掃地出門都有可能。”
梁家到了梁遠琛這一輩,沒一個能堪負重任的,公司交到他們手裏還沒兩年虧空嚴重,如今就靠着梁慶之和沈仲的情面維持這點合作關系。
否則以長遠發展的角度考慮,是斷不會再繼續合作下去的。
“這也是個辦法。”
挂了電話,沈知意靠在沙發上思考,她聽梁嶼南提起過,梁慶之有要他回去接管梁氏的打算,倘若梁氏如今已是空殼,那這爛攤子豈不是就丢給梁嶼南了。
這顯然不太可能。
沈知意不懂生意場的事,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結果——梁慶之既然這麽在意沈氏的投資,由梁嶼南接收梁氏,那以梁嶼南和沈一清的關系,這合作是絕不會終止的。
梁慶之當年狠心将梁嶼南趕出梁家,如今又求他回去,又怎麽只是單純的父子求和。
梁嶼南不傻,自然想到了這一層,才一直沒什麽好臉色給梁慶之。
沈知意把昨天的原委告訴了沈仲,順便添油加醋說了許多,沈仲慣着她,真就拿這事去找了梁慶之,要他給個說法。
當天下午,梁慶之教訓了梁遠博,還撤了他在公司的職位,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要他親自去給沈知意道歉。
沈知意開心了很久,看這時間,計算着梁嶼南到家的時間,想着親自下廚給他做一頓飯。
她這是第一次下廚,照着教程拿空氣練了很久才敢真正動手。
梁嶼南到家時,整個客廳都煙霧彌漫,若不是看不到火光沖天,他還以為家裏着火了。
“怎麽想起來做飯?”梁嶼南捂着鼻子過去,微眯着眼打開油煙機,“下次記得開窗打開油煙機。”
“我忘了嘛。”沈知意将最後一盤菜範進盤子裏,“怎麽樣?嘗嘗看。”
梁嶼南抽出一雙筷子,嘗了一口沈知意做的青筍,挑了挑眉:“不錯。”
“真的假的?”沈知意十分驚喜,“葷菜你來吧,我怕我做的不好。”
梁嶼南笑着鼓勵她:“沒事,你先試試。”
“那我試試?”
梁嶼南從冰箱裏拿出一塊五花肉,給沈知意做了個示範,要她自己動手。
沈知意學習能力很強,上手也快,學着梁嶼南的樣子開始切五花肉。
“就這樣,慢慢來。”梁嶼南擔心沈知意粗心切到手,從她身後繞過來,握住她的左手,“這樣子才不容易切到手。”
沈知意擡眸看她,眼裏充滿期待:“那要不你就這樣教我?”
“這是什麽切法?”
“情趣嘛。”
梁嶼南忍俊不禁:“你一天天在想什麽?”
沈知意毫不掩飾自己的思念:“想你呀。”
“開始吧。”
梁嶼南握住沈知意的手,慢慢地教她怎麽切好五花肉,原本可以很快,卻因為兩人的膩歪耽擱了很久。
沈知意總共做了三道素菜,一道葷菜在梁嶼南的幫助下完成,她對自己的廚藝信心不大,倒是梁嶼南全程一直對她贊不絕口。
仿佛她沈知意是什麽米其林大廚。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說話?”
梁嶼南夾了塊肉給沈知意,笑說:“好了,別貧了。”
“知道啦。”沈知意吃了一口,“好吃,希望沒有你我也能做得出來。”
梁嶼南出聲道:“不會的。”
“怎麽不會!”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梁嶼南擡眸,看着沈知意,很認真說道:“不會沒有我。”
“又開始了。”沈知意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你怎麽這麽喜歡撩我?”
“彼此彼此。”
吃過飯後,梁嶼南有些困,但還是忍着困意陪沈知意一起看了一部電影。他們每天吃完飯都找電影看,用來打發晚上剩餘的時間,以及培養感情。
當然,這都是沈知意說的。
看完電影已是深夜,沈知意看完就開始犯困,賴在梁嶼南懷裏不肯動,要他抱着貴卧室才行。
梁嶼南問:“不洗澡了?”
