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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穆修回答了薛景行關切的話語,?掀開被子走下床。
被鬧了一下,他也有點清醒了。
尤榆仍然保持震驚臉,不知在想什麽,?表情精彩紛呈。
"你和景哥……你們竟然……你竟然在這裏?"尤榆神情恍惚,?被眼前的事實打擊到了,不住的呢喃表示不敢置信,?只差沒直白的問出你們怎麽睡在一起?
不怪尤榆會誤會,?若兩人沒一腿,穆修的房間就在隔壁,?怎麽也沒理由會兩個人擠一張單人床。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穆修歪歪頭,一臉的純潔無辜。
梁副官最後走進來,?看到穆修竟然睡在上将房裏,?震驚得眼鏡差點掉下來。
他扶扶鏡框,?随後恍然大悟,?怪不得,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梁副官心情十分複雜,?他時刻跟在上将身邊,?竟然不知道上将和穆修什麽時候勾搭……咳,?兩情相悅了。
震驚之後,梁副官就在思考他們的關系了,以上将的性子,?對待感情十分認真,?看這架勢這輩子已經認定這一人。
但穆修還是個少年,少年不定性,萬一以後後悔了,對上将沒感情了,?那上将得多傷心?
而且上将還……
梁副官默默擔憂。
不怪梁副官的思維被尤榆帶偏,他一大清早過來,就是為了一件事。
而并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副官已經腦補了什麽的薛景行,仍是一臉嚴肅。
穆修見他們兩人來找薛景行必定有事,便道,“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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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穆修的房間就在隔壁,薛景行沒遠送,将人送出門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薛景行回身看着兩人,皺着眉頭,“什麽事?”
尤榆被這壓迫的眼神一看,縮縮脖子,他沒事,就是見梁副官一大早來找薛景行,他就跟着跑來了。
梁副官道:“我過來是想跟您确認一下,聽說您要将自己名下的財産全部整理出來,做財産轉贈?”
梁副官一早醒來就接到老元帥的通訊,問他上将的事。
梁副官才知道昨晚上将發了訊息給薛家個人律師,讓他将自己名下所有個人財産整理出來,做好協議轉贈給穆修。
律師接到訊息一臉懵,不敢擅自做主,就征詢老元帥的意思。
老元帥不知道上将的的意思,就先來問梁副官打探口風。
梁副官也不知道上将唱的哪出戲,不過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輕易透露口風,只道是上将的意思,他也不清楚。
挂了通訊,梁副官就坐不住了,想來問問上将的意思。
然後就看到了睡在上将房裏的少年。
兩件事湊一起,梁副官不由多想了。他面色複雜,所以上将為表明心意,将全部家當都交出去?
怎麽有種他家上将被騙財騙色的既視感?
不不不,上将那麽聰明,怎會落得這個境地?
薛景行點頭,表明确有其事。
尤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得了了,不愧是景哥,結婚證還沒領,就先讓老婆管錢了!真有魄力!
“他值得。”薛景行理所當然。
在他看來,那部功法是無價之寶,多少錢財都換取不來,少年無私的将功法交給他,并沒有索要報酬。
但他不能理所當然的受之。
少年出現在祁鎮,數次出入危險區,恐怕是缺錢了。
想到少年的身世,薛景行便想到了将錢財送給他,以期少年能衣食無憂。
他覺得自己能給的價值比不上那部功法,但是他竭盡所能給他能給的所有。
少年昨晚如此用心的教他,薛景行就在想怎麽回報了,然後就想到這個方法。
當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兩個副官的腦洞猶如脫缰的野馬一去不複返。
梁副官扶扶眼鏡,“老元帥剛才向我了解情況。”
薛景行點頭,“我會和祖父說明的。”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梁副官說完,見薛景行颔首,便轉身就要走,走沒兩步,見尤榆在一旁直愣愣的神游,便順手牽出去。
若是以往,尤榆早就咋咋呼呼了,但他這次安靜的被帶出門,腳步無意識的跟着走。
良久,尤榆深沉的嘆氣,“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樣的關系,以後他就要叫小自己好幾歲的人嫂子了。
梁副官不吭聲,是啊,他也沒想到,不過這是上将的私事,他無權置喙,他的行動态度,都跟着上将的意思走。
房間裏只剩薛景行一個人,他快速洗漱好,便撥通老元帥的通訊。
那邊似乎早就在等着了,通訊一撥通,那邊就接了,老元帥的臉頓時出現在屏幕裏。
——爺爺。
薛景行喊了聲。
他先是問候了老元帥的身體,然後彙報這邊的工作,最後才将財産轉贈出去的原因簡單說了下。
老元帥重視起來,再三确認這部功法有大用,并且薛景行已經在練後,連說了三個好。
——如果是真的,那孩子就立了大功了,聯盟出現更多的強者,将來即使真迎來了侵略者,我們也更有信心抵抗了。
薛景行繃着臉點頭。
——你查清那孩子的背景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不能松懈。
薛景行道:“爺爺,您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即使他的身份有問題,就憑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還幫了我們如此大忙,他就是我們的朋友。”
薛景行對穆修的身份的确還存有疑慮。但他和少年相處有段時間了,對他的性子摸個七七八八,所以他相信少年不會對他們不利。
——你心裏有數就好。
老元帥也是一臉嚴肅。
——你那點錢估計拿不出手,薛家的産業再分出去百分之十送過去。
既然那孩子非常厲害,那他們多表示友好沒有壞處。
薛景行的個人産業除了成年後家裏轉出去的部分,就沒有其他的了,他本人并不關注這些,只委托了個職業經理人錢生錢。
他名下具體有什麽,薛景行本人都不怎麽清楚。
薛景行:“……好。”
另一邊,穆修揉着腦袋回到房間,去洗漱後,整個人就神清氣爽了。
回想起剛才尤榆和梁副官的震驚臉,穆修想到,看來薛景行很少留人住宿,不然他身邊的人不會那麽意外,像看見奇跡似的。
說來,他本來也不信的,但是他卻容忍了自己的行為。
看來自己是薛景行目前唯一會破例的人。
他摸摸下巴,薛景行對自己是真的好,自己在他看來就那麽重要嗎?
無論哪個世界,如果有人能為另一個人一而再的破例,那這個人必定對那個人十分在乎,在乎到寧願打破自己的行為慣例。
穆修活了這麽多年,就連師父都沒有對他這麽容忍。
一時之間,穆修的心情有些微妙。
算了,不想了,自己給了他那麽好的東西,對方只是知恩圖報罷了。
穆修哪知道,對方已經準備将全副身家轉贈給他了。
他就打開光腦,上飛訊打開後臺。
然後對着慘淡的數據發愁。
這麽下去,他怎麽靠這個賺錢啊?
怎麽就沒人懂他呢?
果然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他更加激起鬥志,繼續打字存稿。
他就不信這個邪。
作者有話要說: 穆修攻,穆修攻,穆修攻←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別站反CP了,雖說景哥也很強,但是,武力值決定上下→_→??反正不開車,這事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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