“洗。”沈知意開始擺爛,“可是好累。”
“怎麽?想我幫你?”
“也不是……”沈知意話未說完,看到梁嶼南的眼神,這才想到了什麽,“可別,我還沒準備好呢。”
梁嶼南笑了,抱着她回房間換睡衣:“那就自己去。”
……
洗過澡後,沈知意以最快的速度躺去床上,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關燈徹底睡下夠,沈知意依舊靠在梁嶼南的懷裏,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磕到頭的緣故,沈知意睡着後總覺得頭疼的厲害,意識迷迷糊糊地,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
沈知意的意識沉在夢裏,怎麽也出不去,像是要将她徹底困住。
車子突然撞向路邊的大樹時,沈知意的額頭遭到了重擊,緊接着她的後腦也撞向椅背。
她艱難擡手擦了擦眼角的血,緩緩睜開眼,看到駕駛位的門被打開,她隐約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卻看不清是誰。
沈知意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感覺到有人拖着她的身體,腦部強烈的撞擊也無法使她睜眼,她渾身虛弱無力,只能任由別人擺布。
之後,她的耳邊傳來哭聲,慌亂又倉促。
那個聲音說,
“沈知意,對不起。”
之後的一周沈知意因為這夢一直睡得不大安穩,經常半夜說着夢話,甚至有一晚打了梁嶼南一下,還差點咬他。
沈知意的作息開始變得不規律,順帶着生理期也太亂了,提早了一周。她生理期向來疼的要命,每次都要躺在床上疼上一天才能消停。
她平日裏咋咋呼呼地,今天突然就安靜下來,像個溫順的小貓。
梁嶼南給她煮了紅糖水,坐在床邊輕輕為她揉着小腹。
“為什麽是我疼?”沈知意講話有氣無力,“可不可以換到你身上。”
梁嶼南笑說:“我倒是想。”
“簡直痛不欲生。”
吃過中飯,沈知意還是很痛,梁嶼南便哄着她去睡午覺。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沈知意側躺着,頭靠在梁嶼南腿上,伸手去摟他的腰。
梁嶼南捋了捋她的碎發,輕撫道:“你一個人睡舒服點。”
“沒有你我睡不着。”
梁嶼南無奈,答應下來。
有沈知意抱着,梁嶼南連襯衣都沒來得及換,坐在床沿邊,調整沈知意的位置,靠着床頭,摟着她,哄她睡覺。
“梁嶼南。”沈知意突然出聲,“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啊?”
梁嶼南的下巴抵在沈知意的頭頂,輕聲道:“沒有為什麽。”
“我現在很難受,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沈知意擡眸看他,“比如情話,你很少說這些。”
“我是不說這些。”梁嶼南垂眼,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想你的時候,我會吻你。”
“那你現在說的是什麽?”
沈知意在他懷裏偷笑,笑他口嫌體正直。
沈知意在梁嶼南懷裏,感受着來自他身體的溫度,原本冰涼的手指漸漸有了溫度,她緩緩閉上眼,睡了過去。
梁嶼南只睡了兩個小時便醒了,這會兒時間尚早,他幫沈知意拉好被子,起身去了客廳。
沈知意這樣不舒服,梁嶼南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裏,請了一天假在家照顧她。他查了可以改善生理期疼痛的食譜,讓沈知意今天能好過些。
到了下午,沈知意才睡醒,腹部的疼痛稍微緩解。
她睜眼躺了會兒,望着窗外朦胧的天色,隐隐聽見客廳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瞬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沈知意掀開被子下床,出了卧室,她聞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像是南瓜的甜味。她走到客廳,看見梁嶼南正靠在中島臺那塊在同人打電話。
她沒打擾他,先去浴室洗臉,出來時梁嶼南已經挂了電話,正拿着勺子嘗味道。
“醒了?”梁嶼南舀了一碗,“給你做了南瓜丸子,過來嘗嘗。”
沈知意睡過一覺,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你幾點醒的?”
“一個小時前?”梁嶼南把碗放在桌上,“菜一會兒做好,你去客廳看會兒電視。”
沈知意懶得動,抱着碗乖乖去了客廳找電視劇,她躺在沙發上,簡直不要太舒服。
飯菜上桌,沈知意已經吃完了一碗南瓜丸子,她中午吃飯沒什麽胃口,現在好點了只怕自己吃的不夠多。
“以後再也不亂吃東西了。”沈知意每次生理期都這麽說,每次都沒做到過。
梁嶼南也就聽聽,沒怎麽放心裏去。
沈知意吃飯慢慢吞吞地,時常閑聊,這一頓吃了很久。她忽地想起來什麽,便問道:“你今天請假真的沒事嗎?”
“現在說,不覺得太遲了嗎?”
實驗室每天幾乎都是忙的站不住腳,每天實驗調配,制作樣品,再到測試小組以及市場營銷,梁嶼南作為主要負責人,每一個環節都必須在場。
“那怎麽辦?”
“請都請了。”梁嶼南夾菜到沈知意碗裏,“不如好好想想今晚看什麽電影。”
“可是工作更重要啊。”沈知意有些急,“這次的産品你準備了整整半年被做出來的樣品,萬一出了問題……”
“吃飯。”梁嶼南打斷她,擡眼,很認真說,“天大的事,都沒你的事重要。”
梁嶼南在一個養生節目看到說泡腳可以排出寒氣,緩解生理期的不适感。他下午時出去買了點艾草,順便買了個按摩機回來,打算以後都可以給沈知意拿來泡腳。
吃過飯後,梁嶼南把艾草放到鍋裏煮沸,煮出顏色後倒出來按摩機裏,将溫度調好才讓沈知意把腳放進去。
“梁嶼南,我真的覺得你對我太好了。”沈知意笑着說,“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男主暗戀女主多年,終于如願以償,之後百般呵護,照顧的無微不至。”
梁嶼南蹲在沈知意面前,準備把手伸進按摩機裏,擡眸說道:“你這樣理解也行。”
看他的動作,沈知意被吓得不輕,她立即縮回了腳,驚訝道:“你幹嘛?”
梁嶼南面色平淡:“給你洗腳。”
“不是……”沈知意一時不知說些什麽,“你不用這樣的,我還不至于被你照顧到這份上。”
“沈知意。”梁嶼南沒看她,捉住她的腳腕放進按摩機裏,“你是我的妻子,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但是也沒必要這樣吧?”沈知意雖說享受,卻總覺得不自在,“那我以後也給你洗腳。”
梁嶼南這才擡眸看她,扯唇笑了笑:“這話你自己信?”
“那你就聽着好了,幹嘛說出來?”
梁嶼南搖了搖頭,拿來一旁的毛巾幫她把腳擦幹淨,又将她抱回了床上。
沈知意縮在梁嶼南懷裏,總覺得這一切那麽不現實,像是虛幻的夢境。
但她願意一直沉睡在這夢裏。
……
沈知意生理期過了之後,找了個周末約葉嘉欣一起去泡湯,算是給她調理一下身體,正好她們兩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最近真的累死。”沈知意給臉上塗着泥膜,邊說着,“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葉嘉欣笑她:“你這工作這麽累?”
葉嘉欣大學讀的金融,但她對金融是一點味不感興趣,不過是聽了家裏的安排,畢業之後在公司随便任個職位,混混日子罷了。
“也不是工作累。”沈知意解釋道,“前幾天做了個噩夢,夢到我車禍那會兒了,之後就一直想起這事,總是睡不好,工作的時候老是打盹。”
“這都多久的事了,你之前也沒有過吧?”
葉嘉欣記得,沈知意剛一睜眼,望着天花板發了好久的呆,一直抽泣,卻不知她在難過什麽。
沈知意當時不能說話,對于漢字也是極為陌生,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般,不過好在他們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即便是忘記了,感覺是不會變得。
那之後他們還擔心過沈知意的精神狀況,後面看她吃的好睡得好,也就沒怎麽擔心了。
沈知意說:“可我總覺得那不是夢,太真實了,甚至想起來還會覺得頭疼。而且夢裏有個聲音很熟悉,就是不知道是誰,更像是我失去的記憶。”
“你該不會是要恢複記憶了吧?”葉嘉欣一陣驚喜,“那趕快想起來吧,你現在比起以前,太傻了點。”
不是說現在的沈知意不好,而是比起現在,從前的沈知意,才更像她自己些,也是葉嘉欣一直想要成為朋友的那個人。
“哪有這麽快的?”沈知意笑她,“我這不是得慢慢來,可能是那天撞到頭了,想起來一些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葉嘉欣皺了皺眉頭,想起來什麽,“我覺得很有可能那就是米出事那天發生的事。”
沈知意一臉的不在意:“怎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了?”
“你拿你的腦袋想一想,如果真的不是意外,那原本不應該發生那件事,這難道不應該查清楚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
沈知意的潛意識總會逃避過去的事,哪怕葉嘉欣這樣講,她也沒那麽急于找回從前得記憶。
像是她的潛意識在告訴她,那都是不好的記憶,倘若她想要簡簡單單的過,就只能裝傻充愣,選擇放棄從前的自己。
葉嘉欣直接不泡湯了,拉着沈知意去餐廳吃飯,順便問問她夢裏的事。
“其實就很簡單啊,就突然撞向一棵大樹,然後我就撞到了頭,再然後……”沈知意想了想,“好像是有人一直在我耳邊說什麽對不起,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
葉嘉欣聽的也是雲裏霧裏,她咬了一口披薩,強迫自己變得敏銳起來,她眼前一亮,想起來一件事。
“你出事的地方距離你家可不近,如果真是你開的車,應該在出門之後不久就應該出事,怎麽會跑那麽遠才出了事?”葉嘉欣越發覺得古怪,“那時候因為你的情況不好,我們都沒有多想,只單純覺得是你喝多了才出事的,倘若這一切都沒錯,那夢裏的那個人才是害你失憶的罪魁禍首啊。”
沈知意被她說的,也莫名緊張起來,小聲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葉嘉欣還想找一些線索,和沈知意一起去了出事的地方。
原本沈知意只是不怎麽着急,可是看着車的行徑方向越來越熟悉,直到車子停下來,她才發覺,再往前過一個巷子口,就是老板娘的馄饨店。
對比三年前,這裏早已經換了模樣,葉嘉欣問了周邊的門店,很少有人在店外裝了監控。
這條巷子外的監控也是一周自動更新一次,根本找不到三年前的一點記錄,她們白跑一趟。
葉嘉欣突然說:“我記得你當時那臺車是沈一清送你的,你出事以後他就把車拖走了,我們去找他要行車記錄儀,這樣不就知道車上發生了什麽了?”
“好主意。”沈知意笑着誇她,“葉嘉欣你很機智嘛。”
“那是。”
沈知意打電話給了沈一清,問起那臺車的去向,沈一清說那臺車是他送給沈知意做十八歲生日禮物的,出事以後自己讓人托運去了自己在城外的車庫,算是給她留個念想。
“那現在還在嗎?”
沈知意問。
“在啊,你找車幹嘛?”沈一清随意說道,“車都破成那樣了,如果不是你十八歲成人禮,我早給他砸了。”
那時沈知意出事,沈一清為這是自責了很久,認為若不是自己送車,沈知意就不會出事。
“我想看看行車記錄儀。”
沈一清一愣,瞬間想到了什麽:“是不是跟你車禍有關?”
“嗯。”
沈知意将自己的夢告訴了沈一清,他立即讓人去找那臺車的行車記錄儀,因為太過倉促,最快也要淩晨才能到。
有了行車記錄儀,葉嘉欣才沒繼續追究這件事,沈知意也跟着松了口氣,她雖說不對過去的事不感興趣,但若真是葉嘉欣說得那樣,她有必要去弄明白緣由。
和沈一清挂了電話,沈知意和葉嘉欣一塊去了商場買衣服,算是滿足一下她們的購物欲。
葉嘉欣試了試一條黑色的吊帶短裙,随口問:“我說,你這個婦女,最近和你那個老公怎麽樣啊?”
沈知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你說什麽?”
“本來就是婦女啊,怎麽不能說啊?”
“我是說後面那個。”沈知意湊到葉嘉欣身後,趴在她的肩上,“就是,老什麽?”
葉嘉欣往後瞥了她一眼:“老公?”
“對,是這個。”
“你不會沒喊過吧?”葉嘉欣要被她的反應笑死,“我說,你平常可不是這樣的啊,你還知道害羞啊?”
“我怎麽就不能知道害羞?”沈知意為自己辯駁,“你這樣一說,我今早回去要試試看。”
“還試試,到時候不知道是誰試誰。”
“葉嘉欣,你少說兩句不會死的!”
到了晚上,梁嶼南開車過來接沈知意回家,順便同葉嘉欣打了個招呼。
他們兩個沒怎麽見過,也就沈知意生日那一次有過接觸,雙方都很是客氣。
“我順道送你吧。”
葉嘉欣擺手拒絕:“不用,你送二白就行,我一會兒找朋友喝酒去。”
沈知意故意說:“你喝酒不喊我?”
“就你這樣喝什麽啊,別又撞樹上去,沈一清又要開始怪我了。上次我被他罵的半死,我是真怕了。”
上次沈一清送葉嘉欣回去,她第二天醒來就被說了一通,教訓她不應該帶沈知意去喝酒,兩人還喝的不省人事。
葉嘉欣算是怕了沈一清,以防他下次又朝自己發脾氣,不如自己去喝酒。
沈知意笑她:“你還怕我哥啊?真沒看出來。”
葉嘉欣懶得跟她多說:“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說完又跟梁嶼南囑咐道,“照顧好我們家二白。”
梁嶼南颔首,笑着說:“自然。”
看着葉嘉欣走遠,他們才上了車。
一上車,梁嶼南便問道:“今天有沒有覺得舒服點?”
“嗯?”沈知意拉上車門,“我以為你會問我玩的開不開心?”
“你和朋友出去當然是開心的。”梁嶼南幫沈知意系上安全帶,“我更關心你的身體。”
沈知意閉目養神,面色紅潤:“你還別說,泡完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
“那就好。”
“對了,我今天學了樣東西,要不要我說給你聽?”
梁嶼南在開車,不便分神,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回應沈知意的話:“你說就是了。”
沈知意笑着,沒有說話。待到梁嶼南開車到了車庫,将車停穩,她才突然湊近梁嶼南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老公。”
她明顯能感覺到梁嶼南身體陡然一怔。
“你……說什麽?”
梁嶼南茫然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知意也不怕惹火上身,繼續說道:“老公啊,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梁嶼南垂眸笑了笑,摟過她的腰,将人整個撈進自己懷裏,低聲道:“你是真不怕。”
沈知意這才發覺事态的嚴重性,卻還是嘴硬:“有什麽好怕的?”
“也是。”梁嶼南笑意淺淺,“那在這?”
他咬住沈知意的唇,一只手牽住沈知意的手腕,教她反抗不得。
沈知意吓得連連後退,縮了縮脖子,趕快認錯:“我錯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
梁嶼南松開她,笑着正身,臉上難得有這樣狡黠的笑:“現在知道錯了。”
“你知道什麽,這最後才是我要告訴你我學到的什麽。”沈知意趕快往門邊靠了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梁嶼南徹底被她逗笑了。
到家時沈知意已經在副駕駛睡了,這段時間她一直休息不好,不知是不是今天泡湯又逛街的緣故,她睡得很沉。
這一覺沈知意睡到自然醒,看着窗戶縫隙透出來的一點光亮,她伸了個懶腰。門外傳來腳步聲,是梁嶼南過來喊她起床。
“起了?”梁嶼南過來,吻了吻她的眉心,“洗漱好來吃早餐。”
沈知意摟着梁嶼南的脖子,語氣嬌嗔:“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
“榨了豆漿,下樓買了點油條。”
“不錯,終于不是吐司面包了。”沈知意之前說喜歡吃,梁嶼南就每天都做,今天難得換了口味。
“吐司沒了。”梁嶼南扶着她起來,“以後變着花樣給你做?”
“好啊。”
吃過早飯,兩人一塊去了公司。
今天周一,要忙的事情不少,沈知意上次交上去的設計稿今天出了最新結果,評審組認為,沈知意的創意太過奢侈,不适合平價香水的制作成本,直接否了她的設計。
這次倒是周希悅的設計很合評審組的心意,所以他們選擇采用周希悅的設計。
沈知意被否了确實有點不高興,但也是打心眼裏替周希悅開心,這樣周希悅在設計部才算是站穩了腳跟。
“你呀,就是沒有希悅認真,天天吊兒郎當的。”付晨說她,“你不要總是盯着好看,也要想想成本。”
“知道啦,我的付晨姐。”
周希悅這時從後面過來,抱歉道:“知意,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啊?”沈知意一臉懵,“什麽對不起?”
“這次的結果……”
沈知意擺了擺手,完全不在意:“害,有什麽阿,公平競争啊,你哪裏有錯?”
“真的嗎?”周希悅笑着,是難得會有的笑容,“那你周六有時間嗎?”
“怎麽啦?”沈知意側首,笑着看她,“應該是沒有的。”
“我媽想請你去我們家吃飯,她以前見你就很喜歡你,聽說我們現在是同事,開心的不得了。”
“可以。”
沈知意直接答應下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
“好。”
沈一清将視頻發給沈知意已經是周三下午,原本可以快一點,只是受損嚴重,修複廢了些時間。
沈知意拿到視頻時,正在和葉嘉欣一起游泳,說是幫沈知意多鍛煉鍛煉身體,不如說是葉嘉欣自己想去釣凱子。
上次幫陸洲拉到投資以後,葉嘉欣很果斷地同他斷了,将他連同行李一起趕了出去,也算是争了一口氣。
當沈知意問起,葉嘉欣只是說自己明白陸洲是什麽人,她不想重蹈覆轍,幫他只是看不得他這麽狼狽罷了。
沈知意笑她:“最好是這樣。”
葉嘉欣不想聊這事,催促道:“好了,先看視頻吧。”
沈知意找工作人員借了個電腦,點開沈一清發來的文件夾,裏面有一段長達十分鐘左右的視頻。
畫面并不清晰,只能隐約看到兩個女生模糊的身影,開車的人留着齊肩發,穿着短袖,并不是沈知意。
女生在和副駕駛位的沈知意說話,聲音太輕,聽的并不清楚。
沈知意喝了酒,一直低着頭,并沒有出聲。
直到畫面突然一黑,随即而來的是撞擊的聲音和女生的尖叫,畫面卡頓起來,開車的女生回過頭,頭發擋住了她的臉,依舊看不清面容。
葉嘉欣突然驚呼:“她下車了?”
畫面一直掉幀,女生打開車門,将副駕駛的沈知意拖到駕駛位上,嘴裏一邊還念叨着什麽。
女生給沈知意系好安全帶,将她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做了個她在開車的假象。
這時,女生擡手将頭發別在耳後,在關門的那一刻,他們終于看清了女生的臉。
是周希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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